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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在一旁又补充一句,“让王老板割爱了,真是不好意思!”
王老板勉强笑一笑,强迫自己作出大方的样子,“好说,好说!”他的笑容几乎比哭还要难看。
回到车上,许瞳将球杆交给顾辰,“我又不会打球,这东西该给你。”
顾辰坐在驾驶位上侧身看她,眉间眼间满满含笑。
“你知道你手里这套球杆,什么来历,什么价值吗?就这样随随便便送人了,不怕以后后悔?”
许瞳心里哼了一声。
真以为她看不出?他一定想得到这套球杆很久了,只是从前没什么机会,今天刚好借着王老板对她动了绮念,由她出面做幌子,激那个王老板中了他们的招。
她摇头笑说:“当然不会后悔的!”心里想的归心里想的,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可人。
顾辰似满意得不得了,对她柔声问:“那么多东西可赌,怎么会想到去要这副球杆的?”
许瞳一脸无辜地回答他:“我不敢要太贵重的东西,怕人家万一心疼不情愿给,那多尴尬?球杆就不一样了,哪里都有卖,又不稀罕。”
其实她是看准了那个王老板自把球杆拿在手里开始,脸上就蔓延开一种类似得势暴发户的洋洋得意和沾沾自喜。她倒不懂怎么辨识球杆的价值,可却懂得通过观察去判断那是不是拥有者的心头所好。
顾辰声音沉沉地笑起来,“瑶瑶啊瑶瑶,想不到你无心之举,倒促成我一桩美事!这套球杆,堪称王家的传家之宝,是经由皇家指定制造、辗转几位世界冠军之手,最后被王家几乎倾尽一半家财弄到手的,它们几乎就是王老板的命根子。我曾经含蓄暗示王老板,希望能以高价收购它们,他却岔开了话不肯答应。想不到今天竟会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抬起手去抚摸许瞳脸颊,指尖带动无数暧昧情挑,“瑶瑶,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居然一下就要到我期盼已久的东西!”
他探过身,低下头,手扶住她后脑,唇覆在她唇上,开始细细密密的亲吻她,吮吻的力道由轻到重,舌尖的撩动愈见激狂。
许瞳由最初的一味顺承,渐渐开始回应。她像在学他似的,也勾动舌尖去撩拨他,去逗弄他。
那千来根樱桃梗实在不白嚼,眼下已立见成效。
他微喘的松开她,喉结上下涌动着,似有无数欲|望被她挑起,哽在那里蓄势待发。他眼眸幽深暗沉,气息凌乱急促,声音喑哑回荡,“你这小妖精,刚吻两次而已,居然已懂得怎样去挑逗人了!”说完又覆上她的唇,与她漫天黑地的厮缠吮吻,管它是宇宙洪荒也好,是地老天荒也罢,一切在这一刻都似是不足道的,只有彼此舌尖上那你来我往谁也不甘心停下的勾缠撩挑,幻化成虽短暂却绚烂的刹那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我哈,看见三嫂不在家,把她放在冰箱的乡巴佬鸡爪子给偷吃了几个,吃的时候觉得酸不啦唧的,我合计人家卤的就是这味呗,没多想,嘎嘣嘎嘣都给啃了。这是昨天的事。结果今天我就悲剧了〒_〒嗷嗷的拉稀啊〒_〒!!!!!我娇嫩的菊花呀!我一看到卫生纸它就下意识抽痛〒_〒!!!!
于是更新有点晚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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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八 强男强女之【狗血】 。。。
08【狗血】
许瞳已经暗暗做好献身准备。偏偏顾辰当天仍然没有动她。他明明和她亲得几乎就要擦枪走火,可最后却还是放她离开。他的自制力实在令许瞳慨叹不已。许瞳此刻觉得,那个说他有性洁癖的传言也许是真的。
她有种感觉,他似将男女之情看作一场竞技游戏,步步为营,运筹帷幄,几时找她,几时空她,何时该吻,何时才做,他将所有事情的火候,无一不掌握得恰到好处。
于顾辰这种阔少来说,最大的赏心乐事,应该莫过于将一个起初心中无爱的女子,慢慢调|教得对他情根深种颠倒痴迷。这过程会令他大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无限满足。
如何让一个女子不知不觉深深爱上自己,许瞳看得出,顾辰是深谙此道的顶级高手。
她已经准备好,他却偏不碰她。她知道他这样做,其实是在等,等她整个身心全部对他降服——到那时已不再是他想得到她,而是她的身体和灵魂通通都在叫嚣着希望被他得到。
他不同于寻常的轻浮浪子,虽然好|色,却并不急|色,他能耐心等待,等待一个女子从接受被采撷慢慢过渡到渴望被采撷。
●︶3︶●
回到家时,许瞳体内的每根神经依然处于兴奋状态。不单因为那绵长刺激的热吻,更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此番遇到了真正强劲的对手。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她和顾辰之间,究竟是他先忍不住来采撷她,还是她更早忍不住主动去引他采撷。
●︶3︶●
当晚杨阳便将电话打过来,厉声质问许瞳,她和顾辰会出现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究竟是什么原因。
许瞳干脆对她从头讲到尾,来龙去脉全部和盘托出,从章真瞳讲到顾辰,从自己身世讲到目前形势,从始终忍让讲到绝地反击。
听毕,杨阳愤慨无比地说:“许瞳你真不知道麻烦!那白花花的大米饭养唐壮长这么大干嘛用的?不就是有人来踢馆的时候关门放着用的吗!还采用这么迂回的曲线来救国——还夺她的未婚夫,我看你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直接让唐壮带着人修理了那极品娘俩不就完了么!揍她们满脸大包,看以后还敢不敢蹬鼻子上脸的臭得瑟!”
许瞳不禁由衷感叹,杨阳和唐壮果真是天生一对。
她语重心长地说:“杨阳,人各有志,你的蜜糖,可能是我的砒霜,你觉得好的方法,在我看来可能会略显弱智。姐现在要玩的,就是个腹黑加心跳!并且你别忘了,我按这个路数玩下去的话,后面可有的是机会沾染男|色呢!”
许瞳说到最后一点时,杨阳终于肯点头赞许还是她的方法技高一筹。“要是真能沾染到顾大少的皮肉便宜,那我选择赞同你的做法。”
许瞳不禁捧腹大笑。
杨阳忽然话锋一转,似有些担忧的问:“可是曈曈,顾辰他是性洁癖啊,被他调调笑摸一摸倒是没啥难度,但你有把握成功勾引他带着你一起滚床单吗?”
许瞳哼了一声回应她,“当然!要知道,姐姐我别号正巧叫做洁癖,所以,他顾辰注定是要来性一性我的!”
电话彼端传来激烈咳嗽声。杨阳正在喝水,无防备下被许瞳一番惊人话语狠狠呛到。
“许瞳你很想我死去是吗!真的你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我郑重告诉你,我决定再也不要和你讲电话时喝水了!啊不,不对!是我再也不要和你讲电话啦!”
许瞳毫不理会杨阳的歇斯底里,自顾自气定神闲地叮嘱她,让她暂时不要同唐壮说起这件事。
杨阳立刻没好气地怪叫:“拜托,我俩已经分手很久了好不好,还说什么啊说!”
●︶3︶●
又过了好多天,顾辰才找许瞳。
这次他将她带到一间豪华别墅去赴一个牌局。
别墅里人影幢幢,衣香鬓影,似乎天下有钱有闲人此时此刻都聚在此地。
牌桌前的四个人见到顾辰后,急忙齐齐站起,热情相迎。其中一个人走过来对顾辰说:“顾少,坐我那里!”顾辰与他谦让,那人忙说:“顾少你全当帮我个忙好了,再打下去,恐怕我连停在外面的车子都要易主了!”
顾辰于是不再推脱,顺势坐下。许瞳乖巧的挨坐在他身旁。
这恶俗场景让许瞳觉得自己像在演着上海滩时代的大电影——阔绰老板坐在牌桌前耍钱,情人就听话的偎在一旁供他随时亵玩。
她越想越觉得这假设有些好笑,唇畔不禁浮起一丝笑意。突然感觉到一侧脸颊有些热热的,扭过头望了一下,发现原来是顾辰正微眯着眼睛看她。像在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
许瞳笑得一派清纯甜美,小声对他说:“我觉得你一定会赢!”她要让他以为她在为他而笑。
顾辰果然高兴起来,微笑说:“如果你猜得对,这局的确是我赢,后面的就让给你来玩!”
许瞳连忙摆手,“不不,我不怎么会玩,会输惨的……”
顾辰不以为意,“我教会你,你尽管玩就是,输赢没关系!”
一局牌打毕,顾辰果然是赢家。他起身,让位给许瞳。许瞳慌忙推让,最终却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坐下。
顾辰将规则玩法细细教了一遍,许瞳听得一脸似懂非懂烟雨迷蒙。
她战战兢兢问:“我要是输了,该怎么办?”
顾辰低低地笑起来,“输了就输了,怕什么?只管放心玩,赢了是你的,输了是我的!”
许瞳一脸迟疑地点点头,“好吧……”开始与另外三个玩家一起摸牌码牌。
牌桌周围攒着不少看客,见顾辰让位子给许瞳,并耐心细致教她怎样去玩,且纵她放开手脚不必在意输赢,他这样娇宠的对待身边女伴,倒是以前不大常见到的。于是不禁都对许瞳兴起几分好奇,猜测顾大少此次是不是会定在这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明俏少女手里。
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对顾辰充满技巧的恭贺说:“顾少,听说你快要和章家小姐订婚了,在这提前恭喜你了!”
顾辰并没有否认,微笑回他一句:“多谢!”
另又有人紧跟着问:“顾少,您不是真要和章小姐订婚吧?”
顾辰含笑反问:“有何不可?”
那人耸耸鼻子答:“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听说,那章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娇生惯养,性子纵着呢,普通人怕是会吃不消啊!”
许瞳暗笑不已,心叹这人一定是暴发户,钱赚再多也还是无脑,这样大喇喇毫无顾忌的去讲章真瞳坏话,顾辰不娶章也就算了,假如日后他们俩真结了婚,真不知这人今日所说这番话,将会为他招来怎样一番打击报复。
旁边立刻有相熟友人嬉笑怒骂着帮他圆场:“呆子!这事还用得着你操心吗?顾少岂是一般的人?别说娇惯任性些的千金小姐,就算傲视天下的女王驾到,咱们顾少也能把她调教得小鸟依人!”
周围人全都笑起来。顾辰也跟着一起笑,气氛一时十分热闹。
许瞳却表现得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专心致志的码牌打牌,不插一言,不动一念,不改神色。
她太知道怎样去做多金风流人士身边的可爱女人了。有自知之名,安守本分,绝不痴心妄想。不觊觎和婚姻有关的一切。听到谈及他的婚姻或伴侣时,要置若未闻般该干什么干什么,绝不分心。
顾辰一定很满意她乖巧安分的表现——他的手悄无声息的揽上她的腰,这无比亲昵的动作像是他在嘉许她的懂事与本分。
她把牌打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另外三家都是久战牌桌的高手,一向精于算计出牌路数,然而今天撞邪得很,不仅谁也摸不出许瞳打牌的规律,更因为她胡打一气,自己竟也跟着乱了打牌的套路。往日里技术含量颇高的牌桌竞技,今天却凌乱得催人崩溃。
明明打牌是有章法路数的,可经过牌桌上这初学女子一通昏天黑地的胡吃乱碰,截断不知多少妙搭巧对,生生把明朗局势给搅和得一塌糊涂。几个打牌高手的脑筋硬是给拨弄得不灵光起来,打到后面,因为屡猜屡错,甚至都怯了胆子,已经根本不敢再断言,许瞳究竟想要将吃什么打什么胡什么。
就凭着这样乱套至极的打法,最终许瞳竟能够连番坐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