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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过打。打不过逃,再说了,谁敢带兵跟我们打,我就劈了谁。十多万胡军主力中我都照样来去自如。我就不信谁能像那祥瓒一般好运气,能从我的‘百变无敌’下逃走。”
黎布沉默了一会,道:“那……我跟你一同北上。”
李郃摇头:“不行,你得留在风壑镇,原因我说过了。而且以我的想法,人马不宜太多,否则反成累赘,耗养太大。到时即便找到粮草,也不够大军几天吃的。”
黎布还是不放心:“可你这毕竟是违抗大将军之命,这……唉,没必要啊!”
“黎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畏畏缩缩地了?”
“这……”黎布心中也是矛盾,这若是他和李郃一同北上的话,那他也不会再说什么,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现在是李郃一人带兵北上,他就为这兄弟担心了,既为他的安全担心。也为他在军中的前程担心。先不说李郃此次北上会不会全军覆没,就说他安然无恙吧,若是没立下什么战功。等萧将军他们带大军前来,必定要追求其抗命之责,到时他前面立地功劳。可就都成无用功了!
孤军一支三千骑深入大草原,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不过黎布最终还是没能阻止李郃,两天后,“平虏将军”带着他的三千虎营骑兵和鹰骑营的一千五百匹战马,携带少量干粮,踏上了进军草原的征途。
时已近夏,大草原上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碧空白云,草地牛羊,将相辉映,看起来美丽而和谐。
琼部是胡族众部落中比较小的一个,人口只有几百人,加上半年前汗王欲南侵夏国,将部落里的勇士都征召到了大军中,如今部落里已是只剩老弱和妇孺,青壮极少。
这日,琼部的人都和往常一样在聚居地干着活儿,有的正赶着羊群准备出去放放。
忽然之间,远处传来阵阵轰鸣声。所有地胡人对这种声音都不陌生,这是群马奔腾的声音,每次胡族大军出征,各部将自己的勇士派往军中,成千上万的马匹所发出的轰鸣,在空旷的大草原上也是回响不绝。
不过大汗的军队不是败了吗?听说夏军里有一个虎魔,能以一敌百万,勇不可挡,连胡族的勇士祥瓒都被追得直逃。现在怎么还会有这么大批地军队出现在这里?难道汗王又准备反攻了吗?
所有的琼部人都停下了手头的活计,驻足看着那从天边越逼越近地骑兵。那一片黑漆漆的战甲和一面面绣着夏国文字的大旗让他们知道了,这是夏国地军队!
琼部人先是一呆,继而焦急地奔走了起来。
“夏蛮子杀来了,夏蛮子杀来了!……”胡人的呼喊声在琼部聚居地上空飘扬,整个部落一时间变得嘈杂而混乱。没有了成年男子的琼部,只能用妇女和老人拿着弯刀出来抵抗。
很快,三千铁骑席卷而来,大批地夏国从两边将部落包围了起来,中间一批夏军则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一句话也没说,一句话也不用说,说了亦听不懂,杀戮便是他们的语言。
夏军的士兵用暴吼来回应胡人的嘶喊,用刀枪来对付他们的抵抗。
在冲锋前,统将已经说过,“一个不留!”。是的,一个不留,他们都看过风壑镇里那些受到非人对待的夏国女子,统将的怒火风是点燃了他们的血性,也让他们将战争的残忍和血腥发挥到了极至。
不错,这三千夏军轻骑便是李郃和他的虎营飞字标营。
这已经是他们洗劫的第四个胡人部落了。
很快,非常快。
对于这支已经将杀戮看成是家常便饭的军队来说,这个部落的人实在是不够杀的,不一会,琼部聚居地里,便只剩下黑甲的骑士在来回巡视,和那一群群咩咩直叫的无主牛羊了。
李郃并没有出手,这几次他都没有出手。胡人的人口不少,但与夏国人相比还差得很远,且分布太广。这次胡军南下,将胡族各部的青壮和少年征召了不少,以至于现在李郃杀过来的部落中,都是些妇孺老幼。根本用不着他出手,手下的士兵们就如割草芥般将这些胡人的性命结束。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
在胡人反应过来,调拨军队围剿他们以前,这样的屠杀还会继续,还会降临到许多胡人部落头上。
看着士兵们熟练地赶着牛羊,烧着帐篷和栅栏,以及那些胡人的尸体,李郃的眼中满是冷酷,面无表情。
债,终究是要还的,胡人欠下的债,现在连利息都还没还清。强盗土匪也应该有着终有一天会被他人所强抢所杀的觉悟。李郃眯着眼睛想着。
将聚居地烧掉后,李郃命人在一张还未烧掉的帐篷上沾满鲜血写了大大的“虎威”两字。
这两个字,不多久,便连带着他所造成的血腥,传遍了整个草原。
一时间,草原各部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纷纷派人前往胡族王庭,请大汗出兵对付这股神出鬼没的夏族虎狼。
李郃等人现在是越来越习惯在草原上的这种“狩猎”生活了,他们赶着牛羊,将羊肉、牛肉制成肉干,充作干粮。他们东杀西掠,神出鬼没,没有固定的方向和规律,见人就杀,见牛羊就抢,抢不了的就杀掉烧掉。他们还从夏国边境的夏族老牧民那里学到了如何在草原上找水源,也学会了如何辨别方向,如何寻找胡人的部落。
胡人称他们是一群魔鬼,在那个大魔鬼虎魔的带领下,给大草原带来了血腥和黑暗。
这一日,李郃他们又找到了一个部落聚居地,不消说,还是那条命令,杀!一个不留。
不过这次却有个队尉提了意见:“将军……我们能不能留些娘们……”
李郃一愣:“什么?”
那队尉吞了口唾沫道:“从扈阳出征开始,我们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李郃心中愕然,在他看来,这些胡族女子实在是没几个入得眼,多是那种悍妇型的,他虽也许久未与女子行房事,但看了这些悍妇,也立刻没了冲动。不过其他士兵可不像他这般每次都与天仙般的女子在一起,他们禁欲如此之久,只要见了母的,就想上了。
李郃看到周围士兵偷偷投来的期待目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众将士欢呼起来,咆哮着冲向了那个部落聚居地。不多久,惨叫声暴喝声和女子的哀叫声便此起彼伏起来。
李郃同几个亲卫在一处斜坡上看着那正被杀掠的聚居地,听着隐约传来的喊声叫声,喃喃道:“到了地狱,我该下到第几层呢?”说着,脸上竟是露出了一抹怪异的微笑。
李郃前世常听人这么说,狗咬了你,你又去咬狗,那么你岂不是和狗一样了?李郃不赞同这个说法,狗咬了你,你不一定要去咬狗,但一定要给狗惨痛的教训,否则你便是连狗都不如。
杀仇应杀报,血债当血尝。
“轰!——”远处天边响起一声闷雷,天空霎时暗了下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莫须有,若非寒|
寒寒制作 2006…12…14
~第一百二十九章草原故事~
一连下了七天的大雨,虎营的“狩猎活动”大受影响,但他们却并未找地方避雨,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驻扎休息。他们现在就是在同胡人打游击,深入草原深处,在胡人的地盘活动,唯有动方能生,一旦静下来,让胡人摸清了他们的行踪,那就危险了。
雨停之后,士兵们都把盔甲脱了下来,挂在了备用马匹上,赤裸着上身,一路有说有笑着。现在他们不仅有鹰骑营借来的一千五百匹备用马,还有这段时间在草原上掠得的两千多匹良马,如今每人都能有一匹换乘的战马了。
雨后的草原,空气更加的清新,徐徐清风迎面吹来,带来了阵阵野花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草地看起来也仿佛越发青嫩了,马蹄踏在水草上发出嗒嗒的声音,溅起了朵朵水花。
三千轻骑赶着一大群的牛羊马匹不急不缓地在一片草原上走着,现在他们已经基本上弄熟了草原几个部分的人口及部落分布情况,也搞清了胡族王庭所在的方向。
一切都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用最佳的方式进攻王庭。
要想将胡人全杀完是没有可能的,也没必要,他们只要能让胡人胆寒,让胡人屈服,并抓着他们的汗王上京,就足够了。
走着走着,远出那一片茫茫绿野中,忽然出现了一条如银带般闪亮的河流,顿时让虎营将士眼前一亮。
不过在那河流的边上,有几个黑点,李郃辨认出。那是几个人和马,隐约还可以听到歌声传来,是胡人女子清亮悠扬的声音。
那几个人也看到了李郃他们,这一队浩浩荡荡的大军,便是想不看到都难。一个人似乎骑上了马向他们奔来,不过才奔了没多远。就忽然掉头,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拼命地叫喊着,向其余几人奔去。
不待李郃吩咐,杨堇已率着百余骑向河边奔去,那河边的几个胡人立刻上马向反方向逃奔。
李郃勒马而立,眯着眼睛看着那几个胡人逃跑的方向。对古康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带上百骑由另一个方向奔去。似乎想包抄那几个胡人。
几个胡人被前追后赶,四处堵截,终是给赶向了李郃的方向。
到得近处,李郃才发现,那几个胡人竟全是女子。
李郃一眼便看见了其间一个与其他胡人不甚相同的女子。她穿着灰白相间的羊毛衣袍,带着白色毛茸茸的帽子,两个像狐狸尾巴样的东西垂在两颊,虽还看不清她相貌,但那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肤却让她在一众策马奔驰的胡族女子中鹤立鸡群。
李郃的战马动了,他如一枝利箭般冲向那群被追赶的胡族女子,大飞也嘶吼着跟了上去。
那几个女子或许是见李郃只有一人冲来,都是一愣,但马上抽出了精致的小马刀,娇喝着迎上了她。
眨眼间,一条黑色的马鞭忽然出现在李郃的手上,只见他随便甩了两下,立刻将最前面的三个胡族女子抽下了战马。换下来他便对上了那个白皙的女子。这时他才看清了她的长相,她有着细细的眉,大大的眼,挺挺的鼻和薄薄的唇,乍一看来,虽比其他胡族女子较为清秀,皮肤也更加白皙细嫩,但眉宇间还是有着胡族女子那与生俱来的倔强和直爽。
那白皙的胡族女子张着小嘴怒喝着用马刀向李郃砍来,他没有躲,也没有用马鞭抽他,而是任她将刀砍到了自己的肩胛骨上,刀刃在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忽然一抖,力道消了不少,几乎只是轻轻划过,他知道,这一定是个没怎么动过刀枪的胡族女子。
李郃的大手在两人相交而过的一瞬间揽住了她的腰,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其他的胡族女子也被杨堇和古康他们抓了起来。
李郃怀中的胡族女子拼命挣扎着,拍打着他的胸膛腰腹,甚至用嘴咬他的指,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满是怒火,却又带着一丝的恐惧。她的白色皮帽已经在挣扎中掉下,一头扎满了小辫子的头发随着她的臻首左右摇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