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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瑶看向御琅穹,极其认真问道:“其实我有一点好奇,当时陌撒疯说你有禁断之癖的时候,你是怎么……唔……!”
御琅穹趁着她喋喋不休,突然将一块土豆塞入她口中,动了动筷子,脸有点儿黑,“松口。”
夏瑶恨恨咬着筷子,脸上愤愤得表情恨不得吃他的肉,天知道,所有的饭菜中,她最痛恨土豆!
不过,最终还是御琅穹先行妥协,叹了口气道:“松口,明天我让追尘去山谷外寻只兔子给你。”
唉……这真的是一国公主?
…………
若是论起御琅穹与吴国公主,居然可以追溯到十年前,他随当时的北齐皇帝一同做客吴国。
吴国算得民风古朴的小国,纵然是公主也不能见外客,只不过,他与吴国公主还真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可以说,他救过她的命。
但是,太多太多的疑惑,有些是他能够摸得些许头绪的,有些却不知为何想不透。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很重要的信息,可是,十年前一桩小小意外,他已经记不太清楚。
而面对纵然伤了,仍旧每天在山谷中继续嬉笑玩闹的夏瑶,此时他心中还装着另一件事,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滚!!你再不滚,我……”
“你天天喊滚,可见早已驾轻就熟,不然你给我学学是怎么个滚法,我一定滚给你看!”
夏瑶依旧与凤绝闹得山谷中没有片刻安宁,但是这些早已熟悉的打闹,如今看来却洋溢着温馨。他能感觉到夏瑶在山谷中的肆意开怀,一旦出了山谷,就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夏瑶永远不出山谷,这么快乐下去,又有什么不好?
“救救我啊……~~”
☆、出嫁从夫 (5)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呼喊,继而风声猎猎,御琅穹稍弯腰,砰的一声,一个娇小的身体径直落在他后背上,伸直手臂夹着他的脖颈,双腿一勾盘在他腰际,灵动洒脱的笑声似乎世间再无忧了。
“救救我啊,救救我啊,凤绝要下死手了啊……”夏瑶努力摇晃着他的脖颈。
御琅穹宠溺的一笑,偏头看看那一张笑脸,道:“凤绝最下不了手的就是你,连你也怕了,无非是拉我一个垫背。”
“坏了,凤绝滚过来了!”夏瑶猛地一紧手臂,向他身后一缩。
只见凤绝一脚深一脚浅跌跌撞撞而来,看见两人亲密无间的姿势更是气不从一处出,袖中金线陡然射来,直奔两人的脖颈。
御琅穹一伸手,金线绕上了手腕,对着身后夏瑶道:“陌已经休养了数日,情形渐好,你觉得该何时启程?”
夏瑶攒动着身子爬过他的肩膀,纵身一翻,打横落在他双臂上,搂上他的脖颈道:“人道是出嫁从夫,你说何时就何时。”
“突然变得如此乖巧,还真让人有些不适应。”御琅穹说着,腾出手来解开手腕上的金线,对上面勒出的血痕视而不见,问道:“手臂上的伤如何了?”
“有凤绝这么个半仙全神,恐怕连伤疤也留不下。”夏瑶笑嘻嘻说着,眉眼一挑,“怎么?还偏生喜欢个尖酸刻薄的皇后,闹得你家犬不宁不成?”
“不,你开心就好。”御琅穹也不再追根究底,淡然说完,抱着夏瑶进屋,留下怒火中烧的凤绝,全当没看见有这么个人。
算起前前后后的日子,他们已经在谷中呆了月余,谷外正值隆冬时节,就连山谷内也偏凉了些,几场细雨,更是几分寒凉。
竹楼内燃起了炭火,驱散了潮湿,温暖适宜,飘散着幽幽药香。
御琅穹将夏瑶放在椅子上,而这时,坐在一旁看书的御琅陌才抬起头来,方才屋外一阵玩闹他也听见了,笑了笑,问道:“你的手臂究竟怎么伤的?”
夏瑶脸一变,一脸的悲戚,直挺挺抬起一只手指向御琅穹,“他打的。”
御琅陌一脸好奇看向御琅穹,而御琅穹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商量道:“如果无需再逗留,近两日便启程回宫。”
两人都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该办的事办完了,若是真要在千绝谷养伤,那就没日子可以盼了,更何况,御琅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们呆在这里。
“陌,还有一件事。”御琅穹倒了杯水放在夏瑶面前,又给她插上一根麦秆,继续道:“此前南朝的形势一直并不安稳,如今,战鬼一族已经不是蠢蠢欲动那么简单,边境频频传来异动的消息,恐怕攻伐之日也不远了。”
御琅陌慢慢放下手中的书,想了想,开口道:“那兄长的意思是……?”
“太后如今对外声称在灵山上参禅悟佛,若是大婚之事传扬,她也必以太后的身份回宫。对付战鬼一族,若只是以北齐普通兵马,形同螳臂当车,但是,她未必肯让御神一族与普通的兵马混作一谈。”
☆、出嫁从夫 (6)
御琅陌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他自然知道战鬼一族的存在,也知道普通兵马与御神一族之间的差距。而大婚在即,太后必回宫,究竟是祝贺还是阻挠,恐怕没有悬念。
更何况,若从国事而论,要御神一族出力救国,挡在面前的便是两座大山,御琅穹的婚事,御琅陌的性命。
夏瑶在一旁静静听着,一谈论到国事,她就有点不感兴趣的昏昏欲睡。万里江山是男人们喜欢的东西,曾经心目中的女神形象也早就崩塌,实在挑不出她感兴趣的内容。
就着麦秆吸了一口水,有些诧异看着御琅穹,他居然还在水中加了些蜂蜜。
砸了砸嘴,道:“那是不是说,如果你们想借御神一族的力量对付那个什么战鬼,最起码要哄得御云蕊高兴了才行。而让她高兴的事有两件,御琅陌死,你跟我的大婚取消,或许,如果还有能讨她欢心的事,做上几件更好。”
御琅陌皱了皱眉,抢在御琅穹前面开口道:“夏瑶,不能想得过于偏颇,话虽然没错,但是兄长不会这么做。”
夏瑶耸了耸肩,继续低头吸她的蜂蜜水,甜度刚刚好,御琅穹倒是真的很会照顾人。
“陌,暗帝的势力一直在你手中,出谷便吩咐下去,如今外面处处大雪封山,调动你的人手,让大雪封死了灵山……”
夏瑶插嘴道:“可是她现在肯定不在灵山,参禅悟佛无非是个幌子。”
“只要太后的仪仗不能下山,她就没理由以太后的身份出现,也就不能以太后的身份阻拦任何事。”
夏瑶点了点头,御琅穹的打算不可谓不细,可是……“她就算是不能以太后的身份阻拦大婚,可是,她还是能带人想办法把你揍得浑身是伤,或者一举擒住你……”
“她没机会。”御琅穹断然否定。
夏瑶眉梢一抽,还是忍不住插嘴道:“你是要将亲娘封在雪山上,等一切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放她下山?”
本是一番郑重其事的安排,可用夏瑶的话一说,通俗易懂味道却显得有些古怪了。
御琅穹怪异瞅了她一眼,无奈摇了摇头,又道:“还有,调集你手下最精锐的人手,去丰宁城查看一下,如果可能……”
“丰宁城怎么了?”夏瑶心中突然一凛。
御琅穹皱紧了眉,显然对频频被打断也有些不满了,“我能不能稍后再告诉你?”
“不能。”
御琅穹深吸了口气,望着她似乎又在斟酌,半晌才开口道:“十日前,丰宁城遭到将夜大军奇袭,一夜之间整城覆灭,几乎没有人目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噩耗完全没有任何前奏,让夏瑶愣了半晌,仍旧觉得御琅穹今天是不是被门框撞了脑袋。
但是,御琅穹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半点不像是在开玩笑,而那严肃中,又带着些担忧与心痛,是为她?
丰宁城……整城覆灭……
“那……青虞呢?”夏瑶听见自己在说话,可嘴唇又不像是她控制的一般。
☆、出嫁从夫 (7)
御琅穹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不知道……还是青虞已经没了?
“花流痕呢?”夏瑶又问。
御琅穹仍旧摇头,踱步靠近,欲将她揽入怀中。
夏瑶向后退了退,仰头看向御琅穹,似是不认识他,又似乎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是不是介意我与青虞曾经有过往?我之前说过……”
“夏瑶,丰宁城真的没了,一夜之间,无人逃脱。”
“不,是你在吃醋。”夏瑶断然拒绝了真相,一脸鄙夷道:“你知道我如今不能去丰宁城一探真相,所以,为了免除后顾之忧让我一心待你,便捏造了如此谎言。你未免也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既然答应了你,又岂会一心二侍?”
御琅穹看了她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是,是我吃醋,是我谎言骗你……”
“那就不要再废话,回去大婚。”
“好。”
…………
谎言究竟能掩盖多久,御琅穹想不通,御琅陌也想不明白。然,他们全部的心思,自然不可能全铺在夏瑶身上,他们有着自己的使命与责任,也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危机。
只不过,夏瑶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恍恍惚惚真像是变了个人,似乎被什么抽去了全部精气一般,木木然像一具行尸走肉。
直至临到离开山谷的时候,也没和凤绝告别一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她在拒绝外界传递给她的一切,拒绝接受她不愿听到的声音,包括凤绝的怒骂和旁人的关心。
御琅穹知道,有些事并非说不信便是不信,他曾经预想过夏瑶听到噩耗时各种可能的反应,却没想到,她选择以这种方式自行消化,全然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等待悲伤慢慢过去。
虽说自从替御琅陌取药回来之后,夏瑶已经变得开始向他靠近些,不再那么尖酸刻薄,可这一件事,又似乎将他们的关系打回原形,甚至……离得更远了。
但是,他又能有多少精力放在她身上,一直坚持不懈去打开她牢牢守住的世界?
他需要应对百般刁难的凤绝,需要照顾身体堪堪好转的御琅陌,需要安排之后宫中朝中的事,需要部署应对已经踏上北齐土地的将夜大军……
直到顺利离开千绝谷,踏上回返皇宫的路途,将这期间发生的事都告诉御琅陌,他才算松了一口气,这哪里像是一国之君该有的生活?
“陛下,吴国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此半年期间,吴国公主君少雅并不在皇宫内,且之前行走于江湖的名号也未有任何动向,恐怕必是又重新化名易了身份。”
不,纵然追尘禀报的消息又一次证实夏瑶便是吴国公主,可是,他仍旧不愿相信,而御琅陌的答案也与他相同。哪怕没有证据,只凭借没有由来的感觉,他们都认定,这仅仅是个阴谋。
大雪不仅封了山,也封了回皇宫的山路,一行人进程极慢,却也距离皇宫指日可待了。
☆、出嫁从夫 (8)
御琅穹难得带着夏瑶一同骑马,用狐裘斗篷将她包裹在怀中,看着她短短几日便消瘦下来的脸颊,那种有心却无力的感觉,已经多久未曾有过?
“夏瑶,再有几日便该入北齐都城,届时,恐怕还有一番忙碌无暇顾及你。”御琅穹说着,低头打量着仍旧面无表情的夏瑶,叹了口气认命一般道:“你是不是该想想之后要做什么,或者,有什么事需要我为你做?”
夏瑶眨了眨眼,脸上恢复了些许生气,若有所思看了看四周,仿佛初醒一般,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袭风呢?”
御琅穹又叹了口气,暗自摇头,“他回来了,我已经命人先行将他押送回宫。”
换而言之,好像没有了袭风,夏瑶会更自在些,没有他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