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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桃花开,又是一年芳草绿,转眼间,便到了春暖之时。
离胤禛离开京城已足足过了两月之久,甜儿也渐渐地适应了没有男人在身边的生活,当然,她心中是极想念的,家信去了不知道多少封,但那可恨地男人,回信的次数却是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并且,每次也只是写些什么“安好,勿念”之类的。
实是让甜儿咬牙切齿了一番。
这一日,甜儿正在逗着三小玩耍,翡翠却从外面掀帘走了进来,说是府钮钴禄来人送来了封信。
甜儿挑了挑眉,当下打开看来,片刻后,脸上露出了丝喜意,沉吟片刻后对着翡翠道:“你去让传话的人告诉我额娘,就说我明儿去广元寺上香,让她有空的话也一同去了。”
翡翠附身,道了声:“是!”
果然,第二日的时候,甜儿起身梳妆打扮妥当后,点了府中二十名护卫和一干丫鬟婆子等,向着京城近郊的广源寺行去。见雍亲王府的马车来了,早早就等在半路的甜儿娘自是让人过来打个招呼,甜儿赶紧让人去请她过来,片刻后,母女两就肩靠着肩,亲亲热热地搂成了一团。
“八斤呢?弘哥他们呢?”甜儿娘一看车里就自个闺女一人,不由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怎么一个都没领出来!”
甜儿笑着回道:“八斤上御书房,弘哥他们在家呢,今儿来这佛门圣地的,可不能让那三个小调皮,扰了佛祖清净。”
甜儿娘听了,脸上不禁带出了些失望。
“娘若是想他们了……”甜儿有些狡猾的说道:“只管上门来看就是,我们家爷现在可是不在府里,您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你这孩子!”甜儿娘瞪了女儿一眼,兀自逞强地说道:“便是王爷在府又如何,我这个做丈母娘的还不能登门了?”
“能能能!!!”甜儿偷偷撇了下小嘴儿,口中却道:“好了,娘,咱们说点正经的,那富察家的夫人可是答应今儿来相看?”
甜儿娘点了点头,眉宇间立即带着抹高兴:“还不是你总吵吵着,若是哥哥娶妻,定要先过一下眼。”
“不过话说话回来,若是此事成了,对咱们家来讲可真是一门好亲”甜儿娘接着说道:“那位富察。珍真姑娘是马大学氏嫡出的小女儿,不但系出名门,且父兄得力,于你哥哥日后的仕途上也是个依仗。像咱们这样的家事,取了那姑娘,算是高攀了。”
钮钴禄。文华自从恩科考中举人后,便被点了翰林院庶吉氏一职,虽清贵,但在这一个砖头都能砸出几个二品官的京城可真是算不了什么,不过,谁叫人家有个当王妃的妹妹呢,是以自甜儿娘放出欲为儿子择妻的风声后,前来打探的人家便络绎不绝。
甜儿娘本着精益求精地目的,那可真是选了又选,挑了又挑,直到撞上这富察家。
“家室什么的,虽然很重要”甜儿沉静地说道:“可最重要的还是姑娘的人品要好,娘,您和爹,只有哥哥一个儿子,这儿媳妇进了门后,便是要顶半边天的,若是娶了个娇横地,您可就有的气受了!”
“这还用你说!”甜儿娘瞪了女儿一眼,一脸老娘早就胸有成竹的表情。
甜儿…………
☆、第62章 相看
虽然最终目的是相看人家姑娘;可是面上却要做出副“偶遇”的样子。
雍亲王府的马车到了广源寺后,甜儿母女两先进了寺庙;从南边的普陀殿拜起;直拜了四殿的菩萨后,才被主持引进了后寺的厢房中。身穿黄色禅衣的小沙弥端了寺里独有的清泉水泡制的苦思茶过来。甜儿尝了一口;果然觉得苦的狠。广源寺的主持圆通大师;是个看起来非常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只微接待了下甜儿后,便告辞离开了。
母女二人在厢房中稍座了片刻;守在外面的翡翠便掀帘走过来;对着自家主子道:“禀福晋,马齐大人的夫人和女儿此时也在寺中烧香,听闻您来了;欲要拜见。”
甜儿母女两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甜儿便笑着说道:“快请!”
但见片刻后,一中一少,两位女子在众丫鬟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甜儿的目光霎时便放在了那个年轻的女子身上。
便见她一身藕荷色缎子印凌花形旗袍,梳着二粑头,五官秀丽,肤白貌美,一身沉静稳重地气息格外引人注目看上去便是个大家闺秀。
甜儿当场便暗暗点了下头。
“妾身富察氏携小女珍真,见过雍亲王福晋”人近中年,显得富贵和气的马齐夫人笑着对甜儿说道。
“夫人快快请起。”甜儿让翡翠去扶了富察氏起来,笑着说道:“今儿可是凑巧,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夫人。”二人微微寒颤了一下,富察夫人又与甜儿娘见了礼,那珍真姑娘也过来规矩的问了安后,几人方才重新落座。今儿到这来是干什么的,两家人俱是心知肚明,甜儿虽是王妃但两家若结亲,也少不得叫人一声嫂子,此时便不好出声询问,倒是甜儿娘,她身为长辈,可没这层顾虑。
“不愧是富察家出身的姑娘……”甜儿娘满嘴的夸奖道:“瞧瞧这通身的气派,可是一般人家比不上的。”
“钮钴禄夫人夸奖了”富察夫人疼爱的看了女儿一眼,随后说道:“珍真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老实的性子平日里就是喜欢看些书籍,倒是闷了些。”
言下之意便是我女儿虽是嫡出最小的,可并不是歘尖的性子。
甜儿娘听了心下就满意了一分,她儿子是个有些跳脱的,若能取个娴静地,也好好压压他。
就在甜儿母女暗暗观察人家时,那边的母女又何尝不是在看着她们。
对于这门婚事,富察夫人其实心里是有些不太中意的,在她看来女儿就是嫁进公侯伯府之类的也是足够的。
这钮钴禄府虽有当亲王福晋的姑娘,可这家底毕竟是薄了些,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吃苦,然而她自个虽不太满意,可是他们家老爷,却很看好这门亲事。
胳膊扭不过大腿,她也只有要舍下来脸,过来打探打探了……不过今儿看这钮钴禄夫人言行,倒是个爽利没什么心眼的女子……
双方笑语嫣嫣的谈话,直持续了一刻多钟才稍稍停下来。
甜儿娘拉着富察。珍真的手笑着说道:“好孩子,我一见着你就喜欢,这次又在这里偶遇,更是缘分,这只钗子就当是是见面礼,你收下。”
凤凰点头玛瑙金丝钗,在富察。珍真的手里流淌着金灿灿地光芒,霎时,就让小姑娘的脸孔变得一片朝霞,窘的似乎快要寻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这时她额娘笑着替她解了围,富察。珍真这才羞红着脸孔细细的收了起来。
两家人在广源寺一同用了顿斋饭,少时,有人来报说,钮钴禄。文华来接母亲回府。甜儿点了点头让人传话给他,只叫他等在山脚的凉亭中便好。闻弦歌而知雅意,那富察夫人听了便对着甜儿道,时辰不早了她们也该回府了,甜儿自是笑着应了。
“你说那富察小姐能看上你哥哥吗?”待人都走了后,甜儿娘有些患得患失的问道。
甜儿一听不禁噗嗤声,笑了出来。
“我哥哥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又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前途无量。那富察家的小姐若是眼睛没问题,肯定会看上的。”甜儿特别自信的说道。
“不过娘……”甜儿转了转眼睛又接着说道:“其实,你若想要实打实的做成这门亲,也很简单。只便让人透了话给那边,便说咱们钮钴禄府有家规,除非妻子年过四十且没有留下后代,否者钮钴禄府的男儿一律不可纳妾,相信我,若是此信传过去,那富察家肯定巴不得把女儿嫁过来。”
甜儿娘听了非但不觉得此话荒谬,反而击掌兴道:“你这个主意好啊,嗯,我过几日就寻个人去那边说说。”
甜儿:“…………”呜呜,哥哥,妹妹大约是对不起你~(≧▽≦)/~啦啦啦。
不过女人嘛,还是只有一个的好!!飞速的退散掉那薄的跟纸似的愧疚,甜儿母女两相视是一眼,同时大笑出声。
就在这边没有正经的娘两在商量着出卖自家男儿时,那边富察府的一干马车也渐渐驶向了山脚下。富察。珍真一张小脸红的就像是煮熟的虾子,低着头,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富察夫人知道女儿害羞,不由摇头笑笑,当下却是微微推开了层窗隙,有午后的阳光从那缝隙中涌入,富察。珍真终是耐不住心头小鹿,大着胆子向外望去。
那山脚的凉亭下,正立着一位身穿白衫的英朗男子,他身材昂藏,双目炯炯,鼻梁挺直,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则是那唇边的一抹笑容,让人见了便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马车缓缓地向前驶去,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富察珍真猛地收回了自个的视线。
看着女儿一副魂不守舍,整个人羞涩难言的样子,富察夫人轻声一笑,知道这门婚事十之□是要成了。
如此,自广源寺回来后的小半月,钮钴禄府便托人去富察府上提亲,一应礼仪,皆是郑重齐全富察府上也很满意,又念着两个孩子年龄都不小了,便想着快些把亲事结了,是以两月之后,双方就下了小定,换了生辰八字,把婚礼的时间定在了十一月初十那天。
哥哥文华的婚事一定,甜儿也终是去了块心病。说也奇怪,他们兄妹两明明只相差一岁,可如今却是她这做妹妹的早早嫁人生子,他这做哥哥的却还没有娶上老婆。
时间渐进,转眼间,便又到了六月,连着下了好些天的雨,今儿可算是放晴了,嘉和院中的人工湖水已是波澜一片,上面种的上百朵荷花,睡莲等物。也是竞相绽放,一个比一个开的水灵。甜儿见了,便来了兴趣让人在湖中小亭上设了宴,又让人去请了五福晋和十三福晋过来。
不多时,那二人受邀而来。
刚一靠近湖边,便看到了正倚栏而座神情慵懒的甜儿。
十三福晋当场便笑道:“请我们过来做客,也不说出门迎迎,你这主人做的也太懒了些。”
甜儿听见却毫不在意,反而说道:“你们又不是那不会走路的小婴儿,自己走过来便是,难不成还有我去抱?”说完,还非常气人的翻了个小白眼儿过来。
“呦呦呦……”五福晋上上下下的看了甜儿一眼,满是调侃地说道:“咱们甜儿,今儿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莫不是你们家爷离府的时间太长,是以导致你郁气于腹,心火沸腾?”
“你乱说什么?”甜儿听了,一张小脸霎时涨了个通红,扑到五福晋身上,作势便去瘙她的痒,三人嘻嘻哈哈的玩笑了一会儿。直到追月端了冰盏上来,才稍稍止住。
“这是你做的?”十三福晋有些惊奇的问道。
玻璃烧成的小碗儿中,装了碎碎的一层冰,上边淋着果酱,并着切成块的草莓、樱桃等水果,让人看了便觉得美味凉爽。
甜儿笑着每人给了一份儿,对着她们说道:“是府上的厨娘们瞎琢磨的,你们尝尝,真的挺好吃的。”
五福晋和十三福晋尝了,果然觉得冰爽美味,不禁齐齐的夸了。
三人便这样时而说说笑笑,时而观鱼赏莲,一时之间倒真是欢声笑语不断。
“对了,孩子们呢?怎么一个都没见着……”五福晋心心念念着,那几个可爱到不行的小宝贝。
甜儿笑着说道:“三个小的正午睡着呢,这是湖中央,怕有危险,就没抱他们过来,至于弘旦他————”
甜儿话未说完,一个人影便撒丫子似的向这边狂奔而来。
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在甜儿身前,满脸泪水的连连哭道:“主子,不好了,大阿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