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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雯雯很安静,难得的安静,埋头苦吃,待一家人全都吃完,放下了碗,季城被季老太拽到屋里,季楠在帮忙打扫卫生,季老爷子到院子散步后,宋雯雯悄悄挨近了正在喝水的白小白,声如蚊呐,“嫂子,对不起。”
白小白转头,看向她,宋雯雯个头很高,比白小白还高出几厘米,但是脸上的稚气却是显而易见的,“先前是我脾气不好,我错了。”说完这些,掉头就跑开了。
“雯雯和你说什么了?”季城心里有数,却是故意开口,笑着走到了白小白的身侧。
白小白笑吟吟的看着他,“那奶奶找你什么事?”
季城得意的将一本存折递到了白小白的面前,“奶奶给的,说是给你买首饰,尽管花。”
白小白接过,扫了一眼,抬头看季城一脸得瑟样,骂了句,“不要脸。”
季城老大不乐意的摸了摸脸,“我怎么不要脸了?”
“这钱……”
“我工作这些年好歹有工资吧,没老婆的时候,那只有让奶奶帮忙存着了,我又用不上。奶奶也给了钱,我没要。自己老婆都养不起,这男人也不用娶老婆了。”
白小白看季城神采飞扬,存心气他,“这钱,好少。你工作也不少年了吧?工资真低!”
季城被打击,面色讪讪,盯着存折看了又看,“还好吧,其实工资比这多,我这些年借出去不少,而且以前一发工资,一半寄给了奶奶,一半……”季城及时住口,差点说漏了嘴。
不过白小白是何等的聪明剔透,眼珠子一转,笑的阴阳怪气,“还有一半呢?”
季城打着哈哈,企图想蒙混过关,“你下午睡了那么久,晚上一定睡不着,我带你逛逛夜市,看看生我养我的地方是何等的风景秀丽,一片大好河山,壮哉,壮哉。”
白小白了然于心,却也不再追问,调侃道:“果然是什么样的将带出什么样的兵,花钱出力费时间——培养别人的老婆。”
“你们小俩口出去逛逛吧,看有什么想买的,只管去买。”季老爷子踱步走了过来,走到二人跟前,手中拿了张卡直接递到了白小白的手里,“密码是季城的生日。”
“爷爷?!”季城显然吃惊不已。
“这个啊,你可不能跟你爷爷客气了,”奶奶从房间走了出来,接着说道:“这卡里的钱本来是你爸妈自你出生时就按月给你存的,直到他们去世,那些国家给的抚恤金也都在里面,后来我和你爷爷也都是按月往里面打钱,就等着将来你结婚娶媳妇用。虽说你现在吃在部队住在部队,但是若是小白住不惯部队的话,想在桐市买一处商品房也是绰绰有余的。你们小俩口自己看着办吧。”
季老爷子微笑着看着孙子孙媳,却还不忘瞪了老太太一眼,“你怎么尽喜欢抢人话。”
“咋了?我说的就不是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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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人看字,现在看男人看开车,季城是那种严格遵守交通规则,开车也开的特别平稳的人。这样的男人通常而言是个正人君子,凡事脚踏实地,会让女人安心。只是,过于唠叨而又一丝不苟的个性也可能让女人感觉他了无趣味,缺乏生气。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浮躁、讲求标新立异的男人世界中,这种男人虽不够突出,却绝对可以做个好丈夫。
季城一边随着车流稳当的匀速前行,一边贴心的向白小白介绍桐市的风土人情,建筑文化。
白小白将手搭在车窗上,侧着头,看上去像是在认真听的样子,其实只是在盯着季城的侧脸描摹着他的轮廓。
终于,季城发觉了白小白的不专心,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老是看我干吗?”
“我才发现,原来你还是满耐看的嘛,我眼光真好!”
人都喜欢被夸,男人也不例外,季城面上板的正经,心里却乐开了花,“本来就不丑。”
白小白闻言将脸给凑了过去,笑的谄媚,还不断的搔首弄姿。
季城看了她一眼,表情古怪。
“轮到你了,夸我,夸我,快点夸我呀!”白小白对着他的肩膀挠啊挠,“来而不往非君子!”
“……”
俩人在市中心找了处停车位,停了车,夜的桐市红男绿女,霓虹闪烁,繁花似锦。
季城今日换了普通的便装,没有了制服的压力,俩人在喧哗热闹的步行街闲逛倒是轻松自在多了。不似街上很多情人间的勾肩搭背或者搂搂抱抱,季城更喜欢牵着白小白的手,不远不近的拉着,给她足够的空间让她东张西望,但也不让她离了自己的掌控,温暖而贴心。
广场上有很多卖玩具的,还有摆了小摊,玩飞镖,气枪,和套圈的。
白小白出门的时候换掉了水蓝色的长裙,穿着行动方便的短裤,雪纺衫,头发高高的扎起,看上去年轻而充满朝气。
俩人的气质看上去相差很大,却也出奇的和谐,很登对。
季城被白小白拖着在人群中走,虽然无奈,却也笑的开心。
“给一块钱。”百小白突然在一个套圈的摊位跟前停了下来。
季城看了眼四周围了一堆叽叽喳喳的孩子和他们的家长,嘀咕了句,“小孩子的玩意儿,你凑什么热闹。”
白小白暗暗掐了他一把,“咱们也是带孩子来玩的不是?哎,你说那个带兔子耳朵的头饰好不好看?”
季城特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那兔子耳朵的配饰摆的很远,他清楚其实这样的摊点也就是赚点小外快,哄孩子们开心的,前面不值钱的塑料手链,小挂件或许偶尔走运可以套俩个,但是那么远……
“嗨,你想什么呢?”
四周围了很多人,不停的传来叹息的惊呼声,偶尔一两声欢喜的惊叫,也就是套到了转身就会丢垃圾桶的塑料手串,可是此时人们却开心的异乎寻常。
“你看上那个兔子耳朵的头饰了?”季城问道,心里却在盘算着这样的东西在哪里可以买到。
“嗯哪。”
此时,老板像是发现了这对情侣,有生意上门,会做生意的当然会主动搭讪,招揽生意,“帅哥,千金难买美人笑啊,不就几块钱嘛,哄女朋友开心值那。”
季城摇头无奈的一笑,掏出了十块钱,五十个竹圈圈。
白小白正站在人群中看那些投圈子的人,胳膊似乎被碰了一下,白小白抬头,瞪大了眼,讶然的看着季城,“你是准备让老板歇业吗?!”
☆、第二十七章
白小白灵活的手指一个翻转;那五十个竹圈圈全数顺溜的套到了她细嫩的胳膊上。
“哎,”季城来不及阻止,拉住白小白的胳膊,用手摸了摸那些圈圈——很圆润,这才放心的松了手,平板的语气却是藏不住的关心宠溺;“下次当心点。”
白小白看着季城笑,踮起脚尖;对准季城的嘴角“啵”了一口,“亲爱的;给点爱的鼓励!”
季城当众被调戏,脸上有点挂不住,扫了周围人一眼;有的并未在意,有的暧昧而善意的笑看着他们。
“我,我去给你买点水。你别乱跑,就在这儿等我。”季城一个低调惯了的人,自然是不习惯被人关注,脸上有些热,看了眼白小白手腕上的五十个圈圈,他突然有些担心,以白小白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若是自己投不中,指不定会央着他套圈子,小孩子的玩意啊,想想都觉得丢人,可又不能让媳妇不高兴,三十六计,走为上。
**
薛邵东走出了一百多米高的金晨大厦,今日童海在三十二层的高级会所请他们兄弟几个喝酒,没有携带女伴的还找了公主作陪。打了几圈扑克,薛邵东觉得没意思,就将座位让出来给林家的二小姐继续玩了,自己则是借口去走廊透透气,溜了出来,下了楼,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外面的广场。
广场很热闹,人来人往,稚子幼女往来奔跑欢呼,浓情蜜意的情侣,相濡以沫的花甲老人,摆摊的小贩,这些人很多都活的平凡普通,为每日的生计而奔波劳累,却是简简单单,即使烦忧,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简单——真好!
手机响了起来,薛邵东蹙眉,摸出手机,他本以为是江志他们给他打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李娜。
最近童海躲李娜躲的很明显,只要长眼睛的就没有看不出来的。
听说李娜怀孕了,而童海则一脸无所谓的嗤笑道:“她是部队文工团的,跟她结婚就是军婚!我脑子坏掉了找一个当兵的结婚,而且还那么老!”
童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当初童海追求李娜的时候,薛邵东看在他爸和李娜爸是一个市政机构的份上,曾经委婉的告诫过她,童海是用来做兄弟的,根本不适合谈婚论嫁,可是李娜固执而过于自信,她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若是童海是情场浪子,那她就是浪子的终结者。
过于自信的人,尤其是在情场上自我膨胀的女人,受伤的往往都是自己。
薛邵东没有犹豫太长时间,还是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李娜的语气很急切,似乎还带了点哭腔,口口声声让他转告童海,若是童海再不出现的话,她就将孩子打掉,往后永远都不会再见他。
薛邵东虽不忍心,但还是好言相劝,“李娜,其实我觉得……这样最好,照顾好自己……”其实这样,对于童海来说——正中下怀。
“薛邵东!你什么意思?!”李娜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语气,听电话声,李娜身处的环境很嘈杂,若是这样在外面就大喊大叫的话……薛邵东无法想象。
薛邵东沉默了。
李娜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心里又慌了起来,童海是压根就直接将她拉黑名单了,电话每回打过去都会被自动挂掉,而他的朋友们对她有的爱理不理,有的则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也只有薛邵东,还肯语气柔和的和她说说话。
“邵东,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看在长辈的交情上,你能不能帮我约童海出来,我想和他心平气和的聊聊,我岁数也不小了,我都已经打过一个了,若是再打的话,我是女人,万一伤了子宫,不孕了该怎么办?求求你。”
李娜和童海相识于半年前,那夜李娜第一次被好友陈佳丽怂恿着去了夜总会长见识,却不想也就是那一夜改变了她原本的人生轨迹。
灯红酒绿,疯狂的男女,奢靡混乱的景象,李娜有些胆怯,也很兴奋,连连给自己灌了好些调酒师调制出来的颜色好看、口感美味的鸡尾酒。
那一夜的她,局促而端庄,与夜总会的气氛是如此的格格不入,那一夜的她成了童海眼中新鲜的猎物。
她的第一次很愉快,童海是个中高手,虽则也有疼痛,但很快高、潮迭起。
人都是贪念美好的事物,快乐的感觉。
她和童海也就此纠缠不清了,那时季城还是她名正言顺的男友,但是面对童海的猛烈攻势,鲜花礼物,名车接送,高档消费场所,很快,她的爱情天秤就失衡了。
第一个孩子做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的妊娠反应明显,头晕呕吐,就连团里的人都开始背后窃窃私语了。与童海虽然有了实质的关系,但是李娜对他还是没有把握,况且当时她和季城的关系还没有撇清斩断,她对他仍旧非常的留恋不舍。同时,她更害怕爸爸恼羞成怒的打骂她。
之后在童海甜言蜜语的再三保证之下,她还是走进了手术室。
那夜,她的小腹很痛,心也很凉。童海出国去谈生意了,爸妈那里她又什么都不敢说,长辈是过来人,眼神毒,会很容易发现不对。
她孤孤单单的躺在单身宿舍,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季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