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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奕娴腿上睡着了。罗青梅没有理孙奕娴,而是冲向秦福来,拽着胳膊一下子将他拽到一边。秦福来被弄醒了,模模糊糊看到罗青梅站在面前,他说:“你拽我干什么?”罗青梅说:“我拽你干什么,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原来罗青梅看这么晚了秦福来还没有回家,便骑上自行车四处寻找。她有一个办法——找秦福来坐的那辆奥迪车。找来找去,终于在海鲜城停车场找到了这辆车。进去一问,得知大磨坊酒厂的宴席已经散了,于是就找到房间里去了。恰好常治国离开的时候,没有关好房门,留着一条缝。罗青梅就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于是她无法控制,就冲了进去。
常治国回来时,看到房间内的阵势,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常治国说:“弟妹,你这是干什么呀?”罗青梅说:“你问我是在干什么,你应该问他们两个,还在这里开了房。”
常治国说:“弟妹,你搞错了,房间是给客户开的,客户没住,我就和孙小姐扶秦总来歇息一下,没有你想像的那事。我刚才不是去上厕所了嘛!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能有什么?”罗青梅盯着常治国,好像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常治国说:“真的没事!”
这时略微平静下来的罗青梅突然喊了一声“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便跑走了。剩下的三个人也不敢多待,马上回家了。为了不至于再出乱子,常治国没有先回家,而是和孙奕娴一起将秦福来送到家门口。孙奕娴还想上去跟罗青梅解释一下,常治国说:“今天你就别上去了。”于是让孙奕娴先回去,他扶着秦福来上楼。
第二天秦福来醒来后,才记起昨天晚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秦福来走出卧室,客厅里没有罗青梅的影子,来到儿子的卧室里,看到罗青梅在这里。秦福来尽力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无奈自己喝多了实在想不起来。看罗青梅不理自己,秦福来便去了厂里,正碰上常治国。他问:“秦总,昨天晚上我走后,弟妹没跟你闹吧?”看来常治国是把称呼改过来了。秦福来摇摇头,说:“跟我闹什么?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常治国简单地说了说昨晚的事情。秦福来说:“她没有对孙小姐怎么样吧?”常治国说:“没有。”到办公室的时候,孙奕娴已经在那里了,看到秦福来过来,打了声招呼便去做事了。看上去孙奕娴气色还不错,没有因为昨晚的事受到影响。
厂长办公室是套间,秦福来在里间办公,秘书孙奕娴在外间。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后,秦福来才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所以安排孙奕娴到隔壁的一间办公室,并挂了“秘书室”的牌子。孙奕娴对秦福来的安排没有异议,她说:“不用给我说一些理由,我理解你。”
孙奕娴搬出厂长办公室后,秦福来觉得空落落的,有些孤单。
作为秘书与厂长,接触频繁是很正常的,几天以后,他们就恢复自然了。秦福来说:“奕娴,我对你嫂子的行为向你道歉。”孙奕娴笑笑说:“我没有太在意。”
然而一件不该来的事情,叫它结束往往是很困难的。这天秦福来跟孙奕娴到市里去开一个经济工作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秦福来让孙奕娴在厂门口停车。秦福来正要下车,孙奕娴说:“秦总,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秦福来问:“什么事?”孙奕娴说:“我想请一星期假,我姑父在青岛出了车祸,我要过去看一看。”秦福来说:“是吗?重不重?”孙奕娴说:“可能不太重吧。”秦福来说:“你去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走?”孙奕娴说:“我想现在就去火车站。”秦福来说:“我去送你吧。”孙奕娴说:“不用了,这么晚了,我打个车去就行。”秦福来笑了笑说:“是不是担心我的驾驶水平啊?在你这个优秀老师指导下,我进步很快,真的没问题了。要不,你先看着,检验一下我的水平怎么样!”
秦福来下了车,转到正驾驶座上。车刚刚启动起来,没走几步,突然从一边蹿出一个人拦在车前。秦福来一慌,幸亏奕娴反应及时,帮他踩了急刹车。透过车窗玻璃,秦福来终于看清这个拦车人不是别人,正是罗青梅。秦福来突然生出一股火气,下车后朝罗青梅喊着:“你要干什么?你这么没完没了的干什么呀?”罗青梅说:“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都盯很长时间了,还没热乎够?还要到哪儿去?”秦福来说:“你这个人简直无聊透顶了。”罗青梅冷笑着说:“是,我是无聊透顶,有个人不无聊透顶。孙奕娴,为什么不敢出来?”秦福来说:“罗青梅,你到底想干什么?”孙奕娴从车里出来,说:“嫂子,我不想跟你解释,我要赶时间。”又对秦福来说:“我打车去吧,谢谢!”罗青梅说:“孙奕娴,你别走,今天说什么你也得给我说清楚。”秦福来实在憋不住了,朝罗青梅大喊一声:“你有什么脸面管我。”罗青梅和孙奕娴都愣住了。
罗青梅当然知道秦福来的这句话是有所指的,她曾经给秦福来戴过绿帽子,这是事实。这时候过来一辆出租车,孙奕娴将它拦下,上车走了。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睡觉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罗青梅问秦福来:“你是不是因为我对不起你的那件事才跟奕娴好的?”这好像是成为夫妻以来两个人第一次平静的对话。秦福来摇了摇头,说:“我想对你说,我跟奕娴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她是我的秘书,工作上肯定要经常在一起,同时我把她当成我的妹妹,你也知道我的过去,当然也知道奕娴,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罗青梅当然不相信,但因有愧于丈夫,不好发作,便心里苦苦地忍着没闹。
第四部分第41节 无滋无味
秦福来也搞不清楚,孙奕娴不上班的这一个星期,为什么总是感觉无滋无味。有几次他下意识地去敲秘书室的门,没有回音才清醒过来。秦福来没有什么好心情,就躲在办公室里。他想给孙奕娴打个电话,最后拿起电话的时候又放弃了。我这是怎么了?秦福来这样问自己。
孙奕娴走后的第二天是星期天,秦福来自当上厂长以来第一次歇了星期天,他带着儿子回了一趟秦家庄,并陪儿子一起到村东小河边,进行钓鱼比赛。儿子玩得很快乐,说他喜欢这个地方,这让秦福来感到很欣慰,说:“喜欢就多回来看看吧!”钓鱼的时候,只有十几岁的儿子竟然问了一个令秦福来吃惊的问题:“你和妈妈有感情吗?”秦福来惊愕之后,说:“你小小孩儿懂什么爱情?”儿子说:“老爸,你说我不懂爱情,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情?”秦福来哑了。“什么是爱情?”秦福来还真说不明白。儿子说:“我知道你们这一代人很少有人真正懂得爱情,婚姻大多都是一个失误。爱情是一个很神圣的东西。老爸,你能感觉到神圣吗?”秦福来说:“小小孩儿,不好好学习,研究这个干什么?”儿子说:“老爸,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小孩儿了,我都已经上中学了,已经是大人了!其实老爸,你觉得跟我妈在一起你幸福吗?我看你们不幸福。”秦福来说:“瞎说!”儿子说:“你们根本就没有感情基础,更别谈有爱情了。”秦福来说:“我说你怎么还瞎说?告诉你,我们有很好的感情基础,你爸你妈年轻的时候就一同登台演过夫妻。”秦福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跟儿子说了这个。一同演过戏,那是他们的感情基础吗?秦福来也这样问自己。儿子说:“算了吧,老爸,我知道,你们这些大人都当我们是小孩,不放在眼里,其实那是我们有代沟。你们得承认,我们懂得的东西要比你们多得多!我就认为你和我妈没什么感情,人不要活得那么累,没有感情整天别别扭扭的,还不如离婚算了。秦福来瞪着儿子,说:“越说越没边了,再说我揍你。”儿子说:“好好好,我不说了。”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自欺欺人。”秦福来感叹不已:这就是自己的儿子,这就是自己的下一代。他们做出的事情往往让人大吃一惊。
正在这个当口,史杰又来凑热闹了。当时秦福来正在陪一个市里的检查团,忽然手机响了。秦福来不记得这个手机号码了,没有接,当时也不方便接。可那个电话坚持不懈,秦福来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后来他索性将机子关了。检查团走后,林继平笑眯眯地过来告诉他,有个远方的客人在等他。
自从那次北京之行后,秦福来就不想跟史杰有什么联系了,一切都不是原样了,物是人非。秦福来甚至有些讨厌这个人了,她明明知道自己在房间,却还要跟洋鬼子那样,这对自己是一种侮辱,秦福来觉得恶心。史杰给秦福来打过电话,说那套西服还放着呢,什么时候你来拿。秦福来说:“这些日子没有去北京的打算。”史杰说:“那我想办法给你送过去吧。”后来史杰用包裹给秦福来寄了过来。包裹单送来的时候,林继平和秦福来正在办公室里商量事情,秦福来摇摇头,林继平说:“看来这个女人要摽上你了。”秦福来说:“不可能吧?”林继平说:“没有什么不可能,女人的心思男人很难明白。”秦福来笑着说:“你拿去穿吧。”林继平说:“我可不要,这是人家给你的情物,呵呵。这样吧,我一会儿正好去一趟经委,顺便帮你取回来。”
秦福来来到接待室,愣住了,史杰来了!秦福来甚至有些心慌。他正在为孙奕娴心慌,这会儿又来了个史杰。史杰说是来这边办业务,顺便看看老朋友。
不愧是北京城来的女人,她的装束在这个小县城里就是显得鹤立鸡群:一套蓝色的套裙,化着浓妆,很重的法国香水的气味……史杰面带笑容,站起来向秦福来伸出手,秦福来愣了一下,才伸手跟她握了握。
晚上,秦福来请史杰在海鲜城吃饭,由林继平和常治国作陪。林继平说:“福来,你这不是让我去当电灯泡吗?”秦福来说:“你不去我就更麻烦了。”吃过饭后,秦福来发现常治国和林继平都不见人了,他马上想到这两位在搞把戏。开车将史杰送到宾馆,史杰要秦福来上去坐坐,秦福来说:“还是不上去了吧,太晚了。”史杰看着秦福来说:“福来,你怎么了?”秦福来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太晚了。”史杰笑了笑说:“你讨厌我了!男人就是这样的。”秦福来说:“不是,我只是觉得——”史杰说:“不用做过多的解释,男人什么样子我最清楚,没得到的就是好的,一旦得到了就你这样子了。你当初去北京找我,现在我来了,你又这样了。”秦福来说:“你上去休息吧。这么远过来也挺累的。”
第二天,史杰又过来了,说有业务要谈。秦福来笑了笑说:“你能有什么业务?”史杰说:“我为什么就没有业务呢?”秦福来说:“那好,有什么业务你说说吧。”史杰说:“你们这里是不是准备上一套德式的灌装设备?”秦福来一愣,说:“你怎么知道这事?”史杰笑了笑,说:“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知道。你说有没有这事吧?”秦福来说:“是有这事,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史杰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站起身来放到秦福来面前的桌子上。秦福来拿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