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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先生,坐。”十一斜靠在沙发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沐浴乳的清香。
八月的天,屋外仍旧热的冒烟,室内是中央空调,非常的舒适。
很快有佣人给十一沏了杯茶,童海先前的杯子里也续了水。
童海面对着她坐着,竟莫名的生出了几分拘谨。沐浴后的女人美的晶莹剔透,娇艳水润,童海的喉头处不由的有些干燥,他掩饰般的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瞬间烫到了舌头,童海有些狼狈,想伸出舌头凉一凉,可毕竟不雅,忍着火辣辣的感觉,眼泪都快出来了,十一毫不掩饰的大笑出声。
童海讪讪的有些尴尬,他绝少这么丢人过。
十一喊来保姆拿了个雪糕给童海降温,童海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好笑,噗嗤一声也放松了身心,相比于刘志那次,这还能算是丢人吗?
“说吧,童先生,你找我有何事?”十一敛了笑容,隐隐透着股防备。
什么事呢?其实童海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想过来看看,就来了,他虽有很多疑问,只是似乎他的立场不对,问了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更可况他又不是警察,没有那盘根问底的资格。
“怎么了?”十一不动神色的观察着童海的表情变化。
“也没什么事,”童海笑笑,“上次我不了解情况,自作主张报了警,给你造成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正常反应,换做是我也会报警的。”
童海默了默有些突兀的问道。“你过的好吗?”
“肯定比你想的要好”十一轻笑。
童海引导着话题,俩人随意的说了些话。
楼上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喊声,保姆抱着孩子快速的下了楼,“夫人,您现在回来了,天天他就不让我抱了。”
“抱过来吧,”十一敞开了怀抱,天天特别欢喜的窝进了十一的怀里。
童海表情古怪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你的表情吓到我的儿子了,”十一提醒道。
“这孩子,这孩子……”童海并未刻意的去了解过白小白曾经以及现在的情况,所以此时难免疑窦丛生。
“我生的。”
“我知道,我是说,呃……”
“他姓季,”十一莞尔一笑,一语惊的童海怔愣当场。
童海警觉的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忙活的俩个保姆,身子往前倾了倾,满含担忧,压低声音道:“你这玩的是狸猫换太子?骗姓易的那马来富商儿子是他的,然后顺理成章的继承他的遗产?夺他家产?”
“滚!”十一嚯的站起身,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儿子才是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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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城在医院住了整整两个月,才终于获准出院,其实他早一个月前就可以回家修养了,只是十一心中愧疚生怕他的腿再有个万一,这男人真叫自己给害残了。
她倒不嫌弃有个残废丈夫,只是不愿意从今后没有随传随到手脚利落伺候她的人,这让她跟随季城的心得多打折扣啊。
季城看到儿子,就差泪洒当场了。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十一也不是没带儿子去看他,可是她身份特殊,出行需要注意,更何况孩子那么小,外出肯定有诸多不便,所以父子相见的次数肯定是少之又少。
当天晚上天天在季城怀里睡着后,季城犹豫了许久,最终下定决心起身收拾东西。
十一刚在书房签了一堆文件,还打了几个越洋电话,神情有些疲惫,下楼经过季城的房间看到他正在忙活,敲了敲房门,依在他的门口不解的看着他。
季城看了她一眼,说道:“天天已经让保姆给抱走了。”
十一看他一件件的收拾自己的衣服正往他带来的包里塞,十一微蹙了眉头,身子一滑就进了房内,顺势一倒,横躺在他的床上,抬起一只脚,懒懒的踢了踢他的腿部,“你这是干嘛呢?”
气氛有些暧昧,季城突然有些不自在了,特正经的板着脸道:“我想我该走了。”
“嗯?”十一翻了了个身,侧身支着下巴,她本来就穿着睡衣,此时她随便的几下摆弄,胸前露出大片美好,一双玉腿也是毫无遮拦的呈现在季城面前。
季城有些不明白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俩人自重逢以来,因为十一的刻意冷淡,季城虽然对她有过搂搂抱抱,可他毕竟是个正人君子,虽冲动来时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折腾的死去活来,可到底不愿意干强迫女人的事情。
冲冲凉水澡啊,默念“□”啊,忍忍也就过去了,不过这憋来憋去,也真的快内伤了。
季城背过身子,免得双眼再受到冲击,影响大脑思维,斟酌了半天,有些忐忑的开口,“你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不好,”十一回答的非常干脆,不带一丝留念和感情。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可能的答案,可季城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拔凉拔凉的,跟掉进冰窖里似的,弯了腰,动作粗鲁的将衣服使劲扔进了包里。
“季城,你为何非要走呢?这里什么都不缺,我很享受这种生活。
“名不正言不顺,”季城闷闷的又补充了句,“我是男人!”
屋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应该是保姆在客厅里忙活着什么,季城警觉的关了房门,生怕引起什么误会。毕竟现在俩人的关系真如季城所说的:“名不正言不顺”。
十一隐了笑意,“若是你担心这个的话,回头我们再领个结婚证呗,”
季城很烦躁,移步走到十一身侧,将她扶坐了起来,自己也坐在她旁边,“小白,你这身份本就是假的,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而且拥有几十亿资产,这样的身份太惹人注目,还比不上一个假的白小白来的简单。我只愿简简单单与你过一世,不想掺合那么多的复杂在里面。咱们的孩子我也不希望他长大后对自己的身世产生厌弃情绪,这样非常不利于他的成长,在这里他姓的是易,可却又是我的骨肉,等他大点会怎么想?认为他妈妈背夫偷汉?谋了别人的财产?即使他一直不知道他是我的儿子,他也会对我产生抵触情绪,我这个亲爹倒变成继父了,唉……我很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但是你懂我想表达的意思吗?”
十一突然重心不稳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季城顺势本能的一抱,娇娇软软的女性躯体,季城的脊背骤然挺直,双手更是不知如何安放,本来就烦躁的情绪更烦躁不安了。
十一仰面躺在他的怀里,水雾迷蒙的大眼仰视着他的下巴,伸手摸了摸他青色的胡茬,好扎手,“我不懂,你再解释清楚点。”
季城被挑逗的呼吸不稳,但是他现在正在和她讨论一件很严肃的事,怎么可能随便就被她带的偏离了话题,岳丈临走时怎么说来着,对!欲擒故纵!
☆、第五十七章
欲擒故纵是门技术活儿;这其中的讲究主要就是个“拿捏有度”。
季城是个老实憨直的军人,平日里接触的都是铁血的汉子,不似师傅大人那般游戏花丛深谙其中的真谛。
所以他即使偶尔学着别人耍个腹黑什么的,也被他整的一本正经,端端正正,失了不少情趣。
唉;太过老实的男人就是这般的没情趣,不过十一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
她的世界一直都太复杂了;她喜欢简单的人,一眼看的清清楚楚不需要揣度心思;多好。
“季城,其实我挺不理解你的,你上次被我整的那么惨;断了肋骨又断腿骨的,肯定受了很多罪,你就不恨我?”十一仍旧躺在他的大腿上,她是真的不理解啊,这世上怎么会有季城这样的人存在,而他又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的?这么傻的一个人,还不被利用死?欺负死?可是他,真的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直到碰到了她。
季城理所当然道:“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又不是故意的,那块地形你不熟悉,当时你情绪激动的都想寻死了,若我不拦着,难道眼看着我老婆孩子或死或伤?唉……许昌恒说的没错,女人冲动起来真是不计后果。”
十一吃吃笑了起来,拍了他一下,“傻季城,我哪儿是想寻死啊,我明明是想引开你好不好。”
季城愣了片刻,仿似才想明白,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后悔当初拦住了你,那块地形你不熟悉,你太容易冲动了,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唉……”
“你叹什么气?”十一攀上他的脖子,倾身将他往后压了压,奈何季城腰背挺的笔直,拒不就范,十一力气使的大了,季城低头看着她,正色道:“别闹,先谈正事。”
现在对于他来说,将老婆孩子拐回家才是正儿八经的大事,其他事必须靠后,而谈正经事当然得正襟危坐。
“我骨头疼,躺下休息休息嘛,”十一撒娇道,胸口对着季城铁板一般的身子使劲蹭了蹭。
嗬,这下好了,季城被撩的骨头也跟着酥了,无力的警告道:“这可是我的房间,我的床,若是……那啥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发生,你可别又跟我闹。”
“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女人,怎么可能跟你闹嘛,”十一轻轻一推,季城没再用力硬撑着,俩人便一同仰躺在床上。
十一的脑袋砸在季城的胸肌上,用手敲了敲,硬邦邦的,“我看你也不弱啊,怎么就被我师傅揍成那样?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你都打不过,你是怎么混的?”
季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面上却又恨恨道:“他打架尽使阴招,太没品了。”言毕又恍然想起说的可是将十一从下拉扯大的如养父一般的人物,季城紧接着又谨慎的措辞道:“主要还是怪我太不懂得变通了,本来么,胜者王败者寇,哪儿讲究那么多的规矩。”
谁料十一突然欢快的笑了起来,“难怪,我就说么你胳膊上肩膀上怎么会有牙齿印,除了我还有哪个女人敢在你身上留记号,原来真是师傅干的,这老家伙,这么烂的招数都用上了,果然岁数越大越没品了。”
俩人同时笑了起来。一笑,这气氛又缓和了不少,季城诱哄道:“老婆,你看在我千疮百孔破烂不堪重伤未愈的身子上,你就发发善心带着儿子跟我回家吧。”
十一笑的甜蜜,轻飘飘丢了两个字,“不回。”
季城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面上一僵,沉声道:“我是认真的。”
“我像开玩笑嘛?”
季城支起上半身,端详着十一的脸,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有些丧气的又跌回床上,“小白,你该知道我是不可能一直逗留在这个地方的,我还有我的责任和我自己要做的事。”
他一直叫十一小白,一个是习惯问题,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他从心底深处还是不想承认十一杀手的身份,对于他来说白小白这个身份简单而纯粹,适合跟着他过朴实的日子。他不希望生活复杂化,他只愿意领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求大富大贵惊险刺激,只愿一世安稳岁月静好。
“你真的想走了?”十一也语气认真。
季城犹豫了片刻,郑重的点了点头,他来之前,许昌恒跟他传授经验说,哄骗老婆回家最重要的一点是男人要放下自尊,没脸没皮,金刚不败。
而他自认为也做到七七八八了,你说男佣、奶爸、花易老头的钱他都干了,这还不够没脸没皮吗?
不过几个月努力下来,等他验收成果的时才惊觉,自己居然是完败。
十一不为所动,照旧我行我素,对也是他不冷不热,这让季城真的很没底啊。
倒是自他被十一设计受了伤后,十一对他的态度才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过人家也是说了那是她惭愧了,想补救,与爱不爱他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