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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麻烦你帮我冲一杯茉莉花茶,浓一点,我和岳天有事要谈,今天我会在这里待上好一阵子。”魏婕的语气里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胜利者的喜悦,她认为这一回合自己赢得很漂亮。13482945
“我的还是照旧,咖啡。”翁岳天垂下眼帘,顺手在翻看着魏婕拿来的资料。
文菁闷闷不乐地走了,气呼呼地去茶水间,一边泡茶一边腹诽……魏婕真是狡猾,做事总是留有后手,让人难以抓到辫子,跟这样的人对上,那得找多少气受呢!文菁在茶水间站了半晌都不愿意再进翁岳天的办公室,不想再看见魏婕那一副嘴脸,但她的工作现在是替总裁和他的访客冲咖啡泡茶,其余的同事是不会帮她做这件事的,大家都很识趣。
文菁再次进来办公室的时候,神情木然,垮着脸,一言不发地放下杯子就往外走……
“岳天,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荣顺村可是一块风水宝地,环境又好,如果我们可以将度假村改建在那里,将来一定能吸引到更多的人前去。”魏婕正指着文件中的一幅高清地图,这也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荣顺村?”文菁惊骇了,脚才刚迈出办公室大门一步,硬生生停下脚步,猛地将门关上又返回来。
文菁死死盯住那地图,声音有些不稳了,惊恐的目光锁住魏婕:“你刚才说什么村?你再说一次?”
魏婕被文菁的眼神盯得不舒服,却还是没发作,撩撩耳后的头发,优雅地啐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地说:“我说的是荣顺村。妹妹,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本来我们启汉跟筑云最近有合作一个新项目,投建一个休闲度假村,这你也该知道。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最后定下方案将度假村建在什么地方。就在前两天我才发现原来启汉名下有一块地……不,应该说是一个村……原来我们的父亲在十二年以前就将荣顺村整个给买下来,那里所有的住户和田地,都是属于启汉的。父亲当年花了天价买下荣顺村,那里的村民丰衣足食,不管他们种不种地都不愁吃穿,但那毕竟是启汉的地方,如今,我想把度假村建在那里,估计那些村民也不会不同意的。”
在“荣顺村”建度假村?那是文菁曾经与她母亲生活过的地方,她母亲的坟墓就埋在那里,父亲说过,要让母亲在那片美丽的土地上安息,还说过他想要跟母亲合葬在一起……
文菁脸上的血色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褪去,她不敢想象,如果那里真的要建度假村,那母亲的坟墓不是要被铲平,要被破坏,要被埋在地下然后在那上边建起一栋栋气派的房子……下事村意。
想不到翁岳天凭一己之力阻止了太阳国人在那里建化工厂,如今又来了一个魏婕,真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当真跟太阳国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不行,我不同意!”文菁血冲脑门而,情急之下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白天继续更新。)
第169章 等你向我求婚
这一声压抑的低吼,嘶哑的声音,透着一丝颤抖,文菁在情急之下冲口而出,激动的情绪带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这是翁岳天和魏婕都不曾在她身上见过的,勇敢无畏,那一瞬间的光芒就好比是一颗蒙尘的珍珠破土而出。言唛鎷灞癹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魏婕感到面子上挂不住,感到文菁是在挑衅,她骨子里的傲气也被激发了,蹭了一声站起来,怒视着文菁:“妹妹,你简直是胡闹!这是启汉跟筑云将来的合作项目,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轮不到你来说不同意!”
魏婕每个字都像闷捶打在人心上,她这么一发火,眼神里隐隐流露出暴戾之气。好歹她是总裁,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文菁来一句“不同意”,她怎能不窝火呢,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不趁此机会发作一番,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高贵的身份。
宽敞的办公室里因这两个女人针锋相对的气势而显得格外拥挤,就好像一下子被逼进了狭小的空间难以呼吸。
魏婕和文菁大眼儿瞪小眼儿,四只眼睛迸射出火花,文菁在极度愤怒之下又没忍住……
“启汉一向是以经营珠宝业为主,为什么要去盖度假村?公司名下难道就只有那一块地才适合盖度假村吗?你也知道那里风水好,村民在那里安居乐业,你非要去搞破坏才甘心?”文菁一瞬不瞬地盯着魏婕,毫不退让,两人犹如针尖对麦芒。13544467
魏婕闻言,冷笑一声:“妹妹,我是看在父亲的份上才会念姐妹之情,但不代表我会任由你胡说八道。你以为一家公司只能干自己的老本行吗?主营珠宝又怎么了,如果不能在其他行业和领域扩展,死守一方,总有一天会被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这些你不懂,我不怪你,既然不懂就不要发表意见,更没资格反对!你要搞清楚,我才是启汉的总裁,不是你!”
魏婕最后这几句话语气特别重,流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锐气,不得不说,魏婕确实具有做为一个领导者上位者的气魄,这几年磨砺得越发狠厉,只不过平时她隐藏得很好,今天借题发挥出来罢了。UPx9。
“够了,你们两个,一个是筑云的员工,一个是筑云的合作伙伴,在我的办公室吵架,给谁看呢,当我是死的吗?”翁岳天冷冽刺骨的声音灌入耳膜,字字句句震慑人心,一下子就将魏婕的气场给压了下去。他不温不火的几句话,凛冽的霸气如龙卷风般侵袭,仿佛他才是那个真正的王者,即使十个魏婕也比不上他这一瞬间绝强的气场。
启到才天。文菁的眼神唰地一下落到他身上,她就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
“你会同意用那块地吗?”文菁愤愤然质问他,小手攥得紧紧的。
翁岳天俊脸上笼罩着一层薄冰,半眯着的凤眸里精光一闪,沉声说:“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姐姐说得对,你不是启汉的决策人,这件事,你还是别操心了,建度假村是一个不小的工程,启汉和筑云早有合作计划,不会因你一个人的意愿而改变的,至于用不用那块地,等决定了之后你自然会知道。”
这……这是俗称的官腔吗?
文菁怔怔地望着翁岳天,她的表情从惊愕到愤慨,再到无奈和自嘲……澄澈明净的眼眸蒙上了灰尘,最后她只能在魏婕讥笑的神情中低下头。
文菁不是想哭,只是她被翁岳天提醒了……启汉早就不属于文家了,她就算闹翻天都没用,她不是启汉的总裁,她不可能左右得了启汉和筑云两家的合作,度假村,她除了眼睁睁看它拔地而起,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如果因此跟魏婕翻脸,百害而无一利!她总不可能说是因为母亲的坟墓在那里,所以她才反对……父亲说过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她就会守口如瓶。
文菁胸臆里冲撞着汹涌的怒意,可她此刻冷静一想,在权衡利害之后,她笑了……这是愤怒到极点的情绪反差。
文菁倏然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笑意:“呵呵……姐姐,我只不过是觉得那块地既然是父亲买下的,一定是很喜欢,所以刚才情绪有点激动,我没别的意思,你们……继续谈公事,我就不打扰了……呵呵……”
这笑容费劲了文菁全身的力气,在她转身离去之后,站在办公室门口,整个人还在禁不住发抖……就是因为魏榛和魏婕勾结害死了父亲,逼父亲在临死前立下假遗嘱,“启汉”才会易主,否则,魏婕今天如何能那样嚣张!谁才是真正地主人,谁才是狼子野心,越俎代庖,那个位置本就不是魏婕的,但现在的事实就是她掌控了整个“启汉”,所以才能在文菁面前耀武扬威,大放厥词!
文菁最后选择了忍耐,在她差一点就要与魏婕撕破脸皮的时候,不管翁岳天是有意无意,他说的话确实对文菁起到了警示的作用。
办公室里,魏婕亲昵地靠在翁岳天胸前,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白皙的面容上有几分凄苦,声音哽咽……
“岳天,谢谢你刚才没有让我难堪,还帮我说话,你都不知道我心里多难过,妹妹她不理解我的苦衷,我一个女人家,坐在总裁的位子上,每天都如履薄冰,生怕那些股东会起异心,我尽量不让自己有失误,尽量替公司多赚钱……荣顺村的地理位置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有内部消息说那附近将会修建迪士尼乐园,明年还会新开通一条地铁线,会新建野生动物园……这些都是绝好的商机,我们的度假村如果建在那里,一定可以独占鳌头,为我们两家公司带来可观的利润。”
翁岳天沉吟半晌,大手在魏婕背上拍了拍,淡淡地说:“你的难处,我知道,我会考虑你的提议。对了,你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毒发?”
魏婕闻言,更委屈了,将翁岳天的手握着,放在她小腹上。魏婕身上所有的气势都褪去,她软下来的时候只是一个温柔如水,需要人呵护的女人。
“岳天,你摸摸,这肿块又长大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只希望……解药可以早一点研制出来。前几次是我命大,没有死,但这一次不同,陶勋不是说我如果再毒发一次就会死吗……我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也许……也许我一觉睡下去就醒不来……”魏婕的悲伤不假,对于这毒素,对于自己剩下的时间,她的恐惧无法言喻,说失眠也是真的,只是助眠的药物对她没用,她身体里的毒素太过霸道,可以说她现在是百毒不侵,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毒人,普通的药物,不管哪一类,她都会产生抗体。
翁岳天剑眉紧蹙,眉宇间流泻出心疼和惋惜……魏婕才二十九岁,风华正茂,事业也正处于巅峰,他不希望看见她的生命凋零。
“不要太担心,以前每一次你都熬过来了,说明你的命很硬,老天爷没那么快收你的。解药的成功,只是时间问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坚持下去,等着解药。”
“信心……岳天,你难道不知道,从我在太阳国遇难那时候起,我就……就不再有信心了,我只有自卑。你明白吗?岳天,对我来说,你才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如果不是因为太爱你,太想和你在一起,我早就……早就不想活了……”魏婕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悲从中来,每一次被毒发的痛苦折磨时,她都恨不得能立刻死去解脱了,只是她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愿望没有实现,与翁岳天结婚,幸福滴生活在一起,就是她最最放不下的心病,不能实现的话,她就算死都不会瞑目的。
生死相依的恋情虽然很感人,但从理智的角度来讲,也会给予对方巨大的压力……试想一下,有一个人将自己的命系在你身上,你能轻松吗?
如此深情的一番话,谁能不为之动容呢,翁岳天那张完美得无懈可击的面孔上,浮现出痛惜之色:“你别这么悲观,一切都会好的。”
“不……岳天,我真的很需要你,你不要再对我若即若离了,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你跟翁爷爷说你早有打算……你怎么还不肯干脆一点呢,直接向我求婚就可以了,何必还要等?在等什么呢?你是对我没信心吗?你知道我等你向我求婚等多久吗?九年,整整九年啊,岳天!”魏婕抱着翁岳天的脖子,泪流满面,一个女人的青春只有那么几年,有四年的时光她浪费在太阳国,之后这五年一过,她已经是大龄剩女了,就算再有钱,就算保养得再好又怎能比得上有一个好归宿?
“岳天,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