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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桌子、一个简易衣柜,就连牙刷和毛巾都只有一套。看来是个爱干净的独居男人,因为地上并没有随地乱扔的袜子和脏衣服。
他这么穷?会是做什么的呢?她记得他有一副结实的身材和粗糙的手,那双手上的老茧刺痛了她娇嫩的皮肤。也许是个干体力活的吧!总之与她无关,这辈子她也不会再见到这个男人。她拍了拍手,决定回家去了。
出门前,看了看枕头上的钱,她走过去拿起了一枚一块钱的硬币放进兜里。好歹是第一次,就当留个纪念吧。关上门的一刹那,她在心里说道:“顾先生,愿我们永远不会再见!”
雪倩一回到家里,就看见父亲唐庆年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了。坐在他旁边的李雅香倒是一脸热情地跟雪倩打招呼:“雪倩,回来啦?吃过东西没有,让厨房给你做点吃的吧?”
雪倩没有搭理她,脱下鞋后,径直朝楼上走去。唐庆年怒喝道:“站住,你昨晚去哪里了?我们等了你一晚上,就为了给你过生日,你却莫名其妙地消失,连手机也关机!”
她扭过头,笑道:“我昨晚跟一个男人鬼混去了!我现在才知道,与人厮混是这么有趣的事情。怪不得你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你旁边那个快半年了吧?该换换了!”其实她并不觉得有趣,只记得疼,男女之事并不如书上或电影里所描绘的那么美好。
唐庆年气得面色铁青,走到她跟前问道:“你跟谁鬼混去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男人就是这样,自己跟别人的女儿鬼混时,可以心安理得;却容不得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女儿有半点不规矩!
雪倩耸耸肩,摊开手说:“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你这个孽障,你生下来就为了气我的吗?你一个女孩家,有没有廉耻心啊?”唐庆年气得直发抖,正欲举手打她,却听见有人喝道,“住手,你敢打她试试?”
爷爷听到吵架声,从楼上跑了下来,一把将雪倩拉到身后,指着唐庆年的鼻子骂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她是我养大的,要打也是我打!她妈下葬不到一个月,你就带个女人回来住,她心里能不怨你吗?你这个上梁都没扶正,还指望下梁不歪?”
一席话说得唐庆年毫无还嘴之力,只能狠狠地瞪了女儿几眼。唐雪倩不屑地笑了笑,在爷爷的掩护下回房间去了。
其实没有人相信她真的跟男人鬼混去了,唐庆年不信,爷爷也不信。这么乖巧的一个女孩,怎会跟一个陌生男人鬼混?她说的是气话吧!她这么聪明,总是可以用一句话就气得她父亲暴跳如雷。
回到房间,舒舒服地洗过澡后,雪倩翻开小时候的相册看起来。里面大多是她和妈妈的合影,很难找到父亲的照片。因为父亲太忙了,每天都要应酬好几个女朋友,哪儿有空陪她们两母女!
女佣敲了敲门,说:“小姐,裴律师来了。她在客厅等你。”
雪倩打开门,回道:“叫她上来吧,我不想下去。”
女佣点点头,走开了。
一分钟后,裴丽走进了房间。她看了看沙发上的雪倩,笑道:“又跟你爸爸吵架了?”
雪倩浅浅一笑,“告诉我,你收买了我们家哪位佣人做间谍,我要将他开除。”
“恐怕你不能将他开除,他是你亲爱的爷爷。”裴里一边说着,一边从公文包里取出两个礼品盒递给雪倩,“送给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雪倩笑着接过礼物:“最近赢了不少官司吧?连生日礼物都送双份!”
裴丽摇摇头:“我可不敢邀这个功,紫色盒子那个,是你母亲生前托我转交给你的。绿色盒子那份,才是我送给你。”
一谈到母亲,雪倩的神情就变得凝重了。她打开盒子,看着那颗深红色的玛瑙坠子发起呆来。妈妈过世前一年都躺在病床上,每日痛苦地睡不着觉,却还记得为她准备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裴丽瞥了一眼,赞道:“这颗坠子真漂亮,很衬你的肤色。你就爱收集这些漂亮的石头。”
雪倩盖上盒子,打开了裴丽送她的礼物,叫道:“真老土,居然是一支钢笔。”
裴丽笑道:“等你毕业去唐氏集团上班,就会经常用到这支笔签名了。”
“你什么时候结婚?我一定要回送你一份老土的礼物”,雪倩打趣道。
裴丽摇摇头:“不知道,男人始终靠不住,我更愿意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我就爱你的这份冷静和干练”,雪倩毫不吝啬地赞美道。对于男人的看法,她和裴丽是相近的。天下的男人无非分为两种,一种是穷人,没有钱去花心;一种是有钱人,有大把钱去花心。
沉默了一会儿,雪倩问道:“你这辈子,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她犹豫着,要不要跟裴丽讲昨晚的疯狂举动。虽然两人相差了七岁,但她一向视裴丽为可以交心的朋友。
裴丽思索了一番,扬扬眉毛说:“没有,我还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二十五年来一直循规蹈矩。”
听她这么说,雪倩决定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让它静静地发霉烂掉。
卷一 第03章 出国留学
晚饭的时候,唐家的大大小小总算聚齐了。唐鹤鸣坐在主位,静静地看着电视新闻,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常对雪倩说,虽然电视新闻枯燥乏味,但作为一个生意人一定要看。因为通过新闻,可以了解到经济政策的变动,聪明的商人可以见机调整经营策略。
雪倩一边看着,一边摇摇头:“爷爷,这新闻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两句话,国外风雨飘摇,国内一片大好!”
雪倩的表哥赵慕飞,偷偷地向她竖起大拇指,用眼神说道:“你真敢说!”
唐鹤鸣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爷爷叫你看,总是有原因的。”
人人都知道唐鹤鸣最心疼雪倩这个孙女,就算她偶尔犯一点小错,他都可以包容她。换了其他人,可能说错一句话就被打入冷宫,永无翻身之日。
雪倩的姑妈唐秀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雪倩的奶奶过世时,唐秀兰一时起了贪念,硬生生将她老人家手上戴的一对翡翠镯子扒了下来,还义正言辞地说道:“这对镯子本来就是我送给妈的,我现在拿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从此以后,唐鹤鸣没拿正眼瞧过这个女儿。
唐秀兰十年前离了婚,带着儿子赵慕飞回娘家来住。本来就有寄人篱下的感觉,自从因为翡翠镯子得罪了老爷子,越发谨小慎微,平常轻易不肯说话,免得越说越错。赵慕飞十来岁时本来挺讨外公喜欢的,后来跟一帮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整日只顾吃喝玩乐,越看越像个扶不起的阿斗,自然就不受宠了。
雪倩的爸爸唐庆年是唐家唯一的儿子,按理说应当委以重任,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在唐氏集团依旧是采购部的小主任。他虽然有一点聪明才智,但没用到生意上,整日琢磨着怎样去追女人,一辈子惹下了无数桃花债,气得他老婆郁郁而终。
放眼望去,唐家唯一可以挑大梁的就只有雪倩了。长得漂亮,人又聪明,从小就是班上的尖子生,连补习老师都不用请。雪倩四岁时,家人逗她,问她长大了想干什么。她拍了拍小胸脯说:“我要做一个像爷爷那样有钱的企业家!”家人顿时觉得这个丫头不简单,唐鹤鸣也是越看越喜欢,把她当宝贝养着,循循善诱、悉心教导,一直以来都唐家的骄傲。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时,唐庆年的女朋友李雅香突然说道:“雪倩,家里有一封瑞士寄来的信,是给你的。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你去看看吧!”
雪倩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悻悻地朝客厅走去。她拆开信看起来,是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学院给她的offer。她一直想去国外上大学,可是爷爷舍不得她出国。高考前,她偷偷申请了这所学校,打算拿到offer再去劝爷爷,没想到被嘴快的李雅香说破了。
果然,爷爷走到她旁边,从她手中夺过信看了看,问道:“谁给你的信,全是英文?”
雪倩一脸谄笑地坐到他身旁,说道:“爷爷,是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这所大学可好了,是酒店管理专业世界排名第一的学校。你知道很多五星级酒店的总经理,都是从他们学校毕业的。我去这间学校学习回来后,一定可以把咱们唐氏集团的梦想湾酒店和高尔夫球会所管理得有条有理。”
唐鹤鸣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丫头,玩起先斩后奏了。想去就去吧,不让你去,你的心也会飞过去。趁大学四年去外面走走,看看别人的酒店是怎样管理的,也不错。”
赵慕飞听到这句话,酸溜溜地说道:“外公,你也太偏心了。以前我想去澳大利亚留学,你都不送我去,妹妹想去,你就送她去。”
唐鹤鸣冷笑道:“哼,你去留学!你以为外公真没文化,不知道你要去的是专门骗中国人钱的学校啊?你要是能申请到雪倩这样的学校,我现在立马送你去。”
雪倩笑着朝赵慕飞吐了吐舌头,他没趣地站起了身,对唐鹤鸣说道:“是,知道您老人家不喜欢我。我出去玩儿了,免得给你添堵。”
雪倩为了早点适应国外的生活,打算提前一个月飞去瑞士。临走前一晚,唐鹤鸣递给她一张卡说:“这是爷爷给你的生活费和学费,该花就花,千万别节约。”说完叹了口气,便朝楼上走去,喃喃地说道:“你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看得雪倩心里发酸,两眼泛起了一层雾气,她朝楼上喊道:“爷爷,少抽一点烟,多去打几场球锻炼一下身体。别老坐在办公室里!”
到了瑞士,雪倩找到房子安顿好后,立即报了法语培训班学习法语。瑞士美丽的风景让她惊叹连连,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一大片家业等着她回去继承,她真想在这里住一辈子。常常有金发碧眼的帅哥送她玫瑰花,请她一起去喝杯咖啡,可是真要发展到更进一步时,她又开始胆怯了。如何也找不回十八岁生日那晚的勇气来!
起初两个星期,雪倩还挺想家的,每晚都会打电话跟爷爷聊天,到后来习惯了,就变成三天打一次,再往后就是一个星期打一次。这天又到每周打电话的时候了,令人意外的是,接电话的不是爷爷,是姑妈唐秀兰。
雪倩诧异地问道:“姑妈,爷爷出去了吗?”
“你爷爷去老宅住了,他这几天心血来潮,说想回去住几天。”
雪倩撇了撇嘴说:“他身体还好吧?”
“好,吃得好睡得香!”
“那我打他手机吧!”雪倩正欲挂掉电话,唐秀兰回道:“不用打了,他没带手机去,说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不想被工作打扰。”
雪倩讪讪地回道:“噢,那我下周再打过来吧。”爷爷到底搞什么鬼,连手机都不带。老宅都那么旧了,屋子又潮湿,能住的舒服吗?
没课的时候,雪倩喜欢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有时候一个雕塑,一盆花也会让她驻足欣赏很久。这天她闲逛到一个教堂,立即被五彩缤纷的窗户吸引了。教堂周围没有人,她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阳光通过这些五彩的玻璃洒进来,教堂顿时被蒙上了奇幻的色彩。雪倩静静地欣赏着墙上的壁画和浮雕,顽皮地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抓住这些七彩的光泽。
这时耳边响起了一阵“咔嚓”声,她蓦地转过头,发现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正在为她拍照。少年笑着问道:“吓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