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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笑着,她竟然把脸上的面纱一把扯了下来。
“哗……”望鹊楼一楼的食客们顿时哗然,刚刚还沉浸在刘月儿窈窕优美身姿中幻想着她的美丽容貌的人们,立刻觉得如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禁不住破口大骂出来。
“呵呵……人们啊……都是害怕我的面容,害怕我,讨厌我,憎恶我。我带着面纱的时候,他们敬我若仙,取下面纱,惧我若鬼……人们啊……呵呵,男人啊!一个胎记,竟能吓倒这么多的人……”刘月儿吃吃地笑着,笑声中尽是苦涩与嘲弄,双眼已经被泪模糊,并未饮酒,却仿佛醉酒一般,脸上飞上了红霞,那几条蜈蚣胎记,也微微变得有些血红,更加的触目惊心。
但李郃看到那他本应憎恶的胎记时,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苦涩之意,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转过头来怒视着那些在辱骂刘月儿的人:“都他妈给老子闭嘴!吃你们饭!谁再敢看过来,谁再敢吭一声,老子让他下半生都用屁眼吃饭!”
旁边的大飞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也是猛地从地下站起身来,低沉地咆哮了一声,威风凛凛,杀气阵阵。
一时间不仅是望鹊楼的一楼,甚至连二、三、四楼都寂静了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般。楼外鹊桥街上人来人往的喧嚣声,也似乎变得飘渺起来。
众人都是暗自后悔,刚刚乍一见那蓝裙女子可怖的面容,竟是忘了她与二公子似乎有交情,还出言相辱,这下惹恼了二公子,事情可真是大条了。虽然李郃已离开扈阳近五年,但他当年的余威可是尤然尚在,况且现在已经长大,那威势更是较当年为盛,刚刚他回过头时,众人都是疑为天魔下凡一般,眼中布满了血丝,让人见之胆寒。
楼下的人也不敢立刻离去,只得低垂着脑袋坐在各自桌边,一个个噤若寒蝉。
刘月儿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怕他们看到你与一个丑八怪在一起,辱没了你二公子的身份?”
“不……不是的,我……我真的……”李郃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那么讨厌这个刘月儿啊,她的蜈蚣胎记虽然依旧触目惊心,他看着心下也仍是感到阵阵发毛,但他的内心深处却觉得刘月儿身上有一股亲切的气质,吸引着他,让他一见之下,就觉得不应该伤害她。
两行晶莹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不能不承认,刘月儿的眼睛很美,是一种凄凉忧郁的美,美得让人心颤。
刘月儿看着李郃泣声道:“你以为我真是花痴么?你以为我是嫁不出去一见到男人就死皮赖脸地要死缠着么?可是你既然不想要我,又为什么要摘掉我的面纱,为什么?为什么?……”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模样。”李郃的声音竟是有些沙哑。
“你看到了?看到了我的样子,你后悔了?你觉得我太丑,配不上你,所以不想要我?”
“不是……只是……”
“你以为我想嫁吗?你以为我想缠着你吗?若不是娘说过我只能嫁给第一个摘下我面纱的男子,若不是你亲手摘下了我的面纱……我宁愿不嫁!!!可……可你已经摘下我的面纱,成了第一个摘下我面纱的男人,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刘月儿的声音悲戚得让李郃也跟着伤感起来,他可以感受到这个女子单薄的肩膀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折磨,她的心那么的坚强,却也压抑了太多太多的愁苦,终于是爆发了出来。
“我没有选择,月儿没有选择,月儿的路只有一条,夫君只有一个,没有选择……我尝试着去爱你,去了解你,希望自己能爱上你。却又害怕爱上你,害怕受到伤害。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月儿,甚至讨厌月儿,嫌弃月儿……可是月儿也没有办法……娘说过,这是我的命,这是月儿的命啊……或者月儿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刘月儿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李郃的心都碎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可是他现在真的是对这个女子充满了爱怜,注意,是爱怜,没错,爱字当先啊!
心下一股强烈的冲动终是促使李郃上前将那哭得犹如寒风中瑟瑟落叶一般孤伶的娇躯,紧紧地抱入怀中,紧得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永不放开。
她的身子真的很软,很轻,很单薄。
她的泪流到了脖子上,湿湿的,凉凉的。
她的秀发很香,淡淡的,清新的。
他抱着她,心里忽然觉得踏实了起来。
她被抱着,泪却流得更凶了,轻轻的呜咽声在他听起来,却如乖顺的小猫在轻叫一般。
“不哭了,不哭了,跟我回去,我娶你,我疼你。”他终于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莫须有,若非寒|
寒寒制作 2006…12…14
~第五十七章铁郎归家~
过了许久,月儿才从李郃怀中抬起头来,泪眼蒙胧地看着他:“你真的肯要月儿?”
李郃看着她的眼睛,道:“要。”
“不嫌月儿丑?”
“不嫌。”
“不怕月儿丢你的脸?”
“不怕。”
“你真的喜欢月儿吗?”
“……”
月儿的眼睛慢慢地黯淡了下去,幽幽道:“我知道,你只是可怜月儿……”
“喜欢!”李郃的声音十分坚定,他刚刚也不断地问自己,喜欢月儿吗?真的喜欢她吗?是的,他对她有爱怜,爱字当头,那么,应该是喜欢的。是啊,至少,喜欢她的眼睛吧!
月儿深深地看着李郃的双眼,他也不闪避,和她对视着,看了许久,月儿笑了:“我相信你。”
看到月儿露出了笑容,李郃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为什么笑?不知道,就是想笑。
“好了,跟我回家吧。”李郃伸身将月儿脸颊上泪水擦去,又帮她把几缕凌乱的青丝抚顺,轻声道。
“嗯。”月儿低声应道。
李郃弯腰将她刚刚扯下的面纱捡起,放在嘴边吹了两下,温柔地替她戴上,嘴里笑着道:“以后要淑女点,别那么凶,对我更要温柔些啊。”
月儿娇羞道:“公子放心,月儿会让你觉得月儿的好的。”
李郃回头瞥了一楼的食客们一眼,淡淡地道:“你们刚刚看到什么了?”
众食客抬头看了他一眼,皆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摇头:“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李郃满意地点了点头,踢了下大飞的屁股,便牵着月儿的手走出了望鹊楼。
看李郃离去,众食客皆是长出了一口气。
一路上,大飞在前面屁颠屁颠地开路,李郃则牵着月儿慢慢地走着,一边跟她介绍着扈阳城里的名景和名店,就仿佛几年前芊芊刚入府时,带其上街时的情景一般。
街上的行人一见大飞,皆是眼前一亮,再看李郃、月儿两人,都是禁不住惊呼出声:“二公子回来了!”不多久,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扈阳城的大街小巷。
对于这位二公子,扈阳的百姓和店家皆是又怕又爱,怕的是他的霸道蛮横,“爱”的却是他在时的威风压得那些小流氓小混混不敢抬头。当年他在时,这些店家百姓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二公子霸道跋扈,可是他这一走,没多久扈阳的流氓混混们又开始在街头横行起来,真是“山中无老虎,老鼠称大王”。老虎是霸道,老鼠却是可恶、猥琐了。
“他们为什么都看着我们呢?”月儿有些奇怪地问道。
李郃笑道:“因为我的旁边站着位大美女啊!”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说出来了,但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坏了,说错话了。
果然,月儿的臻首低了下去,低声道:“你取笑月儿。”
李郃忙道:“这可是实话,美亦分外在美内在美,像我的月儿,气质和心灵皆可当得大美人的称号啊!”这话其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要说他为什么会接受月儿,肯定不是因为什么内在美大于外在美,什么心灵美的吸引,而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感觉,和对那双眼睛的眷恋与喜欢。
不过这种时候肯定是要说好听话的,与众女接触那么多年,李郃也不再是一个不懂情调不懂哄女孩的小雏了。
不久就回到了阔别近五年的总督李府,在大门口张望的管家李同远远的一见大飞,就赶紧冲府里大喊:“二公子回来了!二公子到了!二公子到了!……”总督府内立刻热闹了起来。
两人刚一进门,便看到甄氏由两个丫鬟扶着由大堂迎了出来。李郃赶忙带着月儿拜倒在地,高声道:“娘,孩儿回来了!”
甄氏两眼含泪,看着已大为变样的儿子,上前将其扶起,泣声道:“铁郎啊!你总算是回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小名,李郃的眼睛也不禁湿润了起来,恭声道:“孩儿不孝,让娘挂念了。”
“为娘的不挂念儿子,又能挂念谁呢?来,快,快进屋,正等你呢,菜都快凉了。哎呀,比起去年我上你外公那找你时,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呀……”甄氏说着便牵着李郃的手臂往屋堂走。
月儿也跟了上去,这时旁边的芊芊、艳儿等人皆是一脸的诧异——主子居然把她带回来了?
芊芊暗想,看来主子是接受这位月儿姐姐了,心下欢喜,便上前牵着月儿的手,娇声道:“月儿姐姐,我叫芊芊,是主子的侍女。”
月儿含笑地看着芊芊,柔声道:“芊芊妹妹。”
几人在桌旁坐定后,李郃不禁问道:“爹呢?”
甄氏道:“他前几日又上京去了,最近朝中的事多,他这总督做得也不安生,今年已是第二次入京了。”
李郃点了点头,起身斟酒敬了母亲几杯。
甄氏看着儿子身旁坐着的几个女子,不禁心下感叹,果然没看错这小子,真是风流种,现在才几岁呐?去一趟延东府就带回了这么多个女子,加上原本的芊芊和艳儿,已是有五人了。不过这儿子的眼光还真不赖,这些女子个个看上去都是美艳如花,秀气清靓,绝对可入得李家的门。
“铁郎,你怎么不跟娘介绍介绍你的几位……红颜知己呢?”甄氏含笑道。
上官青青旁边的司徒紫妍想要反驳,但嘴唇微微张了张,不知为何又忍了下来,只是瞪了李郃一眼。后者则装作没看到,开始为母亲一一介绍起这几个未来的媳妇了。
“这位是延东府的歌唱大家上官青青姑娘,不仅人长得美,歌也唱得美,有歌仙之称,与孩儿算得上是知己。”李郃看着上官青青对母亲介绍道。
上官青青优雅地起身,对甄氏微微一福,道:“青青见过伯母。”
甄氏满意地点头笑道:“好好好,好个俊俏的姑娘,真是生得如花儿一般,我家铁郎有福气。”虽然这上官青青是青楼出身,但却仍是处子之身,若纳来为妾,甄氏倒也没觉有什么不妥的。
青青听得甄氏称赞,谦虚了几句,俏脸微红。
李郃看向司徒紫妍道:“这位是当朝御厨司徒大师傅的孙女司徒紫妍姑娘,也是位名厨,孩儿在外公家的三餐,可都亏她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