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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冬咽了咽口水和胤祀对视一眼,她打了一个膈,拎起酒壶就喝了起来,心道,四阿哥真是外冷内热啊,真细心。
不过马上,她就发现了,爱新觉罗家的人都很贴心。
“八阿哥,冬格格,这是大阿哥让奴才给你们送的烤鹿肉和热的羊奶。”
“八阿哥,冬格格,这是大公主让奴才给你们送的点心。”
“八阿哥,冬格格,德妃娘娘让奴才来传个话,晚上这里风大冬格格和大公主一起睡,八阿哥就到西面的小帐蓬睡,放心,皇上不会知道的。”
漪冬只觉惊奇,敢情真如胤祀所说,除了皇上和索额图其他人都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眼,包括所有随行的侍卫和太监。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胆子也变大了,反正天黑着他们也望不到这边,她来回走了两步,对还在吃着的胤祀说:“别吃了,吃撑了晚上睡觉难受,走,咱们到那边儿跑几圈帮助消化。”
“什么是帮助消化?”胤祀嘴里塞满食物言语有些不清,说完就打了个膈。
漪冬指着他道:“你看你现在就消化不良了。咱们吃进去的东西会落到胃里去,在胃里被搅碎而且随机分配,营养会跑到血液和骨头中,我们能长高有力气都是靠的营养,没营养的就是废物了,滑进肠子里被排出来。如果消化不良,食物会在胃里呆很长时间,慢慢的聚的多了胃就会难受。起来吧,在这儿窝了一天我全身骨头都酸了。”
胤祀从没听过这些话,觉得挺新奇,他即起身,笑道:“那就去跑步。”
刚走几步,两个侍卫就挡住了他们,“两位主子,明珠大人有吩咐您二位不能乱跑。”
“明珠?”胤祀眉一挑,“他说的不算,而且我们就是在附近走走帮助消化,你让开!”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只得让开,不过等他们走了一段后就悄悄跟了上去暗中保护,毕竟这是野外,万一从林子里跑出一只野猪黑熊什么的那就危险了。
月朗风清,他们刚刚吃了许多肉,没跑一会儿身上就出了汗,漪冬就地跌坐在了草地上,喘息道:“我不行,体质变得不好了,我要歇会儿。”
胤祀听罢也坐了下来,忽瞥到不远处有一道月白的身影慢慢走近,他一指,小声惊呼:“是二哥!”
漪冬一怔,忙趴下了身体。她观察了他整整一天,发现自第一次从林子里出来后他就变得郁郁的,此时又躲开人群跑到这偏僻之地,她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动了动身子,趴在地上,小声道:“我们别出声。”
这时胤祀又一声低叫:“还有人。”
漪冬一看,是索额图,他正提着衣摆瞻前顾地追着胤礽跑,那样子着实如做贼一般,一点也没有了平时在朝堂上的势气。
“太子殿下!”索额图跟近便谄谄地叫了一声。
胤礽正欲好好享受这独处的时光,听到索额图的声音眉头不由一皱,再想到白天的事情,怒火也起来了,但碍着他是长辈,胤礽全都忍了下去,转过身,淡淡道:“索大人。”
索额图呵呵一笑,望着天上的明月,捋捋须得意道:“殿下今日的表现使得龙颜大悦,总算是扳回了一局”
胤礽微眯了眼睛,在夜色中盯着他,就是不明白了,他为什么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要争个输赢,为什么把别人都想的和他一样那么攻于心计?
胤礽拂袖,不看他,沉声道:“索大人,在林子里扔猎物的人是你指使的吧?”
索额图听着,眉眼舒殿开来,凑上前道:“这还不都是为了殿下您吗?上次臣说过了,一定帮您压了大阿哥的势头,今日您所获猎物可快赶上他的两倍了!”
漪冬听罢大吃一惊,心内更是失望至极,没想到他今日所获成绩都是假的,没想到他竟也这般攻于心计。她腾地站了起来,胤祀一怔,忙拉住她的胳膊道:“你别过去,索额图在呢。”
漪冬甩手,大步往回返,嘴里喃喃说着:“我才不过去,我才不要为了这种人冒生命危险,明天我们就回宫。”
第五十章 见与不见
胤礽看着索额图的嘴脸,顿觉恶心,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种毛病?胤礽的脸慢慢沉下,冷冷道:“你以为我会甘于同你玩弄技俩?”
索额图迫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质疑道:“你……那些猎物全是你自己打的?”
这话激怒了胤礽,唰地甩袖,背过身去,一字一句道:“随皇阿玛去时我特意提议走另一边,你趁早派人将你那些东西收了,免得徒生事端。”
索额图的脸唰地白了,惭愧道:“是臣错了,但臣这也是为了您好啊。”
“你不用管我也会很好。”
索额图叹了口气,看看胤礽的背影,唯有离开。
胤祀追上了漪冬,刚要开口说话她的眉就凝了起来,捂着耳朵说:“我要安静,不想听你说话。”
胤祀蹙了眉,住了嘴,跟着她回到了鼓台下。
夜风吹过,顿生凉意,漪冬双手抱着双膝,兀自悲伤,怪不得有句话叫做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初识胤礽时总觉得他与别人不同,慢慢地发现他的才华,他的情义,他的原则,就在她以为他是个有责任心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时,他却对她失信,失义,如今他连他自己的原则也失却了。
她不知道往后禁足在园中还有什么动力支撑,不知道等待长大是为了什么,心中一时茫然不已,扭头看看一旁的胤祀,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八阿哥,我不想回宫了。”
“为什么?宫里不好吗?”
漪冬重重点头。
“可是我一直生活在宫里。”
“反正我就是不想回了,你有没有什么方法?”
“没有。”他就是有也不说,“你是不是因为刚才听到索额图的话才突然不高兴的?”
她如实点头。
“因为二哥?”
她仍然点头。
“哎呀,你搞错了,二哥不是那样的人,刚开始我也吃惊,你没听到后面的话,二哥并没有拿索额图安排的猎物,今天的猎物都是他自己打的。”
“逗我开心也不用这种方法。”漪冬不相信,扭过了头。
胤祀转到她的身前认真道:“我没有说谎。”
这时明珠跑了过来,胤祀看到站了起来,远远地不耐烦道:“明珠大人您怎么又来了?”
明珠擦了擦额上的汗,笑道:“八阿哥,奴才是找格格的。”说着,拉起漪冬的胳膊就走,漪冬不解,一边回头看胤祀一边问:“阿玛,您要带我去哪儿?”
“先别问了,到那儿你就知道了。”
胤祀追了上去,“我也去。”
明珠一听,脚步停下,呵呵道:“八阿哥,您就别去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
明珠沉吟一下,俯耳上前,小声道:“我带格格去见太子,您能掺和吗?”
胤祀撇了撇嘴,咕哝道:“早说不就得了。”然后,就返回了鼓台下拿起还未喝完的果酒往嘴里灌。
漪冬被明珠拉着一直走,忽觉得这路线跟刚才和胤祀跑步时的一样,她蹙起眉头问道:“阿玛,您到底要带女儿去做什么?再往前就出了戒严范围了。”
这时明珠也停下了脚步,漪冬一怔,前方胤礽和索额图还未离去,一主一仆,仆在叨叨地说个不停,主子却一副半字听不进的模样。
“阿玛,您是要带女儿见太子?”
“是啊,这不是你来的目的吗?今晚见了,明天就回,阿玛也是为了你好。”
漪冬咬了咬嘴唇,淡淡道:“明天我会回去,但不想见他了。”
明珠对于她的这种变化很意外,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常态,耸眉道:“怎么又不见了?阿玛都跟太子说了,他就是在等你呢。好了,别耍脾气,乖乖在这儿等着阿玛。”说罢明珠就跑了过去。
漪冬的眼睛眨了几眨,难道胤礽远远避开众人是等她而不是跟索额图密谈?
索额图正说的滔滔不绝,无非是老生常谈,胤礽自打记事印象中索额图一逮着机会就会和他说这些话,他两耳都要起茧子了,实在不想听。
这时,忽看到明珠走了过来,胤礽有些意外,但好歹明珠此刻能当个救星,他忙招了手,喊道:“明珠大人!”
明珠有些受宠若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跪地行礼:“太子殿下!”
胤礽忙扶他起来,笑道:“狩猎是同乐的事情,不要再讲那么多礼节了。”
一旁的索额图嘴巴撇起,瞪着明珠,话里带刺儿道:“明珠大人怎么也有雅兴跑这儿来了?”
明珠轻笑一声,无视他,只向胤礽道:“殿下,您要见的人奴才给您带来了。”
胤礽有些不明所以,可为了甩开索额图便顺着明珠的话问道:“在哪儿?”
明珠本想弄个含糊话把太子半哄半骗过去,没想到太子竟然这样接了话头儿,他心里直乐,得意地看了看索额图,手往旁边一指。
夜色中,一个小太监站在不远处,两手拳起搁在身前,小拳头相互摩擦着,显示出他(她)的不安。
虽看不清模样,但手拳起在身前摩擦的动作是漪冬常做的,胤礽虽与她相见的机会不多,但每次她都会在紧张不安或者沉吟思索时不经意地做出这个动作,他记得很清楚
是她。
胤礽的唇抿了一下,问道:“她怎么会来?”
明珠小声道:“漪冬年纪小,孤单单地被禁足快一个月了当然想念太子。”
胤礽知道明珠这话是自编的,但也没甚在意,大步走了过去。
索额图见状伸着胳膊想喊,明珠返回身来将他的胳膊按了下去,轻笑道:“索大人,您今晚别吃太多烤肉。”
索额图的拿眼睨着他,“什么意思?”
“怕您噎着。”
索额图的眼一瞪,不悦道:“明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要见的那是谁?”
明珠的下颌一扬,底气十足道:“冬格格,我闺女。”
索额图的嘴巴一张,指着他,一副抓住把柄的模样,“好啊你个明珠……”
“你去告诉皇上啊,我不拦着。”明珠打断他的话,声音里的得意毫不掩饰。
索额图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噎了回去,明珠的义女变成了太子的人,他们这两个死对头在某种程度上也变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荣皆荣,一辱皆辱,而自己只有太子,明珠还有个大阿哥,今天好不容易等到皇上又赞誉太子,他才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去告状,袖子一甩,气哼哼道:“你别得意,明儿就让冬格格走,你自己心里清楚她这个时候胡闹要的会是她自个儿的命。”说罢,气哼哼地走了。
明珠看着他的背影,捋着胡须兀自笑道:“明天当然会走,你以为我傻等着被皇上发觉呢?”
第五十一章 宁愿误会
他一身绒装大步走来,衣服前襟上的圆片饰物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银色的光芒,将他照亮。
漪冬的手一下子放开,转身就要逃开,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胤礽见状加快脚步,伸手将她拽到了身边,凝视着将她扶好,沉了口气,不悦道:“太胡闹了,你怎么能偷偷跑到这里来?”
漪冬眉一挑,现出悖逆之色,“明天我就回去。”
胤礽也发觉得自己语气过重,脸色缓和了些,上下审视着她,虽她现在着男装却遮不住一张小脸粉雕玉琢,那不安地拳起又伸开的双手更是张纤长白皙如新发的青葱,他的心里一时间生出疏疏密密的春芽,遇到她这阵香风全都开了花。
想起明珠的话,他忍不住探头试问:“为了什么冒这种险?”
“宫里太闷。”
“没有别的了?”
“没有。”
他有些失望但没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