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居然是人家白送的,不由得诧异的看了看那个相貌普通的女孩子,八九岁的孩子,长得的确是不漂亮,那也不至于白送啊?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这么一想,姚谨立刻又想到,买回来的这些人,还真得让她们单独住几天考察考察,免得有什么病传染给家人可就糟了。
这么一想,姚谨也不急着把自己要用的三个人带回去了,她也不说原因,只说让几个人在这里暂住几天,便任由李子轲安排她们吃饭,她自己回了住处。
李子轶刚洗完澡,看见姚谨就问道:“怎么没把人带回来?”
姚谨便把原因说了,李子轶说道:“还是我媳妇想的周到,你现在双身子可病不得……对了,今天买的那个小丫头梅子,说不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以后注意些……”
姚谨诧异道:“你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这还真没看出来,不过,人市上那么多的人,就她穿戴的还干净些,说话的口音也是咱们本地口音,而且我买了好几个人,就稍微那么一提,问价格能不能稍微便宜些,对方马上就说把梅子那小丫头白送……当时我还挺高兴,回来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儿,一路上我探问了好几句话,那丫头说话滴水不漏……谨娘,你说难道不奇怪吗?我觉得那些人好像把她当成负担甩了似地,还真是让人有些担心……”
先前李子轲说那小丫头没要钱的时候,姚谨就想过,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会儿听了丈夫的担心,姚谨安慰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她的卖身契你不是收着呢吗?顶多她就是被拐卖的,如果有家人找了来,咱们把人给了他们不就完了?反正她也是没花钱来的,其实就算是花了钱,几十两银子的损失咱们家还受得起,若是能成全她跟亲人团聚了,那也是一桩好事儿。她一个小孩子,既不能杀人也不能放火,顶多就是有点什么难治的病……总之,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儿。”
李子轶听姚谨这么一说,笑道:“听你一说,倒也是这么一回事儿。”
一家子吃完饭就睡下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姚谨就张罗着去看看山上栽种的那些药材,有那一年生的药材,像板蓝根、荆芥等,也是时候该采摘种子了,所以姚谨必须去看看。
李子轶一听,怎么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当然要跟着,姚谨自然不反对,至于巧儿,小丫头也嚷嚷着要去,姚谨又不敢让她去后院,生怕她被染了什么病,也就只好带着一起去,好在坐毛驴车去山上,倒也不在乎多带一个孩子。
一家三口还没等走,李子轲从后院过来了,他一见到李子轶就说道:“大哥,你知道那个梅子,为啥人家当她是瘟神似地送给咱们了?”
“为啥?”
“嗨!”李子轲一脸懊恼“那个小丫头也太能吃了!昨晚大嫂做的那些饭,被她一个人吃了一半儿!其余的八个人加在一起也没有她吃得多,简直就是个饭桶!后来那个张氏偷偷跟我说,她听说梅子被县城里的好几户人家买了去,结果又都给送回去了……哼!肯定是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县城里的人,就故意坑了咱们一把!我就说便宜事儿怎么会落到咱们头上……”
“这样啊!”李子轶开始挠头“要不,咱们也把她送回去?”
姚谨笑道:“既然梅子是人家白送你的,你若送回去也没人赔偿你钱,还是算了吧,也许第一顿是饿的狠了,才吃的多,不会总这样的,咱们还是快走吧,早去早回。”
此时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李子轶驾着毛驴车,姚谨抱着巧儿坐在车上,她想起昨天想到的土暖气的事儿,便跟丈夫提了提,又拿出她画的图纸给丈夫看,李子轶瞥了一眼说道:“等明天我得了空,去问一问窑上的管事再说吧!你也不知道都哪儿得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主意。”
“我都说了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姚谨刚说完,就发现丈夫的面色不对,她抬头一看,驴车对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看过来的人,正是杨家的大少爷杨槐……
正文 38、商谈
38、商谈
杨槐比几个月前黑瘦了不少,那透着棱角的脸庞似乎比以前更冷峻了些,他浓密的眉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直盯盯地看着李子轶,李子轶与他稍一对视,二人同时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谁也没有说话,毛驴车和马擦肩而过,车刚走出没几步,杨槐说道:“李大郎,刚才尊夫人说的那个土暖气,我很感兴趣,咱们可以谈谈吗?”
李子轶头也不回的继续赶着驴车,嘴上说道:“我们李家对生意不感兴趣,杨大郎请随意。”
天高云淡,北雁南飞,姚谨抬头看了看,那群大雁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一直飞向远方……秋收过后,田地里一片萧条,路上也没有几个人,驴车走出很远了,姚谨忽然听到车后面有马蹄声,她回头一看,那杨槐居然远远地跟着来了,姚谨忙喊道:“大郎,你看看……”她可不想让这杨槐跟到自家的药圃去。
李子轶回头一看,便皱起了眉头,他停下驴车,那杨槐打马就追了上来,李子轶看他来到近前,便问道:“杨大郎还有事儿吗?”他对杨家虽然有成见,但是这位杨槐的口碑还不错,李子轶对他倒也没有太多反感,不过看见他到底心里不太舒服。
杨槐在马上一拱手,笑道:“李大郎请了,我的腿受了伤,不下马请不要见怪。刚才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土暖气,尊夫人的想法的确很不错,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商机,你若是有意,咱们可以合伙做这个生意……”
李子轶摇摇头,说道:“我刚才说了请你随意,现在还是那句话。”
杨槐笑道:“既如此,大郎能不能好事做到底,把尊夫人画的那张图纸给我看看好吗?”
李子轶略一迟疑,说道:“那不妥,内人的笔迹不可以随便流传出去。”
杨槐忙说道:“我不拿走,就在这里看看,可否,李夫人?”
姚谨没想到杨槐居然问起自己来了,其实给他看一看图纸,姚谨当然无所谓,她虽然知道这是商机,但是她觉得自家做不来,就算与人合伙,也找不到合适的人,(W//RS//HU)再说自己家里要用这土暖气,这东西一眼就能看出八九不离十,早晚能流传出去,是以倒也不必对这杨槐隐瞒什么。
姚谨只是不明白这杨槐到底有什么企图,真的是看好了这土暖气的前景吗?还是想把李子轶拉回到杨家去?这个念头一出来,姚谨自己就马上否定了,虽然杨槐是杨家长子,但是丈夫若是真的回到了杨家,总能分到一点财产,这杨槐是个精明人,他怎么会不想到这一点?既然想到了,他和李子轶之间只有血缘关系,却没有什么兄弟情义,杨槐又不傻,怎么会让李子轶回去?
既然杨槐只是单纯的想做生意,姚谨自然无所谓,再说买了高家的大宅子,怎么也是占了杨家的便宜,就用这个土暖气的法子做补偿好了,以后就谁也不欠谁的……想到此,姚谨淡淡的说道:“我没有意见。”
李子轶听了,只得从怀里拿出那张图纸来递过去,杨槐仔细看了半天,笑着对李子轶说道:“尊夫人真是好想法,我觉得倒也确实可行,唯一有难度的就是这接口处螺丝扣,陶瓷来做很难严丝合缝,不过若是用些粗麻来随意调节,倒也可以一试。最好是用黄铜来做,那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李子轶吃了一惊,心说那样土暖气的造价可就高了,一般人家可买不起,难道卖给王公贵族?不过面对着杨槐,他半句话也不肯多说。要知道,时人都是用黄铜来铸钱的,若是用黄铜做暖气管子,那可真是钱多了烧的。
姚谨一旁说道:“黄铜的虽然好,不过那东西散热快,如果温度过高,也容易烫伤人,而且黄铜容易腐蚀,尤其是地下部分,恐怕用不了几年就坏了,这东西换一次不方便,所以还需长远考虑方好。”
杨槐听了,诧异的看了姚谨一眼,早就听姐姐说李大郎的媳妇不是普通的女子,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杨林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偏偏将她得罪了?这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杨槐随即对李子轶笑道:“李大郎,我家里就有一座瓷窑,我先让他们烧制试试看,若是成了,我会派人去贵府安装,算是我对李家的谢意。”
杨槐说着,就把手上的图纸递给李子轶,李子轶接过来,摇头道:“不必了,我家若是要用,自己会找人订制。”
杨槐笑道:“大郎,我得了你家制作土暖气的方子,这肯定是个赚钱的生意,给你一套土暖气做回报,我已经占了莫大的便宜了,你又何必这样固执?要知道我家的瓷窑是方圆数百里最好的,别人还未必做得出来呢,就这样说定了!”他说着,也不容李子轶反驳,打马便走。
李子轶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了,转头对姚谨说道:“你说他打的什么主意?”
姚谨笑道:“谁知道呢!反正咱们买房子欠下的人情债已经还上了,这下子你不用耿耿于怀了。”
李子轶不肯承认“我什么时候耿耿于怀了!真没想到他能看好你这个主意,我怎么总觉得你这主意不太靠谱?”
姚谨翻了翻白眼,心说那是你没有眼光!若说做生意,你的眼光可比杨家大郎差多了!不过姚谨也不肯多说,只是笑而不语。
一家人很快到了山脚下,车是走不了了,李子轶便把毛驴从车上解下来,对姚谨说道:“媳妇,你抱着巧儿骑驴吧。”
骑驴?姚谨可没有这爱好,她把头摇得像拨楞鼓似地“不,我要自己慢慢走,没关系的,又不远,你抱着巧儿就行。”
一直来到种草药的山谷,姚谨一眼就看到了姚世祥正挥汗如雨的在忙活,貌似在开垦荒地,姚谨忙喊道:“哥!秋收刚忙完,你怎么也不在家歇一歇?”
姚世祥看见姚谨,皱眉道:“谨儿,你不好好的在家养胎,往这山上跑什么,万一摔了就糟了。”他说着,不满的看了李子轶一眼。
李子轶讪讪的说道:“大哥,我会护着她的,谨娘成天呆在家里,很闷的。”
姚谨笑道:“是啊哥,我很小心的,哪里就摔了?出来散散心,心情都好了,再说我琢磨着那些中药种子可以采摘了,这样明年就可以直接用种……”
姚世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哥种了这么多年的地,那还用你说?我早都采摘完了,你赶紧去那边的石头上坐一会儿,可不能累着了。”
姚谨没想到哥哥居然这般,有点婆婆妈妈的,不过,被人呵护的感觉真是不错。巧儿怯怯的对姚世祥说道:“大舅舅好。”
姚世祥往旁边的野草上一指,说道:“那儿有蚂蚱,去捉来玩吧!”
巧儿一听,顿时眼睛就亮了,拉着爹爹要他陪着去捉蚂蚱,姚谨和哥哥一起坐下,问道:“我听说景辉书读得不错……”
姚世祥笑道:“那是,你嫂子一无是处,就是生的这两个孩子还算可人,景辉虽然比不上二郎聪明,却也不错了……对了,县令大人还送了二郎一个小丫鬟,你知道吗?”
姚谨笑道:“我倒是听二郎说了。”
姚世祥挠了挠头,脸上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姚谨正纳闷,他却说道:“谨儿,你说二郎若是做上了县太爷的东床快婿,那县衙的总捕头有没有哥哥的份儿?”
姚谨没想到哥哥居然存了这心思,就哥哥这样直来直去、嫉恶如仇的性子,若是坐上了那个位置,还不知道得给上官惹多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