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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公司则以帮助这些国家减少对俄罗斯的依赖为名,谋求建设不经由俄罗斯的新输油管道,将里海的石油推向国际市场。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关照下,美国大型石油公司加利福尼亚联合石油公司计划兴建经过阿富汗输送土库曼斯坦原油的管道,并向塔利班投入了数千万美元,但这一计划最终因局势变化而不了了之。
“9·11”事件改变了整个世界,也为美国长驱直入中亚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美国打着“反恐”的旗号,在中亚很多国家驻扎了军队,不但获得了飞越权和基地使用权,而且投入巨资在吉尔吉斯修建了永久性军事基地,美国和乌兹别克斯坦发表了有关美国“保卫”乌领土的联合声明,已经类似一份暧昧的“共同防御条约”了。在高加索地区的格鲁吉亚,美国也派去了特种部队“反恐”。为了援助阿塞拜疆“反恐”,美国甚至打算废除其《自由支援法案》的第907条款。
美国借反恐怖热浪实现其地缘战略目标的动向越发明显。美国凭借其技术和资金上的优势,利用这些新独立国家急于依靠石油资源致富和融入国际社会的心理,一方面鼓励美国和西方大石油公司大举向这些国家投资,希望从经济上控制这些国家,进一步使这些国家不得不在政治上依赖西方。在经济援助和军事合作的双重利诱下,中亚国家“纷纷倒向美国的怀抱”。
哈萨克斯坦政治学家耶兰·卡林说:“9·11”以后,中亚“地缘政治现实已经发生了变化,美国变成了中亚的第三邻国,所有各方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适应这一变化”。日本舆论则认为,驻中亚美军基地表面上是防范塔利班卷土重来,而更长远的目标是在资源丰富的该地区实现战略利益。日本《中央公论》月刊2002年1月号上发表的一篇题为《从反恐怖合作看欧盟各国的国家利益之争》的署名文章指出:“美国正把对阿富汗的反恐战争变成在里海和中亚地区建立美国主导的稳定结构的契机,其根本原因在于该地区是涉及能源的地缘政治战略地带”,英国《卫报》的一篇文章也指出,美军长期驻扎的动向与美国以中亚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为目标的中亚战略密切相关。在美国的能源安全战略中,外交和军事举措已经成为保护其能源供应的一个重要手段。“只要美国继续围剿已在中亚扎根的‘基地’组织,美军在中亚驻扎就不可避免。”在美国的主导下,中亚的石油政治格局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一是一条北连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南接伊朗和阿富汗的新铁路线正在铺建,二是从土库曼斯坦经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到阿拉伯海的新天然气管道和从阿塞拜疆的巴库、经格鲁吉亚的第比利斯至土耳其杰伊汉港口的输油管线的建设。
第二部分中亚:外部势力悄然登场(2)
巴库—杰伊汉输油管线建设是1999年11月,在美国前任总统克林顿推动下,阿塞拜疆、土耳其和格鲁吉亚签订的一项建设协议,利用这条管道,将中亚石油国家与西方联系在一起,减少对莫斯科的依赖,同时也可避开伊朗这个所谓“高风险地区”。循着美国政府的思路,英美石油公司搁置了准备动工的一条被认为最经济的经伊朗的管道线路,启动了这条管道建设。
2002年9月18日,从阿塞拜疆经格鲁吉亚直至土耳其杰伊汉港的输油管道正式开工,美国能源部长阿伯拉罕和当事3国首脑全部出席开工典礼,预计2005年开始输油。用什么线路输出石油,实质上是由谁来掌控石油的阀门问题。对沿途的小国而言,输油管还可以带来可观的经济利益,然而,俄罗斯最明白这条管道建设的其中深层含义,所以持激烈的反对态度。俄罗斯学着美国的样子,借口“潘基西山谷问题”,向格鲁吉亚挥舞起“反恐”大棒。
对于里海石油的争夺,欧盟、日本、俄罗斯也不甘示弱。英国政府以国家名义作担保,鼓励它的财团放开手脚对里海油气进行大胆投资,欧盟已同中亚许多国家签订多项协议,确定了各种不同性质的援助计划和改革计划。日本把加强它与中亚和外高加索8个国家的关系看成是开展欧亚大陆外交的支柱之一,对其关注不亚于欧美国家。而俄罗斯则不动声色,继续坚持不懈地推进独联体一体化,同时,加强对里海地区石油的开发和外动的控制。在中亚各国面临的原教旨主义等威胁面前,俄罗斯积极出面,协调地区的各种纠纷和冲突,体现出“领导作用”。
第二部分俄罗斯:石油左右政治
【石油故事】2003年10月25日上午,俄首富、尤科斯石油公司总裁米哈伊尔·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新西伯利亚机场被俄联邦安全局人员扣押,然后被带回莫斯科,接受俄总检察院的调查。2004年7月19日,俄司法部宣布,为征收尤科斯公司2000年偷逃的税款,将拍卖其子公司——尤甘斯克油气公司。这一子公司是尤科斯核心资产和主要采油企业,失去即意味会被“掏空”。尤科斯又一次遭受沉重打击。尤科斯事件从俄罗斯解决霍多尔科夫斯基挑战总统普京权力开始,最后竟成了导致国际油价居高不下的重要诱因,而俄罗斯又是主要的石油出口国,是高油价的得益者。所以,普京此举起到一箭双雕的效果。
俄罗斯在国际石油市场的重新崛起,是近年来全球石油版图引人注目的变化。
俄罗斯具有广袤的国土,油气资源也极为丰富。俄罗斯最终常规可采石油资源量为362亿吨(包括凝析油),仅次于沙特阿拉伯,居世界第二位,占世界总量的11。6%,最终常规可采天然气资源量为99亿吨当量,居世界第一位,占世界总量的30%。俄罗斯原油产量在1988年达到高峰5。7亿吨后,在苏联解体后一路下滑。但近几年呈现强势增长,在2003年已超过沙特,高居世界第一。俄罗斯的天然气工业发展相对比较稳定,产量一直保持在5000亿立方米以上,是俄政府稳定的外汇收入来源。
可以说,苏联解体后,面对国民经济崩溃的局面,是石油工业支撑俄罗斯度过“严寒的冬天”。近几年,由于原油行情上涨,俄罗斯一直在进口现代化设备,并借前几年卢布贬值、生产成本下降之机,扩大自己在国际市场上的份额。有人说,普京比较幸运,一上台就赶上一个好油价。确实,普京之所以能够巩固总统宝座,打赢车臣战争,恢复国民信心,无不是石油鼎力相助。目前,俄罗斯的能源产业已占到俄罗斯国内生产总值的20%、外汇收入的60%。正是石油工业的恢复才挽救了俄罗斯经济,保证了政府的收入,补发了工人们的工资和退休人员的退休金。事实上,俄罗斯政府的财政预算也不得不看油价的脸色,要以“石油最低价格”为基准进行编制——可见俄罗斯对石油外汇的依赖。
由于拥有大量的油气资源,在俄罗斯看来,石油已不单是出口换汇的商品,也是俄罗斯推行对外政策的重要筹码,是俄罗斯提高大国地位的王牌。俄罗斯相信,在世界能源市场上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国家的地缘政治影响力,而石油生产及出口的增加将扩大俄罗斯的政治回旋余地。新的能源地缘政治可以帮助俄罗斯在经济和政治两方面都获得好处。从经济角度来说,能源生产可以让俄罗斯与工业化的西方融为一体,让俄罗斯重回西方社会。从政治角度来说,能源可以被用来实现成为美国一个重要伙伴的目标,可以作为俄对美外交的一张大牌。俄罗斯目前最缺的是发展经济的资金,而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买主,俄罗斯不能不看到这个“钱袋子”,这是一条“大鱼”。俄等着“鱼”下锅,以解经济发展燃眉之急。
俄罗斯的“能源外交”颇具主动性。俄罗斯一改前苏联与美国、西欧诸国的对抗,主动合作,分别与美国、欧盟签署能源合作协议。
近年来,俄罗斯与欧盟签署了《能源战略伙伴关系协议》等文件,确定双方能源合作的总体规划,强调俄“拥有进入欧洲能源市场的特殊权利”。在稳定传统能源市场的同时,俄也在积极拓展美洲和亚太地区的石油市场。
布什在与普京发表能源合作联合声明时特别强调:“今后将开发和运输沉睡在俄罗斯和里海沿岸的巨大资源。”2003年,在首届“俄美能源首脑会议”上,俄能源部长尤苏福夫要求美国公司参与俄新油田开发和修建运输管道等项目,并保证俄有能力增加对美国的出口。
而俄罗斯与欧佩克的对抗,大大消减了欧佩克的影响力。前几年,由于俄罗斯急需出口大量油气换取足够资金以发展其经济,因此对欧佩克限产保价的联合行动不屑一顾。2000年11月15日以来,欧佩克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发动了一场旨在迫使俄罗斯大量减少石油生产量的石油价格大战,石油交易商们则抓住了机会趁机把油价一路往下打压,但俄罗斯仍顶住压力,不愿作出减产安排。俄罗斯的独立油价政策成功地稳定了本国经济,也令欧佩克的减产行动大打折扣。而欧佩克反倒因削减原油产量,丢失了一些市场份额。“9·11”恐怖袭击事件又一次让俄罗斯抓到了石油复兴的良机,也为莫斯科提供了取代欧佩克、成为西方主要能源供应者的机会。
当然,俄罗斯要增加石油出口还需克服很多难题,2002年俄罗斯的原油出口为280万桶/日,石油制品出口140万桶/日。原油出口的大部分是通过输油管道运往欧洲,2002年的出口量以现有的运输手段已接近上限。俄罗斯对美国的石油出口由于运输距离的原因,没有价格竞争优势。俄罗斯的港口现在尚不拥有吞吐20万吨以上级油轮的相关设备,实现铺设输美石油管道的设想需要50亿美元的巨额资金和大约七八年的时间。
第二部分非洲:尚未开垦的“处女地”(1)
【石油故事】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两国分别于1961年和1964年独立后,为了发展民族经济,争取民族解放,迫切需要另辟一条新的运输线。1965年2月,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首次访华,在同中方领导人晤谈时,表达了请求中国援建坦桑尼亚至赞比亚的铁路的愿望。1967年6月赞比亚总统卡翁达访华期间,也同样探询了中国政府对修建坦赞铁路的意见。中方明确表示,这是帮助非洲国家发展民族经济、巩固民族独立的大事,只要坦赞两国下决心,中国愿意投资修建。1967年9月,中、坦、赞三国政府代表团在北京举行会谈并正式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政府、赞比亚共和国政府关于修建坦桑尼亚—赞比亚铁路的协定》。坦赞铁路是迄今中国最大的援外成套项目之一。铁路长达1860公里。坦赞铁路建成后,成为把坦赞两国连接在一起的一条主要交通干线。尼雷尔高度评价说:中国援建坦赞铁路是“对非洲人民的伟大贡献”,“历史上外国人在非洲修建铁路,都是为掠夺非洲的财富,而中国人相反,是为了帮助我们发展民族经济”。卡翁达总统赞扬说:“患难知真友,当我们面临最大困难的时刻,是中国援助了我们。”坦赞两国人民乃至整个非洲把坦赞铁路誉为“自由之路”、“南南合作的典范”。
197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