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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角色:一位有思想的哲学家再加上勾引女人的行家里手。可惜的是我缺少成为情圣的素质,我被认为是有点傻气的家伙,从根本上讲我才是有点儿像老师的。我的话扯远了。一句话,我想当个自然哲学家,能够享受大自然带给我们人类的全部乐趣。从自然的视野出发我就发现大学有诸多弊端。这些弊端对我而言有时是致命的。
和我流浪四处的生活相比,我印象中的大学的最大的缺陷是:在大学里,原始的东西太少了,自然的东西太少了,这就远远比不上流浪了。流浪是过瘾的。流浪可以让我享受原始,享受自然而原始的幸福。那是所有幸福之中最强大的部分,是所有幸福的根基。在享受原始这种幸福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原始”是大自然送给人类的最好的礼物,讲得更准确些是送给穷人的最好礼物,那件礼物尤其适合那些四处飘泊的人。记得在北京的那些岁月里,我就特别感谢原始给我带来的快乐。我那时的想法既真实又实用;我的想法与思想尤其适合于没钱没权没势力之人。
“穷人或流浪汉应高举原始的大旗!……不要和富人攀比”
有权有势之人可以享受他们能够享受的:名贵轿车、大房子、稀里古怪的摆设、豪华的场面、被人拥护与恭维的满足,被载入书籍与媒体的快感,还有故作高雅的爱情,艺术或文化的消费,以及社交场的种种乐趣。等等。流浪的穷光蛋呢,也可以有自己独特的快乐,并不因为钱的缺少或地位的底下就丧失了它。那常常是一种更为原始的快乐,是大自然赐予人的宝贵的礼物。拿男女关系为例。有权有势有钱之人通常可以享受爱情及其所蕴涵着的文化的微妙。流浪汉可以高举自己的大旗,强调那种原始的幸福,享受粗野、放浪的女人。只要她有一个多肉的身体就可。我愿意和她扭打在一起,撕扯她的衣服,她也可以用手划破我的脸庞。我可以骂她:“你是骚货!贱货!”。她呢也骂道:“你是野猪养的!”这不挺有趣吗?大自然自有一种公正性。
等我有钱有势有权之后,我或许一改流浪者的心态,换一种口味。我会找一个像主持人一样的女人:文静、妩媚、优雅、冷漠、修长、谈吐含蓄、动作舒缓、眼神安祥、微笑宁和。等等。到那时,我会和她谈爱情、谈内心、谈思想、谈忠诚的意义、谈艺术、谈美与善、谈宗教、谈家庭、谈社会责任、谈无私的奉献等等。最重要的,我会和她营造富于节奏感戏剧感的经历,有一种淡淡的哀愁萦扰于我们的心头。有分离的泪水,重逢后的喜悦,误解中的痛苦,真相大白后的感激等等。
在我流浪之时我能怎样呢。我处在贫困而无力的阶层,我只能集中精力,明智地享受更为原始的幸福。酒后找一家便宜的地下妓院或和一群傻B女人在一起。好在她们的那对乳房足以唤起我强烈的欲望,我前面说过:饥渴是最美的女人。管它呢。乱想其它的一切都是白搭。优雅的女人最爱钱。优雅的女人最屈服于势力。基于此,我不能也不愿享受她们的层次与格调,微妙与品味,修养与风韵。我既然已被置身于穷人之列,那就让我们各得其所吧!!让我去去追逐粗野的原始的快乐。享受那种不需装饰的直接性:睡眠、酒、风雨、大屁股的女人等。让我们这些穷人高举自己的大旗,紧紧抓住原始不放。
第三章那种幸福会长久吗?
和女人在一起所获得的那种幸福会长久吗?我现在认为可能是不会的,尤其是是那种贴近的男女生活,是最影响你和她的感情的纯粹性的,因为那里受到太多的生活杂事的干扰,受到感官兴奋周期的影响。感官欲望这东西对于现代男女而言好是好,但它的缺陷也是明显的:它的快乐太短暂,以至当它消失的时候,我们都会觉得受到大自然的欺骗。当我们说生活的美好来自一个女人时,那话是不假的,那时的情感往往具有一种单纯性:她让你暂时摆脱了来自纷繁世间的各种各样的困扰,也暂时推开了来自体内的各种欲望的侵袭与推动。但我依然深知:一种情感要保持她的纯粹性是何等的不易!
我和顾晓薇的感情生活就是一个明证。日子这东西过久了就会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也发现了我和她之间的一些转变:闪电式的东西消失了,那堆火焰已不再象过去那么熊熊燃烧。虽然那份温暖还在,那种生活状况如果硬要打比方的话,我可以说那是一种介于星光与阳光之间的一种状态。顾晓薇的眼睛、话语、态度,身体等等依然照彻着我生活的天空,只是缺少了原来的那种火热的成分。
我们同居后的生活是令人难忘的,但朝夕相处也使我们之间的神秘与美的因素减弱了些,然而相互依存的感觉却增加了。疯狂或激情的行为少了些,但在一起的那种嬉戏的快乐,温存的幸福感却经常充盈于我的心头。不过或许这些东西也会随着日子的久长而消失的。这种变化是从哪儿开始的?怎么就会起了变化了呢?那些生活中的琐碎的往事在记忆里有时清晰有时又模糊了下去,不过那天发生的事在我的记忆里似乎较为鲜明。
那天顾晓薇的言谈、行为让我感到有些突然。我和她上床之后,她轻轻地靠在我身上,用那双大眼睛望着我,柔声地问:
“还爱我吗?”
那是女人经常喜欢询问男人的,她们喜欢从我爱你三个字中寻求肯定并获得情感的满足。那天她问我时我正在阅读叔本华的哲学随笔集《爱与生的苦恼》,正好看到这位悲观哲学家在议论关于爱的虚妄性的段落,听顾晓薇这么突然这么一问,我几乎笑出声来,反问了她一句:
“你发神经了吗?”
“我就是要发神经!”
我摸了摸她的脑门。
“也没发热呀!”我说。
我只好合上书,将之放到一边。稍顿我说:
“你说的那个爱……究竟是什么意思……哲学家们搞了这么多年,也没完全说清楚,斯宾诺莎是这样说的……”
“你这是在狡辩!”她说。
“这有什么好狡辩的。你翻过身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她似乎真的在思索。过了一会她说:
“应该有愿意的成份,有品质的内涵,也应该包括一些能力因素吧!”
“能力因素?……没能力的人就不能爱了?那些朴实厚道的农民,那些性情率真的工人就不能爱了……这也太势利了些,好像这东西只是达官贵吏们的特权。似乎只有那些网络英雄才配享有这东西!”
“谁有这种想法,真是不着边际,每个人都有与之相称的能力……我只是想说爱仅有意愿是不够的?”
“……什么够?还不是只有网络或电子英雄才配享有……能力能力,什么能力,还不是讲的物质吗?有物质能力的有几个不是煞有介事的坏蛋,……征服金钱的英雄……是的,是他们才配享有女人!我们都不配!”我说。
她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她柔顺地挪了挪身体,躺在我的怀里,轻声说:
“思想上的英雄不也正在享有吗?”
我忍不住地重复了她的这句话: “思想上的英雄不也正在享有吗?”
我是变着调儿说的,以尽可能地逼近她的声音与语调。她捶了我一拳并说:
“女人味!标准的女人!……”
后来我说了我对爱的表达的看法:
“情感这东西……最好是能经常体会到,而不用直接说起它。说多了反而觉得好像……”
“如果连说都不愿意,那怎么还能让人确信他情真如此?……那一幕还记得吗?”
“哪一幕啊?……哦……那不是魔鬼附身的时候吗?如果我老是这样,你不觉得我神经出了毛病了吗?”
“我看你现在才是出了毛病。”
“出了什么毛病?”
“你已吝于启齿,直接表明你的心意。”
“那还用表明吗?”
“在这座城里,大概只有你一个人,还会这么纠缠这个话题……有多少人在抢时间上床,大显性爱的技术。”
她翻了我一个白眼,说:
“《一次爱情故事抵得上45次上床》……这是一本书的书名。……但在我看来抵得更多。抵得上45000次” “你也会算数字帐了。”
“这不是数字游戏!”
“知道不是个数字问题……我们不要过多地探究……”
“谁要把它变得那么复杂,是你喜欢浮想联翩……我只要那个简单的词。”
“什么词。”
“你爱我吗?”
我叹了一口气,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发得什么神经呀!你今天简直有了一种强迫症!”
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觉得有点儿亏欠。我说:
“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
“谁要你道歉……假仁假义。”
“我下床去给你叩上几个响头,行吗?”
“谁要求你这样呢?”
“不是有点新鲜感吗?”
“什么新鲜感?如果你的心被那种野狼吃了,我希望你明白无误地说出来,,……谁离开谁都能过日子。”
我敲打了一下她的头。
“……玩笑看样也不能随便开……再次给你认罪。”
“谁让你认罪。……”
她又说了一句谁都能离开谁之类的话。我说:
“即使你割了我的鼻子我也不离开你。”
我看出她想笑她却忍住了,稍过片刻她说:
“色棍也离不开他的猎物。”
“天啊,这都是什么话?这些词竟然出自你之口,是好女人说的话吗?”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个狗屁!……色棍给人什么印象?应是那些体格高大壮健,心灵空虚之极,头脑不太能转动的人,……有几个搞哲学的人是好色的,真缺乏历史知识。”
“你是例外。”
“谁让你这么……”
我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当然不是一句十分中听的话,大意是说她那么又“浪”又“风骚”之类的话,她又用拳头捶了我两下。
“竟然这么羞辱我!”她说。
第三章生命的精华
和顾晓薇在一起的日子是有些平淡,但那种平淡中也包含着最质朴的快乐。日常生活总是平淡的,日常生活总是没有多少激情与幻想的。现在回忆起我和顾晓薇在一起的那些日常生活情景,我已比较客观,说实话一开始我不仅不排斥,好像还渐渐适应了那种烦琐性与常规性,只是我觉得自己没有了独特的创造力。偶尔我也会产生感叹与疑问,那个疑问来自我的灵魂的看不见的深处,来自我潜在的精神深处的矛盾。
“上帝要拿走我的精华吗?”
我的精华是什么?上帝为什么要拿走它呢?
我偶尔觉得我过得不如过去有朝气了。
我越来越贪恋享受——享受什么?享受人们争先恐后地去享受的东西:比如对空调释放出的冷气的依恋,对一些食物的贪欲,对住房舒适度的敏感,甚至于我也想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