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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名人论读书苦乐-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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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到如我希望的那么多的书。他是干这一行的人中间最和蔼可亲、最可
信赖的。他不时出版令人喜爱的目录。一度他曾有恩于我,而我还不曾
报答过他。我想将此事记录在案。
几年前,我在费城的街上碰到希尔,向他招呼说:“喂!你在这里
干什么?是买书还是卖书?”
“既买又卖,”他说,“几分钟以前我刚从塞斯勒书店买了一些好
书。”
我叫了起来:“请不要对我说,你已买了赠给麦克里迪的《雾都孤
儿》赠送本。”
“我买了,”他说,“为什么?你想要买这本书吗?”
“岂止想买!”我说,“我正一直在等银行帐户上的一笔钱买这本
书呢。”
“好吧,”他说,“我就以买价把这本书让给你。你钱到手后再开
支票给我好了。”
我不无惭愧地接受了他的提议,这本书今天的价值至少两倍于我所
付的。
此外,请想一想从他那里搞到的一些“业经校对的和十分完善的”
好书吧。这本是《牧师》,但不是第一版的,此书由罗兰森制版。在第
二册第一百五十九页、一百六十五页和九十五页上有印刷错误:将
wakefield 印成了 waekefield——这是北方的拼法。《埃维莉娜》一书
用的是雕刻版,印刷和纸张俱劣。《她降格以求》的错误百出,像是排
字工人在狂欢。我毫不怀疑会有更多的错误。
塞斯勒不时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好东西。每年他都带着鼓鼓的钱袋去
国外,回国时带着很快使我们掏空口袋的一大堆书。狄更斯是他的专长
之一,从他那里我至少得到了狄更斯二十一本赠送本中的五本,这些都
是值得我吹牛的。许多年以前,市场上有很多书以今日标准看起来很便
宜的价格出售。我最后一次在伦敦买书时,只看到一本狄更斯的赠送本。
但其价格三倍于我通常付给塞斯勒的,于是我不打算买了。
塞斯勒研究他顾客的弱点——这是他力量之所在。几年前,我从欧
洲回国,发现他在我出国时为我在兰伯特拍卖时买了一件他知道我不可
能抵制的东西。这是萨克雷的一张小钢笔画,先是速写,后用工笔画出。
图是描绘《名利场》第一章结尾部分的:那不朽的贝基离开平克顿小姐
的学校。当车驶离时,贝基把约翰生博士的“词典”从马车的窗口丢出。
我想所有知道路德?S?利文斯顿的人都会同意我的看法:他太彬彬
有礼、太学究气了——也许我还得加上一句:身体太弱了而不能成为高
层次的书商。
他的学识渊博。他是一个有眼力的文献学家,他为芝加哥的J。A。斯
波阿先生所作的兰姆集的工作就足以证明。你可以问他任何其他的事,
但如问起他所售出的任何一本书的价格时,他总使你感到有点窘困。而
你如向利文斯顿提供金钱,看来正像送钱给已经饱用了一顿美餐的客人
一样。
他受到所有藏书家的爱戴和尊敬,当他从书店取得到图书馆工作的
任职资格时,我们全都祝贺他。多年来他一直负责多德和米德公司的珍
本书门市部,之后,成为罗伯特?多德的合伙人。他是由已故的哈里?埃
尔金斯?怀德纳收藏的、由哈里的母亲在他死后赠给哈佛大学的珍贵图
书的第一任管理员。不可能有更合适的人选了。作为一个学者和绅士,
他给这个职位带来了正是这样的级别的位置所需要的各种资格。但不幸
的是,他活得不够长而没能待在这个位置上。在长期的病痛之后,他在
一九一四年圣诞节逝世。
纽约的詹姆斯?F?德雷克专门研究名人的赠送书和十九世纪作者的
第一版书籍。我经常为他的库存另外付钱,我的瑟蒂斯的书和许多其他
彩色制版的书都得自于他,无数作者的第一版书现在都成了“藏书”。
我知道没有完整的乔治?摩尔的文献目录,但是我认为我的那一套
书是全的。许多书是赠阅本。乔治?摩尔的许多崇拜者会记得他的《我
死了的一生的回忆》英语版第一版迄今未曾找到过。我有全套书籍的证
明文件,表明文章有多处修改。我的《襁褓文献》——一本攻击由米迪
建立的小说检查制度的小册子,出版时卖三便士,现在值四十美元,是
题赠给威利?怀尔德的,而《异教徒的诗》是“致奥斯卡?王尔德并附
候”的最合适的礼物。
奥斯卡?王尔德的第一版书的价值一直有增无减。对这个人的兴趣
仍在继续。有关他的书源源不绝便是证明。兰塞姆的《奥斯卡?王尔德》
立即遭禁,《奥娇卡?王尔德的三次尝试》和《第一石》(由“沉默的
苏格主人”秘密印刷,已经很难得到了)也在最近出版。
当时用小版本出版的书几乎从一开始就非常珍贵,第四十街的德雷
克书店是总店。因为我在纽约的俱乐部离那里很近,我经常顺便去那里
看书聊天。
生活在这个国家里的人是既有资产又有负债的。正如威廉?洛林?安
德鲁斯告诉我们的那样,“关于藏书的闲聊”有它的诱人之处。对于像
我这样住在“离柠檬树十二英里”的人有时候很难得到这样的机会。因
此,当我在纽约时,当我在德雷克的店里尽我所能地吸收一切时(德雷
克所透露的消息往往十分正确),我总是再顺便拜访一下加布里埃尔?韦
尔斯。从这条林荫道上他的顶楼房间里能俯瞰图书馆,大多数藏书者都
知道他是以伸开的双臂和一支好雪茄烟来欢迎来访者的。他的研究专题
是,也许我应该说曾经是成套的书。现在他研究非常珍贵的物品。这些
物品一旦开价,必须买下,否则事后就会后悔的。我与他最后的一次谈
话导致我卖掉借以防老的一大堆自由债券。但是韦尔斯的几句话就使我
相信约翰生博士的这句话是对的:“活着有钱比死了有钱好。”因此,
我买下布莱克的《天堂和地狱的婚姻》离开了,这和一个人辛苦了一天
才觅到希望找到的书差不多珍贵。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在书目方面,正是埃列西特?德雷斯尔?诺
思首先激起我对兰姆的兴趣。从那本厚厚的、绿色封面的小书《伊利亚
和伊利亚娜》里,我学会爱上了兰姆。这本书由莫克松出版,是我从利
里那里买来的,扉页有明显的错误:“仅有的完全版本。”这本毫无价
值的小书混在我的第一版书籍里,对我,这是一本书,当然这本兰姆的
书是值得我永远保存的。
大约在三十年以前,我带着一张查尔斯?兰姆的著作和有关他的书
籍的单子去伦敦,这是诺思为我准备的,总共二十册左右。我是不久前
才发现这张单子的。对当时诺思所建议的错不了的价格感到有趣。今天,
把他所列的先令换成畿尼也无法从卖主那里买到这些书了。
也正是在这一次,我作了第一次对兰姆的朝圣。我走遍了我可以找
到的每一处感兴趣的地方,从基督教医院出发,接着到新门街,那里我
看到穿蓝上衣的男孩在吃饭,最后到埃德蒙顿教堂墓地那座已被人遗忘
了的坟墓,那里,查尔斯和玛丽?兰姆并排地睡在一起。
关于我的朋友,那遥远的明尼波利斯的书商埃德蒙?D。布鲁克斯有
一个有趣的故事。布鲁克斯熟知伦敦,比任何其他人都熟悉城里有才能
的人。有一天,他外出(用牲畜市场的话来说)去“蹓一趟”。他装备
着一大笔钱(书款如同军费),顺便拜访了沃尔特?斯宾塞,后者正出
售狄更斯的手稿《蟋蟀》。布鲁克斯明知价格贵得很难接受,却还是准
备买下它。他不知道在斯宾塞书店上首的另一家书店的老板,口袋里也
有一大笔钱,正为这份手稿讨价还价,并逐渐提高了出价。但布鲁克斯
很快就发现即将拍板,必须迅速采取行动。他将斯宾塞叫到一边,问明
价格,付了钱,拿着这无价之宝的手稿乘出租汽车离开了。整个交易只
花了几分钟时间。斯宾塞接着回到他的第一个顾客那里去中断讨价还
价。那人不断地提出新价钱,直到斯宾塞静静地谈到那份手稿已经售出,
款也收了,不再是他的财产了,此事才算了结。
这使人想到一个故事。已故的A。J。卡萨特,当时铁路总裁中之巨子,
就在巴尔的摩和俄亥俄的铁路总裁加勒特的鼻子底下买下了费城、威尔
明顿和巴尔的摩铁路。这在两种情况下被击败的一方都发出了痛苦的呼
喊,但是卖书的这个故事并没有结束,因为几小时之后,第一流的书商
萨宾在他的朋街的书店橱窗里陈列了这一份狄更斯的手稿,而布鲁克斯
的口袋里则有了一把英格兰银行的钞票。他可以拿这些钱进行其他方面
的投机。
我对书的装帧很少感兴趣或不感兴趣。我希望书能像刚出版时那
样,毛边纸版的,旧羊皮的,或布面的,并尽可能的干净、漂亮。
我并不是没有色彩感。用各种颜色皮革装订的书面,相配的烫金,
从某种鉴赏的角度将其陈列在书架上,对我来说,犹如任何一幅画那样
美丽而富于联想。此外,当你不可能拥有一切时,我着眼于“刚出版时
的状态的”魅力而不着重于皮面的漂亮和香气。
对书籍装订和书脊烫金的千人一面,我也并不在意。从来这些工作
就是做得很少的,但并不因此稍损其价值。应向所有青年藏书家指出这
个事实。他们应学会让他们的书保持原样,如果他们必须惠顾某个装订
工,要做一个书套。书套有各种用途:它们可保护书不脱线脚或给弄得
乱七八糟,藏书家对颜色和烫金的要求也可得到满足。正如埃克尔在其
《狄更斯文献》中所说的那样:“现时的藏书家的癖好正稳定地移向书
的原始状态——当时装订出来时的状态——在将来,大可怀疑它们会大
大地偏离这个方向。”
只有极不成熟的购书者才会剥夺自己收集首版书、汇编和合订本书
的乐趣,在买一套某个他非常尊敬的作者的全集时,会不介意或不想一
想这是制造出来的一件商品,将来可按它实际的价值将其售出。有钱而
又无知的买主会把他的注意力局限于买“有亲笔签名的”书。这些书是
为他这样人的利益而专门制造出来的。他应该把我们的书丢在一边。许
多有钱的人和相对较少的好书现时的结合慢慢地使我破产。我知道情况
就是这样。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法律的年代,一个每一个人的思想似乎
都得通过法律的时代。我希望有一项保护旧书的法律,但我们在华盛顿
的立法机构除考虑这一建议外,可能还干了许多糟糕得多的事情。
应对藏书家提出警告的另一类的书是插图过多的书。在一位喜爱的
作者的书中有太多的插图是一种令人厌烦奢侈的浪费钱的方法。它把书
搞得支离破碎。我承认我有一部分这样的书,但是我是按照值得印出来
的那非常小的一部分买下的,而且,我并不鼓励印这样的书。
我知道一些嵌饰插图的艺术。我有一个非凡的、令人尊敬的老师,
费城的已故的费迪南德?J。德里尔,他收集价值连城的手稿。他死了之
后,这些手稿都赠送给宾夕法尼亚历史学会。德里尔先生是老派的收藏
家。他是美国最早的藏书家约翰?阿伦的朋友,一八六四年布雷德福俱
乐部出版了一本有关阿伦的《编年史》。德里尔先生过了几年悠闲的生
活,在诸如他爱好的书的版本嵌饰和专栏印刷上花去了一小笔钱。我清
楚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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