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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动静持续了好长时间才停止,一切似乎安静下来,窗户却突然被风吹开了些,发出些声响,涂天赐身体疲惫的躺在床上,如同烂泥一堆,动也不想动,一旁的杜月儿也是疲倦至极,已经微微发出了鼻息之声,听着那声音始终单调的响着,涂天赐有些厌烦,随手扯过衣服披上起来去关窗户。
窗户怎么也拉不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挡着,涂天赐骂了一句,不太高兴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杜月儿,她睡得正香,整个身子躲在棉被里,这个时候就算是喊她起来,她也不会起来关窗,只会撒个娇继续睡她的,再看一下下人的房间,灯已经熄了,他有吩咐过,他在这儿的时候,晚上的时间不许任何人打扰,恐怕一嗓子也喊不醒。
哼了一声,裹紧些衣服,出了门准备到走廊上关好窗户,这一层的相连的三间全是他租下的,一间用做厨房,一间用做下人住,最大最好的这间是租了杜月儿住,收拾的到还舒服。
一开门,一股子风雪扑在脸上,涂天赐立刻打了声喷嚏,极是不情愿的走到窗户处想要关窗户,却突然觉得有人站在他面前,刚要看清楚,口中还没来得斥问,迎面有一大力的物件打在他头上,粘粘的有血流了出来,唯一的一只眼睛立刻被这血糊住了,刚要张口惊呼,只觉得下身被狠狠一击,疼得他整个人缩成一团,似乎被什么接住,软软的倒在地上,不发一声声响的昏迷过去。
“活该!”有人低低的说了声,然后骂了句,从窗户翻进了屋内。
一大清早,有人就匆匆来敲门,涂天骄还没起,听到声音的楚笛醒的早一些,从她自己的房间披了衣服出来,因为住在涂天骄的隔壁房间,所以她习惯于晚上穿着衣服睡,有事的话,只要随手抓起外衣披上就可以出来见人。
第174章
涂天骄也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有些不太耐烦的从床上坐起来,看见隔壁房间的楚笛正要外出,“不用你出去,外面下雪也冷,有事外面的下人会通知,你回去继续睡,有事也是找我的,与你无关。”
楚笛犹豫一下,虽然人没有出去,但心中有些隐约的不安,极少会有这种情况,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敲涂少的院门,有事一般涂少会在军营处理,从不把事情放在家中办理,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才会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楚笛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张茂林,难道他没回无名山?
是阿秀的声音,在外面和人讲话,似乎是涂天骄的随行侍卫,声音有些焦急,然后是他进到院子里的声音。
涂天骄摆了一下手,示意楚笛回避一下,然后披上外衣从床上起来,扬声对外面说:“让他进来吧。”
随行侍卫有好几个,全是涂天骄的亲信,自小就带在身边,慢慢培养出来的,只有这些人可以在涂天骄周围出现,也只有这些人可以经过同意进入涂少的院落,这是其中一个,涂天骄看了一眼,是昨天那个随行的侍卫,他眉头一皱,第一直觉,发生的事情一定和张茂林有关。
“涂少,昨天大少爷出事了。”随行侍卫不废话,直接拣重点说,“今天一早伺候他和杜月儿的下人才发现,人昏迷在走廊里,受了伤,头部被重物击中,流了不少的血,最重的伤是在下身,医生说,大少爷得修身养性些日子才成,但就算是这样,以后也要节制才成。”
涂天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一准和张茂林有关。谁会这样对付涂天赐?只有恨涂天赐的人才可以。谁有这个胆?只有让人夺了女人的男人才会有这种蛮力之为。“杜月儿呢?”
“她失踪了。”随行侍卫简单的说,“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当时应该没有发生打斗,大少爷是赤身在披了件外衣昏倒在走廊里,床上的被褥并没有杂乱,杜月儿的衣服也在,下人检查过后说,只是少了件棉被,应该是人被棉被裹着带走了。”
涂天骄点了一下头,瞟了一眼楚笛呆的房间,沉吟一下说:“昨天看到张茂林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告诉司机嘴严一些,这些事大半与他有些关联,昨晚有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昨晚只是守在涂府外,并没有留意他有没有去别处,但今天事情发生后,我们立刻派人赶去无名山,也派人去张茂森家看过,借口是要去药铺取些药用,不是我们自己的人,派了张茂森从没见过的人,但看他表情应该是不知道昨晚张茂林来过的事,而且他家中也没有外人,药铺中也一切正常。至于无名山,我们赶到的时候张茂林已经在家,据他爷爷说,他还在睡觉,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原是去请他妹妹回家过年,但没请回来,情绪不太好,回来就歇下来,这事也无法求证真假,但他到真是在家中睡觉。我们的人看过,他当时确实躺在床上休息,睡的正好。”随行侍卫沉声回答。
涂天骄点了一下头,平淡的问:“我大哥如今在哪里?”
“早上发现的时候不过凌晨,下人说,原来的时候,大少爷一过去,晚上是不要伺候,到了早上才过去伺候他和杜月儿洗漱,今天是一早的时候她醒的有些早,想起来去方便一下,才发现走廊里躺着个人,走近了看才发现是昏迷的大少爷,急忙通知了大太太,然后大太太派人过来通知了老爷,人已经送去了医院,我们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打听到这些,才过来。”随行侍卫低声说,“属下猜,老爷也会怀疑张茂林,所以,先去打探了消息,不管此事与张茂林有没有关系,老爷再派人去打听,他们也会有个准备。”
涂天骄想了想,“父亲知道此事,一定要等涂天赐醒来问过才能确定,你立刻让人通知张老头,张茂林来过的事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如果父亲知道他曾经来找过我,就算此事与他无关,父亲也不会放过他。”
“是。”随行侍卫立刻点头退了出去,打小培训的好处就是,涂天骄不用多话,这些随行侍卫也会猜出主子的意思。
楚笛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愕然,看着涂天骄。
“这事一定与他有关。”涂天骄在桌前坐下,“你准备洗漱的水,我收拾一下一会要去医院,恐怕这回涂天赐要多住些日子才能从医院出来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早早的娶个媳妇守着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活该!”
楚笛从涂天骄的声音里实在是听不出任何同情和怜悯的意思,到有几分幸灾乐祸,她知道这兄弟二人关系一向是表面和睦私下互不理睬,到不算太奇怪,只是有些担心张茂林,从涂天骄随行侍卫的话语里,她不用想也会直接怀疑张茂林,尤其是,涂天赐所受的伤以及杜月儿突然失踪。
涂天骄简单的收拾一下,换好衣服,外面冷,他在军装外加了大衣,肩宽背直的他,再加上帅气的外表,楚笛不得不承认,这个涂天骄真的很英俊,难怪金佳柔非他不嫁,甚至宁愿为妾也愿意。
“丑丫头,你穿厚些跟着我,父亲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如果他突然想起来问你与张茂林有关的事,有我在,他不会不管不顾。”涂天骄突然说,“这件事,大家会怀疑的第一个人就是张茂林,你是他的妹妹,自然会有人问询你有没有见过张茂林。在你离开这个城市前,你不论白天和晚上都一直要跟着我,不论这事与张茂林有没有关系,杜月儿失踪,杜家肯定会趁此机会大做文章,我不想任何事牵到你。”
楚笛突然眼前闪过一个人,杜珉,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是不是也会出现,不晓得为什么,楚笛觉得,和杜珉做对让她有一种畅快感。
第175章
“在打什么鬼主意?”涂天骄有些怀疑的看着楚笛,她眼中突然闪过的一种小小得意让他心中犯起了嘀咕。
楚笛笑了笑,摇了一下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手语讲:我去换衣服,要我穿的漂亮些吗?
涂天骄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欢楚笛的这种性格,不论是遇到怎样的事情,她永远会在第一时间平复自己,然后换一种表情,一种较为轻松随意的表情面对要面对的下一秒,他上下打量着楚笛,点了一下头,“嗯,我的丑丫头可是越来越漂亮了,这就要长开了,这要是到了国外,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好吧,就打扮漂亮些吧,我的丑丫头可是我的宝贝。”
楚笛面上闪过一丝羞涩,心中有些愤愤不平,这个可恶的涂天骄永远可以让她不知所措!不理会涂天骄的调侃,楚笛进去换了身衣服。
涂天骄确实是相当的照顾她,有时候楚笛觉得他好像并不是把她当成他的丫头看,而是一个关系非常密切的朋友姐妹,为她定的衣服都是简单精美的,是本城手艺最好的师傅剪裁,用料也极考究。换了身简单的棉装,从房间里出来,涂天骄正在等着她。
“已经收拾好了?”涂天骄上下打量着楚笛。
楚笛点了一下头,审视一下自己,还说得过去吧,她想,自己在房间的时候有照过镜子,没有戴面具,已经试过好多次,就算是不戴面具,茹倾世和涂天骄也没有认出她是楚天佑的女儿楚笛,她便不再麻麻烦烦的天天和面具打交道,一则面具做起来好麻烦,二则戴面具也让她的皮肤不是太舒服。
张老头为她私下里准备了几套,她那次去药铺的时候,张老头有送了她几套用,不过是薄薄的一层,掩饰去面上的真实皮肤,灰暗的皮肤最是让人没有精气神,所以,只要皮肤不好,眉眼再清淡些,就不那么惹人注意。
“嗯,确实是不错,丑丫头,再这样下去,我都不好意思叫你丑丫头,看起来真的是眉清目秀的小佳人一个。”涂天骄笑着调侃。
楚笛已经习惯于他的不太正经,没有理会,只是跟在涂天骄的身后出了房间,阿秀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二人简单的吃了些,就赶去医院。
人还没进病房的门,只在走廊里就已经听到里面的哭声震耳。楚笛吓了一跳,这是演哪处呀,难不成涂天赐已经完蛋了?
“董丽芬又在撒泼。”涂天骄眉头微蹙,不太耐烦的说,“父亲一定在,说不定杜家的人也在,估计这个时候里面够乱的,丑丫头,一直跟在我身旁,不要离开我身旁半步,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装听不到看不到,反正你不会讲话,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
楚笛立刻点了一下头,感觉涂天骄伸手握着了她的手,微微有些泛热的手很是厚实的将她的手握在其中,停了一会,松开,笑着说:“嗯,手还是热的,看样子你并不害怕要看到的事,这极好,真不亏是我涂天骄的人。”
楚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涂天骄已经在前面走,她立刻紧紧跟在后面,心中有些感动,不论涂天骄是怎么的不待见张茂林,甚至极是反感他和自己在一起,但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对张茂林的事不管不问,似乎还有些庇护之意,其实如果涂天骄说出他昨天见过张茂林,不论张茂林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结果一定是张茂林必死无疑。
有随行侍卫前面已经打开病房的门,病房内的热气扑在面上,有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味道,好像是消毒水和血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楚笛跟在涂天骄的后面进了病房,里面一屋子的人,乱轰轰的,董丽芬正不管不顾的痛哭着。
“这我不管,我要的是我妹妹,她现在人在哪?”说话的正是杜珉,他穿着身黑色的西服,外面穿了件同色的大衣,头发梳得极是光滑,正面上带着愤怒之色的说话,“她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