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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过。直到多年后的一天,因为机缘巧合,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不属于这一辈子的事,后来的事情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基本都是属实的。”说着他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的奶奶,既然想起了那些事,我就做不到再继续那样过下去,所以最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那个家。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找过任何一个女人,你奶奶,我却也只能辜负她了。”
第一百七十七节 另一个开始(结局)
他后面的这些话乔初听得模模糊糊,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有点不受控制得打着颤。呵呵,说什么终于可以在一起,到头来他和她还是不能在一起,同一个爷爷吗?她比他还大一岁,也就是说他们这一世是姐弟。想到这她不禁嘲讽地笑了一下,扭头看向已经狼狈不堪的陆禹,只听他似是在喃喃自语,“什么狗屁戒指,什么数世因缘,都TM是胡说八道,要么是血缘至亲,要么就年纪轻轻的死了……”说完他抬头看向乔初,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难过与绝望,不知不觉中,乔初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陆老爷子却偏火上浇油,指着陆禹口气颇为不屑地说道,“你瞧瞧你那点出息,平常那嚣张劲到哪儿去了。”
陆老爷子话音刚落,就听到陆禹冷冷的“哼”了一声,突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口气极不好地说道,“我这样也总好过你瞪着眼睛说瞎话,事到如今你还有必要再这么伪装自己吗?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没找过别的女人,那我爸又是从哪来的?”
说完没得到陆老爷子的回答,他自己却是顿了一下,突然若有所思地看着陆老爷子,脸上不觉露出一丝激动的表情,犹如抓住救民稻草般小心翼翼充满期冀地说道,“难道……”
陆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恶声恶气地说道,“你看你那老爹哪点像我了?长得也没我帅,天天竟想着泡妞,我有那么不济吗。”
陆禹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陆老爷子的胳膊,“你……”他带着颤音说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
陆老爷子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嫌恶地扒拉了他一下,“混小子。你看看你这德行,我说什么了?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乔初此刻却是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了意思,她也有点急切地看向陆老爷子,“您是不是想说,陆禹的爸爸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陆老爷子咳嗽了一声,叹了口气道。“如果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在一起而不阻止。陆禹的爸爸是我在陆禹十岁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知道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而那个混蛋就那么把儿子扔医院跑了,后来偷偷摸摸暗中看着,知道孩子被一个医生抱回家养,他也就撒手不管了。”说着他看了陆禹一眼,“那天是混小子十岁的生日,我看见他爸爸陆成录跟个贼似的跟在一家人后面,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儿子,而也就是在那次。我觉得那个孩子很面善,极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
所以在陆禹16岁的时候,陆老爷子让陆成录把陆禹认了回来,并且送去英国读书。在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完全确定陆禹就是他要找的人,沈夜曾经也是他的目标之一,只是后来被pass掉了。也是在那个时候,陆老爷子知道了住在陆禹隔壁的女孩儿是他的孙女。
一切基本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发展,乔初的奶奶最终把戒指给了乔初,而陆禹回国以后再次与乔初相遇,所以陆老爷子始终是有条不紊,胸有成竹地在慢慢进行着他的计划。自然,其中少不了一些怀有各种目的的人来回蹦跶,包括赵自成。他算是最有毅力。最具耐性,蹦达得最长久的一个。他察觉到陆老爷子似乎偶尔也在关注这件事。却又不能肯定,因为老爷子低调得很,沉着得很。
无论如何,他对陆老爷子是很忌惮的,所以这么多年,始终在暗中悄悄进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直到来到C市,终于绷不住举办了一次不算低调的展览会,不过一切都是以李耳东为幌子而进行的。岂不知这一切在陆老爷子眼里都只是些小把戏,犹如跳梁小丑,也正全了他悠哉看戏静待事态发展的心态。
直到那次乔初使诈把自己的戒指弄坏,在去拿回戒指的时候,陆老爷子知道赵自成终于亲自出面了,并且恬不知耻地自称是她的爷爷,他这才堂而皇之地正式出现在明面上,也是在明确告诉赵自成,这件事摆明他插手了。
再说这边陆禹知道老爷子不是自己的亲爷爷后,不但没有一丁点儿的悲戚感,反倒是瞬间雀跃起来。他只觉得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自己忽得一下从天堂坠入地狱,却没想到在绝望的边际却又再次被送回了天堂。
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看着乔初,他却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发愣地望着她。乔初的表现虽没像他那么明显,可心里也是百转千回,起起落落。就在前一刻她差点认定真的是天意弄人,他和她注定没有缘分,此刻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缘分”这两个字想来也真是可笑,有的时候真能把人耍得团团转,当然,这事也有人为原因在里面。
她主动握住陆禹的手,心里百感杂陈,嘴上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朝她轻轻笑了一下,害得陆禹顿时心潮澎湃,差点找不到北。
陆老爷子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把偌大一个空间只留给了他们两个人,纵使他再喜欢逗陆禹那小子玩,此刻却也不想打扰这两个兜兜转转终于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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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或者说用什么东西与赵自成做了交易,自从那天以后乔初再没见过他们。她始终觉得,老爷子一定是对症下药,给了他极感兴趣的东西,不然他费心筹谋了这么多年,纵使再忌惮陆老爷子也不会轻易就罢休。她不止一次问过老爷子究竟给了他什么,老爷子也只是笑着说给了对他来说很有需要的东西,他怕死。就让他多活几年罢了。
说到这,乔初又一次问起让她好奇得要命的问题,这个问题她缠着陆老爷子不知道问了多少次了,不管是旁敲侧击,还是直言相问,甚至连撒娇这招她都用上了。她不就是想知道老爷子是不是也有一个类似的“桃源空间”吗。结果每一次他都只是笑笑,然后狡猾地转移话题避而不谈。
至于那两枚戒指。如今自然是她和陆禹一人一枚,老爷子早就交给了他们,只不过大部分时候它们都只是安静地被搁置在桃源的竹屋里。
尽管对于陆老头是否也有个“桃源”的问题让她很纠结,不过她还是从桃源里面挑了些花花草草送给他,并且把那本后来突然出现的“修心法则”也送给了他。对此陆禹颇为愤愤然,嚷嚷着说老头子狡猾得很,不定有多少宝贝呢,你就该拿这些东西气气他,哪能这么轻易就给了他。乔初笑了笑。这些东西对于老爷子来说未必就用得上,如果他也有那样一个空间,那里面不会比桃源差很多。
再说老头子活脱脱就是个“半仙”似的人物,虽然她不是很懂。不过也知道那本“修心法则”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应该也只算得上是基础的东西。不过老爷子对她一向都和蔼可亲,不管用不用得上,只要是她给的,他都乐得合不拢嘴。
从那以后她再没见过李耳东,应该说是陈建,陶红红也回了老家再也没回来过,对此丁小艾还经常怀念她做的菜。
陆禹后来和她提起过陈建的事,他显然也是知道李耳东身份的。他说吴池消失得很彻底,只怕死在陈建家里的人就是他。陈建根本不是什么同性恋,也只是被吴池逼急了。其实那天他喝得乱醉。和他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是吴池把两个人脱得精光,然后照了裸照一再地威胁他。向他勒索要钱。
陈建或许是被逼急了,在故意和乔初分手以后,马上与他摊牌。结果两个人一言不合动起了手,陈建误伤了他。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赵自成的人就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估计是对他说了不少危言耸听的话,让他觉得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杀了吴池再让他醒来他会更麻烦,所以在浑浑噩噩之下竟然亲眼看着赵自成的人趁吴池昏迷杀死了他,并把他的脸烧得面目全非,以做成是他死亡的假象。
赵自成很清楚陈建手里有他想要的戒指,他这么做也无非是要用这件事来威胁陈建把戒指交给他。陈建正所谓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从此只能听凭赵自成的摆布,改头换面,愣是变成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还成了归国华侨。
其实对于死的人不是陈建这件事警察早就有了头绪,只要一个DNA检测就能知道很多事情。只是后来被上面用莫名其妙的理由搁置了下来,案子就此暂停,这也是郑直后来为什么不再向乔初提及到陈建案子的原因,他的心里也很别扭,很多时候并非真的是警察查案无能,只是有很多事不是个人能控制的,包括后来展览会上发生的枪案,最终不了了之。
果然如白大褂杜非所言,钱国栋后来被革职,但是对外的说法却是自动离职。这些事都是乔初从郑直那里打听来的,她和郑直还是保持着偶尔的联系,仿佛之前郑直对他的那段感情从来没发生过,他自己也从此矢口不提,只是见着陆禹的时候总是会冷言冷语地冒出几句经典的话来,典型挑衅的姿态。
前面的几个案子弄得他也挺郁闷,所以有点意兴阑珊的,不过听说关于陈建死亡的案子被搁置了这么久又要重新开案调查。对此乔初不置可否,她不认为赵自成那种人会被揪出来,即使查,最终也只是找个替死鬼罢了。
初宁终于与钱国栋离了婚,钱国栋带着钱玫离开C市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从此以后乔初再也没见过他。据说走的时候很狼狈,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趁着晚上走的。而乔本刚似是被那个极品老婆吃定了,暂时并没有脱离她的魔掌,或许他已经习惯了那种非正常的生活。
丁小艾也搬回了自己家里,她和那个小警察金果同志似乎始终处于密切的联系中,不过貌似每次见了面都少不了吵吵闹闹,嘴仗不断。
乔初和陆禹看起来和每一对处于热恋中的情侣没什么两样,年少时候专门爱说反话气乔初的陆禹,如今却是每天都把乔初哄得开开心心的。每次看到他的坏笑,乔初都会想起她“梦中”初见的痞痞的沐白,然后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像当初看着沐白气她的时候心里想的那样,揪住他的脸随心所欲地蹂躏一番。
而和别人不同的是,他们两个拥有其他人想都想不到的“秘密空间”,每天没事的时候,两个人总喜欢钻进桃源,在里面卿卿我我,游山玩水。没事躺在草地上看湛蓝的天空,听着大自然的声音,吸收空间精华,任花瓣飘落一身,那种日子真的是悠哉又惬意,神仙也不过如此吧,乔初经常满足地这样想。
桃源的空间其实很大,之前乔初并没有走到太远。有了陆禹的陪伴,他们两个闲情逸致下数次几乎走到了尽头,却从没真正到达过边界。那是一个永无止境的领域,只要愿意走下去,就会一直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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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事情就这样结束也算相当完满了,可偏偏总有人喜欢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