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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嘴里哼哼嘀咕了一句,“你个没出息的货。”啐了一口,见天色还早,就撂了碗起身出去串门子了。
陈氏出屋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人,只有吃完的残羹剩饭,乱糟糟的碗筷,叹了一口气就麻利的收拾了起来。等全部收拾完毕也折腾了不少时间。
回屋跟女儿腻歪了一阵,借着月光摸黑上了炕睡觉。大坑刚好能容纳陈氏母女四人睡。
劳动人民都习惯早睡,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就是现代的八点。
林香草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晚上吃的有点半饱,这会肚子闹腾的不行,翻来覆去的,再说她是第一次这么早入睡,难免有些不习惯。
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日一早陈氏就起来给林老爷子他们做早饭,吃过早饭还要去上地。林春草也跟着去忙活了。
林香草因为是后半夜才入睡的,所以偷了个闲,起来时都快晌午了。
在她的记忆中,陈氏她们每日都要起早贪黑,家里一概活计都是陈氏母女几人。
再说这婆媳三个,陈氏、两个媳妇王氏、赵氏都是懒骨头,动一动都说身体不舒服。再说陈氏也好说话,两人把活一推她也就应了。说来说去还是陈氏性子软,好拿捏。
林老爷子他们吃过早饭就去地里了。
林香草见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本想下炕活动活动,去院子里仔细瞅瞅,那日晕的太快也没能好好看看现在生活的地方,她需要尽快适应这个地方,还有这里的生活。
奈何陈氏劝阻让她好好在炕上休养,今日是不能在下炕。林香草知道陈氏这是关心女儿。没得办法只能在炕上发呆,就一直杵在游神端。
不知道昨晚林林老头跟李氏说了什么?李氏没有在找她的麻烦,只是偶尔听秦氏在窗边歪歪唧唧的咒骂几声,无非就是吃白食,养闲人,不干活。
林香草感觉李氏的话太没有新意了,来来去去就重复那几句话。一到晌午吃饭的点都是林春草给她端进来,吃完了又收拾走。她还要去给地里的男人们送饭。
陈氏怕她闷的慌,就让林小草进屋陪她说话。林香草便乘机多问了些家里的事情。
小孩子罩不住哄,一溜嘴就脱口而出了,不过林小草年龄小,说话也是半清不楚。好歹还是多少知道了一些,这样以后被问起也能答得出。
林香草在屋里实在是被憋的难受,骗陈氏说要去茅房,陈氏这才同意让她下炕的。
林香草拽上了林小草,姐俩一道出了屋。看着在灶房里忙活的陈氏笑了笑。灶房的土墙上挂着几串红红的辣椒,还有些晒干的大蒜。
冲已经回来在抱玉米杆的林春草甜甜的唤了一声,林春草笑了笑,“上了茅房快回屋去。”说完就抱着玉米杆进了灶房。
茅房在院后,林小草拽着她出了院子,院子外面的左边还有一个大空地,上门堆放着几个麦秸秆的麦摞子,绕过麦摞子往后走是一个散发难闻气味的草棚子,林香草记忆中这里是放驴子的。
由于小岭村这一地交通不便,家家户户都是多养牛、驴役用。不过一般人家很少有牛,因为买一头牛的钱相当于两头驴的钱。
当地小毛驴都是经过杂交过的,体尺明显增大,四蹄有力,外形也发生了变化。
加之适应当地环境,用饲草以麦秸、谷草为主,在农忙时才补饲少量精料,颇耐粗饲。
林家一共养了两头驴,都是用来出劳力,什么驮水,拉粮食都是驴。一般没活干的时候白天都是放养,把它拴在一边让在周边吃草溜达。
面前的茅房就是用土堆围起来的,还是敞篷式的,抬头就是天,让林香草有些……。
林小草嫌臭就在墙外面等她,等她想起身的时候,林香草凌乱了。尼玛没纸怎么办?实在是蹲不住了,支支吾吾的冲外面道:“小草,姐忘带……,”最后几个字硬是没说出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是用什么擦屁股的。
林小草“哎”了一声就跑开了,小时候在奶奶家听奶奶说过,以前没有纸的时候都是用玉米叶,玉米须,还有随处可见的土疙瘩。听的林香草都是一愣,土疙瘩怎么能擦屁股,不嫌硌得慌。
009驮水
009驮水
没一会,林小草就蹬蹬……跑回来了,捂着鼻子递给了她一个不知道是何物的叶子,上面还有用肉眼可以看见的嫩刺,林香草顿时无语,把叶子翻了个过,这边还好一点,起码不会擦破屁股,咬牙一擦提起裤子就出了令人窒息的茅房。
真是多一刻都呆不下去,林香草出来后浑身舒坦,看了看周边的绿树成荫的风景,吸了吸新鲜空气。
四面环山,小路幽静,弯弯曲曲,野草树木长满了小路两边,地势北高南低,小路上零零散散有几个人背着竹篓,或者手提篮子而去而来。坐落的农户三三两两的分开或挤在一起,林香草还发现外墙边有一块不大的地,里面种满了绿油油的菜。
农户种菜都是种在房子周围,这应该就是林家的菜园子。林香草活动了一下身体,扭了扭腰,甩了甩胳膊。
“二姐,你干嘛那?”
林香草回头看着身后的林小草,尴尬的笑道:“姐蹲的脚酸,甩甩,呵呵……。”
“那二姐快进屋,要不然娘该叫了。”小大人站在身后撅嘴的说道。
林香草点了点头,跟林小草往院子里晃去。
平时林香草最是注重卫生了,今日上完茅房就浑身难受,就想洗洗手,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李氏折磨人的声音。
进了院子,林香草看见李氏在房檐下端着簸箕用手在搓玉米粒,王氏拿着舀水的瓢,站在水缸前,她面前还摆着一盆衣服,一直在弯腰往里添水。
周边地上水渍一大片,明显是舀水的时候洒出来的,嘴里还歪歪唧唧道:“娘,没水了,这咋洗啊!”
王氏舀完水就把瓢一把扔在了缸里,打的缸底作响。今日李氏让她洗衣服她本来心里就不舒服,老二媳妇在镇上享福,她在这受老婆子的气,还要处处腆脸子说好话。
老婆子不就是因为香草那死丫头把她的衣服洗水里去了,不敢再让她去洗了,才甩手给了自己。
李氏听闻媳妇王氏的话,搓玉米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冲灶房嘟嘟囔囔道:“这水都见底了,也不见人去驮水,你们是想我渴死。”
林香草就纳闷了,这没水了跟渴死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这扯的也有点远了。再说李氏跟王氏的用水量,就是有在多的水也不够吃。
这洗衣服都是去村口河边洗的,怎么在王氏这里就用家里吃的水洗衣服了,她当家里有口井用不完。她还想弄点水洗手那,不洗手总感觉怪怪的。
林香草想了想,笑嘻嘻的贴了上去,亲热的喊了一声,“大伯娘……。”
“去去去……一边去,没瞅见我忙那,真是没眼色。”王氏像赶苍蝇一般把香草推了过去。
乘王氏拿木墩子坐的空当,林香草抢先一步把手伸进了盆里,搓了搓,“大伯娘我帮你洗吧!”
王氏本来有气,这会被香草一缠无名之火就上了身,“啪……”一把扔掉手中的木墩子怒道:“老三媳妇,你能不能管管你们家香草,这是要气死我不成。”
陈氏赶忙从灶房跟林春草一起走了出来,在两边擦了擦手,细声细气的问道:“大嫂,这是咋啦?”
林香草看着陈氏埋怨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时候她只能装孩子气,这样她们只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性。
这时,李氏却开口了,半眯着眼睛盯着陈氏不冷不热道:“耳朵聋了,没水了听不见。”
陈氏面上一阵为难,她就只有一个人,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做,心里清楚这是婆婆故意为难,一脸恐慌,小声争辩道:“娘,我在剁猪草,而且鸡也没有喂……。”
林香草没想到她的无心之失让陈氏平白受了委屈,心里越发的不好过了,头都快弯到了地上。
“好啊!你这是变着法的说我不干活!你现在既然敢顶嘴了,我说的话也不顶用了。”李氏瞪圆了眼睛,指着陈氏指责漫骂。
王氏一脸看好戏的捡起木墩子坐在了一边,不依不饶的嘀咕着。
林春草看着为难的陈氏鼻子一酸,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揉了揉眼睛,“奶你别气了,我这就去驮水去。”如果在不服软李氏肯定还不罢休。
李氏这才住了嘴,继续搓着手中的几个干玉米,哼哼唧唧的斜眼瞥了陈氏一下。
陈氏拽着林香草就进了屋,林春草拉着林小草一起进了屋。
“香草,你咋越来越不听话了,为啥去招惹你大伯娘。”陈氏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林香草斥责,她心心念念女儿听话懂事,这样她就算吃什么苦也甘愿。
林香草低头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的妇人解释,垂头丧气的小声抗议,“娘,是大伯娘先推我的。”
“娘,我看见大伯娘推二姐姐的,娘不要骂二姐姐。”林小草声弱气为林香草对陈氏辩解。
陈氏一愣,脸上挂了几分愧疚,蹲在地上看着垂头的女儿,“是娘错怪香草了。”
这陈氏还算是个好母亲,林香草心里的不平衡就这样被一句话哄没了,猛地抬起头冲陈氏咧嘴笑,“娘信香草就好。”
陈氏感慨颇深的把林香草抱在怀里,“香草是娘的女儿,娘不信你还能信谁?”
“小草也要娘抱抱。”林小草也蹦蹦跳跳的窜在陈氏身后,用又短又小的手圈起了陈氏,林春草也动容的跟林香草抱在了一起。此时此刻,林香草才感觉到了家人的温暖温馨。
“行了行了,再不出去干活你奶又叫了。”陈氏无奈的冲三个闺女叹气,起身拨了拨林香草额前的头发,“小草跟香草去炕上躺着去。”
林香草一听陈氏又让她“修仙”,不乐意的要死,“娘,我已经好了没事了,我要跟姐去驮水。”刚才听林春草要去驮水,她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弄才能把水驮回来,好奇心占据一切。
“不行,”陈氏一口否决,“山里的路不好走,你还这么小能干什么?”陈氏对女儿的固执有些不认可,抬手揉了揉林香草的头。
“娘,姐也不大,你就放心让她一个孩子去,我这是去帮姐,你必须让我去。”林香草跟陈氏耗上了,陈氏的思想太老化了,什么叫她小。她都几十岁的人了,咳……不过只限灵魂,说不定她还真能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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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帮不上忙,她出去看看也行啊!总比刚来还不清醒的情况下,就一直跟尸体一样躺在炕上挺尸。
再说陈氏性子太软了,她得给她改改,不能老是让她帮女儿做主,要让陈氏知道她们也是有想法的孩子。
林香草感觉陈氏在犹豫,拼命的冲林春草眨眼睛,让帮她说话。小丫头林小草则是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姐俩互动。
“娘,就让香草跟我一起去,帮我舀水也行。”林春草拽住陈氏的手臂摇了摇。
陈氏看着很少对她撒娇的大女儿叹了叹气,“那你可要看好香草。”
“知道了娘。”林香草一乐呵,就拉着林春草出了屋。陈氏还有些许话没交代,赶忙追了出去。
李氏看着笑嘻嘻的姐妹俩,嘴痒的嘀咕了一句:“赔钱的货儿,高兴子啥。”
在一边哼哼唧唧洗衣服的王氏抬眼也跟着瞪了两人一眼。
林香草就当她们在放屁,不跟她们一般见识。“跑跑啥?驴还在吃草那,等娘给你们牵回来。”陈氏追上两人没好气的嗔了一下,就疾步走出了院门。
林春草显然是牵驴驮水的次数多了,知道该准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