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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些场景苏焱顶多只能在心中YY,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应该怎么办?她都已经扮了这么长时间的秦少游了,难道因为秦观本尊的出现,自己就要承认其实她是假冒的??
我不要!!!!!苏焱在心中呐喊,同时她也打定了主意——她一定要做秦观做到她闪人为止!!反正这个西宋的秦观看来只是个普通的风流浪子,什么才气灵气半点都看不见,那么她从此不是可以毫不犹豫地盗用历史上真正的秦观写过的那些缠绵悱恻的诗词了吗?她不但可以利用剩下的两年时间把自己打造成西宋的婉约派大家,而且,她从此做了什么坏事都可以往面前这个死男人身上推了!!反正这一切都是这个死男人自己造成的!!是他自作自受,那就不要怪她苏焱无情!!!
想到这里,苏焱瞪着他的眼神里又开始露出“邪恶”的笑意,秦观在一边见她神色不定,挑了挑眉,问道:“少游公子,是不是因为你我同名同姓让你太惊讶了?”
我TMD何止是惊讶……苏焱没好气地翻了他一个大白眼,她自己一番思量下来已经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失望透顶了。想她苏焱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一向喜好苏轼辛弃疾的豪放派远超柳永秦观的婉约派,但秦观词她还是相当欣赏的,像是“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或是“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这些词句都让她很陶醉,继而想象能写出这样句子的男人该是多么的温柔浪漫……而结果,结果呢???
于是苏焱抬起头来,一脸鄙视地斜了他一眼,以倨傲无比的冷淡态度对着秦观道:“不好意思,少游高攀不起阁下这种人。”说完,她懒得再和他啰嗦,头也不回地便向着月明轩走过去了。
苏焱回到月明轩的时候,没敢立刻进去,躲在门口探头探脑看了会,结果正好被刚从外面回来的客栈周掌柜看见,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差点没把她吓得跳起来。
“少游公子,昨夜一宿未归呀?”周掌柜看着她笑眯眯地道。苏焱出手阔绰,平时对人也和气没架子,周掌柜很喜欢她,常常说这少年不错。
“你要吓死我啊?”苏焱拍拍心口,赶紧把他拖到一边,小声问道:“欧阳兄……还在里面吗?”
“哎呀,我还没来得及和少游公子你说呢。”周掌柜伸头往欧阳修的房间方向看了一眼,这才神神秘秘地对苏焱道:“他也一宿没回来!”
“什么???”苏焱简直大吃一惊,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刺激了:“你说欧阳修……他、他居然会夜不归宿??”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不过都说人不可貌相,也许一向正人君子的欧阳公子偶尔也会有放浪形骸的时候呢……话说回来,少游公子昨夜又干什么去了?”
“啊?”苏焱一呆,想起昨天的事,只得干笑了两声道:“没,我也就是……哎呀周掌柜你也知道的嘛!!男人嘛,还能去哪里??”说到这里,她还故意贼眉鼠眼地坏笑了两声,又赶紧扯扯周掌柜的袖子道:“不过你可得给我保密啊,别让欧阳兄知道了!”
周掌柜看她一眼,笑嘻嘻地点点头,忽然间他脸色一凛,小声道:“说曹操曹操到,欧阳公子回来了!”
苏焱赶紧回头,果然见欧阳修正远远往客栈这边走过来。她赶紧迎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他一脸憔悴,她心中一惊,道:“欧阳兄……你……你没事吧……”
“少游……”欧阳修看着她,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微笑道:“让你担心了吗,抱歉,我昨晚也没和你说一声。”
“啊……那没什么……”苏焱暗想亏得如此自己留宿妓院的事才能对他保密,但看他此时精神不济,忍不住很不纯洁地想难道欧阳修他真的像周掌柜说的那样昨夜放浪形骸去了?可是依照自己和他相处这些日子来看他无论如何不是那种人啊,又不是秦观……想到那个男人她差点又要无名火起,好不容易压下火气,她望着欧阳修小心翼翼地问道:“欧阳兄昨夜……去了哪里?”
“有旧识从洛阳过来,带了信给我……邀请我去一聚……”欧阳修答道,顿了顿,他又说:“昨夜与旧识谈了一夜没睡,我有点累,少游,我先上去了。”
苏焱看着他上楼去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就是嘛!原来欧阳修和她一样,也是遇到了旧识才夜不归宿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这么一想昨天还真是个好日子,不但重逢了嘉砚,还发现了辛弃疾!……虽然还有秦观那废人……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伸手从怀里摸出那台她从嘉砚处抢得的DC,嘿嘿,第一个要偷拍的对象当然就是欧阳修了!!说起来稼轩那小帅哥也绝对不能放过,在他们回济南之前一定得让嘉砚帮自己要到他的签名!!
翌日早晨苏焱起了个大早,她和欧阳修昨晚约好今天和嘉砚他们一起去郊外游玩。江南的秋天已到了,没几日快到中秋。苏焱告诉他昨日在“扬州大街上”偶遇自己过去的朋友,欧阳修也很为她高兴,便提议不如中秋节也一起过。苏焱当时就大喊赞成,并强烈建议那天一起去江边赏月。她当晚还跑到嘉砚他们投宿的客栈兴冲冲地把这事通知了他们,嘉砚也很兴奋地点头同意了。只是苏焱还想掏出DC偷拍小辛的时候,嘉砚说他依然在昏睡,她便只好略带失望地回去了。
但反正接下来几天的机会多得很!趁辛弃疾不注意,只要不开闪光灯,拍他几张照片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苏焱很得意地想着,一边又不禁悔恨当初这好道具怎么就没带在自己身边呢?否则子瞻子由鲁直甚至苏洵都可以出他们的个人写真集了……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要笑,却在刚踏下楼梯的第一步,笑容立即凝固在了脸上。
她看到这大清早的,已经有人坐在楼下的桌子边笑眯眯地望着自己了。而这个人,可不正是秦观那死男人么!
“少游,早啊。”他居然还好整以暇地对她打招呼!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苏焱一时呆在那里,自己昨天那副态度对他,这人怎么还嬉皮笑脸的啊?
“我搬过来的啊。”
“你……你搬过来?!”苏焱一脸不敢相信地向着周掌柜看过去,见他也对着自己点点头:“这位秦公子大早就来了!原来你们认识的呀?我还说一会一定要告诉你,这位秦公子居然和少游你同名同姓呢!”
苏焱眨巴着眼睛,一时真有点回不过神,她又转向秦观,见他正对着自己微笑。她皱起眉头问道:“你……干嘛搬过来?”
“呵呵,”秦观笑得开心:“我不是说过吗,我很想和少游你做个朋友,难道少游你忘记了?”
你不要给我少游少游的叫得这么亲热你这个死风流男!!!苏焱恨恨地瞪着他那副欠扁的笑脸,正想冲下楼去叫他立刻从自己的眼前消失,身后却忽然有个声音道:“少游,怎么了?那位公子是你熟人么?”
原来欧阳修也起身了,正站在她身后看着楼下的秦观。
苏焱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不认得他!”
“哎呀,”秦观却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盯着她的脸笑道:“少游真是健忘,昨天我们不还在腻……”
“啊啊啊啊啊啊!!!!!”苏焱听他要说出“腻云楼”三个字,顿时大惊失色,就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地从二楼直冲下来,跑到秦观面前一把抓住他手大声喊道:“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是,我们见过!!我们昨天才在那什么街的那什么酒馆里遇到过!!那酒馆叫什么名字来着的……你看看我这记性!”一边说她一边冲着秦观狂使眼色。
秦观一脸玩味笑容地看着她演戏,倒也不戳穿她,反而很配合地道:“彩衣街的竹西酒家,少游你可记起来了吗?”
呼~~~~~~~~~~苏焱起初紧张得要命,担心他会拆穿她的谎言,这时听他这么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时倒对秦观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改观了——貌似他还算是个知情识趣的男人……
第四十六章
于是,这天的郊外游玩,就变成五人行了。
而且这一行人走在扬州的路上简直醒目得不得了,过往路人没有一个不向他们行注目礼的。只是苏焱敏锐地发现从东关街开始人们看他们的眼神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似乎夹杂着非常复杂的情绪。而她像平时一样对着那些少女们挥手致意的时候,她们也多数是用着哀怨的目光瞄她一眼,然后便迅速低下头快步离去了。
苏焱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并没怎么往心上去,因为她今天心情非常好,一路都跟在辛弃疾身边问七问八。虽然目光不时瞟到靠在她身边的秦观觉得他很碍眼,但是他早上好歹帮自己在欧阳修面前掩饰了过去,自己也就没办法拒绝他想跟着一起来的请求。
只是虽然她对辛弃疾很热情,但小辛却明显不怎么愿意搭理她,只顾着和嘉砚说话,往往她问三句,他才不耐烦地回一句。这要照苏焱本身的性格早暴走了,可谁让对方是“醉里挑灯看剑”的辛稼轩呢?不讨好讨好他跟他要到几首签名的诗词以后穿回去了对老妈也无法交代呀!
而欧阳修倒是和秦观很谈得来。他俩年龄相当,谈笑中得知秦观比欧阳修略为年长,今年虚岁二十五。他起初听到秦观与苏焱盗用的名字一样也是吃惊不小,说这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还开玩笑说不妨让秦观和苏焱结为金兰,直听得苏焱在一边满头黑线,心想打死她也不要和秦观那废人结义,赶紧打着哈哈转移了这个话题。不过为了区分开来他们,欧阳修便称呼秦观为秦公子。虽然按照年龄来说苏焱也应该称呼他为秦兄,但是她满脸冷淡地只肯对秦观连名带姓地直呼,秦观倒也不以为意,对她一口一个“少游”叫得格外亲密。
这时他二人谈到来到这扬州城里逗留的目的。欧阳修说他虽然考取了功名,但仕途不顺,在京城里一直听说江南风景秀丽人文荟萃,便有心来这里住个一两年再回去,权当散心养性。然后他问起秦观,秦观却笑了笑道:“在下从高邮来到扬州,只为了寻芳二字。”
欧阳修闻言眉头轻蹙,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直接。他正要开口说什么,苏焱却一下横在他和秦观之间,一手推开秦观没好气地道:“还真有脸说!你走远点,可别把你那习性传给了欧阳兄!”
秦观对着她笑道:“我怎么了?是男人都宠爱佳丽,有什么不对么?难道少游你不爱美人?”
呃!苏焱一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一个女人,爱什么美人,爱帅哥还来不及!可是这话当然没法说出口……欧阳修见她怔在那里,便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大家方式不同,少游也说过他不爱风月之地……”
“哦?是这样的么?”秦观一脸的戏谑,微俯下身靠在她身边问道:“原来少游不喜欢烟花之地啊?那少游又是为什么来扬州的呢?”
苏焱见他明显是为昨天她和他抢花魁的事在嘲笑自己,想到自己明明是为了他才甘愿涉险,冒着不惜被人发现身份暴打一顿的危险也要潜入青楼一窥究竟的,结果如今却陷入这么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偏偏这冤还没处倾诉,她就觉得憋屈得厉害。虽然她昨晚去嘉砚处把这事告诉了她,顺带把秦观骂得狗血淋头,但嘉砚对历史上的文人了解甚少,并不能理解她那一堆所谓的“苦心”,只单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