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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萧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常人难及的,要知道,若是男人们站子了权力的金字塔上,谁会愿意去默默的守护一个女人?直接夺来,才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吧?
沈子言听到莫萧这么说,心中微微一震,有了一种预感,渐渐的,这预感,变成了一种猜测。
他竟然在莫萧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气息,这种气息,竟然像极了他自己身上的!
莫萧……应该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吧?根本就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医者吧?
沈子言收回思绪,他不管莫萧到底是什么人,只要莫萧能把喜儿给带回来,那就是他们的恩人,于是沈子言给莫萧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沈子言的的声音中,带着诚恳。
莫萧面色如常的回到:“不用。”
这道是莫萧说的实话了,他的确是不需要沈子言的感谢,因为,救喜儿,并非是为了沈子言,而是因为,要救的那个人,是喜儿!仅仅如此!若被困的人不是喜儿,他定不会这样做!
沈子言讳莫如深的看了莫萧一眼,没有再言语。
接下来,众人就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等着双喜回来,就先带双喜离开,避一避风头再说。
虽然说,他们这次来京都,是为了救戚寒的,但若是,这一次连双喜都给赔上了,那他们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也万万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如果救戚寒和双喜的安危,发生了冲突,那他们一定会选择双喜。
这到不是众人自私,而是他们现在和戚寒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情意,来救戚寒,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双喜?
其实能来救情敌,这些男人们,已经很伟大了。
不过这件事情,于情于理,都应该和戚寒说一声,于是柳意,便去了戚府。戚寒现在并没有去公主府,三公主最近正忙着准备双喜嫁到北漠的事情,所以暂且的,没有来骚扰戚寒。
戚寒几日没有见到双喜,以为双喜恼了他了,没有想到,却等来了这样一个消息。
戚寒怒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
柳意望着戚寒,忧心的说道:“可是若是我们这一走,你可如何是好啊……”
戚寒面若寒霜,显得整个人更加的冷峻,他沉声说道:“君要臣反,臣不得不反!”
柳意听到了戚寒这么说,心中微微一颤,吃惊的看着戚寒,他万万没有想到,戚寒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到不是因为他对这个国家有多拥护,而是戚家,三代忠良,对朝廷,那是忠心耿耿,家训便是忠君爱国,戚寒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毁掉他以前人生的全部信仰。
戚寒回过神来,意识到柳意还在,于是望着柳意,目光锐利的仿若是寒光凛凛的剑:“柳意,你若是想拦我,那我告诉你,没有这个可能,我只想求你,不要把我今日说的话,说出去。”
柳意目光清澈的看着戚寒,玉珠落盘一样的声音响起:“我为什么要拦你?”
戚寒想也没有想的答道:“我若是反,必然会卷起战争,到时候生灵涂炭……你素来心善,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柳意听到了这里,目光悠远,仿若想起了什么,然后眸子中,渐渐的盛满了圣洁和慈悲,仿若是悲天悯人的神邸一般。
只听柳意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我不但不会拦你,我还会支持你。”
戚寒很是意外,语气中带着讶然:“这是为何?”
柳意望着戚寒,目光中含着坚定和鼓舞:“因为你这个决定是对的,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那你就应该能明白我现在的想法。”
柳意停了一下,语气有些悲切的接着说道:“皇上昏庸,奸臣当道,重赋税,重徭役,虽然安庆国土之内,没有战争,可是这些,让百姓们过的并不幸福,你若是能举旗,还百姓们一个乾坤朗朗的朝廷,纵然是有牺牲,用小部分人的牺牲,换取大部分人的安宁,这是值得的!”
戚寒听了柳意的一番话之后,心中豁然开朗,本来还因为自己要挑起战火而沉重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是啊,自己这么做,也许,并不是错……
戚寒伸出了一只手,递给了柳意,柳意也同样伸出了一只手,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在这一刻,两个人心是一样的,两个人志向也是一样的!他们的心中装的都是双喜,他们的志向,都是想推翻这个昏庸的朝廷。
且不说戚寒开始传信给自己的父亲,找戚老将军的旧部。
安庆朝要和北漠联姻的消息,此刻已经传遍整个京都了,大家都很好奇,要嫁过去的那个喜公主,到底是谁?
这一日,双喜又一次让人喂了那能让人四肢无力的药,只不过这次的剂量,明显少了很多,双喜的身子虽然虚弱,可是却已经能站了起来。
不过双喜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喜悦,因为她知道,她一直不想发生,也不愿意面对的那一天,来了……
正文、第四百八十五章:天降神兵
莫丞相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纵使打算来救双喜,可是为了保证双喜的安全,不,他想保证的是双喜肚子里面的孩子的安全,所以会直接逼宫夺人。
他要先把双喜安顿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准备大业。
双喜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准备开始救她了,她神色恹恹的,任那些宫女给自己穿上华丽的红色宫衣。
她不是没有想过玉石俱焚,可是她实在是做不到,倒不是她贪生怕死,而是有的时候,死了,就代表怯弱了,失败了,死了就代表一切都没有了。
活着,才有希望,有变数,兴许,上天会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还能和自己爱的人们在一起。
再者,若是她死了,怕是他们也不会独活下去!
这便是双喜还坚忍的活着的原因,她绝对不能就这样认输了,而且即便是要死,她也不能让那个害的自己与爱人分离的吴显在世上逍遥!
可是这样的,混混噩噩的的,被人摆布的活着,双喜的心中,着实是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她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他们中的一个,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说:我带你走……
可是双喜也知道,安庆帝和那个老妖婆,肯定早就开始防范着自己会逃走了,这个时候,他们怕是已经被控制住了……
双喜想的没有错,这个时候,他们虽然没有被控制,可是喜府的外面,无时无刻没有人盯着,泉子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不大敢轻举妄动。
便是莫萧,也不敢频繁出入喜府,还是沈冰仙装病。莫萧才打着玉宁公主的旗号,来看了两回,毕竟沈冰仙的身子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现如今沈冰仙的妻子去世了,他病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婉嫔娘娘到!”伴随着太监那难听的通报声,在双喜的屋子中,帮双喜整理衣服的宫女,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把目光看向了门口。
伴随着环佩相撞的叮咚声,外面缓步走来了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女子面若桃李,生的很是貌美。
“参见婉嫔娘娘。”惠姑姑带着众位宫女。一起跪了下去。
婉嫔慢声开口了:“免礼。”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不过这沙哑,却不是那种难听的沙哑,而是轻轻柔柔的。听了会让人感觉到一丝媚意,若是给男子听了,怕是会心里直痒痒吧。
婉嫔抬眼看了双喜,然后又把目光落在惠姑姑的身上:“这就是喜公主?”
“正是。”惠姑姑好像很怕这位婉嫔,回答的时候,甚是恭敬有礼,头都快伏低到地下了。摆出了一种我是奴婢的姿态。
对着双喜的时候,她可没有这个觉悟,虽然说表面上恭敬有礼,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对双喜的不屑,甚至隐隐的欺辱。
其实到也不是惠姑姑真的怎么厌恶了双喜。实在是她这个人,有些势力,玉宁公主特意吩咐她,让她好生的“招待”双喜。
她不敢真的对双喜不好,可是又不能扶了玉宁的面子。只好对双喜不冷不热的,外加偶尔给双喜穿上任双喜如何也说不清楚,挑不出大大毛病的小鞋。
要知道,喜公主虽然也是公主,可到底是一个民女,和皇上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再说了,以后喜公主是要嫁出去的,北漠关山路远的,她以后即便是有心想报复自己,也是没有法子的。
但是玉宁公主,却是一直会是她的主子,即便是玉宁以后嫁人了,但是要是想回皇宫来找她的麻烦,那也是易如反掌。
惠姑姑这样的人,最是吃软怕硬。
比如现在她对这位婉嫔,这种恭敬劲,看着让人作呕。
婉嫔眸子回转,然后摆摆手,对着惠姑姑说道:“你们下去吧。”
惠姑姑听到了这个,微微一怔,连忙回到:“婉嫔娘娘,一会大典就要开始了,我们还要给喜公主梳妆打扮,若是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婉嫔身后的一个宫女,上前一步,大声斥责道:“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婉嫔娘娘吩咐了你怎么做,你怎么做就是,现在竟然赶来置喙主子的事情了!”
这个宫女接着又说道:“再说,我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惠姑姑被这样一个小宫女斥责,心中虽然很是愤怒,但是表面上不敢有半点不满,谁让人家有一个正得圣宠的主子呢?她当真是得罪不起啊。
惠姑姑连忙回答到:“您是流火姑娘。”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就应该知道,便是圣上都夸过我的一手妆容画的好,既然是这样,那这里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那位叫流火的宫女,扬声说道。
惠姑姑想起三公主特意吩咐过了,不许别人单独接近双喜,这个时候有些迟疑,有些进退两难了。
三公主是得罪不起,可是这一位,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婉嫔娘娘这时候慢条斯理的开口了:“本宫就是寻思着,皇宫中别的妃子都有子嗣,早晚都能看见自己的儿女成亲,再联想到本宫自己,孑然一身,有些孤寂罢了,恰巧听说皇上封了一位公主,这位公主也是一个苦命的,即将要远嫁,也没有娘亲来送行,于是就想以母子之礼,来给她送嫁罢了。”
婉嫔娘娘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拿出丝帕,轻轻的在眼角处,擦拭眼泪,她一边擦泪,一边继续说道:“一来是不能让我安庆的公主嫁过去了,让人觉得她是一个不得宠的,过去受气,失我安庆国体,二来……也算是圆了我心中的一个念想。”
惠姑姑为难的开口:“这……”
流火一下打断了惠姑姑的话:“我说惠姑姑,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我家婉嫔娘娘即便是亲口和皇上说这件事情,皇上也会答应的,你现在在这里阻拦,是不是想让我安庆的公主去北漠丢脸?”
惠姑姑最后还是坚持了一下,咬牙说道:“娘娘,难道就不能当着我的面,行那母子之礼吗?”
流火一听,怒斥道:“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赶快滚,不然我家娘娘要了你的狗命!”
惠姑姑小心翼翼的看了婉嫔一眼,只见婉嫔站在那里,面色哀戚,但是很明显,她是听到了流火的话,但她却没有阻止流火,这说明了……婉嫔娘娘是默许了流火所说。
惠姑姑想到这里,心中一激灵,连忙对着身后的几个宫女说道:“我们先走。”这位女煞星她实在是得罪不起啊,若是三公主问起,就把一且都推到婉嫔的身上,兴许,自己还能有一线生机。
等着几个宫女都走了,屋子里面,只剩下了双喜,婉嫔,和那个叫做流火的丫鬟。
流火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