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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癒INEMA菌”,产生于一亿六千万年前。 在一亿三千万年前,从KINEMA菌中分离出了TOANYO菌。 据说七千万年前,从TOANYO菌中分离出了日本的“纳豆菌”。 也就是说,在恐龙昌盛的侏罗纪,在尼泊尔的海边,诞生了这种极具个性的“菌”。在那个时候,印度是乘着地幔内地流在印度洋中漂流的陆地,当时还没有印度和亚洲激烈撞击而鼓起的喜马拉雅,在尼泊尔的南部,是一望无际的广漠海洋。 伴随着大陆的移动,“菌”也在慢慢地,慢慢地向东一点点行进,经历了三千万年才到达泰国。后来登上恐龙族帝王地位的“霸王龙”,正是在这个时候诞生的。 “菌”继续向东移动,改路向北,足足用了六千万年,终于到达了当时还和大陆相连的日本。此时,白垩纪已接近尾声,恐龙由于预感到即将灭亡而狂暴无比。 “菌”或许栖息在食草恐龙所吃的羊齿类植物上,或许搭乘在恐龙的身体上,因此才完成了这漫长的旅途。 总之,他们从尼泊尔出发,历经千辛万苦,最后定居在了日本。 “菌”并没能马上遇到自己的依托物——煮豆,这期间经历了难以置信的漫长岁月,直到人类开始了农耕。不过,我猜测,“菌”和纳豆最初的相遇也应在尼泊尔附近。之所以这样说,因为大豆的野生品种乌豆,就是原产于喜马拉雅区域。 尼泊尔的纳豆“KINEMA”,是尼泊尔的原居民喜马拉雅…蒙古人种的喀拉塔族自古以来就有的食物。可以推测,在二千多年前进入到喜马拉雅南麓的塔拉尔,积极吸收了印度…阿利亚文明的释迦族也是喀拉塔族的一个分支。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释迦牟尼岂不也吃过纳豆! 纳豆里面含有大量能使人脑聪明的卵磷脂,如此说来,佛教的强大或许也是纳豆力量所赐予的。 这些先暂且不论,只要条件具备,“菌”就会吐出黏黏的酵素丝,以迅猛的速度不停地繁殖。据说一粒纳豆上栖息着三亿至四亿的纳豆菌,那庞大的数目,正好相当于从尼泊尔到日本的纳豆之路上的总人口。从这里,让我联想到《华严经》的思想——“微尘中存在着宇宙”。 如果“菌”具有灵魂,那这一切在它看来肯定是一部宏伟剧目,纳豆的经历,让我联想到《华严经》中描写的少年善财童子,而少年的身影和我的朋友善财君重叠在了一起。
第六部分:“菌类食品”的东行(纳豆)纳豆咖喱
他虽是个荒诞不经的家伙,可并非是非法居住,而是在尼泊尔办理了复杂的手续后才来日本的。他克服了语言和文化的障碍,经历了各种艰辛,依然保持着自己独立的个性,在日本这个异国他乡一步一个脚印地生活着。 现在,两个善财,就像对照的镜子一样,相对而坐。 在我头脑中无休止反复的玻璃屏幕中,覆盖着冰雪的崇山峻岭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每处都有人居住的绿色丘陵连绵不断,一望无际,在那布满常绿树的山峦中,弥漫着瑞香甜甜的香味,在远处与日本相连。 巨大的恐龙发出了高音双簧管似的咆哮,在大千世界中回响着。 以龙为祖先的释迦族出家人,大跨步地快速走在塔喇伊平原上。从塔喇伊平原来到日本的厨师,正“哦!哈!哦!哈!”地重复着印度式的举重姿势。 思绪万千的我的影像也被映照在屏幕之中了。 而且,这些全部都被黏黏地编入了纳豆吐出的连锁丝中。 “纳豆,纳豆!” 我又提高了嗓门。“做纳豆咖喱吧,我们要强调尼泊尔才是正宗纳豆的发源地。” 从尼泊尔到泰国北部地区,把纳豆做成类似咖喱的汤汁,浇在米饭上,这是最普遍的吃法。但是—— “纳豆?哎呀,纳豆呀,太臭了。”厨师说。 “在日本这叫臭饭,在拘留所我就吃过,我可受不了。” 不论是印度系的厨师还是善财君,好像都对山岳民所热爱的纳豆没有感情。 但是,我却知道。在日本的尼泊尔人中,有些人由于过于怀念家乡的味道,自己制作尼泊尔纳豆。据说把煮好的豆子包在枇杷叶子中使其发酵,就能做出最接近尼泊尔味道的纳豆。 “好主意,纳豆咖喱是名古屋的专卖食品。” 菩萨似的律师突然睁圆了睡眼朦胧半闭着的眼睛。 “名古屋的咖喱店全日本第一,堪称咖喱王国。原本名古屋人就富有进取心,信长、秀吉、家康等都出生在名古屋(周边),纳豆咖喱也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在名古屋被发明的……” 尽管如此,却没有普及到其他的地区,菩萨律师仿佛也被卷入了纳豆宇宙的连锁网中。 “我喜欢的是,把爪哇咖喱粉、佛蒙特咖喱粉、S&;B咖喱粉混合在一起,把洋葱、土豆、大蒜三种主料煮在一起(不需要肉),滴上酱油,放入一下子能被搅起的纳豆……如果在米饭上再放上炸虾,那就太完美了,把这份菜加到你们的菜单中吧。”
第七部分:饺子的原理(饺子)纳豆和饺子(图)
邀请亲朋好友到家开饺子宴是中国的习惯。主人和客人一起动手,包成百上千个饺子,杯盏交错,一片热闹场景。大家一起做,一起吃,由此大家可以更好地交流。饺子的繁体字“餃”字,原意是“吃了后交往”,“饺子”的发音和“交子”(相交生子)相似。总之,饺子是一种喜庆祥和的食物。 ◆纳豆和饺子 “纳豆臭。” 这是我的故乡——中国贵州省——形容脚丫子捂得特别臭时的表达方式。 我来日本已六年了,和日本人结婚也已五年,即使是现在,每次碰到日本人,只要听说我是中国人,他们就会问: “能吃生鱼片吗?能习惯纳豆吗?” 第一次被人这样问时,我能理解对方为什么问生鱼片,但却吃惊于问我关于纳豆的问题。因为,我甚至想说: “日本竟然也有纳豆。” 在贵州及云南等中国西南地区,纳豆有时拌米饭吃,有时做汤或炒菜时的调味品,是一种必不可少的食物,和生活密不可分,甚至连“臭脚丫子味”都用纳豆来比喻。 几乎所有日本人都认为纳豆是日本独有的东西,与之相似,几乎所有的中国人认定有一种食物只有中国才有,不是别的,就是饺子。我以前一直认为只有中国才有饺子。 但是,据从事写作工作又贪吃的丈夫说,饺子起源于蒙古菜系或土耳其菜系,其后普及到全世界,出现了藏饺、沙俄饺、意大利饺、印度饺,后来传到了中国。 纳豆在东南亚也有。前些日子在泰国旅行的时候,吃到了清迈特色菜纳豆咖喱,夹杂在香料中独特的味道,一下刺激了我的食欲。对我来说,那是在异国他乡闻到的故乡的味道。这让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思索那些传播了纳豆及饺子,却没有留下姓名的人们的足迹。 (伊藤亚琴:《朝日新闻·地球通信》,一九九八年一月十八日)
第七部分:饺子的原理(饺子)饺子心得(图)
二○○一年十月。 “美国军队终于开始了对阿富汗的空袭,战争爆发了。”播音员兴奋的语调。 “什么战争爆发了,难道忘了,战争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 “好像是对客布尔的误炸,有二十名平民被炸死……” “不是客布尔,而是喀布尔!日本人为什么要模仿白人的说法,非要说成客布尔。” 我关掉电视,心头涌上了一股莫大的怒火,一股那时不知该向谁发作的愤怒。 阿富汗是我一直想去的一个国家,确切地说,我曾经手拿没有盖图章的护照进入过阿富汗境内。 但是,我却不知道和平时期古老祥和的阿富汗。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贫困旅行者们肯定都会携带一本导游书,那就是《行走在亚洲》(深井聪男著,山和溪谷出版社),书中对阿富汗有如下的描写: 那里和我们的生活相差甚远,正因为如此,才是一个具有非凡魅力的国家。 荒凉的草原和沙漠,白雪茫茫的兴都库什山脉,在满是沙土的丘陵地带突然出现的神秘湖泊,躲藏在高山岩石后的小村子和部落,以及在村子和部落之间来回迁移的游牧人民。 在我们无法想像的严酷的自然和大地上,国教伊斯兰教完美地融合了进去,其中有让我们这些游人信服的东西。 独特的生活节奏、文化、娱乐、饮食等,都充满了巨大魅力。剧场的喧哗、悠然挪着步伐的骆驼、葡萄干的甘甜,所有这一切都是这个国家所独有的风情。 对于一个旅行者,这难道不是最诱人的风景吗? 可是,可是,为什么阿富汗必须要忍受战争之苦! “别这样哭丧着脸,连我都感觉不舒服。” “……” “对了,你去买些韭菜和肉馅,我在家和面。” “包饺子?” “嗯。” 这是被妻子操纵的丈夫的义务。要是吃了好吃的饺子,心情也会变开朗,因为我是“饺子教条主义者”。
第七部分:饺子的原理(饺子)饺子心得
一 皮要手擀 二 馅以肉和韭菜为基调 三 必须是水饺 四 深信饺子中有祈祷的力量 在饺子的老家中国,饺子是面食的一种。 另外,正如拉面的主角不是叉烧肉或笋,而是面条本身一样,饺子也是吃面皮的一种食物。如果饺子皮没有至高无上的地位,饺子则无从谈起。另外,手擀的饺子皮最好。 把韭菜切碎,加上肉馅,拌入盐、胡椒、香油,做好饺子馅。如果放羊肉,则接近于最正宗的饺子,不过在日本很难买到,而且有人不喜欢羊肉味,所以用猪肉就可以了。 把醒了一个多小时的面用擀面杖擀成皮,包上馅。 在开水中煮熟,完成了。 超级美味。 吃煎饺时很快就会感觉饱,但如果是水饺,即使饭量不大的人,也能吃四五十个。肉和韭菜做的馅味道纯正,既爽口,又浓厚,总也吃不够。 煮好的饺子放在嘴里,舌头顿时有种润滑的感觉,美妙无比。 咬上一口,小笼包似的美味汤汁会迸得满嘴充满香味。 如果一次做多了,可以留着做煎饺,能得到两种快乐。 可以蘸日式的醋酱油,在中国,一般蘸加入了大蒜和辣椒的黑醋。 如果蘸上用香料炒好的西红柿吃饺子,那就立刻变为了尼泊尔风味的饺子。如果蘸上酸奶加蒜泥,就成了在丝绸之路草原上吃到的土耳其饺子的味道。 如果有酸奶的干酪,就是阿富汗饺子的味道。
第七部分:饺子的原理(饺子)在坎塔拉
一九七九年十二月。 “重大事件,苏联军开始向阿富汗发动攻击了,苏联军终于跨过了国境,战争打响了。” 播音员兴奋的声音。阿富汗内部分为亲美派和亲苏派,苏联军介入了两派之间的争斗。 这个新闻,是我在巴基斯坦的拉合尔听到的。 阿富汗是我一直特别想去的地方,但是那个时候已经停止发放签证。尽管如此,我抱着能去哪里就去哪里的想法,去了位于巴基斯坦西北边境的省会城市帕峡哇鲁。 扼住开伯尔山口的帕峡哇鲁,是《西游记》中从中国去天竺取经的玄奘(三藏法师的原型)曾经过的古代坎塔拉国的首都。 这个坎塔拉的首都,到处充满了火药味。因为有数以万计的阿富汗难民涌到了这里。 坎塔拉作为佛教的发源地,在日本也有很高的知名度。但是,对佛祖的赞美声在这里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