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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李郃众护卫的皇家骑士口中得知,为了皇帝的安全也为了抓捕刺客,皇帝答应推迟前往西郊祭坛祭天的时间,不过庆功酒宴却仍准备照常进行。
酒宴是在皇城通明殿举行。李郃先由两个太监带着去简单地擦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袍和新的礼甲。
当李郃入殿的时候,皇帝还没来,文武百官都已就位,相互间在聊着刚刚在路上那惊险的刺杀。桌上摆满了各种开胃的糕点和酒水,许多漂亮清秀的宫女穿着单薄的纱裙,站大大臣、将领们的身后,为他们斟酒、上菜。北伐军的将领们也都把“鸡屁股盔”摘了下来,由他们身后的宫女捧着。
因为脸上戴着那“鸡屁股盔”,身上穿着统一的礼甲,所以李郃进通明殿后,并没有引起众人多大的注意。他扫视了殿上众人一眼,发现了坐在北伐将领中间的黎布,正准备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却被旁边带他的太监拦住。
“武威侯,您的位置在那边。”那太监恭敬地用手指向那林天文和萧寒之间的位置。
李郃一愣,这才想起来,按照他现在的爵位和官职,确实已可以同林天文、萧寒两人相提并论了。大夏国是个等级制度极其森严的国家,对应地身份要行对应的礼数、做对应的事情、坐对应的位置,绝对不能跨越。
李郃只得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他这一坐下,立刻吸引了殿上众臣的目光——能坐在林天文和萧寒之间的人。还能有谁?
“李将军?”林天文问道。
李郃向他点了点头:“林帅好。”
另一边地萧寒笑道:“天文兄。以后应该改称武威侯了。呵呵。”
“哦!对对对!李将军现在也是侯爵了,十七之龄就已封侯,确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咦?武威侯,你怎么不把那头盔摘下来呢?这么戴着,一会喝酒吃菜多不方便?”林天文道。
李郃干笑了两声,瞥见太子就坐在他地斜对面。此时正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他,腾凌王也似乎有意无意地向这边看上几眼,只得对林天文道:“这个……不太方便。”
林天文闻言诧异:“不太方便?”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皇后驾到!~”
殿上众人忙起身出位,行礼高呼道:“吾皇万碎!万碎!万万碎!皇后千碎!千碎!千千碎!”
“众卿平身,不必多礼。”皇帝慢条斯理地道,由一身华裙的皇后搀扶着缓缓步上了自己的主座。
“谢万碎!”众臣又起身返回了各自的位置,李郃抬头打量起皇帝来。令他有些奇怪的是,皇帝这老家伙经受刚刚遇刺一惊,现在看起来竟然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反是比之前在威武殿时还要精神了些许。而旁边的皇后,虽然罩着面纱,但那面纱落得简直和透明的一样,可以隐约看见她那精致秀美的五官,看得出来,她还是个风韵尤存的少妇。
大夏国一向是个男尊女卑的国家,男主外,女主内。皇帝和皇后亦是如此,皇帝管理国家,皇后管理后宫。一般皇帝后宫的女人轻易是不能在公共场合露面的,像现在这种庆功酒宴,便属于皇后不应出现的场合。
但李郃根据以往的耳闻知道,这位大夏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子的生母,可不那么简单,心机手段高得很,这几年宫中发生了好几次大的变故,每次皇后都能全身而退还得尽了好处。加上她又是当朝周太傅的亲侄女,朝中背景也不小,经常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干涉政事。若不是有李家这棵大树在,恐怕已经开始把持朝政了。
爷爷李太师估计已同这皇后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不会答应支持太子顺利登基的。
在北伐军的众将领中,只有李郃仍戴着那个黑不溜丢的“鸡屁股盔”,显得非常显眼,皇帝一眼就看到了他,不禁奇怪地问:“那位将军是谁啊?”
旁边的太监立刻凑上前,恭声道:“那位是武威侯李郃。”
“哦,是武威侯啊。只是武威侯为什么还戴着头盔呢?这酒宴之上,戴着头盔多不方便?”皇帝对李郃说起话来倒是挺和蔼的。
此言一出,殿上众人又是将目光投向了李郃。
李郃知道,现在皇帝亲自发话,他这头盔是不摘不行了,否则就是不尊重皇帝。看着对面注视着自己的太子和腾凌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将头盔摘了下来。
“武威侯,你……你的脸怎么了?”皇帝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脸颊和额头各贴了一块布块的李郃问道。
不仅是皇帝,殿上众人包括李郃的爷爷和哥哥都是心中不解——他的脸怎么了?
好在,李郃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就已经猜到酒宴上可能要摘头盔,用换下的衣服随便撕了几块,沾了点屋里的糕点,贴在了脸上和额前。
“回皇上,末将刚刚在追击刺客时不慎被刺客所伤,故临时包扎了一下。还请皇上恕末将衣容不整不罪。”李郃起身拜倒道。
“是这样啊。李爱卿伤得重不重?朕传御医为你检查一下吧,这伤在脸上可别留下什么疤痕。”皇帝略带关切地道。
李郃一脸的受宠若惊:‘谢皇上关心。末将只是些许刮伤,伤口不大,无什么大碍,不必烦劳御医了。“
殿上的李太师、李明和北伐军的许多将领听了这话,都是一脸的古怪。李郃刀枪不入、铜皮铁骨的本事他们都是见识过的,从来未见他受过什么伤,今天那些刺客虽然厉害。但也仍是以拳脚刀枪相加。没理由就能伤得到他啊。
可是若他若是没有受伤的话,又为何要跟皇上说受伤了呢?这可是欺君之罪!难道那些刺客真的那么厉害……他真的受伤了?李太、李明和黎布等李郃的亲人朋友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嗯,武威侯忠通可嘉,在朕遇危难时挺身而出,不惧危险,与刺客相博。舍身负伤,救驾有功,不能不奖。”皇帝眯着眼睛摇头晃脑道。想来是想起在路上遇刺时,李郃蹦到他车前吼的那番话,又是一番褒奖,并赏赐了李郃一堆金、银珠玉和锦缎丝绸什么的,还赐了两匹御马。
不过李郃对这些却是都不感兴趣,心中倒是有些怪皇帝小气,赏这些什么?钱财他一点不缺,御马再好能得过火麒麟吗?他最是希望皇帝能给他再升升爵位,直接升到王公级别最好。却不知大夏开国至今,也只有甄家的祖上立了一世战功,又忠心耿耿,才得以封得唯一一位异姓王爷,世袭罔替。其他的便是皇帝的儿子,也不是每人都能封王爵的。
“末将谢皇上隆恩,晚睡!晚睡!玩完睡!”李郃表面上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就差没挤两滴热泪出来了。
这庆功酒宴本来是晚宴的,结果因为这突发的刺杀事件,晚宴变成了午宴。
酒宴之上大家都要按照规矩来,小心翼翼地,既不敢大声谈笑,也不敢大口喝酒,杯是小杯,菜是小碟,都显得非常拘谨。特别是北伐军中那些原来是中下级军官升上来的将领,平日习惯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声笑骂,现在是喝也喝不痛快,吃也吃不饱,又得时刻注意着不能做出什么失礼的动作,痛苦至极。
这酒宴之上,唯一尽兴地恐怕只有皇帝了。他在上面自顾自地说着话,众臣在下面应和着,他笑,大家也跟着笑,他举杯,大家也跟着举杯。
好在酒宴中还有漂亮的宫女出来跳舞,让那些又无聊又紧张的北伐军将领有个转移注意力的目标。
酒宴上,李郃一直偷偷注意着对面的腾凌王和太子。发现他们两个都是时不时地向他投来奇怪复杂的目光,特别是腾凌王,那眼神,仿佛在对他说:“我认出你了。”
这一场庆功酒宴直进行了一个半时辰才结束,酒宴过程中,皇后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不时地泯一口自己杯中的酒。李郃发现她几次都透着那脸上的面纱打量着自己,当他回眼望过去时,她又立刻移开目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李郃总觉得皇后的眼神好像不仅仅是好奇而已,还有点什么其他的东西在里面,一进也想不清楚。
酒宴结束后,众人恭送皇帝皇后回宫,便又依次退出了通明殿,向玄武门走去。大家都没有喝多少,一出殿门,微风一吹,那一丝酒意也早已被吹散。
李郃刻间要避开太子和腾凌王,走得比较靠前,找到了一众将领中的黎布。
不过老天爷似乎刻意要和他作对一般,早上出玄武门时是太子跟了上来,现在腾凌王也不知什么时候跟到了他们的身边,一脸笑意地对李郃道:“武威侯,小碧还好吗?”
李郃心中一惊,难道他已经认出我来了?不过脸上却是恰到好处地微微一愣,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头去:“这位王爷,你说什么小碧?”对腾凌王他是不怕的,这小子上次胆敢调戏他未婚妻的帐还没算叫,就算认出他来这小子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不过后面的太子已经看过来了,太子的事才是真正的麻烦事。他只得先装傻把腾凌王迅速应付过去再说。
腾凌王闻言深深地看了看李郃一眼,笑道:“哦。小王是腾凌韩平。小王久闻虎威李将军的威名,前几日新买了几个西域的舞姬,跳得一身好舞,想请武威侯赏光到府中一同观赏,不知武威侯可否赏脸?”
李郃笑道:“原来是腾凌王,难得王爷如此厚爱,他日若有机会,一定拜访。”又扯了几句,便同黎布先行离去。,
回去地路上,李郃被李太师叫进了马车里。
车厢里李明也在,一见李郃上车,立刻关切地问道:“小弟,你的脸怎么了?没事吧?”
李郃一把扯掉脸上地布块,拿袖子擦了擦沾着的粘糕。道:“没事。”
李明大奇:“你这是……”?
李太师抬起一手止住李明的询问,眯着眼睛看着李郃,淡淡道:“说吧。”
李郃自然知道爷爷让他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事估计是包不了多久的,便斟酌了一下语句,道:“爷爷,我跟那太子有些过节。”
“过节?李太师微皱眉头:‘你怎么会和太子有过节的?”
李郃将当初离家前往龙首山的途中偶遇太子,并带着三牛将太子等人痛殴了一顿的过程一一道了出来。
李明听罢眼睛都快瞪圆了:‘你……你……你是说……你把太子他……的……的鸟蛋给……捏暴了?“
李郃干笑两声,道:“这个……反正都捏扁了,应该算暴了吧……”
李太师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却是笑出声来:“原来太子是这样被阉的,铁郎你牛啊,居然把太子的鸟蛋都捏暴了。你恐怕是我大夏建国以来,第一个捏暴皇家子弟鸟蛋的人了吧……”
李明、李郃同时汗颜。
当初太子在苟盛等人地陪同下去通州找舅舅散心,却在途中一小镇酒店遭遇李郃等人,一言不合两方人发生了冲突,太子被猛揍了一顿,还被废了。这事发生后,太子的人一面追查着李郃等人的身份,一面封锁了消息,对太子的伤势更是严加保密。
回京之后,太子试了许多药物,都没办法修复好他的下体,这事虽然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除了太子身边的几个亲信和皇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