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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见章大海毙命,身子一软,便欲跌倒下来。
顾少游急忙扶住。
白雪刚从死神那里逃出来,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搂住顾少游,颤栗不已。顾少游心化怒放,抱着她走入秘室,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白雪进了房间,才警觉自己赤裸着身体,不沦什么都呈现在顾少游眼里。她哎哟一声,羞得脸涌红潮,便欲挣脱身子。
也不知是她用力过大。还是顾少游意乱情迷,毫不提防,两人尽皆“噗嗵”一声摔入池中。
白雪恰被顾少游压在身体下面。
白雪又羞又恼,想站起身来,怎奈浑身酸软,况且被顾少游抱了个严严实实,哪能站得起来?
顾少游情知时机已经成熟,左臂搂紧白雪,手掌轻抚在地浑圆结实的臀部上,使她贴紧自己。
他已经感觉得到白雪那柔软的双峰已渐渐变硬,另一只手滑向了她那修长的大腿,喘着气道:“夫人……”
白雪却知道以自己的魅力,天下间绝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况且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完全怪不得顾少游。
她极力挣扎,大声道:“我……”
“我”字还未完全吐出来,嘴唇已被顾少游吻住。
白雪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骨头都酥软无力了。
她知道这样做不妥,可惜已无法反抗。
顾少游一边狂风暴雨般亲吻她,一边双手游动,在她的敏感处尽情地抚摸、挑逗。
只片刻之间,白雪就抵抗不住。
她整个身子都似融化掉了。
数年来压抑的情欲尽被顾少游引诱出来、挑逗出来、激发出来!
她幽情勃发,逸兴湍飞,两眼迷醉,呼吸急促,到最后已分不清谁是顾少游,谁是白雪了。
但见得水花乱溅如雨,顾少游气喘如牛,白雪婉转娇啼,听在人耳中,当真令人魂为之飞,心为之醉!过了良久,池水才平静下来。
白雪已像一只柔顺的小猫似地深伏在顾少游怀中,睫毛低垂,覆住羞涩、喜悦的眼睛,动也不动。
顾少游的眼中虽然闪烁着得意、满足的光芒,脸上却是一副大梦初醒,羞愧不已的模样,道:“夫人,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
白雪轻轻一叹,幽然道:“我不怪你,谁叫我……”
她也难以分清谁是谁非了。
顾少游道:“夫人,你真是太美了,什么都美,我……我顾少游愿意生生世世对你好,绝不变心……”
白雪忽地站起身来,无限伤感无限凄凉地道:“你就把它当作一场梦好了,以后再也不许对我这样,知道吗?”
顾少游垂下头来,跟中满是笑意,嘴里却应道:“是。”
白雪忽道:“你刚才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顾少游这才似从梦里醒来。苦笑道:“三少爷病……病……”
白雪颤声道:“涵儿病死了?”
顾少游轻轻点了点头。
白雪握起拳头,拼命捶打他的胸膛,哭道:“你怎么不早说,不早说?”
顾少游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嗫嚅道:“我……我……”
待顾少游走后,白雪穿好衣服,去见到孔涵的尸体,思前想后,不由哭得梨花带雨。
其实孔涵乃是被顾少游暗中毒死的!
顾少游是只偷嘴的馋猫,他既然心怀鬼胎,焉肯住手?
当他和白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便说一些甜言蜜语,甚至挑逗她,不顾一切地把白雪搂在怀里。
起初白雪还觉得对不起孔令师,稍稍反抗,但既然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不那么愤怒、强烈了。
随着他们幽会的次数越来越多,顾少游的山盟海誓也越来越多,使得白雪信以为真,认为顾少游真是一个重情重义、非常喜欢自己的人。
两人的幽会开始还处于秘密之中,偷偷摸摸,但到得后来,他们就公开了此事。
有一日,白雪宣布要嫁给顾少游。
别说明月堂现在已大半是顾少游的势力,即使反对白雪改嫁的人很多,但既然白雪愿意,他们又岂能阻拦得了?
何况顾少游现在乃是众望所归,声名正盛,已隐然是明月堂的堂主了。顾少游娶了白雪数月之后,便由白雪宣布顾少游为明月堂堂主。
至此,顾少游阴谋终于得逞,不但名正言顺地做了堂主,而且娶了白雪为妻。不知九泉之下的孔令师得知这个消息,会气愤成什么样子?
三年后,孔令师、白雪的大儿子孔浩也在一次行猎中摔下悬崖身亡。
当然,这又是顾少游的杰作。
孔令师的几个儿子至此已死得千干净净,但是谁也没有怀疑顾少游。
顾少游完全控制明月堂之后,逐步壮大势力,暗中做尽坏事,可是表面上却假仁假义,被武林中称为“江南大侠”。
“平生不羡万户侯,但愿一识顾少游”,这句话愈来愈响,传得也愈来愈远。
第四章 两败俱伤
那日陶刚为救阿潜,情急之下毙了一人伤了一人,心中更是害怕,当下点了阿潜穴道,抱着他往堂外疾走。
他不敢走得太快,那样必会引起明月堂弟子怀疑。
但若走得太慢,如果顾少游的人迫上来,他们就一个也走不了了。
所幸那时顾少游、虎儿在全力对付孔令师,没有想到阿潜被人抱走。
许多明月堂弟子都知道陶刚是个老实巴交的马夫,又见他抱着堂主的爱子阿潜,无不误会他们是出去玩。
但当快出大门时,忽有两人拦住去路。
这两人一个长着麻脸,一个长着斜眼,均是顾少游的心腹。
可是顾少游只命令他们严守大门,今天晚上不许任何人出入。
至于什么原因,他们也不晓得。
顾少游无论如何也不敢将密谋弑杀孔令师的绝秘泄露出去。
陶刚——见糟了,沉下脸来,心道:“他们要于什么?”
麻脸道:“天这么晚了,你还抱着四少堂主出去作甚?”
陶刚将阿潜的脸转向自己,不让他示警相救,道:“你胆子不小,竟敢阻拦住少堂主出门办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斜眼的门卫道:“顾公子有令,任何人都不许出入明月堂……”
陶刚暗道:“果然是顾少游!”
他心知要速决此事,千万延误不得,冷笑道:“你要阻拦少堂主,我就把他交给你,看你怎么对孔堂主交待!”
话声中,他竟把阿潜抛向麻股。
麻脸怔了一怔,眼看阿潜向自己飞来,如若不接势必摔伤,只得伸手相接。便在阿潜遮住他视线、他伸出双手之际,陶刚就开始动手。
他原本身上不带利刃,但刚才出来时料到会有险情。所以在衣袖中藏了把短刀。
刀光一闪,已完全没入麻脸肚腹。
麻脸哼都未哼—声,便即毙命。
斜眼大惊,掉头就跑。
陶刚怎能让他逃跑,拔出利刃,闪电般掷出。
斜眼一声惨呼,后心已被短刀插入,栽倒下来。
阿潜又见陶刚眨眼间毙了两人了更确定他不是好人。
池跟着麻脸—起跌倒,麻脸肚腹中鲜血溅出,溅了他一身。
若不是阿潜穴道被封,他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陶刚连短刀也来不及拔出。抱起阿潜,拼命地奔跑。
由于麻脸、斜跟两人都守在明月堂外面的隐秘之处,所以虽然死了,一时却无人知道,待被人发现,陶刚已逃得不知去向。
陶刚尽拣偏僻小路逃亡.有时遍地荆棘,划得他裤管都破得一条一条的,鲜血直流。
有时地上根本就没有路,倒他硬咬着牙关,半声不哼,只晓得逃跑。
除了逃跑,他的头脑中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念头。
陶刚深知,现在报答孔令师的时候到了,终于被他等到了!父亲九泉之下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陶刚一直封闭阿潜的穴道,不让他活动、说话,免得坏事。
他故意把自己弄得篷头垢面,比乞丐还要像乞丐,避免别人注意。而阿潜也变成了小叫花子。
陶刚起初躲在深山中,先避避风头,几天后才出来,混迹于群丐之中,他有时躲人大富人家,有时躲入河汉里面,自己电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哪儿地势复杂,哪儿人多,他就朝哪躲藏。
更多的时候则是想到哪就到哪,明月堂的弟子在短时间内怎能找得到?江南一带水路极多。一向有“北入乘马,南入行船”之说,水路的复杂、难行,就像老天爷开跟一般,赐给陶刚逃亡的时间。
阿潜见陶刚逃亡得颇为狼狈、可怜,心想:“他若是坏人,为什么不杀了我,反而待我这么好?”
陶刚确是如此,他宁愿自己吃苦挨饿,也不能亏了阿潜,他虽多次对阿潜声明自己绝不是歹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顾少游,可阿潜就是不相信。
陶刚怕他乱说话,仍然没有解开他的穴道,阿潜小小心灵中,竟充满了仇恨。有一天,他们混在群丐中,忽然有人说起孔令师被害之事。
陶刚顿时呆了,一颗心也沉了下去,心忖:“孔堂主果然被顾少游害死了,他终于离我们而去了!我要不要回去揭露顾少游的奸谋?不行,此时明月堂已是顾少游的天下,我说的话非但无人相信,反而会丢了性命。我一定要把阿潜带到安全的地方,长大后叫他替父报仇。”
阿潜听说父亲死了,虽然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眼泪却慢慢流了下来。
接着又有人说,孔令师是被兄弟谷的人害死的,而明月堂中居然隐伏着兄弟谷的奸细,那就是马夫陶刚。
阿潜恨透了陶刚,心道:“我看他逃得这么可怜,还以为他是好人呢,哪知他竟是兄弟谷的奸细,就是他把敌人引进来杀死爹的!”
陶刚见阿潜流下泪来,吃了一惊,赶紧将他抱到隐秘之处,悲愤之下,不由解开阿潜穴道,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阿潜岁数虽小,却知道自己年幼力小,万万不是陶刚的敌手,因此只是紧握着双拳,两眼冒着仇恨的怒火,瞪视着陶刚。
陶刚瞧着他如此恶毒的目光,不知怎的,心中竟觉一寒,道:“莫非你也怀疑是我害死丁你爹?”
阿潜咬牙切齿道:“我绝不是怀疑,而你也确是杀害爹爹的凶手!”
陶刚摇了摇头,道:,“你现在年纪太小,根本不能明辨是非,我早跟你说过,他们绝不是好人,若不是我救你出来,恐怕你的命也保不住了。”阿潜骂道:“放屁,放屁!”陶刚哽咽着道:“那晚我看到你时,你还说孔堂主在书房里看书,对不对?” 阿潜回忆起那晚的情形,轻轻点点头。
陶刚道:“自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跟你在一起,从来没有离开过,对不对?”
阿潜心想不假,又点点头。
陶刚大声道:“既然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又没有分身术,怎么能杀死你爹?那一定是别人杀死的,绝不是我!”
阿潜猛听此言,不由呆了呆。
但他认定陶刚是个大坏蛋、杀父仇人,如何能轻易信了陶刚之言,大喝道:“你胡说!你骗人!爹虽不是你亲手杀死的,但凶手却是你引进去的,你和凶手是一伙的,你是兄弟谷的人,你们都是坏人!”
陶刚张口结舌,竟无法反驳。
现在他是百口莫辩,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阿潜见他不说话,冷笑道:“你这个坏人、恶人,没话说了吧?”
陶刚痛苦万分地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