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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承蒙苏军师出言解围,今日借清茶一杯,聊表谢意。”
苏冠世恍然:上次在云梦馆有人行刺上官昱,自己曾替云梦公主解释,云梦公主今日是借此来感谢自己。
他接过杯子,只觉得那杯子莹润异常,仿佛是用玉石做成的,但却没有玉石的冰冷。仔细一看,才明白那杯子竟是用竹子做成的。
云梦公主见他在打量杯子,就笑着说道:“这杯子是用深山中一年生的翠竹经密法制成的。”
苏冠世喝了一口茶,只觉得茶香中带着一丝特殊的香味,这香味无损于茶的清香,反而令茶香更加沁人,因此问道:“在下冒昧,不知公主这玉壶里装的是什么?”
云梦公主不由微微一笑:“这壶中装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寻常的泉水罢了。如果用沸水冲茶,口感发涩,先倒入冷水,再倒入沸水,涩味就没有了。”
“那这茶中的异香从何而来?”
云梦公主刚要说话,门突然被推开了。
小江说几句:我回来了,从今日起恢复正常更新,每日一更。
再说几句闲话,沏茶水时,如果是红茶,可以用沸水;但如果是绿茶,千万不要用沸水,否则会释放茶叶中的单宁,茶水就会发涩。
正文 第020章 冰雪玲珑心
第020章冰雪玲珑心
云梦公主刚要说话,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两人都吃了一惊,却见行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行歌径自走到桌旁坐下,指着苏冠世极其哀怨的说道:“你到这里喝这样好的茶,怎么不叫上我?”
苏冠世看也不看行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适才我见你身处温柔乡中,如果冒昧相邀,只怕坏了你的‘雅兴’。”语气中竟有一丝戏谑。
云梦公主不由“扑哧”笑了。
苏冠世和行歌都看向她,她忙解释道:“我自见苏军师以来,军师总是置身事外,从没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因此觉得有些好笑。”
苏冠世微微一笑,却不肯再多谈自己,转头问行歌:“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行歌明白他的意思,因此笑着说道:“刚才公主悄悄拉你的衣襟,我就看见了,因此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远远的跟在你们后面。我刚才一直等在外面,见茶好了,这才进来。”
云梦公主看了苏冠世一眼,他依旧一如往日:云淡风轻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到一丝情绪。
“公主还没有解释这茶中的异香从何而来呢?”苏冠世轻轻的说道。
云梦公主给行歌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这茶杯倒入沸水,就会有香气溢出。本是别人送给我姨丈的,姨母见我喜欢,就送给了我。”
“如果在下猜得不错,送给公主这套茶杯的人就是龙泉山庄的庄主。”
苏冠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漫不经心,可语气中却似乎别有深意,令云梦公主一惊,只得勉强笑道:“不错,送给我这套茶杯的人正是龙泉山庄的庄主,而龙泉山庄的庄主夫人正是我母后的胞妹。”
苏冠世喝干了杯中的茶,慢慢地站起身,拱手行礼:“贱躯略有不适,请公主容在下告退.”
云梦公主忙站起身:“既是军师身体不适,我也不敢强留,送军师。”
苏冠世对行歌使了个眼色,云梦公主看在眼里,却装作没有看见,只是将苏冠世送了出来,走了几步,果然行歌没有跟出来。
“军师既然没让行歌公子跟出来,想必是有话要和我说吧?”
苏冠世对云梦公主的话没有一丝惊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军师说的事情和龙泉山庄有关吧?”
苏冠世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微微一笑:“飞烨曾经告诉我,他见过一只雕鸮给公主送信。”
“那只雕鸮是我表哥——龙泉山庄少主萧羽派来给我送信的,苏军师还要问什么,不妨一次问完。”
“找翔鹤公子杜蓝要游魂散的人也是萧公子了?”
“不错,我正是用游魂散药倒了大将军,想必苏将军那晚也见到了我表哥吧?”
“飞烨是和我说过那晚见到了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可那人的手法极快,看到飞烨,就把油灯熄灭了,飞烨没看清他的长相。”
“昨天有人禀告我,说有一名年轻男子进入云梦馆后再也没有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萧公子了。”
苏冠世不等云梦公主答复,就朝大门走去。
到了云梦馆的大门,苏冠世的那辆青幔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苏冠世刚要迈步朝外走去,云梦公主突然低声说道:“请军师留步,我有一句话要说。”
苏冠世轻咳了几声,“请公主容在下放肆,在下略感不适,不能恭听公主教诲,还请公主恕罪。”
“苏军师难道不想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吗?”
“公主无非是要在下不将此事告诉大将军。”
“军师这回猜错了。我要说的是军师的病,只怕军师的身体并不像外人说得那样多病。”
苏冠世有些吃惊,停住了脚步。
云梦公主掩口一笑:“难得看到苏军师有这样的表情。”
苏冠世有些自嘲的笑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军师是在来楚国的路上,那晚听军师抚琴,顺着琴音来到军师的帐篷里。”
云梦公主一边说,一边看苏冠世的表情,可他早已恢复了往日风轻云淡的神情。
“那晚我称赞军师耳力惊人,能听到我的脚步声,当时军师回说自己多病,病中心静,因此能听到。为了让我相信,军师当时还咳嗽了几声,吐了一口血出来。”
苏冠世的神情依旧淡淡的,仿佛在听别人的事情。
“可正是这口血让我看出了军师的破绽:如果军师真是久咳不愈,那么多半是气血瘀积于胸肺,吐出的血颜色应该发暗,且凝结成丝;可军师吐出的那口血,颜色鲜红。依我看来,这不过是军师为了让我相信,故意咬破舌头吐的血罢了。军师故意装病,必有所隐。”
“公主心细如发,让在下钦佩不已。”
“军师如果暂时先不将我表哥的事情禀告给大将军,我也不把此事告诉大将军,如何?”
“我从不受人威胁。”苏冠世说完这句话,就朝外面走去。
“苏军师放心,我表哥决不会害大将军,过几日我自会将表哥引荐给大将军。”
苏冠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云梦公主:“好,我给公主三天的时间。”
“军师难道不叮嘱我替军师保守秘密吗?”
“我想公主一定会选在对自己最有利的时候说这件事的,不必我多‘叮嘱’。”
云梦公主默默地注视着苏冠世:青衣童子见苏冠世出来,忙放下朱漆板凳。苏冠世扶着那名童子的肩膀,慢慢的上了车。
青幔车帘放了下来,苏冠世长出了一口气,自己伪装多年,从没被人看破过。可第一次见云梦公主,就被她看出了破绽,那件事她是否也知道了呢?
苏冠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青幔马车缓缓朝前面驶去。
云梦公主倚着门,望着苏冠世离去的方向出神,突然听到身后有一声轻咳,转过头来,就见行歌正站在自己身后。
行歌一脸慵懒的表情,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家伙走了?”
云梦公主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
“公主且慢。”行歌突然叫住云梦公主。
云梦公主回过头来,有些吃惊的看着行歌。
正文 第021章 劝君多自惜
第021章劝君多自惜
云梦公主正要往花厅走去,行歌却突然叫住自己,不由一愣。
行歌从袖中抽出一条汗巾,掸了掸身上:“公主是主人,离开这么久,没有一个理由似乎不好。”
云梦公主随即恍然,忙说:“多谢公子提醒。”因此她并不急着回花厅,转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而此时云醒正坐在云梦公主的耳房内,低头想着心事。
半晌,他抬起头,看向倚窗而立的男子——萧羽。萧羽之父龙泉山庄庄主萧邦彦与自己的父亲云扬私交甚密,两家称得上是世交,因此自己与萧羽可谓总角之交。后来吴国国君赐婚,要将云梦公主下嫁给自己,萧羽又是云梦公主的表哥,因此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刚才在花厅外,正是他不让自己动手,将自己带回了云梦公主的寝室。
萧羽见云醒正看着自己,便冷冷的说道:“你今天太冒失了,你有没有想过,无论你今天行刺成功与否,表妹都要受到牵连?而且上官昱的身手远好于你,你成功的机会极其渺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不是匹夫所为?”
云醒猛地站起身,走到萧羽面前:“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现在我每天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都是父亲满身鲜血伏尸在永安城外的惨象。如今杀父仇人近在咫尺,我却无能为力。这些痛苦,你是不会明白的。与其这样痛苦,我不如冒险一试,万一侥幸成功。纵使不能成功,一死而已,也比现在这样好得多。”云醒的脸上满是痛苦,说到后来,声音竟有些发抖。
萧羽似乎不为所动,口气依旧冰冷:“你我自幼相交,你的为人我很清楚,你心思缜密,做事稳重,所以当初我得知表妹要嫁给你,心中很是高兴,表妹可谓得其所哉。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却令我失望至极。”
“既然你怕我牵连到你的表妹,我明日就离开这里。”云醒一说完这句话,心中就有些后悔,自己负气出走,岂不是辜负了云梦公主的一番好意?
萧羽的语气更加冷冽:“表妹如此费心救你,如今看来都是白费了。只是你想离开这里,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云梦馆外全是上官昱的人,你离开时,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只怕还是要牵连到表妹。”说完,他不再看云醒,转头看着窗外。
云醒静静的站着,只觉得胸中沉甸甸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仿佛要大喊几声才好。
屋子里一片死寂。
“这朝中多少父亲的知交好友,见了我都避之唯恐不及,更有甚者还有人要抓住我来讨好上官昱。公主能舍身相救,这份恩情我云醒铭记在心。我也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有负公主,可——”
云醒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忙住了口,侧耳细听:是云梦公主的脚步声。自己住在这里,早已记住了她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了,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云醒的脸突然有些红了,他听得出这是云梦公主在换衣服。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了云梦公主的脚步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云醒一转头,就见云梦公主已经走了进来,她换了衣服——换上了一件银红色的宫衣,正满脸含笑的看着自己。
他突然有些紧张,云梦公主从没有来过自己的屋子,这是自己住到这间屋子里以来,她第一次走进来。
“你知道吗?那把匕首是我故意放到桌子上的。”
云梦公主依旧满脸含笑,可她的话却令云醒如坠入十八层迷雾,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放了那把匕首,又命令云梦馆里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走动,否则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就到花厅那里吗?如果这里是上官府,只怕你走不了几步,就会被人发现。”
云醒愣怔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要想行刺上官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自你住到这里,我见你依旧没有打消行刺上官昱的念头,为了防止你将【奇】来做傻事,才想出了【书】这个办法。我救了你【网】一条命,我不能让你再拿这条命白白冒险。上官昱的府邸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