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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入膏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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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深几乎要发疯,扔了烟,不停抓着自己的头发。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像是一头低吼发怒的狼。

秋逸不害怕,冷冷看着他笑,“是有多爱她,才能达到这种地步。将我当作她整整两年,是因为看着我的眼睛就觉得她还在你身边吗?”

莫景深危险地勾起一边的嘴角,“如果这么恨我,根本不用一收到短信就出来见我。”

“不不不,莫景深你搞清楚,我是和他缱绻折腾到半夜,才姗姗来迟地出来可怜你。”

那副神色,真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睥睨天下后眼中精光闪烁,而嘴边,又残余一份倨傲。

莫景深的声音倏忽变得很远。

“秋逸,你变了……从前的你善良纯洁的像是一颗水晶。”

秋逸掩了掩外套,将头往领子里缩了缩,并不在意地告诉他,“不好意思,从前的我早就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们母女俩是怎样的虐待我和妈妈。”

“是吗……很好。”

他的指甲陷入方向盘的皮套,默不作声地发动车子。

一路疾驰,路边的风景急速后退。深夜里,仅有的几个游魂似的行人,也化作一瞬的竖线,从眼边轻掠而过。

然而这个沉睡着的都市,却依旧藏着许多未始未了过不去的情。

属于她和莫景深的,尚未开始便已终了的……或许还算不上情。

她的爸爸靠开赌场发家,拿洗干净的钱开公司开工厂,遇见第一个老婆时,风华正茂,门当户对的婚姻,很容易便会成功。

她的妈妈不过是当年赌场里一个跑堂的小妹,靠着赌徒们高兴时给的一点小费养活一大家人。

遇见她爸爸时,也不过才是十八岁。

很快的身体上相爱,顺理成章的做了姨太太,陪着正房太太打牌摸骨牌搓麻将,也免不了吃点心看男人说俏皮话。

大户人家的那点事儿,不说也罢。

秋逸从小没上过牌桌,投色子猜大小也只玩过屈指可数的几次。

可骨子里却有赌的基因,时不时想压上一把,哪怕输得倾家荡产。

因而此刻半开玩笑,实质上却分外认真地问他,“你爱过我吗?单单纯纯的爱过秋逸,而不是秋遥或是她的替身。”

莫景深起初不说话,看着路况,异常认真而执着。

其实一个人的逃避,无论如何都无法隐藏。

一直到了墓地,白玉兰灯立在过道,两旁便是永世安眠的灵魂。他解了外套包裹住她单薄的身体,这才开始说话。

“刚刚的问题没有丝毫价值,”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你从未爱过我,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但你却要让我承认爱着你,这是不公平。”

“如果这个世界果真变得公平,也一定不会从我们身边开始。”

她循着记忆里的那条路,在墓地中寻找。一排排方方正正的碑,像是一个个知她笑话的背影,因为看透了她这个人,因而可恨,继而可憎可怕。

低头,地上投影着他交叠起的两重影子,爬进眼中,竟能纾解下那份不安,她只能苦涩地笑笑



在最高一处,一人多高的墓地之前,立着写有他爸爸名字的墓碑。

汉白玉的墓碑上,退了红的朱砂写着:先考秋殿山之墓。

旁边一溜红色鲜艳许多,是秋遥的母亲:先妣刘沁仁之墓。

右下方是两行立碑人:爱女:秋遥,女婿:莫景深立。

秋遥两字,自然也是红色。

不过一平米左右的墓碑,她足足看了半天。

手划过那些凹下的字体,竟然如此陌生。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冲他笑了笑,“没有我和妈妈的名字,很讽刺,是不是?”

这股笑,比此夜墓地里的阴风更冷十分。'TXT小说下载:。。'

莫景深只能如实平叙,“秋的妈妈极力反对,去世前又特别叮嘱,你们的名字便没有再添。”

“我妈妈的墓在哪儿?”

“拉斯维加斯,和你姐姐在同一个墓地。”

“嗯,我隐约记得。”秋逸僵着脸,一瞥墓碑上的那个名字,“她要是知道,一定会气得在地下不安的。”

秋逸深深侧了侧身子,向着爸爸的那一边深深鞠了一躬。

转身而去,不再留恋地走离这一处。

两个人坐在一处全天开业的咖啡馆里,秋逸端着杯焦糖拿铁很有兴趣地看着一隅天际的薄光。

莫景深显得很是疲惫,头发凌乱,下巴上冒出新长的胡茬。

她连这一点都觉得有趣,望着他,以前所未有审视的眼光。

莫景深躺在沙发上,半歪着头看她,问道:“乔言为什么带你来香港?”

“不知道,可能有生意,也可能有别的理由。”她放下手里的咖啡,“言明输给了深蓝,他总要挽回些损失。”

“呵呵……”他忽然就笑起来,双手撑上桌子,前俯着身子说道:“真的觉得他那么好对付,这么重要的案子一声不响就给了我?”

“你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我在言明安排了自己的人,言明的标底我一早就知道。”他拿手沾了咖啡,在台上写了个数字。

秋逸再蠢,这种数字还是看的懂,她蹙了蹙眉,沉声低语,“这么低。”

“没错,非常低。我要想赢,利润就打了水漂,若是供料方吃紧货一并抬价,深蓝就会被巨额亏损掏空。”

据她所知,言明的代工厂因为设备原因,生产一度受到影响。哪怕极力再找到新的合作厂家,仍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期。

深知量力而行的决策人,绝不会在此时又一次贸然接单。

而乔言却在股东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言明一定会赢。

食言而肥是大忌,他又未曾履行承诺,弄砸了和新亚的合作。

竞标那天,尚未密封的标书,以及后来被重新递交的另一份……包括安颜脸上的那副惊愕的表情,还有他们的欲言又止。

那么,答案似乎仅余这一种——

“乔言故意放水,就是要看我给出更低价赢得案子。”莫景深握紧了拳头,苦笑几声,“我买通新亚的唱标人,他们说,乔言的那份标书给出了全场的最高价,他根本就是自己放弃了竞标。”

秋逸点了点头,果真如此,和她想得一模一样。

那么下一步的动作,必定是抬高原料价格。

她急忙问道:“你们的供料商是不是香港的企业?”

“没错。”

原来如此,乔言步步为营,将深蓝诱入陷阱,损失一笔订单不会伤到言明的筋骨,大可以去接下一笔再赚一票。

而深蓝则深陷泥沼,牵一发而动全身。

秋逸在咖啡里又加了一包砂糖,慢慢搅动银勺,再尝一口时竟还觉得苦涩。

她要了一盘巧克力蛋糕,浓郁的比利时巧克力在舌尖旋开融化,终于中和了那些苦。

“你们的仇果然够深。”她放下勺子,好整以暇地淡淡说,“有什么忙想让我帮?”

“让乔言收购深蓝。”

秋逸眼中一敛,银勺割碎蛋糕,雪白的盘中散着碎屑。

莫景深又一次重复,“和让深蓝破产相比,我更愿意贱卖它。”

秋逸默然片刻,起身时将他的外套扔过去,临走前,又看了他一眼。

“深蓝……是因为秋遥喜欢深蓝色,才取的这名字?”

莫景深一怔,半晌后方才点头。

只是她早已走远,推开店门时,碰响了那些垂下的风铃。

声声清越,让他想起很久之前,她那样怯生生望向的他的那一幕,告诉他“深,别——丢下我”时,也是这样好听的声音。

窗外,斑斓灯火处,她被揽入乔言的怀中。

那样依靠在他的怀中,像是一只受伤的猫,虽然可爱可怜,仍旧危险着,不知何时会给你一击。

乔言在她耳边说着话,莫景深靠着唇瓣开阖辨别出他说的那句话。

“不管你在哪,我总能找到你。”

是啊,不管你在哪,我总能找到你。

你在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处等我,无论沧海桑田,又或是天塌地陷,你总是在那儿,静静守候。

莫景深端过她的那杯咖啡,浅浅抿了一口,意料之外的,竟然如此的甜。

和她姐姐,真的不同。

这一处的明亮,投在他立体的脸,挺直鼻梁后的一处阴影,是他孤独中的隐蔽。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

醒来的那一刻,他要奔去秋家的别墅,在秋遥的房下大喊,我们不走了,嫁给乔言吧。

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活着,哪怕看到你依偎在别人的怀里。

都会是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2011/11/24   NJ

☆、23 香港,暖情(4)

秋逸刚刚回到酒店便病倒了。

高烧不退,一连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

绵延不绝的梦,都是儿时迷迷糊糊的记忆。

她在爸爸的房间里四处乱跑,还不如立在书桌旁的花瓶高。

佣人跟在身后追,她钻来钻去的躲。看着爸爸笑得张牙舞爪,两手捏着小脸做鬼脸。

静好的画面被碎裂声割破,立刻,有滚烫的液体劈头浇下。

碎了的茶碗静静躺在地上,佣人跪在地上一片片的捡。

太太低头轻蔑地望向她,啐一口,变调的声音朗朗地骂。

爸爸来护着,给她擦身上的水。

一方看不过去,和他吵,整个屋子都是一片嘈杂。

她受了惊吓,晚上睡不稳,一早就发高烧。

也是像现在这样,整个脑袋像是被铁铸的帽子箍得牢牢,脑海里的声音来回地穿梭,荡啊荡,什么都听不清。

窗外似乎在下雨,淅淅沥沥洒落下来,汇聚成小溪,流进深不可见的下水道,泛着一个个迅速破裂的泡。

身体很烫,快要忍受不下去,却睁不开眼,眼皮倒像是有千斤重那般。

她无力地陷入命运,亟待摆脱却莫可奈何,连同哭泣都是默默的,泛滥成激荡的河流,灌进酸涩的心。

手心忽然被一冰,沉沉地往下坠,每一个指节都被压紧,紧紧握进不知何物之中。

湿冷的柔软压上她的唇,很用力地厮磨蹂躏,擦破了她的唇,血腥味溢满口腔。

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

“囡囡,囡囡……”

*

乔言拿指头擦着秋逸的唇,眼睛始终望着塑料管中,清澈的液体一滴滴往下落。

私人医生刚刚量过体温,满脸欣喜却仍旧小心翼翼地说道:“乔先生,这位小姐的烧退了。”

乔言没作声,挥挥手让他退出去。

十指紧扣中,秋逸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肤,弯月形的印记在手背铺展。

她的睫毛倏忽抖得厉害,眼珠子转来转去,终于睁了下来。

乔言几难控制,搂住她的双肩,将她整个拥入怀里。

嘴唇摩挲着她的耳廓,低喃着,“你吓死我了。”

她半睁半阖着眼睛,酸痛的身体散了架,被他揉得咯吱咯吱叫。头一歪,垂落在他的手臂上,嘴角挂着若有似无淡淡的笑。

“我好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怎么都到不了尽头……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到你在另一头喊我……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你了。”

“……说什么傻话。”

乔言低头衔住她的唇,托着她的脑袋往自己一方紧压,总觉得这道距离好远好远,直到双双倒在柔软的床榻,他坚实的前胸紧贴她的柔软。

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感,急促起伏里有她一下一下的心跳,直到此刻,他方才觉得她是真的逃不走。

秋逸无力推开他,只能在这份重负下艰难的呼吸。

她配合着他吐纳的节奏,看他墨色浓重的瞳仁中有她苍白的脸,那样蹙着眉头紧抿上唇,像一个垂垂老矣的怨妇。

却因为是在他的眼中,倒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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