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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头耕牛就好了,秋天也就不会累了……不知道耕牛怎么卖?很贵吧?”因为姚谨还真没看到附近谁家养了牛。
李子轶说道:“耕牛还是不要想了,便是有钱也买不到。”
姚谨“哦”了一声,她恍惚好像记得以前看到过一份资料,说是永乐年间,大明朝曾经硬性向朝鲜征用耕牛来着,现在听丈夫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可能,姚谨不由得皱眉了,若是想养马,那就更不可能了,燕王出征,大部分的马匹都被征用了,除非是大户人家才有几匹拉车的驽马,人家也不可能卖……
李子轶想了想,说道:“谨娘,不如咱们买一头小毛驴好了,你那五亩地种的都是豆子,若是真的打算秋后做豆腐,让小毛驴拉磨,人也能轻松些……不过,这镇上好几家做豆腐的,咱们也做怕是……怕是不行吧?”
姚谨笑道:“当然不是单纯做豆腐,而是把豆腐深加工,做成豆干、豆泡、干豆腐,还可以做臭豆腐和豆腐乳……”
李子轶听着一连串的名字不由得满头雾水,姚谨笑道:“这些都是我从古书上看到的方子,我也不会做,到时候咱们慢慢研究吧,总能试验成,反正秋收之后家里也没有什么活计,天也凉了,豆腐轻易也不会坏掉……”
李子轶说道:“你既然会这些,当初在娘家怎么没想着帮你哥哥赚钱?”
丈夫的疑问让姚谨神情一滞,随即她找了一个借口道:“我大嫂那人……你也应该听说一些吧?就算我晚上多点一会儿油灯,她都嫌浪费,我哪敢拿东西做实验啊?万一她再因为这个跟大哥吵起来,我于心何安?”
李子轶拉过姚谨的手“谨娘,真是苦了你了。”
听丈夫这么说,姚谨觉得丈夫认为她在娘家好像受了多少苦似地,她忙说道:“大郎,我在娘家过得也挺好,我哥可疼我呢,我就是怕他们夫妻吵架,所以才觉得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就按着你说的,咱们买一头小毛驴使唤,对了,一头毛驴需要多少银子?”
“毛驴也不便宜,总得二三十两银子吧?等过几天得了空,我去县城看看。”李子轶说着,把姚谨的腿挪到他的腿上,伸手轻轻的给她按摩,巧儿在旁边一见,也学着爹爹的样子慢慢给姚谨捶腿,姚谨腿上的肌肉虽然一碰还疼,她眼睛却笑得成了一道月牙,夸了一声“好巧儿。”便抱住她在她的脸蛋上亲了又亲,和巧儿“咯咯”的笑作一团……
李子轶说道:“这可不公平谨娘,我也给你捶腿了,怎么不亲亲我?”
姚谨听了,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正文 下场
杨家大宅里,主人杨国蕃眯缝着眼睛,他面色阴沉,一夜间仿佛老了很多,旁边站着杨家大小姐杨紫玉,她长身玉立,整个人婉媚中带着北方女子特有的英气,只不过此刻她的眼睛有些发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杨家的老管家杨恒说道:“老奴好说歹说,给了那牢头五十两银子,这才得了一刻钟探视的功夫……二少爷昨天这一顿打着实不轻,人还半昏半醒的,嚷嚷着双腿没有知觉了,幸好老奴带了贵之堂的王郎中一道去的,他说二少爷的双腿膝盖处的骨头都碎了,双腿……怕是……怕是废了……”
杨国蕃一听这话,只觉得喉咙一腥,他咬了咬牙,又咽了下去,半晌沉声说道:“这个孽障,孽障……如此也好,从此以后就可以省心了……已经被他们打成这样了,还不肯放人吗?那胡知县也是咱们杨家早就喂饱了的……”
杨紫玉用手帕擦着眼角,说道:“爹,俗话说官字两个口,上说有理,下说也有理。那胡知县说不定早就看着咱们家是一块肥肉了,现在二弟又得罪了安成郡主,这样好的机会,他哪有轻易饶过的道理?你还是快给道衍大师写封信吧!也好早点把弟弟接回家,在那种腌臜的地方,说不定他随时就没命了。”
杨国蕃人老成精,哪能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一时间气急,有些接受不了,他听见女儿这么说,冷“哼”一声,道:“那个孽障,干脆就让他死在监牢里得了,我们杨家没有那样丢人现眼的儿子!”
“爹,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若是不管弟弟,别人会怎么看待咱们杨家?那道衍大师是燕王的军师,只要他一句话,安成郡主不会不给他面子的……”
杨国蕃怒道:“你懂个什么!人情人情,用一次也就少一次了!为了那个孽畜去求道衍大师,根本不值得!”
如果姚谨在,一定会很惊讶,这杨国蕃居然会认识道衍!这位道衍大师,就是后来被永乐皇帝朱棣赐名姚广孝的高僧,燕王之所以发动靖难,据说就是这位道衍大师极力劝导的结果,他同时也是燕王的军师,后来燕王朱棣称帝,赐姚广孝高官厚禄,这姚广孝白天入朝为官,晚上在寺庙修行,也算是历史上的一个奇人了,所谓的布衣丞相指的就是他!
杨恒是杨府的老管家了,他见主人家父女争执起来了,忙说道:“老爷,二少爷虽然冒犯了安成郡主,但是那安成郡主如今安然无恙,她所要的不过是出一口气罢了,现在二少爷双腿被废,她断没有再要二少爷性命的道理,至于胡县令那里,无非是想要银子,只要好好打点一下,老爷再在胡县令面前提一提道衍大师的名讳,说不定也就成了……”
杨国蕃想起妻子临终前念念不忘牙牙学语的小儿子,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别亏待了他,正因为这个,杨国蕃对这个幼子百般溺爱,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想到往事,杨国蕃忍不住“唉”的一声长叹,惯子如杀父啊!古人诚不期我……
杨家千方百计找关系,大把大把的银子使出去,总算把花花太岁从大牢里接回了家……不过没过几天,潭拓镇上人就从贵之堂的王郎中的口中得知,说是那杨林被打板子的时候碰到了腰椎,以至于他大小便失禁,下身半点知觉也没有了……
听到这个消息,潭拓镇有漂亮大姑娘、小媳妇的人家都暗自高兴,姚家兄弟特意抱了两坛酒回家庆贺,他们本来想过一段时间再算计杨林,哪知道没等出手,杨林就已经完蛋了,一个大男人从此瘫痪在床,这结果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姚世祥原本也只是想打断他的腿,让他在家躺几个月而已,哪知道那小子这下子要躺一辈子了!乐得姚世祥这一晚喝得酩酊大醉。
不过,姚世文却很冷静,他一想起白家驹,就觉得杨林的事儿有些蹊跷,若真是白家驹动的手脚,那说明什么?说明白家驹对自己的姐姐没死心!这就让姚世文很不放心,不过他对谁也没有说,只是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哪怕是为了姐姐!如若不然,白家驹一旦发迹,也就没有什么忌惮,那姐姐的将来可就堪忧了……
文)姚谨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兄弟怎么想,她知道杨林的事儿不是兄弟做的手脚之后,也就放宽了心。
人)这一天,姚谨琢磨着第一批腌制的松花蛋差不多好了,便打开一个看,果然这松花蛋松枝花纹宛然,姚谨当即决定今晚上就做一顿松花蛋给自家人尝尝。
书)于是晚餐粥做的是皮蛋瘦肉粥,菜是做了松花蛋拌嫩豆腐、松花蛋拌凉粉、和一个糖醋松花蛋。
屋)李子轲看了桌上这几个菜当即喜道:“大嫂,这就是富贵蛋?我看应该叫翡翠蛋嘛!你看这蛋晶莹剔透,多像翡翠呀!看着这颜色就有食欲。”一家人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姚谨笑道:“若是想出去推销,不管是叫翡翠蛋也好,富贵蛋也罢,都是好的,爹,娘,你们先尝尝味道如何?”姚谨说着,给公爹和婆婆每人夹了一块,又对丈夫和两个小叔笑道:“大家也都尝尝。”
李子轲抢先夹了一块吃了,点点头说道:“富贵蛋,又叫翡翠蛋,让人一听就觉得有好兆头,吃过的人都是富贵之人……最主要的是味道也不错。大嫂,你说这富贵蛋卖个什么价钱好?”
姚谨笑道:“鸭蛋是两文钱一个,这富贵蛋怎么也得卖上二十文吧?卖的便宜了,那些有钱人还未必愿意买呢!若是穷人,你便是卖五文钱一个,他也不会买,所以咱们这富贵蛋,还是打有钱人的主意吧!只要保住了制作的秘方,也不怕他们不买。”
李子轩疑惑道:“卖这么贵能好卖吗?”
李子轲笑道:“我觉得大嫂说的对,我有一个朋友,他爹在县城一品酒楼做掌柜,去那里吃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咱们这富贵翡翠蛋,不如送到他那里让他帮着代卖。”
姚谨刚要说话,李姜氏说道:“何必那么麻烦?还要跑县城?我爹爹就认识不少开杂货铺的人……不知道这代销的人大嫂准备怎么给钱?”
李子轶生怕妻子中了弟妹的计,忙说道:“这生意是家里的,当然还是娘说了算。”
姚谨也笑道:“是啊,娘见多识广,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正文 吵架
李杨氏答应每销售出去一个松花蛋,给五文钱的报酬,她从姚谨给木器店出的主意里得了启发,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五文钱给代卖的商家三文,给销售的人两文,剩下的利润大家均分,只不过李杨氏给了姚谨双份的银子,这样一来,谁卖的多谁就赚得多。姚谨本来也就拿这生意当做是问路石,所以对婆婆怎么分配也不介意。
李子轲和李姜氏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头一批腌制的五十个松花蛋去掉晚饭用掉的十多个,剩下的转眼间就被他们俩包圆了,不过好在第二批马上就好了,倒也不会耽误了销售。
李子轲要去县城,李子轶便和他同去,打算顺便买毛驴回来,李杨氏一听,忙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买毛驴了?一个活物,万一病了啥的,白糟蹋了钱……”
时人大概都是这么想的,俗话说“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也就是说,你家里再怎么有钱,带毛的牲畜都不应该算在财产里,因为牲畜万一得了病,很容易就死了。而且,一头毛驴就价值二三十两银子,小门小户的受不得这个损失,姚谨忙说道:“娘,是我想用我的私房钱买一头毛驴,家里多了我那五亩地,还要种草药,大郎比以往忙了不少,我又做不惯农活,帮不上什么忙,买一头毛驴,大郎也能轻松些。”
李杨氏看见儿媳妇知道心疼大郎,便也没有说什么,大郎和三郎走了。李杨氏大概是觉得松花蛋的味道不错,应该会好卖,便张罗着又腌制了几百个松花蛋,这一次李姜氏干活非常积极,把乖官让丈夫看着,她跑前跑后,每一道工序都亲自参与,问的也详细。
姚谨总觉得李姜氏没安什么好心,虽然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姚谨倒也不藏私,事无巨细的都告诉她了,其实姚谨私心里倒是希望李姜氏折腾出来点什么事儿来,这样她以后再做什么生意,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单干,不用再束手束脚,也不用怕别人说三道四。
当天晚上,大郎和三郎回来,手里牵了一头三岁口的毛驴,共花了整整二十八两银子,全家人都围着毛驴看,就连邻居赵程勃夫妇听见李家院子里有驴叫,也跑来看热闹,赵程勃拍着李子轶的肩膀说道:“大郎,你行啊!这就买上牲口了!”
李子轶笑道:“以后你们家里有什么农活忙不过来,就可以把它借给你们帮帮忙。”
赵程勃忙说道:“大郎,那可说定了!到时候不准反悔!对了,这三岁口的母驴,过年配上种就应该能下崽了吧?到时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