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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他耳朵可灵着呢,这里又这么安静,没准他在那边全听得到。”他旁边的人声音放的更低。
“不可能吧……”话虽这样说,他的声音却已经是细不可闻了,可见这个岑头在这些人心中,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另外一边,几个在擦剑的刺客也低声聊了起来:“若不是莫怜说谁能杀了皇帝就嫁给谁,这次教中自愿入京的高手也不会这么多。本以为这回以我们的阵容,血洗一次京城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却没想到京城竟有如此多的高手,特别是那个虎威将军李郃,实在是太可怕了……”
“其实那些为了莫怜而自愿来的都是笨蛋……”另一人压着声音不屑道。
“怎么说?”先前那人不解地问。
“哼哼,你认为岑头会让别人得到莫怜吗?”
“这……”
“退一步讲,即便岑头不阻碍。有人能够亲手杀得皇帝,又全身而退,娶得了莫怜,又能过的舒服吗?且不说教中眼红的人会做什么,光说那莫怜……不仅有一身绝世武功,性格更是乖僻之极,拿来玩玩倒是可以,拿来做老婆的话……啧啧,估计什么时候死在床上都不得而知。”
“嗯……也有道理。不过能与那样的美人春宵一度,死也足了,想想她那对豪乳,我就……”
“瞧你那点出息~!还教中三十八高手之一呢!”
地道里的黑衣刺客们,就在这数枝黯淡的烛光下几人一伙窝在一起,或抱剑休息,或低声闲聊,又或擦剑抚刀,等待在上面夜晚的降临。
这个地道当初偷偷挖建时,第一注重的便是安全隐蔽性,因为是在京城地下挖建,所以入地极深,怕被人发现,如此长的地道,通风孔只建了寥寥数个。在地道中,不仅空气极其混浊,而且有的地方闷热非常,有的地方又阴冷难耐。若不是这些黑衣刺客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恐怕在地道中待没几个时辰就该嗝屁翘辫子了。
不过这些个高手,也仍是人身肉长之人,等待了许久用过了简单的干粮充作午饭后,大部分人都已开始打坐保存体力。几枝蜡烛也被吹熄,只留一枝在用那低矮的烛光照明。
地道的上面、大夏国的京城,此时却与地道中截然两样。
昨晚在皇城和宫城发生的事情,让三城羽林军忙得不可开交,在烈日阳光下出入于各个街道的各个民居和店铺之间。连京城外的禁卫军都被传了密令,去追寻那头黑色“大鸟刺客”。
而京城仍然实行着净街,所有人不得出家门,连乞丐都被集中到了一个固定的地方,不得随意走动。今天在京城中挨家巡查的羽林军比昨天的更凶、人也更多了,搜查更是仔细到了连地板都要掀开看看的程度。岑头确实没有料错,照这个速度和程度搜下去,最多两天,他们的地道就要被发现,甚至今天就被找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皇城仍是继续着严守消息的命令,在几队皇家亲卫羽林军将一些偷偷交谈昨晚事件的士兵当众就地斩首后,流言已是慢慢平息,至少大家心中有想,也不敢再说出口来。而城中那些关在家中的百姓们,则仍是只能通过各种各样的猜测,来谈论着昨晚皇城、宫城里发生的事情,毕竟那样大批的羽林军集结和战斗,造成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早上又有那样一个黑色的怪物从皇城中飞出来,更是让人不禁猜想连连。
京城里夏国的各大世家豪门,也都以各自不同的途径,或多或少地获得了皇城、宫城内发生事情的真相。而几位皇子在今晨受命进宫,也让大家开始猜测起皇帝生死来。
午饭后不久,朱雀街的几位朝廷重臣,包括三公在内,全部在羽林军和大内高手的层层保卫下进宫了。
太阳慢慢西落,黄昏之后,黑夜开始降临。
躲在京城地底的一众刺客们开始蠢蠢欲动,整装待发了。不过,今晚却有个大大的月亮,一片幽光蓝蓝,似乎不是做逃跑这类“好事”的最好时间。
地道中,众刺客在岑头的带领下如一条黑色的蚯蚓一般飞速地穿梭着。
约莫两个时辰后,在亥时左右于京城西门外三里处,一片乱世堆忽然传出阵阵异响,紧接着便见数颗大石无声飞起,一个黑影从中钻出。
接下来,大石被一个一个稳稳托住放到一旁,而飞起大石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黑洞,在幽蓝的月光下显得诡异、阴森。
那黑衣人左顾由盼了一番,用喉咙发出一声怪叫,对黑洞低声道:“一切正常。”
黑洞中立刻又蹿出一个黑衣人,接着黑衣人一个接一个,不断地从黑洞中冒出来。这些黑衣人,自然就是隐于京城地底地道里的刺客了。
几十个黑衣人警惕地看着四周,远处的京城已是灯火通明,四周却是一片寂静。
“走吧,我们连夜赶路,到东川沟就有人接应了。”一听这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就知道是这群刺客的头领岑头。
一众刺客没有应声,只是在月光下微微低了下头,便跟着他飞速地奔跑起来。
几十个黑影如飞般擦着地面飞掠,看起来倒是颇为壮观。
忽然,一人停了下来,抬头仰天,怔怔地看起来。他旁边的人觉得奇怪,也跟着停了下来,抬头仰天,不禁惊呼一声:“那是什么?”
其黑衣人也都听到声音,纷纷停了下来,顺着两人的目光向天上望去,只见那近圆的月亮上,一片巨大的阴影正缓缓向他们扑来,其形似鸟,有两只长翼,但却又让人感觉不是鸟。
“那……那是什么?”又一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鹰吗?”
“不对,是蝙蝠吧,你看,那好像还有脚呢。”
“这……蝙蝠没那么大只吧,还飞那么高!?”
那巨大的黑鸟俯冲的速度忽然加快,因为是他是背着月光,所以地上的人都看不清他到底什么样、是什么东西。但随着他与地面距离的拉近,黑衣人们看到了一对泛着寒光的眼睛。
这些一等一的高手,这些杀人如麻的刺客,在这阴冷的月光下,看着那带着杀气的双眼向他们奔来,心里却不可抑制地害怕起来。那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缺乏信心的害怕,那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他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真气,但是那向他们飞奔而来的,或者根本就不是人呢?
是鹰吗?岑头望着那几乎披天覆地而来的“巨鸟”,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双手运满了真气,随时准备出手和逃跑。
在黑衣人还未看清其样子时,“巨鸟”已经落到了他们身前数米处,两只巨大的黑色长翼猛地向他们扇了两下,立时狂风大起、飞沙走石,真气碰撞的“啪啪”声连起。倒不是说这两扇的威力比几十名黑衣高手此时所蓄的真气总和还要大。只不过真气离身后,在此时强烈到连空气都近乎扭曲的强风中,自然地处于绝对劣势,无法发挥一成威力。
黑衣人们甚至连站都没法站住,一个个被吹得拔地而起,空中翻滚,横七竖八地坠到了十几米外,根本连轻功都没法用出来,便是武功最好的岑头也没办法站住。
再看那只“巨鸟”,已不再巨大,反是“亭亭玉立”地伫立在月光之下,竟是一个人。不过一身黑色长袍从头包到脚,仍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这“巨鸟”变的人就是李郃了。他今天一早背着那个皇宫中救来的公主飞了一整天,竟是飞跨了两个省,后来想起自己失踪这么久,爷爷那边不好圆谎,才赶紧又返回来。没想到,快到京城时,却借着月光看到地面上有那么多个黑点快速移动,降下来才发现,是一堆黑衣人,便着陆查个究竟。
在李郃背上的少女也竖起了小耳朵,奇怪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经过今天一天的飞翔,也在李郃身上待了一天,对这位“神仙哥哥”的话,她早已是言听便从了。
“你们是什么人?”李郃寒着声音问,这么大半夜的,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成群结队的穿着黑衣跑路,能是什么好鸟?看这群人的样子,倒跟昨天刺杀皇帝的那些刺客有些像,说不定就是那些人呢。
黑衣人们并没有受到什么身体上的重创,但身为高手的他们被一阵强风吹飞了十几米还栽在了地上,却是比被人砍上一刀还要丢人,若非现在是夜晚,若非他们都蒙着脸,恐怕一个个早就面红耳赤了。
不过黑衣人们虽然早已重新站好并蓄聚了真气,却没有轻举妄动,一是等着岑头的命令,二是他们对眼前这个神秘的“鸟变的人”相当忌惮。
岑头看着眼前一身黑袍笼罩的李郃,想起今天中午带东西进地道给他的京城内线所说的话,心中一动,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人,就是昨晚夜闯皇宫的“黑鸟”了。他虽不知这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也要入宫行刺皇帝,但既然大家都是要杀大夏皇帝,那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战友了。
“这位兄弟,我们是西南天琊教中人,此次上京办事,正欲返回西南,不知兄弟是何方高人,在此拦截?”岑头索性将身份报出,反正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隐秘身份,若面前这人真是一样要反大夏国的人,说不定还可以招拢一番。
这厮的声音可真他娘的难听!李郃的心里想着,嘴上道:“天琊教?你们办的事,可是刺杀皇帝?”说着,眼睛已是眯了起来,两腿蓄好了力,随时准备上前开打。他正愁着没法交代今天一整天的失踪呢,现在如果能抓几个刺客回去,那就有借口了。
岑头也是紧紧地盯着李郃,背在身后的手上捏了三根黑铁针,缓缓地道:“正是,莫非兄弟也是?”
李郃看着对面几十个蓄势待发的黑衣刺客,忽然改变了主意,微微点头道:“不错。”
两方忽然一齐沉默了起来。
“哈哈哈哈……”岑头大笑。
“嚯嚯嚯嚯……”李郃也笑。
两人走到了面前,大手握到了一起。
“果然是同道中人!”岑头欣慰地道。
“终于找到组织了!”李郃诡笑地道。
“兄弟武功高强、身手奇特,不知是出自哪门哪派、师承何人呢?”岑头试探地道,旁边的黑衣人有的靠了上来,有的则在旁边警戒。
“在下是上古派的。”李郃一边偷偷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说道。既然学的是上古的神功,那就随便诌个上古派喽。
“上古派?”岑头愕然,微呆了一下才干笑两声道:“呵呵,贵派想来是隐居高士,在下孤陋寡闻,并未曾听过。不知兄弟又与那皇帝有何冤仇呢?”
“冤仇?哦,他害瞎了我媳妇的眼睛。”李郃随便诌了个理由,背上的少女闻言身体一僵。
“哦。”岑头点了点头,见李郃并不想多说,便没有再就此深问下去。不过看到他背上黑袍覆盖下的鼓起,忍不住问道:“兄弟背的是什么?”
“哦,是我老婆。”李郃有意调戏少女,说这话时扶着少女大腿的手还故意捏了捏,而刚刚软下来的少女闻得此言,身体立刻又僵了起来。
“哦~。”岑头露出了个恍然的表情,沉吟了一会,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道:“在下天琊教顾小岑,不知可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