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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走,并愿意承受生活本身带给我的种种打击。
另一方面在心里我又有点厌恶北京,因为它让我体会到了生活本身的可怕。我经常怀念着乡村或沙漠或草原。这种大城市的活力、刺激、奇幻与疯狂,我很少有机会参与其中。我是一个软弱的文人,没有作恶的勇气与天性,也没有追逐时代的各种热点的能力,诸如搞一个高科技公司或网站什么的。我只能无奈地呆在一个角落里,眼看着城里的世界精彩纷呈。
我本来应该像一个被淘汰的贝壳一样静静地躺在时代的岸边等待着一阵狂风将我残存的希望吹走,但我却像一个不甘心的海龟挣着命儿扒在地下,期望着时代的潮水哪一天转了方向把我带入到海中的多彩世界中,自然还有一个漂亮的母海龟在静静地等着我。
第二章迷惘的晚上
那是一个不快乐而又迷惘的晚上,也是一个标准的百无聊赖的时段。那晚天上刮起的风儿好像都在和我过不去,我的心情很不好,有一种快要发疯的感觉。随后我又去了一家网吧上网,借以发泄一种失败的情绪。我化名为“蜗牛”和一个女网友聊天,我们聊的内容极为低俗,几乎都是围绕着男女性事打转的。我甚至提出要和她网上做爱,她一点也没表示反对,并说如果我愿意去她那里的话她可以陪我睡觉,不过要掏腰包。原来她是从网上拉客的妓女。我想和她仅在网上做视频性游戏,她似乎不太情愿。恰好那时顾晓薇上来了,我就想把那个妓女撇开。但她还老缠着我,问我做什么职业。
“诗人……懂什么叫诗人吗?”
“哦……光会说好听的话,不想掏腰包……”
“你说的真还是有道理……”
顾晓薇的态度还是那样冷冰冰的,就像冬天里的一块金属一样。她那种态度对我的心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怎么会产生这样大的反差:柔情似水的场面在我的记忆里还没被咀嚼够呢?一幅新的冷漠的情景就突然发生了。
“究竟怎么啦?……女性特有的一种变化?懊悔自己的行为?她本来只是为了和我有那么一次偶然的艳遇?或者这是一种维持自己尊严的姿态?或者她开始对我厌倦了……还有……她已懂得了委身与拒绝的风情?……”我想。
“不是说好了吗?不再碰面的……”她在网上说。
“做不到的!我想死你了……我在北京很孤单!”我说。
她问我的写作情况,我没细说。我不忍心让她对我失望。
“和其它男人有来往吗?说出来吧……我是可以理解的。”
“经常来往!……和世界各地的各种各样的情人。”她说。
“网上情缘。”
她说:
“别这么无聊了……这样会破坏许多东西的。”
“破坏什么?……缺少戏剧感,是吗?”
“你别用这种讽刺的语调……亏你还自称自己热爱哲学呢。”
“哲学怎么啦?”
“你应该明白……”
“明白什么呀?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力求像孩子一样地袒露自己,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用心计,用一颗真心,……你要在厌烦我,我希望你也能坦率地说出……”我说。
“刚刚你说到内心的想法,……说句实话,你内心的想法是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那我现在说:我内心对你充满了依恋。我有一些苦恼。我希望和你在一起,看着你的面庞,抱一抱你,和你做……并交流许多内心的看法,甚至一些不可向人道的欲望……”
“欲望……核心词是欲望。”她说。
“你严重误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想发泄你的欲望。你只有欲望。”
说完她就立即离线了。
第二章一张床
那段时间我经常在想这么个问题:
“大自然为什么创造我?”
为了体验世界的嘈杂吗?
为了显示别人的能干吗?
为了体验无聊吗?
为了感受混乱吗?
为了显示生活的无情吗?
为了给无意义的生活做个标本吗?
为了像个动物般好色吗?
为了写出不足挂齿的作品吗?
为了和女人演绎情感的游玩吗?
我被无意之中派生出来,究竟被派来作什么用场?
我去北京后一直有一种失败感,而且变得越来越懒散了;我的懒惰让我自己都惊讶不已,可能是我的坏心态导致的吧。我越来越像俄罗斯十九世纪小说中的“多余人”,尤其是像那个叫奥波洛摩夫的家伙。我比他还要懒,如果有女人陪着,我就只想变得一无所思、一无所虑,最好能和她整日呆在床上过着寄生虫般的生活。那时我认为人的生活的任何理想都不应该忽视床以及床上的活动,更不该脱离了床或者床上的活动而空谈生活之美好人生之美好。
那时我还总是纳闷:不能理解那些四处旅游的人们。
跋山涉水,为了什么。青藏高原,阿尔卑斯山,亚马逊河,撒哈拉大沙漠,赤道的热带雨林,雅典娜神庙,长城金字塔等等。浪费那么多的金钱、时间与精力究竟要干嘛?把那些自然景象或人文景观收到心里?扩展他们的冒险经验?从这些游山玩水之中他们究竟获得了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一张床。
床上具有人间的一切的秘密和欢乐。冒险的兴奋以及失败的沮丧通通都可通过床,也一定能够通过床得到体会。相反床上所向披靡的境界和冒险后的安静,就是其他活动所不能比得了。真正的快乐都有死亡的背景:睡眠、性、……而这些都是通过床来实现的。千姿百态的大千世界比不上一张床。床上隐藏着这个世界的享乐的精髓。
第二章孤独
我常和别人说我喜欢孤独,其实那是有很多的水份的。孤独不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而常常是生活强加给你的。有那么一段时间顾晓薇不愿和我有联系,我也不想主动和她联系,那就让我的心里有了空白。那倒不是因为我生了她的气或她生了我的气,也不全是因为自尊,那也是基于对她动机的一种理解。女人喜欢把自己弄成一团雾气,似乎唯其如此才足以显示其神秘。这个时代所有的事物早已清晰可辨,唯独在女性身上还存有一些原始的神秘的冲动。是的,女性一旦没有了神秘就会伤及其美,但我那时心情不好又和她相距甚远,那时我是理解不了她的所谓神秘的美的。她的态度反而让我倍感无聊,在那个生活情境下,我需要独自一人来克服独自呆在一个城市里的孤单。
“不能让这孤独中的焦虑吞没了我!”
我已说过我有两件生活的法宝。哲学的办法不能凑效的时候,就要把女人的法宝拿出来。女人永远是我的大救星,通过与女人的沟通我可以获得阳刚之气。我指的是在和女人的来往方面。节假日对于我来说,是最难消磨的时光。节日意味着一大段时间空白,意味着别人的热闹与欢乐更衬托出我的孤独。人在孤寂之中通常会更有创造力,不过那时我的创造性却体现在了和女人的奇妙的联系上。怎样和女人建立起更为紧密的联系,那始终是我的生活核心之一,也是我的重点思考的问题之一。
我在情急之下在偏执的幻想中,曾通过运用女人的法宝找到了解脱的办法,尽管那个办法有点像喜剧中的小丑行为,但它却能帮我摆脱了孤立无援之境,让时间消磨得容易一些。本来我欧亚德就不是什么大人物,顾晓薇不就说我像小丑吗?那就当个有趣的充满哲学意味的傻瓜吧!诗人说,这个世界就是小丑与傻瓜的天堂。
“小丑与伟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好的哲学都包含着这些思想……关键是你喜欢什么角色,关键是在特定的条件下你爱扮演什么角色。”我想。
我偶尔会使用一下我的得到快乐与慰籍的秘诀,那来自一个神奇的电话号码本。那是我扮演喜剧大师的重要道具,并构成了我喜剧快乐的一个源泉。每当我和我所热衷的女人别扭之际,它都会成为解开我郁闷的神奇之物。那上面有数十个女人的线索:寡妇、中学生、大学生、秘书,老师、妓女、……有我曾恋过的,有恋过我的,有正打算结婚的,有嫁过几任丈夫的等等。我需要各种女人点燃我时而黑暗的内心,没有女人陪伴在我身边我觉得生活很暗淡。我需要一种光亮,哪怕是有点儿黯然的光亮。和女人在一起,让她和我亲密、抚爱、性交就可驱散我的孤独,尤其是秋冬之际或节假日或周末之时。如果在实际的生活中没有这些,我就会就遁入幻境与想象,在一种情境中扮演一个小丑或一位喜剧大师。
第二章不是一般的无聊
十几年前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一个情感上的柏拉图主义者。那时我曾追求过一个女孩,那时我还是个小布点儿,是个中学生。她当时给我的印象自然是不错的,她的名字叫林晓虹,那是少年的我的女性偶像。那次在北京的孤零零的日子里,莫名其妙地我的脑海里又一次掠过她的少女时代的身姿与面影。我对她的好奇心被我的孤独的境遇激发了起来,终于在一个下雨的夜晚我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在多雪或多雨的氛围里情感特别脆弱,所以在那种时刻在对女人的行动上我也会表现得更奇怪更无聊。
“……喂是林晓虹家吗?,林晓虹在家吗?”我问对方。
“妈妈,妈……找你的!”一个女孩叫着。
“哪一位呀?……我正和女儿一起做健美操呢。”她说。
她正是林晓虹。十几年前的我的月亮和太阳。
“谁?请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木桩,记得吗?”
木桩是我十几年前的别号。我们已有十几年没联系过了。
“噢……噢……木桩先生。”
“还先生呢,孩子上中学了吗?”
“上初二了。”她说。
“丈夫还在做生意?……还是那位丈夫吗?”
“当然。我可没你那么浪漫。”
“是啊!……我是够他妈的浪的!比起风时的长江水面还要浪!”
她笑了笑,稍顿她问:
“你夫人干嘛呀?“
她还追问了一句。
“夫人……还没出生呢,还处在精子和卵子的分离状态,不过好像快要碰撞了!也许就在今晚也许就在此刻……孵化了。这是男女每天都在发生的事。”
“还没结婚?你还没结婚?”
“结素呢……你改嫁给我吧!!”
“再这么胡说……胡说八道……我可要挂了”
“别……别……那我可真要死了……”
“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会是这个号码……听说你发了文章,出了书……了不起!……”
“是啊……写了吻,拥抱等,以我俩的经历……”
“真恶心!!”
“嫌恶心啦?”
“不止恶心……”
“你还越老越正经!!”
“你这人现在真无聊!”
“你很深刻……”
“好了……我女儿叫我了”
“我怎么没听到……我怎么没听到我女儿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