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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过今天他倒还挺热心的,面带微笑迎上来,并选了一个好桌位给我们。穿着短裙的长腿女招待上前来替我们点酒,随后为我带回一瓶沛绿雅矿泉水,给伊莱恩一杯处女玛丽。大概是我一直盯着那女招待直到她离开,伊莱恩拿起她的酒轻轻敲着我的杯子,建议我对米歇尔·菲佛专情一些。
“我正想到她。”我说。
“我想也是。”
那女孩回来后,伊莱恩点了一份大的田园沙拉,我则点了平常在那儿吃的丹麦奶酪汉堡和炸透的薯条。食物送来之后,我突然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才想到星期二晚上,我和托妮在阿姆斯特朗也吃了一顿类似的宵夜。两家餐厅并不相同,同桌的女子也不同。大概是奶酪汉堡的关系。
我吃到一半,才想到问她是否介意我吃汉堡。她惊奇地看着我,仿佛我昏了头似的,然后问为什么她该介意。
“我不知道,”我说,“你不吃肉,所以我只是猜想。”
“你别开玩笑了,不吃肉只是我个人的选择,如此而已。我的医生并没禁止我吃肉,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戒除的瘾。”
“你也不用去参加聚会?”
“什么聚会?”
“禁肉食协会。”
“多亏你想得出,”她笑着说,眯起眼睛打量我,“这是你的作法吗?匿名戒酒协会?”
“嗯。”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马修,如果我刚才点了酒,你会介意吗?”
“你已经点了。”
“对啊,一杯处女玛丽。如果——”
“你知道英国人怎么称呼这种鸡尾酒吗?除了处女玛丽之外?”
“血腥耻辱。”
“没错。不,如果你点真正的酒,我也不会介意。你要想喝,现在就可以点。”
“不要。”
“所以你刚才点处女玛丽,是因为你怕我觉得不舒服吗?”
“事实上,我根本没想到。最近,我几乎不太喝酒。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你先这么问我奶酪汉堡的事。而且当我们在讨论酒肉时,我已经偷偷吃了你的薯条。”
“该说是当我的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上时。要不要替你也点一客?”
她摇头,说:“偷来的总是比较好吃,小时候妈妈没有这么告诉你吗?”
她坚持不让我付账,也拒绝我提议的两人平分。“是我邀请你,”她说,“而且,我还欠你钱呢。”
“这话怎么说?”
“雷·加林德兹。我欠你一百元。”
“胡说。”
“明明就是。有个疯子想要杀我,而你是来保护我。我应该要付你钟点费,不是吗?”
“我不收钟点费的。”
“反正,我应该像其他客户一样付钱请你,我更应该负担所有的支出。说到这一点,你飞到克利夫兰又飞回来,你还住在旅馆——”
“我负担得起。”
“我知道你可以,但那又怎样?”
“我这么做也不只是为了你。”我继续说道,“至少我和你一样,都是他的目标。”
“你这么觉得吗?他大概不怎么想要和你肛交吧。”
“我们怎么知道他在监狱里学到什么。我是说正经的,伊莱恩,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
“你也是为了我。而且这样使你失去收入。你说过你不去侦探社,以便处理这件事。如果你贡献你的时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负担这些支出。”
“为什么不让我们两人来平分?”
“因为这样不公平。只有你一个人必须跑来跑去,只有你必须在这段日子中把日常工作放在一边。况且,我的经济状况比你好。请你别闹别扭了,这并不是贬低你们男人的自尊,只是事实情况如此,我的钱很多。”
“噢,那是你辛苦赚来的。”
“我和史密斯·巴尼,我们用最传统的方法滚钱。我赚钱、存钱、然后投资。亲爱的,我并不富有,不过我也永远穷不了。我拥有不少房地产,拥有自己的房子,这房子当初变成可以出售时,我就买下来了。我在皇后区还拥有许多房屋和复合住宅,大部分都在杰克逊海茨,另有一些在伍德赛大道上。我每个月都可以从管理公司收到支票。有时候,会计师还会说我金钱往来账户里的余额太多,所以我还得出去再买一处房地产才行呢。”
“真是个独立生财的女人。”
“现在才知道。”
结果由她付账。我们离开时,在吧台停了一下,我把她介绍给加里认识。他想知道我是否正在办案,“有一次他让我扮演华生,”他告诉伊莱恩,“我现在时时等着有机会再来玩玩这游戏呢。”
“最近应该会有吧。”
《到坟场的车票》 第二部分我挺喜欢的酒吧
他瘦长的身躯依靠在吧台上,压低声音,“他把嫌犯带来这里烤肉,”透露情报似的,“我们用豆子来烤他们。”
她惊讶地翻了白眼,他为此道歉。我们离开之后,她说:“老天,出来走走真好。这种天气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要我说,这得看老天爷高兴与否。”
“实在很难相信,离圣诞节只剩下六个星期了。我还不想回家,有没有什么地方我们可以去?走路到得了的地方?”
我想了一下,“附近有个我挺喜欢的酒吧。”
“你也上酒吧?”
“通常不。我现在所想的,是个相对而言属于底下阶层的地方,那里的老板,我本来想说他是我的朋友,不过这样说好像也不对。”
“你这么一说倒引起我的兴趣了。”她说。于是我们走到葛洛根酒吧。选好桌子后,我到吧台去点饮料。这家酒吧并没有服务员,一切都得自助。
负责调酒的酒保大家都叫他伯克,就算他有名有姓,我也从没听过。他说话时嘴巴几乎没有张开。“你若是在找老大,他刚才还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出现。”
我端了两杯苏打水回座。喝饮料时,我找了几个米克·巴卢的故事告诉她。其中最精彩的是有关于帕迪·法雷利这个人,他做了一些令巴卢愤怒的事情。后来一天晚上,巴卢几乎走遍西区的所有爱尔兰酒馆,他们说他提着一个保龄球袋子,到处打开来给别人看,里头装的正是帕迪被搬家的脑袋。
“我听过那个故事,”伊莱恩说,“报纸上好像也登了。”
“大概是某个专栏记者写过这件事。巴卢拒绝置评论,不管事实究竟如何,那个帕迪确实再也没有出现了。”
“你认为他真的做了这件事吗?”
“我想他是杀了帕迪,这应该是确定的,也确实提着保龄球袋到处给人看。至于他是否曾经把袋子打开,或是袋子里到底有没有东西,这就不太能确定了。”
她考虑之后开口说:“你的朋友都相当有趣。”
我们的苏打水还没喝完,她终于有机会见到这人的庐山真面目。巴卢走进来,身边跟着两名保镖,两人穿着一样的牛仔裤和飞行皮夹克。他带领两人穿过整个酒吧,走进后面的一扇门内,途中对我略微点头致意。不到五分钟,他们三个人又再次出现,那两人走出酒吧沿着第十大道朝南走去,巴卢则在吧台停留片刻,手里捧着一杯十二年份的苏格兰威士忌,走到我们这一桌来。
“马修,”他说,“好兄弟。”我指着一张空椅请他坐,他却摇头说:“不能坐,自己当老板的人,最后总是被自己压榨得不得休息。”
我说:“伊莱恩,这位是米克·巴卢。这是伊莱恩·马德尔。”
“很荣幸见到你。”巴卢说道,“马修,我老说你一定要过来坐坐,结果现在你终于来了,我却得离开。下次记得再来,好吗?”
“没问题。”
“我们可以说一整夜的故事,然后早上再一起去望弥撒。马德尔小姐,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到你。”
他转身,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事,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把杯子放在旁边的空桌上离去。
他一走出酒吧大门,伊莱恩说:“我压根儿没想到他是这种体型,相当巨大,不是吗?看起来好像是复活节岛上的大雕像一样。”
“我知道。”
“一块未经雕琢的花岗岩。他说早上去望弥撒是什么意思?是某种暗语吗?”
我摇头,“他父亲以前在华盛顿街从事屠宰生意,有时候巴卢会穿上父亲的围裙,到圣伯纳德教堂参加早上八点的弥撒。”
“你和他一起去吗?”
“去过一次。”
“你总是带姑娘去一些怪地方,”她说,“然后再介绍她认识一些怪人。”
我们出来后,她说:“马修,你不是住在这附近吗?你只要送我上出租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我送你回家。”
“不必麻烦了。”
“没关系。”
“你确定?”
“确定。”我说,“更何况,我需要加林德兹画的那张素描。我想明天一大早拿去复印,然后就可以开始拿给人家指认。”
“对呀。”
这个时间出租车很多,我挥手招来一辆,然后两个人在沉默中坐车穿过市街。她的门房替我们拉开车门,又赶在前面替我们打开大楼的门。
我们搭乘电梯上楼时,她说:“你刚才应该请出租车司机等你。”
“现在满街都是出租车。”
“这倒也没错。”
“再叫一辆车还比付钱请他等待划算。况且,我可能会走路回家。”
“这种时候?”
“对啊。”
“走起来很远吧。”
“我喜欢走远路。”
她把海鸥牌门闩和福斯牌警察锁,这两道锁都打开,我们进去之后,她又锁上门锁。除了先前打开的两道锁之外,她还锁上那个只能从里头打开的警察锁。虽然我在几分钟之内又要出去,而且这一道一道的上锁程序既耗时又耗力,我还是很高兴看着她这么做。我正希望她能够养成习惯,每次一进入房内就记得锁上所有的锁。不是大部分时间上锁,而是每次都上锁。
“别忘了出租车的事。”
“出租车怎么了?”
“你最好把所有的出租车资都记录下来,这样我以后才能还钱给你。”她说。
《到坟场的车票》 第二部分自己订定收费标准
“老天。”我说。
“怎么了?”
“我可不想去操心那种事,”我说,“就算是客户的案子,我也没有这样算钱的。”
“那你都怎么做?”
“我自己订定收费标准,其中就包括我所有的开销。我没有办法保留那么多收据,或是每次搭地铁都把车费写下来,这样我一定会疯掉的。”
“那你帮可靠侦探社做一天工作怎么算钱?”
“那我就必须尽量将所有的花费记录下来,真的令人受不了。不过这是必须的,我只能忍受。反正从今天早上和其中一个老板谈过之后,我以后大概不跟他们做了。”
“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