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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凌韵不禁生出一丝凉薄的笑意。爱人吗?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竿天枰,只是从一开始,他心中的那竿天枰就已经倾斜了。这次去找他,不就是为了听到他亲口说出的答案吗?如今已经知道了,难道还要强求吗?
“韵儿,你没事吧?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忽明忽暗的情绪在她脸上来回变换着,看得坐在对面的女子一阵心悸。
“婉姐姐,我没事了,谢谢你陪我坐了这么久。天色不早了,我想回屋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凌韵起身,对面前的女子微笑说道。
“那我明日再来看你。”程婉怡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凌韵望着那个渐渐消失在朦胧夜色中的美丽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再缓缓得吐出来。如此反复了几次,心中顿觉舒畅了不少。有些人,即使再难忘记,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岁月遗忘。而有些人,虽然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却能白头到老,相敬如宾。
也许这才是最最真实的人生,因为遗憾,所以美丽。因为美丽。所以怀念。 因为遗憾。所以更加思念。 云麟,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了,只希望你能偶尔忆起,曾经有个女子不顾一切的追随过你,便足够了。
从别后,忆相逢 第26章 试着接受
清早,窗外便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凌韵从梦中醒来,刚一睁开眼,就被外面的景色惊呆了。整个相府好像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衣,放眼望去,除了晶莹的白色,再无其他色彩了。
凌韵快速穿好衣裳,还未来的及梳妆,便几步奔出了卧房。雪地中的她,一头如墨的秀发披散在双肩,双眸件淡出浅浅的淡蓝色,空灵中透着极致的美。
屋外白雪皑皑,如梦如幻,摒弃一切杂念,忘却烦恼心事,凌韵心中竟似被掏空了一般轻盈自在。不觉中哼起了那首许久未曾唱过的飘雪,脚步轻转,一首略带悲凉的曲调便随着雪地中那个旋转而起的美丽身影飘荡在这方寂静的小院中。
唱道尾声之时,凌韵以一个颤抖的蝴蝶降落在簇簇白雪中的美丽身姿,定格在这片冰天雪地的世界之中。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小姐,没有杀手,有的只是一颗一心向往真爱的纯净之心。
雪花悠悠得落了满肩,凌韵着一身淡色的罗裙,仿佛要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就在她望着满眼的雪花愣神之际,一双 温暖的手掌动作轻柔得为她掸去了满肩的白雪。
凌韵诧异的回过神时,她看见了一对清亮中藏着几许柔情的水眸。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捧起她那精致的小脸,为她擦掉从眼中不断溢出的泪水。
“韵儿乖,不哭不哭………”刘珣拥她入怀,轻拍着那犹自颤抖的单薄双肩,轻声安抚道。
眼泪不一定代表懦弱,微笑也不见得就是坚强。凌韵在心中小声告诉自己,哭完之后,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从远处漫步而来的程婉怡,在抬头看到雪地中紧紧相拥的那对璧人之后,慌忙得收回脚步,隐在一棵梅树后面静静张望着眼前那温馨幸福的一幕。
凌韵哭了许久,方才意识到了此刻的失态,忙从眼前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胡乱擦干眼泪道:“凌韵方才失态,还请小王爷莫怪。”
刘珣并不知道她是为了何事如此伤心,只是不忍心见她一个人在雪地中茫然孤单的模样,这才忍不住上前,想要抚平她心中失落的情绪。
“韵儿,虽然不知你是为了何事如此,可我真心希望能够分担你的快乐和忧愁。你明明就站在我的眼前,可我为什么总也感觉不到你的心呢?我希望自己不只是你未来的夫君,亦有幸成为你的知己。”时隔许久,刘珣依然清晰的记得与她在城隍庙前初遇时,她那娇俏可人的秀气模样。后来酒楼醉酒后,那一派纯真娇憨的模样也深深打动了他。但是令他最为出乎意料的,还是她站在大街上公然向她讨要赔偿时,伶牙俐齿的模样。或许是从更早以前,他便告诉自己,这个女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
身为景王府的少主,他并不像其他贵族子弟那般养尊处优。自小他便接受着各种各样最最严格的训练及考验,那时他就已经深刻体会到弱肉强食这个残酷的生存法则。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九年,直到他十六岁的那年才被正式带回王府,过起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即使身为王府未来的继承者,他也一刻未曾松懈过。世人只知景王府的小王爷温润如风的外表下,有着一股子文弱的书生气,却从未见识过他真正的狠辣果决。
自小的封闭式训练让他养成了不喜与外人接触的习惯,他冷漠,孤傲的性格让他这二十三年来一直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直到遇见了她,一个有思想,有见地,更有胆识的女子,他的心便从此不再平静了。
“我,我冷。”凌韵对上他炙热的眼眸,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得吐出了这几个字来。
刘珣唇边扯出一抹温暖的笑意,随即走上前,解下身上的狐裘暖袍直接裹在了凌韵的身上。对上他清亮的眸子,凌韵方惊觉此刻正直寒气最盛之时,忙阻止道:“你怎么如此不知道爱惜自己,天气这样寒冷,万一冻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快穿上,免得让人担心。”
刘珣唇边的笑意不断扩大,环在凌韵两侧的双臂却没有要收回的意思。只见凌韵一声低呼,下一刻便撞在了一个温暖却无比结实的胸膛上。头顶上响起了一声玩味的笑语:“你这样说,是否表示你正在为我担心。”
凌韵挣了一下,却不知是舍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还是身后的那双手臂实在箍得太紧了,反正是没能挣开。只好继续依偎在那个坚实的胸膛之上,心如撞鹿般说:“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堂堂小王爷,竟在大婚前一个月不顾礼数得翻墙进入尚未出阁的女子院中,你猜若事情传扬出去,后果会如何?”
刘珣一双凤目微微打量着怀中略显羞赧的女子,似是不经意得低下头,轻声道:“我猜凌相国会立刻请奏皇上,让我为你负责。”
分明是一片天寒地冻,可是那番笑语连连的话听在耳中,却像是如沐三月里的春风,让凌韵寒冷的心底迅速生出一股暖意。抛开她的心意,刘珣也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优秀男子,从最初的相识到迄今为止,他完美的如同神话故事里的谪仙。
这样美好的一个男人如今正活生生得站在她的面前,说不动心那是假的。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也唯一想做的,便是告诉自己,放开对那个人的执着,试着和眼前这个男人相处,试着让自己的心接受这个即将到来的现实。
“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希望你不会后悔,再有就是,小女子如今尚未梳洗打扮,若被哪个冒失的丫头瞧见,传扬开去,请问小王爷打算如何为小女子负责?”凌韵轻眨眼眸,俏皮中暗藏着一丝心计。
“夫人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我若还赖在这里不走,岂非太不识趣了。这就告辞了,夫人保重,一个月后洞房花烛时再会。”音落,一丝凉意从脸上拂过,待她回过神时,眼前之人不知何时早已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你的衣服。”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凌韵这才意识到刘珣一时走得太过匆忙,竟忘了将身上的暖袍还给他。
可是转念一想,一个月后,不就能将暖袍亲手交还给他了吗!望着雪后初晴的天空,如同一片上好的瓷器。凌韵轻声呢喃着:“春天,想来不远了吧!”
从别后,忆相逢 第27章 萌生记恨
程婉怡刚一回到自己房间,便迅速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从她异样的表情中看出哪怕是一丁点的端倪。刚才小院中的一幕幕被她半点不漏得收进了眼底。那个如同谪仙人一般云淡风轻的儒雅男子,他的眼神如同浩瀚的苍穹,而她就仿佛游荡在天边的一抹卑微的云彩,费尽心力,只为能够离他再近一些。
可是他的深情,永远只为他眼前那个女子而存在,为什么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却始终换不来他哪怕是一瞬间的柔情。她恨他,更恨那个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夺走她心头最爱的女子。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一抹殷红自掌心处蔓延开来,她却早已经疼得麻木了。
“表小姐,你在屋里吗?”一阵敲门声响起,月河站在紧闭的房门外扬声问道。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被拉开,程婉怡一身素雅的装束出现在月河面前:“这么早,有事吗?”
月河一时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平日里最爱睡懒觉的小姐,今儿倒是破天荒的起得格外的早。而一向早起的表小姐,明明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却还躲在屋里,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表小姐,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眼睛怎么红红的?”不等程婉怡答话,月河便自顾走了进去。
“对了,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吗?”程婉怡不想被月河窥见她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忙转移话题。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小姐见今早下雪了,特意叫我来给表小姐送些御寒的东西来。”月河说着,将拿来的东西一一放在了程婉怡的房内。
两件质地极珍贵的貂裘大衣,一叠上好的宣纸还有一个样式精致的小暖炉。月河腾出手后指着那些东西道:“这两件大衣是小王爷刚刚特意派人送过来给小姐的,小姐说她自幼耐寒,这衣服怕是用不着,就借花献佛要我拿来给表小姐了。小姐听闻表小姐擅长作画,这叠宣纸是上回进宫的时侯,皇后娘娘所赐,听说是年前刚送来的贡品,纸张厚度均匀,柔软细腻,容易吸附墨汁,最适合作画用了。还有这个小暖炉,是去年小姐生辰时,相爷特意请宫中一位手艺娴熟的姑姑做了送与小姐天寒之时暖手用的。”
听月河一一道完这些东西的来历之后,程婉怡一脸的诚惶诚恐:“表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几样东西如此贵重,婉怡何德何能怎敢据为己有,你还是快拿回去吧。”
月河原本只是想在程婉怡面前吹嘘一番,哪里想得到会弄巧成拙。如今若再将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拿回去,少不了要受小姐一番责备。想到这儿,月河忙假意嗔怪说:“小姐说了,若表小姐不肯接受她的这番心意,就是嫌弃她照顾不周,没有将她当成是自己人。”
听月河这么一说,程婉怡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但是在她的心里,对凌韵的恨意又徒然加重了几分。月河走后,程婉怡捧起案上放着的那叠光洁的宣纸,眼中透出几道阴狠的光芒。眨眼的功夫,一张张完整的宣纸顷刻变成了一片片碎小的纸屑,在房里肆意飞舞着,宣告着他们脆弱的生命就此终结。
“哼,自己人?我和你永远只会是敌人。”程婉怡不屑的冷哼出声,面上唯一一丝冷笑也随之湮没在眼角。
月河从别院回来,看见小姐正在作画,不禁凑上前说:“小姐,你以前画的画总感觉跟现在的不太一样了。”
凌韵停下笔,好奇问道:“哦,是吗?我怎么没觉着!”
月河一面轻轻研着砚台里的墨汁,一面思索道:“总觉着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听月河这么一说,凌韵赶忙追问道:“先别顾着研墨了,快好好想想,究竟是少了哪些东西。”
月河无意中的一句话,却正好勾起了凌韵心中深藏已久的那份忧虑。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