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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
她的相貌不如何怜卿美丽,她的身材不如何怜卿窈窕,她的声音不如何怜卿美妙,她的表情不如何怜卿动人,但她与何怜卿,或者是何怜卿与她,眉宇间却都有着一样的气质和神韵,那种看似孤傲实则孤独、看似娴静实则活泼、看似冷漠实则渴望交流、看似志得意满实则无人了解的气质,那么的相似,实在是太相似了。
李郃回忆间,老鸨已经上来了,恭敬地对他福了一福,道:“二公子有何吩咐?”
李郃的眼睛仍看着台上,淡淡地道:“把青莲姑娘请来,本公子要与她说话。”
“青莲姑娘?”老鸨诧异道,脑海里想了半天,却是没想起来飘香楼有哪个叫青莲的姑娘。
旁边的欧齐指着台上一曲唱罢,正准备弹琴的花魁,道:“就是何怜卿,怜卿姑娘。”
“怜卿姑娘……这……”老鸨一脸的为难:“二公子,不是奴家不给您面子,只是老板早有交代,这怜卿姑娘她不陪客,您看……”
李郃身旁的李东喝道:“不要不识抬举,我们家二公子肯让她来陪,那是她的福气,哪来那么多理由!”
“这……实在是让奴家为难了……”老鸨苦着脸道。
李郃还是没有看她,淡淡道:“去把老许找来。”
二公子这老鸨可不敢得罪,忙下去找来了飘香楼的老板兼掌柜许怀书。
许怀书听得老鸨的话,不禁大感为难,这何怜卿可是飘香楼的宝贝,可这二公子也是扈阳说一不二的地头蛇、龙头老大、纨绔公子们的带头人,这要是把他得罪了,虽然飘香楼后台硬,可那跟这位小爷的后台也是比不了的,他即便不弄翻了飘香楼,每日着人来这么闹腾一番,他飘香楼也休想开下去。左思右量了许久,没办法,只得让何怜卿去陪一回酒了,希望这二公子别太过分吧。
想罢后许怀书亲自上了二楼李郃他们的包间,说等怜卿姑娘表演完后,就过来作陪。
刚下楼,许怀书又给人拦住了,抬头一看,笑道:“呦,是王公子,您又来为怜卿捧场了?”
那王公子也是生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轻轻收了手中的折扇,抱拳道:“花城花魁大赛之后,这是怜卿姑娘第一次登台献艺,在下自然要来的。这个……许老板,一会能不能让在下与怜卿姑娘见上一面?”说着,他身后的随从立刻给许怀书塞了一张银票。
许怀书微微一瞥,一百两。又推了回去,笑道:“王公子,我知道您对怜卿一往情深,也一直都很捧场,但这事……呵呵,实在恕许某无能为力啊,怜卿她不陪客。”
王公子大急,忙又拦住许怀书,道:“不是陪客,只需让在下见上怜卿姑娘一面,说上几句话便可,请许老板网开一面……这价钱你随便说,多少钱都无妨……”
许怀书笑着推开他的手,道:“这不是钱的问题,呵呵,王公子您慢慢玩啊,呵呵,慢慢玩,许某还有事……”
王公子回头看着正凝神弹琴的何怜卿,长长一叹,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公子,要不要我们把那妞截了给公子……”旁边一个随从忽然俯身在那王公子耳旁低声道。
王公子立刻斥道:“胡来!对这等佳人仙子,怎能如此无礼,我平日里教你们的,都忘了吗?怎么还带着这么重的江湖习气?”
那随从马上点头应是。
琴声依旧,乐声靡靡,飘香楼内宾客满堂,却唯听得见这幽幽琴声。万千目光,无不聚焦在楼台上那白裙女子身上,有狂热,有痴迷,有猥亵,有真挚,但其中一道,却是如清水一般,不含任何杂质。这目光的来源正是二楼的贵宾包间,那怀抱白狐身后站着三个铁塔大汉的扈阳第一纨绔子弟李二公子李郃。
|莫须有,若非寒|
寒寒制作 2006…12…14
~第七十一章神游天外雾中花~
何怜卿虽是飘香楼培养的姑娘,但今日却是第一次在飘香楼这个主场登台献艺,看着楼上楼下那些狂热的宾客,那些为了看她一笑肯掷千斤的公子,那些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汉子,她的心中却是平静如水,未有一丝的波澜或是涟漪。
她,只需要做好她需要做的,她,只需要让他们迷恋她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她所能管,所想管的。
她身处的这座花楼是扈阳最高档的花楼,她身处的这座城市是大夏国最繁华热闹的城市,可是属于她的,她所能看到的,却只有这么小的一块地方。她甚至连这扈阳的标志性美景鹊桥飞鹊都无缘一见。
看起来,她受着众人的崇拜,她是天之娇女,她应该幸福和骄傲才是,可是她却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供人欣赏的金丝雀,悲哀而无奈。
蓝天就在外面,广阔而蔚蓝,仿佛近在咫尺,但却遥不可及。
她就这么神游于蓝天之外,神游于天地之间,她的灵魂仿佛摆脱了躯壳,获得了无拘无束的自由,展翅高飞,翱翔天际。
这使得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茫然,有些虚幻,有些飘渺,但众宾客却都为着这个眼神而痴狂、而迷醉。
机械地弹完了琴曲,又按照以往无数次的排演,下意识地跳完了一曲舞蹈,向宾客行完礼后,她便要在众人的掌声和欢呼声中离去,回到后院属于自己的那一间小院,那一栋楼阁,在那里做着她自由翱翔的梦。
许老板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赶忙行了一礼。
“嗯,怜卿,你今天表现的很好。”许老板赞道。
“谢许叔叔称赞。”她微微一福,柔声道。
许老板道:“先不忙着回去,那边有个客人,你过去陪他坐一会。”
她微感诧异,之前好像说过,她今晚是不用理会这些宾客的,只需在台上表演完就行了啊,是什么人能让许老板改变主意呢?
许老板一边领着她往二楼一间包间走去,一边道:“今天这个客人可不一般,你要好好跟他说话,切莫将他得罪了,否则我们飘香楼都要不好过。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都尽量顺着他,受点委屈不要紧,啊?”
她机械地点着头,答应着,除了答应,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可以有别的选择吗?
包间的门已被安上,许老板推门而入后,脸上已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包间中的人很多,其中有几个她还见过,那时她刚由叶城被送到扈阳来不久,许老板破例让她为那几个公子哥演奏了一次,可见他们的身份必是不轻。
许老板对其中一个坐着的少年道:“二公子,怜卿带来了,她不会喝酒,所以……这个,请您体谅则个,小的就在外面,您若有什么吩咐,随叫随到。”
“嗯,知道了,你出去吧。”那少年的声音稳重有力,一点也没有那些公子哥的紊乱轻浮,使得她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能让许老板如此恭声的人,来头想来比上次那个胖公子更大。
许老板又吩咐她要好好招待“二公子”后,就出了门去,想来正守在门外,好像生怕她被这群人给吃了似的。
她看向了刚刚那位少年,只见他长相俊逸,眉目有神,脚边趴着一只大黑狗,怀中抱着一只小白狗,身后站着三个门神一般的大汉,看起来果然是很有气势。
不过最让她诧异的是他的眼神,他虽然也一直盯着她看,但眼神却和其他人都不同,那眼中没有欲望,没有痴狂,也没有迷恋,有的只是清澈,如一汪泉水般清澈,似乎那清泉中还荡起了一丝的涟漪,似回忆,似怀恋。
“啊,怜卿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啊。”打破两人对视僵局的是那个胖子,他下巴的肉一颤一颤的,让怜卿禁不住怀疑什么时候会不会就这么仆的一下掉到地上来。
她乖巧地对胖子福了一福,道:“怜卿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上次许老板带她为这胖子和几个公子哥表演的时候,并未互通姓名。
“哦,在下欧齐,来,怜卿姑娘,我来为你介绍。”叫欧齐的胖子一脸笑容地把手伸向刚刚那个少年道:“这位,是总督府的李郃李二公子。”
“怜卿见过二公子。”她微微一福柔声道,礼数一丝不苟。
那二公子只是笑了笑,双眼还是看着她。其他人无论用什么目光,狂热也好,猥亵也好,痴迷也好,真挚也好,她的心都不会有哪怕一丝的波动,但是这个人,这个二公子,他那清澈如泉的目光却让她觉得心有些乱,有些好奇,有些迷惑。
“这位是……”欧齐接下来介绍的人,她都没心思在听了,只是身体机械性地行礼,口中下意识地问好。脑海中却在体会着那个眼神里的意思,默念着那个名字……李郃?
介绍完所有人之后,那位二公子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发话了:“青莲这边坐。”
青莲?她不禁有些气恼,还是第一次有人把自己的名字叫错呢,但仍是依言走了过去,坐下后柔声道:“二公子,奴家名怜卿,不是青莲。”
那二公子微微笑了笑,道:“都差不多,一个名字而已,呵呵。”
她本以为过来陪客,这些男人一定会趁机欺辱自己,已经随时做好准备脱身,让外面的许老板来应付他们。可是进来后才发现,其他人虽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狂热,但显然对这个二公子很是顾忌,一切以他为首,他说了算。而这个二公子……
他把椅子转了过来,面对着她,微笑着道:
“青莲,你喜欢吃菜包还是肉包?”
菜包?还是肉包?!她的笑容僵住了,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也定格住了,愕然、吃惊、莫名其妙,什么感觉都有。
她的俏脸憋的红红的,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有够奇怪也有够无礼的,但想了想后,还是低声道:“肉包……”
“肉包,好,肉包好,好肉包……那,你喜欢吃包瘦肉的,还是包肥肉的?”他的眼睛很大,很亮,可是她却直恨不得把自己纤细的指头戳到里面去——让你再问,让你再问……
她的脸憋得更红了,但还是用细不可闻的声音答道:“肥肉……”
“好!肥肉!好肥肉,肥肉好啊!”他忽然一拍大腿笑道,那表情就好像偷吃糖果得手的孩子一般高兴。
他的眼睛更亮了。
她的嘴却不自禁地撅了起来,竟是忘了过去那么多年培养的她的麽麽告诉她要做斯文淑女的交代。
“你喜欢放风筝吗?放风筝。”接下来,他的问题和话题一个比一个古怪,说起来时还声情并茂的。
“喜欢。”不过她却是越说越想说,仿佛将那装满心事的瓶子打开了一个孔,那里面的东西就禁不住地往外流一般,止也止不住:“我小时候最爱放风筝了,我还亲手做过一个呢,那种有三对翅膀的风筝。”说着说着,自称都忘了要说“奴家”了。
“哈哈,这风筝正是要秋高气爽之时放最合适,我知道扈阳城外有一个放风筝的好去处,下次带你去放,就放你自己做的六翅风筝!”他说得也很是起劲。
包间里的其他人却都看呆了,这是二公子吗?这是怜卿姑娘吗?
一向霸道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