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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试探着问,“陛下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既然没有转寰的余地,还能怎么办?朕总不能叫这样身份的一个人待在四公主身边吧!反正四公主要忌恨朕,也不在这一件两件事,朕自问是为了大辽万年基业着想,不除掉马乔,朕也会为四公主寝食难安的!”连辽皇自个儿都没发觉,在某种程度上,她思维的偏执和萧珽有一比。萧珽是因为二十几年的压抑而丧失了人性,她是因为久居高位而慢慢养成了一种惯性思维,只要她认为对的就一定是正确的。
辽皇在陈诚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陈诚点头哈腰地应了,然后行色匆匆打内殿出来。
若清浅已经摆好了架势在等陈诚,陈诚刚一出殿门,若清浅便一拳抡过去。陈诚毫无防备,被若清浅一击即中,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
内殿中的辽皇听到动静急忙问道:“外头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陈公公貌似伤得不清,没留神脚下跌了一脚。”若清浅犀利的目光瞪着陈诚,陈诚话到嘴边硬生生忍住了。
于是四周变得安静起来,若清浅见辽皇不再理会,一把揪住陈诚的衣领将他拖拽到院落的偏僻处。陈诚不是不想反抗,不过一来若清浅功夫不差且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二来他身上有伤,此时此刻不便和若清浅起了冲突。
若清浅厌恶般地丢开了他,“我曾经听人说,常年在宫里的公公因为这辈子不能嫁人,体会不到亲人的温暖,所以内心都会变得龌龊不堪。”
见陈诚不言语,若清浅又哼了一声,“我就不懂,马乔与陈公公有仇吗?”
“没有,昨儿个我是第一次见她的面儿,素日更无来往过节。”
“那你为什么要去害她!害不死她,还要撺掇陛下再去害她第二次!”虽然最后辽皇同陈诚交待了什么若清浅没听真切,却也能猜到她们仍存着对天骄不利的念头。若清浅的眼中喷射出怒火,“陈公公,陛下上了年岁,有些时候我们身为下属的该劝着拦着,特别是这样的时局下。你一而再再而三在陛下面前进谗言,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一心为了陛下,也为了大辽国的江山社稷,我并非像若姑娘你口中那样不堪!”陈诚搞不懂若清浅一直身为辽皇的得力助手,在大风大浪之际始终忠心耿耿的陪伴在辽皇身边,却为何在天骄的问题上明显跟她们不是一条心。“若姑娘,我不说也是有苦衷的,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最好,免得自寻烦恼不是吗!陛下希望通过马乔的事情能改善同四公主的关系,这一点你也应该乐见才对。”
“杀掉马乔就能改善陛下与四公主之间的关系吗?”若清浅嗤之以鼻,“陈公公刚才去干了什么别以为我猜不出!你可是亲眼看到四公主拿了三公主做挡箭牌的,你该知道马乔在四公主心中的地位,为什么还要去触四公主的逆鳞?”
若清浅已经及时得到了萧珽死亡真相的禀报,但她并没有将其中的细节告诉给辽皇知晓。萧珽再大逆不道也是辽皇的亲生骨肉,如果辽皇听说是用她的一个女儿换取了天骄的性命,她更加会不顾一切地报复天骄,这就是人在扭曲时刻的阴暗心理。
陈诚的话音儿明显少了底气,“不管怎么说,我忠于陛下。身为奴才,陛下说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倒好,把辽皇抬出来,自己反倒想摆脱干净。
若清浅冷笑着,“陈公公久居深宫足不出户,马总管行事异常低调,就算你统领暗卫,与她也没有任何交集,她根本不会引起你的注意,除非。。。。。。”若清浅讳莫如深,“陈公公的主子看起来可不止一位呀!”
“若姑娘你千万不要胡说!”陈诚听了这话立马急眼了,然他这反应落在若清浅眼里,足以坐实他另有效忠对象的罪名。
陈诚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了,从始至终他感觉一直被若清浅牵着鼻子走,他想找借口脱身,若清浅偏不肯放过他,“如今陈公公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除非你有本事甩掉我!”
“若姑娘你。。。。。。”陈诚紧紧咬牙,如果若清浅一直跟着他,势必会阻挠辽皇交待的事情,他该怎么办?不能完成辽皇交待的事情还在其次,夏鄞煦那边也已经大发雷霆,叫他想尽一切办法补救,否则关键时刻也会将他如同弃子一样丢掉。
就在陈诚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同时,夏鄞煦也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天骄生死攸关的那一刻她并不在场,她晚去了一步,因此也就丧失了在那个关键时刻搞小动作的机会。她本以为辽皇不会失手,本以为陈诚不会失手,可她们的的确确失手了。用萧珽的性命换取天骄,这一点夏鄞煦听到后不仅仅是扼腕叹息,还有着深深的恐惧,四肢百骸蔓延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萧宓如此看重天骄,为什么宁愿用亲姐妹的性命换取天骄的性命?
一百七十八 新贵
夏鄞煦正在纠结的同时,门外有人高声,“大都督在不在?”夏鄞煦忙迎出来,见来者正是萧宓身边的青芒。青芒躬身一礼,“大王说了,今晚在敬安宫设宴犒劳众将,还请大都督安排下。”
“大王就没有其他的吩咐了?”
“没有了。”观察青芒的神色没什么异样,夏鄞煦暗中骂自己胆小如鼠,如果陈诚那边真的已经被抓,萧宓怎么还会命自己负责操持晚上的庆功宴会?
青芒传完话要走,夏鄞煦眼珠一转喊住了他,“听说马总管受伤了,不知情形如何?”
“这事儿奴才并不十分清楚,只听说伤势不重,可康君殿下一听到消息连陛下都顾不得见,就急匆匆跑去看望马总管了。”青芒说完对夏鄞煦笑了笑,“奴才还奉了大王之命去给马总管送上等的补品呢,大都督可有什么托奴才捎的话儿吗?”
“哦,劳烦你替我问候下马总管,就说我事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只要一得空肯定会登门探望她。另外请她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夏鄞煦明白有了康君在天骄跟前,天骄定会被捧到天上去。貌似康君对萧宓也不过如此,不明真相的人还会误以为天骄是康君的女儿呢!
等等,康君到底为了什么原因对天骄那么疼爱?甚至于连辽皇都可以排在天骄后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康君和天骄都来自秦国,康君当年进宫已非完璧,而康君与天骄相差的年岁以及天骄怎么看怎么和萧宓有几分相似的容颜。。。。。。
随着夏鄞煦灵机一动后深入的联想分析,一个越来越可怕的念头逐渐浮现在她脑海里。青芒见她无话自去。夏鄞煦独自站着,猛然间就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脸色也渐显苍白。
有些事情不是不可能,只是你不敢去想。如果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康君对待天骄好像亲生女儿一般,为什么萧宓即便在已经知道天骄是秦宪宗女儿的情况下也情愿牺牲萧珽而保住天骄的性命了。
回想着在大营时康君一副要把自己剥皮拆骨的凶狠劲头儿,夏殷煦越来越觉得她想法没错。
夏明珠从院子外头进来,一眼就瞧见神情恍惚身子在微微颤抖的姐姐。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扶住夏鄞煦,“姐姐,你怎么了?”即使对自己再不好,夏殷煦始终是自己的姐姐。看到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夏明珠也十分担忧。“不是打了胜仗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呀!难道你病了?你身子不舒服的话,我去请太医来给你瞧瞧。”
夏明珠扶着夏鄞煦走回屋子里坐下,短短几步却已感觉出夏鄞煦脚步的虚浮无力。夏鄞煦缓了半天,忽然一把紧紧握住了夏明珠的手,“明珠,好弟弟,姐姐错了,姐姐给夏家闯祸了!”
“姐姐你说什么呢?”夏明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是公主姐姐进宫的时候你不在她身边吗?这算是什么错?我听母亲和爹爹都称赞你带兵有方,立了不小的战功呢!”
“你不明白!”夏鄞煦苦笑着长叹一声,“枉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竟然没有想到。罢了罢了,这次夏家如果因为我抄家灭族,我即便死了,也没有脸面去地底下面对夏家的列祖列宗呀!明珠,眼下能保住夏家的人只有你了,姐姐求你,看在咱们到底姐弟一场的份上,一定要帮夏家渡过难关。以前姐姐做了好多对不住你的事情,现在姐姐给你磕头赔罪了!”
夏鄞煦说着真的就起身要给夏明珠下跪。饶是夏明珠再笨也听些许端倪来,他使劲儿托着夏鄞煦的身子略带惊恐的问,“姐姐,公主姐姐下命全宫抓捕的那个刺客,不会和你有关吧?”。。。。。。
“太医呀,这药闻起来味道怪怪的,到底能不能治伤啊?”康君端详着药碗里那黑黢黢的药汁一脸的不高兴。太医站在康君旁边用袖子擦了擦汗,暗中纳闷这位康君殿下以前出了名的温良谦和,怎么现在一摊上马总管的事情就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了?
其实,还真不能怪康君鸡蛋里面挑骨头,有道是关心则乱。天骄受伤,最担心的人莫过于他,他回宫第一件大事就应该去拜见辽皇,结果听到天骄受伤的消息,连辽皇都撇下不管,硬是不听劝阻,从半路改道直奔天骄休养的宫室。
天骄拿过药碗对康君笑了笑,“君上,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相信诸位太医都是医界圣手,不会有问题的。”
“你这孩子,你喊我什么?”康君的脸色猛得沉了下来。
天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改口,“不是君上,是义父、义父。。。。。。”康君见到天骄的第一面就自称义父、爹爹,天骄受宠若惊,却也在心里认可了这层干亲关系,不再拂逆康君的好意。
听到天骄换了称呼,康君重新眉开眼笑起来。天骄喝完了药,康君亲手递过漱口的清水,又用手帕为天骄擦拭嘴角的污渍,弄得天骄极为不好意思。
天骄不禁想起原先薛崇璟对自个儿的悉心照顾,就算自己不是薛崇璟亲生的,但薛崇璟对自己比对亲生的孩子还要好。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天骄不是感觉不出来,就好像眼前的康君也是一样,不论自己究竟为什么得到了他的青眼,他那种出自本心的怜爱绝没有半分虚假。
天骄暗自感到庆幸,青芒则在一旁打趣道:“马小姐您不知道,以前公主殿下生病,君上也是这样照顾的。”按照康君的吩咐,后宫内侍一律称呼天骄为马小姐,以表示对天骄的尊重。马总管这个称谓则彻底成为历史。
天骄想到岑羡知便问:“我那位朋友的伤势似乎比我还重,不知有没有大碍?”
有太医回答,“马小姐放心吧,那位姑娘虽然伤势重些,但都是皮外伤,并没有性命之忧。此刻已经上了金疮药,又服了丹药,只需卧床静养,不会有大问题。”
“那就有劳太医们多费心,在下感激不尽。”天骄对说话的太医点头致意。
康君适时补充道:“本君义女的朋友便是本君的贵客,你们任何人不能怠慢。太医院更要尽心医治,绝对不能怠懈。”
“臣等不敢。”萧宓得了大权,将来九五之尊,康君就是现成的君太后。此番殿内有哪个不是恭敬有加,绝不敢显示出一丝一毫的怠慢来。更何况即便没有康君这番话,萧宓也已经下令太医院全力救治,只要出一星半点的闪失,太医院的院正、副院正就不要做了,甚至还有被下狱问罪的危险。如今太医们对天骄与岑羡知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隆安殿的辽皇。整个太医院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