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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张纸条指定把它作为遗像,还说一定要葬在哈门。还找到很多有关生命与死亡的哲理诗,最后选了一首巧巧曾经跟芙子提过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刻成墓志铭:
我的时间在沉睡,
亲爱的,我生活在无数暗影中
我和暗影一起将时间消磨殆尽
我和我的心都决定要结束这一切
死亡不是梦
因为我在死亡中爱抚著你
我将用灵魂的最后一口气来祝福你
我点点头。福门巧巧就是这样,多愁善感。
“那封信……”孔芙子突然问我道。
信?虽然她说得很含糊,可是我马上就想到了她指的是哪封信。
芙子继续问:“你知道是谁写的么?”
我轻轻点点头:“知道。”
芙子好像很惊讶:“知道?知道你那时为什么还……”
“不知道。”我摇摇头,“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
一阵沉默。
“你们……你和孔秀,什么时候结婚?”
“应该很快吧。很快。”我说。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只有视线落在墓碑上的声音。又过了许久,我们才转身向等在远处的戈尔、迪生和孔秀走去。
我们坐飞机回到了基都。走出新白鸥机场的时候我偶然回头,看到航站楼屋顶上洁白的飞鸟标志,突然灵光一闪,想要拍照留念。大家一致赞同。差不多在30年前,曾经有五个无忧无虑的少男少女在卡拉克的白鸥机场,在同样的飞鸟标志下拍照留念。我们凭着回忆,按照当年的顺序站成两排,不过有一个位置留下了永久的空白。我把拿着相机准备给我们照的孔秀拉过来站到那里,站到我的旁边,一名叫做福门巧巧的少女曾经站过的地方。孔秀一开始极不情愿。我伏在耳边对她说,没有人是谁的替代品,早在千里之外的一片星云中我的心就已经作出了选择,并且永远无悔;我仅仅是希望她能站在我身边,直到永远。
※※※※※※
这次是真的完了。
外篇 外传:淡然如风 上
写在前面:
说是“外传”,其实这个故事跟《星海中的幸运》没有什么大关系,它们唯一的联系是都以“家园”为背景。《星海中的幸运》写的是回归历15年~18年的事情,而《淡然如风》发生在回归历3年。在《淡然如风》中反映的是希格拉刚刚开始起步建设时期的风貌。
下面请欣赏。
※※※※※※
回归历3年,春天,某日,黄昏;
希格拉星,阿萨姆基斯城,相约酒吧。
与其说这里是一间酒吧,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配给站。人们从银河边缘的沙漠星球“卡拉克”回归“希格拉”这个祖先发源的古老家园行星已经过去3年了,但是面对着陌生的生态环境,以及极度缺乏的人力资源,一切生活必需品只能实行配给制。在生活物资极度缺乏的现在,根本不可能会有多余的酒水和食品供酒吧、夜总会、俱乐部这类休闲场所运营。然而,繁重的城市建设工作压迫得人们一天至少工作12个小时,下了班之后如果还没有一些可供娱乐——或者至少作作娱乐的表面功夫也好——的场所,怕是绝大多数正常人都会难堪重负地疯掉,于是政府的一些配给站就纷纷改头换面,挂上“某某酒吧”“某某休闲俱乐部”的牌子,里面的环境完全按照当初在卡拉克上的承平世界中的同类场所进行装修:高高的吧台,舒适的座椅,柔和的灯光,个性的音乐;但是消费方式却大相径庭,人们只不过是把每日交到兑换站的定量配给的粮票、物票换个地方兑换而已,如果你兜里只有2两的酒票,在“酒吧”里也不可能得到3两的酒,哪怕你再有钱,因为“酒吧”没有那么多酒。可是人们还是喜欢这些地方,也乐于忽略掉自己与“酒吧老板”的交易其实跟兑换站的服务员进行的交易是同一回事,而幻想着自己像11年前坐在卡拉克的酒吧里一样花天酒地。
海伦和自己的三个好朋友正在这样一个酒吧里,过着幻想中的休闲生活。四个在白天的工作中都穿着令人眼睛发亮的白领衬衫的女人,如今坐在一组沙发里,唧唧喳喳,大谈八卦,享受着女人自己的快乐。看她们容光焕发的美妙脸庞,仿佛在她们面前桌子上摆的不是四杯已经快要见底的并不那么时尚的汽水,也不是根本不够她们中的一个人空闲时对着电视填牙缝的零食,而是满满几瓶子高档的香槟和大包大包的爆米花、成打成打的无糖巧克力。
“不过,说实话,那小子还是挺帅的。”芭芭拉·;特特·;卡勒尔说。
“那你还把他甩了?” 叶列娜·;让·;卡勒尔笑道。
海伦·;特特·;卡勒尔和多丹·;洛桑·;卡勒尔笑眯眯地听着,随时准备插嘴取笑取笑自己的某一个同伴。海伦她们四个如今都是“孑存人”了,换句话说,一切与她们具有血缘和精神联系的亲朋好友,都留在了卡拉克星,在11年前跟那里的空气一同被万恶的泰坦人烧成宇宙飞灰了。但是她们还是幸运的,毕竟她们这个小团体原本的5个人,如今还幸存下4个,比那些真真正正完全孑然一身留存于希格拉的苦命的人儿要幸福得多。海伦所在的木制品加工公司就有那么一些完全的“孑存人”,他们每天都花费远远超过规定的工作时间,只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想起那些悲惨的往事;长此以往,要么他们被疲惫折磨的不成样子,要么精神崩溃选择自杀。每当想到这里,海伦都要在心中默默地感谢自己的三个好朋友。
“他是很帅啊,可是放到我周围的男人堆里,也不过so…so了。”芭芭拉很骄傲的说,“问题的关键是,我当初之所以在那——么多追求者里面选择了他,还不是因为他穿了件索班斗篷,我以为他是一个太空战士呢!”
“结果呢?”多丹问。
“结果?结果我发现他那件斗篷是冒牌货,他根本不是什么太空战士,只是一个小小工人!——当然,我不是说我瞧不起工人,但是他那么骗我,所以我就生气,然后就把他甩了!”
“你呀,还真是不小心。”叶列娜对芭芭拉说,“我那的同事有很多都被人这么骗了。要说现在的男的真是没道德,为了耍帅要学人家穿索班斗篷就穿好了,你穿个别的颜色的啊,或者式样上稍稍变变……”
芭芭拉接口道:“结果就穿跟人家正宗斗篷一摸一样的颜色,一摸一样的款式,到处招摇撞骗!”
“可不是!可不是!”叶列娜应和道。
由于希格拉刚刚建国,仍然立足未稳,前泰坦帝国的残渣余孽一刻不停地虎视眈眈着这颗星球,百废待兴的希格拉只好勒紧裤腰带组织太空舰队抵御敌人的侵略〃奇〃书〃网…Q'i's'u'u'。'C'o'm〃。对和平的憧憬使得军人——尤其是宇军军人成为社会尊敬的对象,太空战士更成为无数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军人中的楷模:索班战士更成为强手的“极品”。不过,如同软件和运动鞋一样,有广阔的市场,就会有冒牌货出现。
“索班基斯政府也不管管,就放任别人把他们的名声搞臭。”多丹议论道,“我都碰到过一次呢!海伦,你呢,你见没见过?”
海伦轻笑着摇头:“我没见过。”
芭芭拉道:“是啊,你成天不近男色,当然没见过。”
叶列娜凑过来:“海伦,海伦,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还是说你信教了?”
海伦辩解道:“没有啦,只是太忙了而已。我可不像你们,干了12个小时还有力气出去玩。”
芭芭拉坏笑道:“哦?‘干’了12个小时耶!”
“去死你!”海伦大叫道,“是工作了12个小时!你是女人啊,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
“咱们的小海伦不好意思喽~~~”
“小脸红彤彤的真可爱,我要是男人就要了你!”
“不是男人也可以要啊~~”
“啊!!!!!”
“哈哈!!!”
“……”
有人说,两个女人相当于1000只鸭子。下面请大家设想一下2000只鸭子嘻笑打闹的场景……
※※※※※※
夜色渐浓。
2000只鸭子终于肯解放“酒吧老板”和其他顾客,决定离开,分道扬镳了。
按常理来讲,虽然现在还不算太晚,但几个单身女孩子就这么没有护花使者的陪同下就往外面走,一定会觉得不安全吧。然而,现在的希格拉可不是“常理”的星球。设想一下,一个原本拥有3亿人口的种族,突然骤减到只有55万,幸存的人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弥补下如此巨大的人力空间;所以,这种情况在造成了诸多弊端的同时,也造就了一个好处:不会有一丝空余人力能够从事拦路抢劫这种“社会闲散职业”的。何况当前希格拉上幸存的这55万人都是当初经过各方面严格考察才能够上冷冻盘的精英,他们的道德品质也是这四位卡勒尔女性大可以放心的因素。
在送叶列娜和多丹后上公共汽车之后,海伦和芭芭拉向自己的小区走去。这两个美丽的姑娘所住的兔苑小区离相约酒吧不远。二十来分钟后,小区有些简陋但散发着向上气息的标志牌出现在眼前。芭芭拉住在靠近入口的2号楼,目送她进入楼门以后,海伦独自向小区深处的8号楼一个人走去。
清凉的晚风吹着海伦的脸颊,揉弄着她的飘飘长发。还是家园好啊,海伦想。是啊,25000光年外的那个卡拉克,到处都是黄沙,一年只有两季,然而哪怕是在冷季,吹起来的风也夹杂着沙漠的干燥和焦气。可是希格拉,这个古老祖先世代居住的家园星球,一年居然有四个季节,现在这个称为“春季”的时期,是那么的惹人怜爱。那些颜色,那些气味,还有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感觉,是海伦这样从沙漠行星中来的人无法用语言形容得出来的。在这样美好的春天,好像心中某处隐秘的地方也在蠢蠢欲动。
由于各行各业普遍的第二天要很早开工,所以尽管按照11年前的作息时间,现在正应该是夜生活开始的钟点,可是在希格拉这里,人们都必须开始休息以便恢复今天消耗殆尽的体力和精力了,因此小区中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外闲逛,只有柔和的路灯和草坪灯迎接着晚归的海伦。都已经休息了,海伦想,并且暗暗决定回到家里也得赶紧休息了,不然明天就得带着黑眼圈见老板了。
在就要走到8号楼的时候,海伦终于在楼前草地上看到了第一个人。那是一个没什么特别之处的男人,连一点点特别的气质都懒得散发,他正坐在草地边上的座椅里……看报纸?在这样晚的时间里,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看报纸?海伦心中泛起了嘀咕,这个人是一个月前出现在这个小区里的,就是在那时候的某一个早晨上班的时候,那个人第一次与海伦打了一声招呼,从那以后几乎每一天,或早上或晚上,海伦都能在这片小区里“偶遇”到他。
海伦慢慢走近,那个人抬起头来,很憨厚地一笑:“嗨。”
海伦礼貌性地回了一声“嗨”,然后不自觉的快步上楼去了。上楼的时候,耳朵一直留意身后有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还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海伦平安的回到了家。
想起楼下的那个奇怪的人,海伦一阵迷惑。据他自己说,他的母亲住在海伦楼上的某一层里,他从英雄峡谷市来阿萨姆基斯城住债,就顺便住在母亲家里;由于海伦整天忙着工作,不到睡觉的时间几乎不回家,所以她对自己楼上是否住着这样一个老妇人一点印象没有,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些话是否可信。看样子,他每天都在小区里面晃荡,好像没有工作的样子,在如今这个人人忙碌、人人作奉献的年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