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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他带头,这些胡人在气势上就蔫了七分。两军相遇勇者胜,他们完全有把握将这些胡人击溃。
快到营外时,李郃一愣,一阵箭雨已是如黑幕般覆来,少说也有上千枝,他根本避无可避。
一声怒吼,手中百变化成一面巨盾举在他和战马头顶,挡住了箭雨。虽然他刀枪不入,但战马可不是。
胡人大骇,这个恶魔什么时候还带了面巨盾?难道是变出来的?!更加密集的箭雨从前方和侧面覆来,叮叮铛铛地敲在巨盾上。
不过巨盾毕竟只能挡住一面,从侧面飞进地流矢击中李郃自然不惧,可是战马却没刀枪不入的本事,中了三四箭后终于一下栽倒在地,把李郃甩了下来。
李郃恼怒地看着地下地战马,手中巨盾又变回了长斧,大吼一声往胡军阵中冲去,此时离他最近的胡人已只有不到十米,侧面的胡骑则只敢远远地射箭。
最前面地胡兵一见李郃冲来,立时吓得面无人色,弃弓抽刀,却是勒马回头。但胡军人数过多,一乱起来立时拥挤在了一起,都是进退不得。
“嚓”的一声,长斧已是再次开始了撕裂人体的运动,十数人马被砍倒于斧下后,胡军已是自动拉开了一条路,不敢再拦着李郃。
在胡军地混乱中,波塞吉曾一度险些与李郃遭遇,骇得他是直拉马后退,紧张得不行。他也算是胡人中的好汉了,平日若是要他为了胡族奉献生命,他可以眉头都不皱一下。熟话说死既不惧,又有何惧?可是波塞吉现在却是真的惧怕了,看到那一身血浆、两眼泛红、拿着一把长斧的李郃,他的心真是颤个不停。特别是离李郃只有不到十米时,那种浓烈的血腥杀气,那种可怕的气息,带给他的震撼和恐惧是从来没有过的。
也算波塞吉运气好,李郃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胡人,对胡人的军队并不太熟悉,看他们的皮甲战袍好像都差不多,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一个样,所以并没发现胡骑中的波塞吉是统领军官。否则恐怕他再怎么逃,也无法逃脱李郃手中的长斧。
李郃现在简直就是踏在人和马的尸体上行进,几次都差点因为踩中血浆和内脏而滑倒,气恼之下。他的两只大脚干脆狠狠地贴着地面踢起来。那些马和人的尸体被踢得四下乱飞,将胡骑又是砸翻了不少。
不一会。李郃的周围就出现了一个半径有七、八米地真空地带了,胡人都是不敢靠近他。
李郃脚下加速,向着一个方向疾奔过去,那个方向的胡兵就大叫着直跑,有地甚至直接弃马而逃,欲从战马缝隙间离开,以逃过这个杀神的追杀。
大斧之下,哀号,一人对万人。却是一面倒的屠杀。
在外围没有接触到李郃的胡兵不禁心中暗叹,这是不是天神在跟他们开的一个玩笑?
这边,李郃又跨上了一匹战马,仰天长啸:“虎威!!!——”
啸声一起,虎营阵中的大飞立刻回以一声沉闷的嘶吼,而后往胡军奔去。
虎营众将士得到这个讯号后,也是齐吼一声“虎威!”,大喊着冲了过去。
胡人已经被李郃杀得斗志全无。胆战心惊,波塞吉知道如果奈何不了这个魔鬼般的夏将。此战是必败无疑,只得让部下吹起撤军号,胡军开始四下溃退。
虎营的将士早已憋了一肚子地劲力和杀气。现在当真是如猛虎出笼一般,遇人杀人,遇佛灭佛。一个个士气高涨,比往常还要悍勇许多。
这支胡人部队虽只是疑兵,其数量却仍是比虎营要多许多,即便刚刚李郃进行了一番单方面的屠杀,也只是杀了几百人而已,胡军兵力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可李郃的那一番冲杀,不仅将胡军的阵形彻底打乱,也将他们的士气彻底击碎,可以说是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
胡人已无战心,听到撤退的号角后,更是只想着逃命。若非胡人征战已久,在这种时候也还记得平日撤退地安排,现下的情形恐怕会更遭。
这么一来,两军一交,胡军立即溃退,倒成了一追一逃了。胡人那些来不及撤退地骑兵,自然是陷入了被围杀的境地。
李郃如天神一般,带着虎营众将士追杀着胡军,长斧指向之处,胡骑溃逃的速度都是瞬间暴增。
不一会,胡军已是分做数路往数个方向逃散,只留下一地地尸体,和一片空营。
虎营的兵力并不多,若分数个方向去追,李郃怕他们会反被缓过劲来的胡军反咬一口,便下令停止追击,集合整备。
约半个时辰后,虎营在刚刚胡军列阵之地集合完毕,初战大捷,并且是战胜人数远多于自己地胡军,让虎营的将士们忍不住心下兴奋,一个个都是两眼放光,直恨不得再大战几场。
陈云统计了一下伤亡和战绩,对李郃道:“将军,我军斩杀敌兵约一千至一千三百人,阵亡七人,伤四十六人,此战大捷。”
李郃点头道:“照顾好伤者,带着阵亡兄弟的遗体,回马门堡!”
“是!”陈云应道,回头高喊:“收兵,回马门堡!”
这时尤邙策马到李郃身旁笑道:“将军果然勇猛无敌,我大夏第一猛将,非将军莫属啊!”
一旁的杨堇则道:“什么大夏第一猛将,依末将来看,应该是天下第一将才对!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挡得住将军的长斧!”
尤邙连忙点头称是。
李郃则只是微笑不语,他现在一身的血浆,刚刚在砍杀中还没觉得什么,现在这风一吹,血浆已经半凝固,就好像穿了一层厚厚的衣服一般,却是又粘又痒,难受至极。但四周也不见有水,用马上带着的水囊里的水,洗得也不痛快,干脆就不处理了,等回马门堡后再好好地洗个澡。
不过他的这一身血红,在虎营的将士眼中,却是他无比丰功的证明,是他无敌武力的象征,一回想起刚刚那场令人震撼的厮杀,他们就觉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兴奋得直欲窒息。看向李郃的眼神中,那敬畏和崇拜之情也愈发的浓烈了,就好像真的是在看一个神。
现在李郃身旁的古康忽然干笑了两声,道:“这个……将军……您……您那个……”
李郃一愣,勒马停住,回头看向他,道:“什么事?”
古康吞了口唾沫,伸手到了李郃肩头,在他那破裂的铠甲甲叶上拿下了一块巴掌大的皮肉。那血淋淋的皮肉上甚至还带着一些黑毛,似乎是块头皮。
古康将手中的皮肉扔掉,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翻腾,不过还是狠吞了几口唾沫,使劲忍住了。今日也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刚刚经过李郃杀过的地方,见到那些被砍得稀烂的尸体、满地的内脏和不知名的黄绿之物,当场就将早饭呕了出来,但杨堇就在他身边,他不想让人觉得他胆子小,便硬生生又把那些呕到嘴中的东西给吞了回去。
现在跟在李郃身边闻着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看着他身上的血浆也就罢了,可那些沾粘或挂着的敌人皮肉,却是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李郃看着那扔到地上的皮肉,笑了笑,脸上粘着的半干的血浆也跟着皱起来。
古康又指了指李郃的头,道:“将军,那里……那里也有……”
李郃一愣,抬手在头发上搜索了一下,果然拿下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内脏的半部分,看起来白中泛红。他的头盔在冲杀进胡营时就已经脱掉了,这块玩意想来是冲出来的时候沾上的。
李郃之前在冲杀中早已习惯了这些血腥之物,也不在意,看了一会后,随手往旁边一扔,便继续策马前行。那块东西正好啪地一下粘在了后面跟上的陈云身上,看到贴在大腿上的事物,陈云憋了半天的那一肚子东西一下都呕了出来。
话说今日军议之后不久,萧莫为萧大将军便接到禀报,说虎营统将李郃带着手下假传他的命令强行出营,向北面的胡军营地去了。
萧莫为心中恼怒至极,这个李郃,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不经请命,私自出兵,哪里还把他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了?
不过想来这小子这番去胡营,也就是送死。三千五百人?还不够胡人塞牙缝呢。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很猛,能挨几千下军杖而毫发无伤。但战场上可不是靠这种耍杂技的本事来杀敌的,到时一见尸体和鲜血,说不定就吓得勒马逃跑呢。这种眼高手低,自以为是公子哥,他见多了。
当即便准备不予理会,反正这次是李郃不经同意擅自出营,战死也怪不到他头上,对延东王爷和清临总督也有个交代了。
不过到了黄昏之时,却又有人来报,说李郃带着虎营回来了。
“回来了?”萧莫为不禁大奇,他们还能回得来?!
|莫须有,若非寒|
寒寒制作 2006…12…14
~第一百二十一章奔援彤阳~
李郃让虎营众将士先在外等候,他带着杨堇、古康进堡找萧莫为,让他赶紧出兵彤阳救援二路军。
看着衣甲破烂、一身血疙瘩的李郃走进来,在门前守备的士兵都是惊惧非常,若不是见他手中拿着那把标志性的黑色长斧,身边还跟着杨堇、古康两人的话,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位俊逸的“无敌将军”李郃。
刚进堡门,张齐就已经闻声而来,远远地便高声道:“二公子……李将军,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也要抗命出营了!”说着大步走到李郃面前,刚想伸手拍他的肩,却见他一身已半凝固的血浆,身上还挂着一些他人的皮肉,心下不禁有些发毛,伸到一半的手,只在他肩膀轻轻一碰,就缩了回来。
李郃微笑道:“张将军,末将已将北面的胡军击溃,他们只有万人左右,显然不是胡军主力。胡军主力,很可能正在彤阳进攻二路军,末将正准备向萧大将军禀报,请出兵彤阳,救援二路军。”
张齐眼睛一亮,道:“你们……你们真的将胡军击溃了?你们只有三千五百人啊,他们即便是一万人,那也是三千五对一万,你们赢了?”
一旁的杨堇忍不住道:“张将军,您有所不知,其实我们都没出多大力。基本上全是我们李统将一人将胡人杀得心胆俱寒,单枪匹马。入胡营杀了一圈回来,那些胡人立刻斗志全无,被我们一冲,就全散了。”
张齐上上下下打量着李郃一身,道:“李将军,你没受伤吧?”
李郃道:“那些胡人,还伤不得我。”
“果然是绝世猛将啊……若总督大人和延东王爷知道的话。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地。”张齐点着头赞道。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萧莫为已经在一众将领和亲卫的簇拥下过来了。
张齐一见萧莫为,立刻上前笑道:“萧大将军,李将军立下大功,仅率虎营三千五百人马,就去探明了胡军虚实。并以少胜多。将胡军击溃!”
萧莫为眉头一皱,将胡军击溃?就凭他们这丁点人,也能将胡军击溃?但当看到一身半干血浆的李郃时,他的眉头又皱得更深了。
李郃也赶紧抱拳道:“萧大将军,西塬省的胡军乃是疑兵,是胡人为了牵制我们使我们不敢救援二路军而派来的,兵力只有万人。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