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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打探,酒过三巡之后,状似不经意的说了句,“世子爷跟萧府几个小少爷交好,特地让我带着京城土产去萧栅县走一趟。萧队长这次出门是去哪里办差啊?”
萧逊舌头有些直,“我,我也是去萧栅县的,王妃叫小的过去找人!”
“找人?找谁?我跟着世子前不久在萧栅县出入,也认识不少人了,说不定能帮上一二。”阿竹心里微微一动。
“找一个叫柳芽的小娘子,据说现在隐藏在萧府里,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王妃有命就地格杀!竹兄弟,你可得保守秘密啊。”萧逊压低嗓门,悄悄说。
阿竹强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故作疑惑的说:“王妃是不是弄错了,那个柳芽小娘子不是在世子的院里打杂吗?”
小醅在阿竹手边的竹篓里动了动,这个消息太惊人,王妃又抽什么风,居然想杀小雅!
“那个是假的,王妃是什么人,这点李代桃僵的小伎俩,早就看穿了——不过,王妃给我的线索太少了,八九岁的小娘子,进萧府不久,买卖经手人是她后娘,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了,这么找要找到何时去!”萧逊心里实在没底。
阿竹安慰道:“慢慢找,总会找得到的,萧栅县是您的老家嘛,您的地盘,找个小娘子还不容易。不过——恐怕人已经不在萧府了吧?”先混淆视听,再作打算。
“哦?这话怎么说?”萧逊不解。
“你想啊,假的柳芽都进了王府,那个真的还不赶紧逃啊!”阿竹夸张的说。
“有道理!还是竹兄弟你脑子好使,可是这趟差事就难办了!”萧逊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其实也简单,到县衙户所调出所以叫柳芽的户牌,然后慢慢排查,王妃说的那几个条件还是能刷选掉很多人,最后留下的不就是您要找的人吗?”阿竹出了这个“祸水东移“之计。
因为他知道柳芽现在的户籍身份根本不是叫柳芽,这个法子是现在保护柳芽的唯一方法,虽然阴损了点,可能会牵连别人,他也顾不上太多。
萧逊翘起大拇指,“好主意,竹兄弟,这趟差办完,回去了我再请你喝酒,好好谢谢你!”
“那就先谢谢萧队长的酒了,祝您这趟差事马到功成!来,干!”阿竹端起碗。
第二天一早,阿竹借口着急办差,婉拒了萧队长相邀一起上路的邀请。
“萧队长,阿竹我也想多跟你亲近亲近,但是你知道的,世子还在等小的回话,我们这些为主子办事的,不好离主子身边太久,这个原因嘛,你懂得哦!”阿竹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
萧逊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他是深怕离世子久了,世子看中了其他人,取代他的位置,“明白,明白,那你就去忙吧!回京了咱们再聚!”
阿竹这个暗示,让他也多了几分危机感,看来他也有必要快点完成王妃的指示,尽快回京。
阿竹带着小醅,心急火燎的赶往萧栅县,他一定要比萧逊快一步才行!(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欢喜
夜深了。
杜为康站在柳新雅的窗外,看着窗上印出的那个埋头苦读的小小身影,叹了一口气。
弟子读书用功对师父来说是好事,可是自从小醅离开后,柳新雅的勤奋加强了数倍不止,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一本厚厚的《酒经》已经背完了,现在正在苦读各种酒类发展的历史,用她的话来说,她要系统的梳理这个时代酒文化的进程,看来时隔不久,就会出来一本新的《酒谱》了。
或许只有借着学习的忙碌,她才能忘记小醅离开的空虚吧!幸好柳新雅还算听话,每天坚持跟着坛子练拳,加上杜为康每日熬制的补药,她的体质倒是强健了许多,这样才能适应这样高强度的学习。
看看时辰,杜为康轻轻咳嗽了一声,“小雅,太晚了,油灯下看书久了,眼睛会坏掉的,早点睡吧。”
“知道了,这就睡了!师父,晚安!”片刻后,房间暗了下来。
杜为康踱着步子回房,心里盘算着,看来带着小雅出去游历看看各地酒坊的计划有必要提前了,或许换个环境,小雅能重新开朗起来。
柳新雅收拾好书桌,吹熄油灯前,习惯性的望了一眼小醅的窝,空空如也,她目光黯然,垂头丧气的躺在床上,心里悄悄呼唤:“小醅,小醅,你现在好吗?在京城习惯吗?王府里的人对你好吗?”
“嘻嘻,我很好呀,吃的好,玩的好!”银铃般悦耳的声音突兀的在脑海中响起。
“嗯,这样就好,我就放心……”柳新雅下意识点着头。突然猛地坐起身子,这个声音是小醅!不是她幻听了吧?
“不是幻听,我回来了!小雅!”声音里带着笑意。
柳新雅猛然拉开床前的帷幔。就着微亮的月光,看见小醅雪白的小身影正端坐在它的窝里,对着她摆出招财猫的招牌动作。
“呦!小雅。好久不见!”小醅笑眯眯的说。
柳新雅光着脚跳下床,捧起小醅。感受到它温暖柔软的小身子,心里这才踏实,不由得泪盈于眶,哽咽着:“小醅,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小醅温顺的伏在她怀中,“我也想你,小雅!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
原来。阿竹日夜兼程,今天夜里终于赶到了萧栅县,比萧逊他们提前了将近两天的时间,看天色已晚,就找了个客栈住下,打算明天一早求见各位少爷奉上礼物,顺便见见杜大师讨论一下如何应付王妃的杀机。
小醅可等不及了,看着疲惫不堪的阿竹倒头就睡着了,连忙跳出竹篓,几个跳跃出了客栈。就跑来找柳新雅了。
柳新雅抱着小醅躺回床上,“给我说说世子怎么发现丁香的?还有你在王府的见闻。”
小醅吃吃的笑着,“那个说来话长,笑死我了!……”
这一夜。小醅跟柳新雅是聊着天睡着的,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别后数日仿佛已过经年,重新团聚的喜悦围绕着她们,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时唤醒了柳新雅,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她早起练拳的时辰。
柳新雅迷糊的揉揉眼,想起昨夜,猛地睁大眼,侧头看见小醅正安稳的伏在她的枕边睡着,不由的长吁一口气,小醅真的回来了,昨夜不是做梦!真好啊!
柳新雅蹑手蹑脚的下床,洗漱,等她挂好毛巾,见小醅已经立在脸盆架上了,不由的一笑:“早啊,小醅,走!看我打拳给你看!”
小醅吧唧嘴,“我饿了!”
柳新雅点点它的小鼻头,“小鱼没有了,等会去厨房要点小鱼,我再给你做,你先吃点坛子最喜欢的肉铺吧,是我新发明的小食,府里的娘子们都爱吃!”
片刻后,小醅叼着肉铺,趴在院里的石桌上,津津有味的吃着,无视坛子扁着嘴的模样。
柳新雅拿起一块肉铺塞进坛子的嘴里,“小醅刚回来,我还没来得及给它做猫粮。就先跟你借一点嘛,下次炸小鱼的时候,多给你一些,好吧?”
小坛子这才笑眯眯的点着头,“小醅居然自己能回来,真了不起啊!”
柳新雅从小醅那里听说了是世子让阿竹特意送它回来的,但是又不能跟坛子明说,只好含糊其词,“是啊,昨天我也很意外呢!”
坛子想了想,高兴地看着柳新雅:“小醅回来就好了,小雅姐姐你看着比以前也开心了许多!”
“哈哈,是吗?不过我真的很高兴,今天要把师父教的拳法练满五遍,来吧!”柳新雅意气风发。
什么王妃的杀意,世子的歉意,都没有小醅在身边重要,以后一定不要跟小醅再分离!心里坚定着这个想法,柳新雅每次出拳都带着一股子劲气,一套拳法被她舞的虎虎生威。
小醅看着柳新雅振奋精神的样子,向她赞叹,“小雅,这套拳法打的真棒!好看极了!”
杜为康被院里柳新雅跟坛子的动静惊动了,走出屋子,就看见小醅赫然在目,再见到柳新雅神采奕奕的样子,捋须而笑,小醅回来了,小雅的精气神也都回来了!
早餐后,阿竹就匆匆赶到了杜为康的小院。
天知道,一早起来不见了小醅差点没急死他,好容易耐着性子给几位少爷送完了礼,就忙不迭的赶了过来,一进小院,看见小醅正跳着玩柳新雅给它挂在树上的小铃铛,松了一口气之余,直接坐倒在地。
不带这么折腾人的,无故玩失踪吓唬他,在这里却跟旧主人玩的不亦乐乎,果然什么人样什么样的宠物,这个小醅也跟它的主人一样,是个不省心的!阿竹擦着汗,忿忿的怨念着。
柳新雅早就看见阿竹形象全无的瘫倒样子,知道他是真的被小醅吓着了,想到他为了早点赶到萧府通知她王妃的事,赶路赶得连水都顾不上喝,心下感动,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只见阿竹嘴角发出了豆大的热泡,嘴唇干裂,满面风尘,柳新雅连忙端上一杯水给他。
阿竹几口喝完,嘿嘿一笑,“总算完成世子嘱托,将小醅安全带到柳小娘子身边了,还有这个——”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世子爷吩咐,若是柳小娘子不生气了,就收下!”
阿竹有些紧张的看着柳新雅,生怕她还会继续使性子,于是想好了一堆的腹稿,打算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来一番劝说。
却见柳新雅嫣然一笑,“好,我收下了,你跟世子好交代了吧?”
阿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就收下了?不过收下就好,这下世子总算能安心了,“谢谢柳小娘子!”
“阿竹大哥,辛苦你了,我稍后会写一封信给你,你带回去给世子吧,算我多谢他了!”柳新雅微笑着说。
阿竹更满意了,不但收下了世子的礼物,还有回信,算不算是他超额完成任务呢?
“呵呵!”阿竹乐的傻笑起来,突然他笑声戛然而止,“不好,我差点忘了!柳小娘子,你得赶快逃,王妃派来的追杀你的人快到了!”
“你说什么?!”从后而来的杜为康正好听到阿竹这句话,大惊失色,“王妃为什么要对付小雅?”
阿竹简单把丁香冒充柳芽被发现的事,跟之后在驿站见到萧逊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柳新雅虽然早听小醅说过,不过她知道的可比阿竹了解的更多,恐怕还是“竹隐令”惹出的麻烦。
杜为康皱着眉,思索了一阵,他毕竟阅历深,几句就问出了关键,“你是说世子为了瞒住小雅的身份欺瞒了王妃?”
阿竹点点头。
“胡闹!这么大的事,世子这样欲盖弥彰,王妃对柳芽当然欲除之而后快了!”杜为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为什么啊?”柳新雅跟阿竹异口同声的问。
“欲绝后患啊!身为母亲看着小小年纪的儿子为了一个小娘子撒谎骗人,这个是谁都不能容忍的,更不用说权势滔天的赵王妃了,她处死一个小小女童,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还有更明显的原因杜为康没有说出口,怕柳新雅脸皮薄,不好意思。
柳新雅毕竟是成年人的灵魂,一听就明白了,但是她没往心里去,世子在她心里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P孩一个,她更倾向于相信王妃是因为“竹隐令”,才下定的决心,看来回去之后,她就得将那个破竹牌藏起来!
阿竹听得似懂非懂,看着一旁的柳新雅,本来以为她听了会吓得直哭呢,想不到她神色如常,居然脸色都没有变,再看看杜为康深思的样子,心里叹服,还是世子有眼光,这一对师徒果然都不是常人!
杜为康略一思索,冷静的开口:“多谢阿竹小兄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