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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引(1)-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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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念之间,这两个锦衣汉子已走到他身前,躬身行下礼去。管宁怔了怔,亦自抱拳一揖,只见这两个汉子的目光在自己腰畔已经空了的剑鞘上看了两眼,方自抬起头来恭声道:“阁下可是来自四明山庄的?”    
    管宁微一颔首,却听右侧的汉子已接着说道:“在下于谨,乃是罗浮山中第七代弟子,此次在下的两位师叔,承蒙四明山庄庄主宠召,由罗浮兼程赶来兴会,在下等陪同而来,惟恐四明庄主怪罪,是以未上山打扰,还望庄主原谅弟子们不敬之罪。”    
    管宁又自一怔,方自恍然忖道:“原来他们竟将我当做四明山庄中人,是以说话才如此恭谨,唉——这些人一个个俱是衣衫华丽,气宇不凡,但对四明山庄,却畏惧如斯,看来这四明红袍倒真是个人物了。”    
    一时之间,他对这四明庄主之死,又不禁大生惋惜之意。    
    这锦衣汉子语声一顿,望见他面上的神色,双眉微微一皱,似乎甚是不解,沉吟半晌,接着又道:“昨日清晨,在下等侍奉两位师叔上山,两位师叔本命弟子们昨夜子时在山下等候,但弟子们久候不至,是以才斗胆上山,却也未敢冒犯进入四明山庄禁地,阁下如是来自四明山庄,不知可否代弟子们传送敝师叔一声……”    
    管宁剑眉微轩,长叹一声道:“不知兄台们师叔是谁?可否告诉小可一声。”    
    这锦衣汉子微微一怔,目光在管宁身上扫动一遍,神色之间,似乎对这少年竟然不知道自己师叔的名头大为惊异。与身侧的汉子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目光,便又垂首说道:“弟子们来自罗浮,敝师叔便是江湖上人称彩衣双剑的万化昆仲,兄台如是来自四明山庄,想必一定见着他们两位吧!”神态虽仍极为恭谨,但言语之中,却已微带疑惑之意。    
    管宁俯首沉思半晌,忽然想到那两个手持长剑、死后剑尖仍然搭在一起的锦衣胖子,不禁一拍前额,恍然说:“令师叔想必就是那两位身穿锦衣、身躯矮胖的中年剑手了。”    
    这两个锦衣胖子不禁各自对望一眼,心中疑惑之意,更加浓厚。原来那彩衣双剑,本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人物,武林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罗浮剑派中,有这两个出类拔萃的剑手。此刻管宁如此一问,哪里是听过这两人的名头,这两个锦衣汉子不禁暗自寻思到:“他如是四明红袍的门下弟子,又怎会不知罗浮彩衣之名?”    
    但他俩眼见了管宁气宇轩昂,说话的神态,更似乎根本未将自己两位师叔放在心上,又不禁对他的来历大生惊异。他们也怕他是江湖中什么高人的门下,是以便不敢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之意表露出来。他们却不知道管宁根本不是武林中人,罗浮彩衣的名头再响,他却根本没有听过。    
    却听管宁又自追问一句:“令师叔可就是这两位吗?”    
    那自称于谨的汉子便颔首道:“正是!”    
    稍顿一下,又道:“阁下高姓大名,是否四明庄主门下,不知可否见告,如果方便的话,就转告敝师叔一声。”    
    管宁又自长叹一声,截断了他的话,沉声说道:“在下虽非四明山庄之人,但对令师叔此刻的情况,却清楚得很……”    
    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措词,极为不妥,目光转处,却见这两个彩衣汉子面上却已露出留意倾听的神色来。    
    沉吟半晌,不禁又为之长叹一声,接着道:“不瞒两位说,令师叔……唉,但望两位闻此噩耗,心里不要难受……”    
    他心中虽想将此事很婉转地说出来,但又不知该如何措词,是以说出话来,便觉吞吐得很。    
    这两个锦衣中年汉子面上神色倏然一变,同时失声惊道:“师叔他老人家怎样了?”    
    管宁叹道:“令师叔在四明山庄之中,已遭人毒手,此刻……唉!只怕两位此后永远也无法见着他们两位之面了。”    
    这句话生像是晴天霹雳,使得这两个锦衣中年汉子全身为之一震,面色立刻变得灰白如死,不约而同地跨前一步,惊呼道:“此话当真?”    
    管宁缓缓颔首道:“此事不但是在下亲目所见,而且……唉,两位师叔的遗骨,亦是在下亲手埋葬的。”    
    却见这两个彩衣汉子双目一张,目光突地暴出逼人的神采,电也似的在管宁身上凝目半晌。那自称于谨的汉子右肘一弯,在右侧汉子的肋上轻轻一点,两人齐齐地退后一步,右腕一翻只听“锵锒”一声,这两人竟然齐地撤下腰间的长剑来。    
    刹那之间,寒光暴长,两道青蓝的剑光,交相错落,缤纷不已,显见这两人的剑法,俱都有了惊人的造诣,在武林之中,虽非顶尖之辈,却已是一流身手了。    
    管宁剑眉一轩沉声道:“两位这是干什么?”    
    于谨脚步微错厉叱道:“敝师叔们是怎么死的?死在谁的手上?哼哼,难道四明山庄里的人都已死尽死绝?敝师叔就算真的死了,却也毋庸阁下动手埋葬,阁下究竟是谁?若不好生说出来,哼,那我兄弟也不管阁下是何人门下,也要对阁下不客气了!”


第一部分翠袖与白袍(7)

    一时之间,管宁心中充满不平之气,他自觉自己处处以助人为本,哪知却换得别人如此对待自己,他助人之心虽不望报,然而此刻却自也难免生出气愤委屈之意。    
    望着面前缤纷错落的剑光,他非但没有畏缩,反而挺起胸膛,瞠目厉声道:“我与两位素不相识,更无仇怨,何必危言耸听,欺骗两位,两位如不相信,大可自己去看一看。哼哼,老实告诉两位,不但两位师叔已经死了,此刻四明山庄中,只怕连一个活人都没有,若非如此,在下虽然事情不多,却不会将四明山庄数十具尸身都费力埋葬起来。”    
    此刻他对此事的悲愤惋伤之心,已全然被愤怒所代,是以说起话来,便也语锋犀利,远非方才悲伤叹息的语气。    
    语声方了,眼前剑光一敛,那两个锦衣汉子一起垂下手去,惊道:“你说什么?”    
    此四字语声落处,身后突又响起一声惊呼:“你说什么?”    
    这两个锦衣汉子不禁又为之一惊,旋目回身,眼前人影突地一花,只听“嗖”然几声,管宁身前,便又已多了四个高髻蓝衫的中年道者,将管宁团团围在中间,八道利如闪电的目光一起凝注在管宁身上,又自齐声问了一句:“阁下方才说的什么?”    
    那两个锦衣汉子面上倏然恢复了冷冷的神气,目光向左右瞟了一眼,于谨便自干笑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武当门下到了,好极,好极,四位道兄可曾听到,这位仁兄方才在说,此次前来四明山庄的人物,此刻已经全都死了,哈哈——”    
    他又自干笑数声,接道:“峨嵋豹囊、四明红袍、终南乌衫、武当双残、太行紫靴、少林袈裟、罗浮彩衣,居然同时同地,死在一处,四位道兄听听,这是否笑话?”    
    他边说边笑,但笑声却是勉强已极,甚至已略带颤抖,可见他口中虽说不信,心中却非完全不信,那四个蓝衫道人冷瞟了他一眼,其中一个身材颀长的道者微微一笑,冷然道:“原来是于谨、费慎两大侠,难道此处四明之会,令师也到了吗?”    
    于谨手腕一翻,将手中的长剑,隐在肘后,一面含笑道:“此次四明之会,家师虽未亲来,但在下的两位师叔全都到了,而且到得最早。”    
    他语声微顿,另一锦衣汉子费慎却已接道:“在下等恭送敝师叔等上山之际,曾经眼见终南山的乌衣独行客,四川峨嵋的七毒双煞,嵩山少林寺达摩院的两位上人,太行紫靴尊者座下的四大金刚中伏虎、移山两位金刚,以及太行双残中的公孙二先生公孙右足,都相继到了四明山庄,此刻四位护法已都来了,想必武当的蓝衫真人的法驾,也到了四明山,那么……”    
    他干笑几声,眼角斜瞟,冷冷瞥了管宁一眼,道:“这位仁兄竟说四明山庄中再无活人,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无人会听这种鬼话。”    
    管宁剑眉再轩,怒道:“在下所说的话,两位如若不相信,也就罢了,在下也没有一定要两位相信之意。”    
    方才费慎所说的话,他每字每句都仔仔细细地听在耳里,再在心中将他所说的人,和自己在四明山庄后院之中,由院中小径一直到六角亭上所见的尸身对照下,不禁为之一切恍然,暗中寻思道:“我最初见到的中年壮汉和虬髯大汉,想必是那太行紫靴尊者座下的两位金刚;而那个矮胖的锦衣剑手,自然是罗浮彩衣;三个蓝袍道人,定是武当剑客;两位僧人便是少林达摩院中的高僧了。”    
    他思路略为停顿一下,又忖道:“亭中的红袍夫妇,自是四明红袍庄主夫妇;一身黑衣的枯瘦老者,是终南的乌衫独行客;跛足丐者,顾名思义,除了君山双残中的公孙右足外,再无别人;而我方才所见跛丐,自也便是君山双残中的另一人了,只因他来得稍迟,是以侥幸避过这场劫难。”    
    想到这里,他却不禁皱眉,自忖道:“但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四川峨嵋的七毒双煞又是谁呢?该不会是那已经丧失记忆的白袍书生吧。他身畔既无豹囊又只是孤身一人……那么,此人又是谁?”    
    须知他本是聪明绝顶之人,这费慎一面在说,他便一面在想,费慎说完,除了这最后一点疑问之外,他也已想得十分清楚。    
    但是费慎的最后一句话,却又使他极为愤怒,是以费慎话声一了,他便厉声说出那句话来。    
    费慎冷笑一声,道:“‘如不相信,也就罢了’——哼哼,阁下说话倒轻松得很,如果这样,那岂非世上之人,人人俱可胡言乱语,再也无人愿讲真话了。”    
    管宁心中,怒气更如浪涛澎湃而来,讷讷地愣了半晌,竟自气得说不出话来。    
    费慎面上的神色,更加得意,哪知那瘦长道人却仍然满面无动于衷的样子,伸手打了个问讯,竟自高喧一声佛语,缓缓说道:“无量寿佛,两位施主所说的话,听来都是极有道理,若说这些武林中名重一时的武林人物,在一夜之间,俱都同时死去,此话不但令人难以置信,而且简直有些骇人听闻了。”    
    于谨立刻干笑一声,接口到:“就算达摩尊者复生,三丰真人再世,只怕也未必能令这些人物同时死去,当今武林之中,武功虽有高过这几位的人,譬如那西门——”    
    “西门”两字方一出口,他语声竟自倏然而顿,面上的肌肉,也为之剧烈地扭曲了一下,仿佛倏然之间,有条巨大的蜥蜴,钻入他的衣领,沿着他背脊爬过一样,使得他隐在肘后的长剑,都不禁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半晌之后,他方自接道:“他武功虽高,但若说他能将这些人一举杀死,嘿嘿,却也是万万无法做到之事。”


第一部分翠袖与白袍(8)

    他强笑两声,为的不过是压下心中的惊恐而已,他却还是没有将西门之后的名字说出来。    
    管宁心中一动,忖道:“听他说来,四明山庄中的这些尸身竟然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但那西门却又是谁呢?怎的他对此人竟如此惧怕?”    
    却听那颀长道人已自缓缓说道:“费大侠所说的话,正是武林所俱知之事——”    
    他目光缓缓转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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