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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道理,那只是个疯狂的想法,对不起,马尔科。”索菲娅解释道。
“别说什么对不对得起,应该想到所有的可能性,我们不能排斥我们的直觉,哪怕是看起来再古怪的理论。我对你说的还没有任何想法,但是我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除了米内尔娃,其他的人都赞同马尔科的观点,这样索菲娅也就不再坚持了。
“我觉得,”皮耶德罗说道,“我们对付着一个犯罪组织,一伙盗贼,也许是一个同乌尔法有关联的团伙,但是没有任何的历史意义。”
在遥远的纽约,这时已是夜晚,正下着雨。玛丽·司图亚特走到乌姆贝尔托·德阿拉瓜身边。
“哎呀,累死我了!主席兴致那么高,这个时候走实在是有点不礼貌。你觉得拉利怎么样?”
“一个很聪敏的男人,而且是个完美的东道主。”
“詹姆斯也这么说,我觉得维斯顿夫妇不错,但是这顿晚饭嘛……我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炫耀的意思。”
“玛丽,你是英国人,但是你知道胜利的美国人会怎么表现。拉利·维斯顿脑子里是个很有特权意识的人,他是海上之王,他的舰队是世界上最重要的。”
“这我知道,但这也无法说服我。而且,他的家里面连一本书都没有,你没注意到吗?我很吃惊有些人家里连书都没有,这可以反映出他们主人的素质。”
“嗯,至少他不是个伪君子,没有弄一个摆满装订精美的书籍的图书馆,自己却从来不去读那些书。”
一对夫妇走到他们旁边,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谈话中。热闹的气氛让招待会又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午夜过后,七个男人才得以聚到一起,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杯香槟酒。他们都抽着极品古巴雪茄,看起来让人们觉得他们似乎是在谈生意。那个最为年长的人向其他人通报说:
“蒙蒂布吉就要出狱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我对现在的形势比较担心。巴卡尔巴斯牧师总共只有七个人手,阿达伊奥雇佣了一个职业杀手,马尔科·巴罗尼充分发挥了他所有人员和工具的能量。我们的情况难道不是很危急了吗?是不是让‘他们’来解决更好一些呢?”那个法国绅士问道。
“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清楚所有巴罗尼和巴卡尔巴斯的部署,所以我们能够在他们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跟踪他们的行动。至于那个阿达伊奥的杀手根本就不存在问题。他也在我们控制之中。”老者回答道。
“我也认为这场戏里面的人物太多了。”一个无法判断口音的绅士说道。
“蒙蒂布吉对于阿达伊奥和我们都是个问题,因为马尔科·巴罗尼对此案太过着迷。”老者接着说道,“但是更让我担心的还是那个国际刑警总署在罗马的代表的那个记者妹妹,还有加罗尼教授。她们两人将要得出的结论会非常危险地接近我们。安娜·希梅内斯已经跟伊丽莎白·麦肯尼见过面了,伊丽莎白交给她一份文件,是她的总结。你们都知道这个文件了。我认为必须要作个决定了,但是不论是那位伊丽莎白女士,还是那个女记者,还有加罗尼博士都已经变成了我们的问题。这三个年轻人都很聪明而且勇敢,所以她们是个危险的问题。”
七个人顿时陷入一阵沉重的寂静里,都偷偷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
“那你想怎么办呢?”
一个带有轻微意大利口音的男人直接问道,好像带有某种程度的挑衅口吻。
“做我们该做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不能仓促行事。”
“我们并没有啊,所以她们对事件的推测比我们所希望的要深得多。是该了结的时候了。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建议,当然还有你们的支持。”
《耶稣裹尸布之谜》 第三部分哑巴就要被释放(2)
“我们还能再等等吗?”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道。
“不行,我们不能再等了,否则一切都会有危险了。再继续冒险简直就是疯了。我非常遗憾,真的非常遗憾。我跟你们一样反感这个决定,但是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你们认为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请告诉我。”
这几个人都沉默了。所有人在内心里都知道这个老者说的有道理。他们追踪着这三个女人的每一步行动,他们清楚她们的一切。几年前,他们就知道伊利莎白写的每个字了。他们进入到她的电脑,还窃听了他们《谜案》杂志社的电话,在她的办公室和家里,甚至在她的轮椅上都安装了窃听器。
保尔·比索尔花大力气设置的安全措施形同虚设。他们的一切都被人掌握了。就像几个月前,他们对安娜和加罗尼博士掌握的信息也是清清楚楚一样。从他们晚上出去用的什么香水,跟谁说话到他们之间的情感关系……所有的一切,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知道这几个人每一分钟的行动,包括他们睡觉的时间有多长。
当然,也是从几个月前,他们就把艺术品部的成员活动的每个细节掌握得非常清楚。他们的所有电话,不论是固定电话,还是移动电话都被窃听了,每一个人都被完完全全地跟踪了。
“那么就这样了?”老者问道。
“我还是反对……”
“我理解,”老者打断了这个意大利口音男人的讲话,“我很理解,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参与决定意见。”
“你觉得这样做就可以让我的良心得到放松吗?”
“不能,我知道这是做不到的。但是可以对你有所帮助。我认为你需要帮助,精神上的帮助,这样能让你从心里再调整一下。我们所有人在我们的生活中都经历过这样的一个阶段。这很不容易,但是我们选择了艰难,也选择了这种不可能。这是我们站在我们自己使命的高度上来考虑,事情到了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做的。”
“我已经把我全部的生命都投入其中……你难道还认为我需要表明自己是站在使命的高度上来看待这个问题的吗?”这个意大利口音的男人问道。
“没有,我并不是说需要你证明任何的东西,”老者回答道,“我知道你很痛苦。你需要得到一些安慰,你需要倾诉你的感情。但是你不能在这里,不是跟我们这些人。我明白你觉得非常受折磨,但是,请你相信我们的判断力,让我们把任务完成。”
“不,我还是不能同意。”
“我可以暂停你的工作,直到你感觉好一些为止。”
“你可以这么做,此外你还能做什么呢?”
其他人都开始传递感觉不舒服的信号了。这种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浓重,都不用特别注意,他们就可能成为其他好奇的宾客所关注的对象。那个军官模样的人打断了他们两人。
“其他人看着我们呢。我们这都是在做什么啊?我们难道都疯了吗?你们换个时间再争论这个问题吧。”
“没有时间了。”老者说道,“我要你们所有人都同意。”
“可以。”所有的人都回答道,除了一个人转过身去,紧紧地抿住嘴唇。
索菲娅和米内尔娃正在都灵缉私警察中心。已经是九点差两分了,马尔科刚刚通知他们监狱开门了。他们看见哑巴走了出来。他走得很慢,看着前方。栅栏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了,他却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他走到两百米外的一个公共汽车站,然后开始等车。他的平静简直令人惊讶,马尔科通过他翻领里藏着的麦克风对大家说道。他没有表现出一丝高兴,尽管他已经重获自由了。
蒙蒂布吉对自己说,自己已经被监视了。他虽然看不到这些人,但是他知道他们肯定在监视着自己。他必须把这些人甩掉,但是,要怎么做呢?他决定要试着去实现他在监狱里已经想好的一个计划。他要去市中心,到处逛,在公园的某个长椅上睡上一觉。他没有很多钱,所有的钱只够他三四天的开销,也就够他填饱肚子的。他还把衣服和球鞋都脱掉,尽管他已经检查过了,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衣物被拿去洗了,干干净净地熨烫好了,连球鞋也拿去洗干净了,然后又还给他,这不太正常。
他很熟悉都灵。阿达伊奥在要求他们偷圣布之前,在这里待了一年时间来熟悉这座城市。他们遵照他的指示:不停地走啊走,走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这是除了牢记所有公共汽车路线以外,熟悉它最好的办法。
他走到都灵的中心。时机来了,该把那些跟踪他的人甩掉了。
“我觉得还有人在跟踪他,两名陌生男子。”
马尔科的声音通过办公室的步话器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那个办公室是整个行动的总指挥部。
“他们是什么人?”米内尔娃通过步话器的话筒问马尔科。
“不清楚,但是看起来像是土耳其人。”
“土耳其或者是意大利人。”大家听到鸠瑟贝说道,“跟我们看起来一样,黑头发,橄榄色的肌肤。”
“几个人?”索菲娅很感兴趣。
“现在就两个。”马尔科说道,“但是可能还有更多人。他们很年轻。哑巴看起来没有注意到什么。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看看橱窗,跟往常一样,一副沉思的模样。”
大家听着马尔科给缉私警察下达的指令,让他们紧紧盯着另外的那两个跟踪者。
马尔科,索菲娅还有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跛足的买彩票的老头。他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的衣服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他的出现只不过是克罗塞塔街区风景的一个组成部分。
但是这个老头却在注视着他们所有的人。这个阿达伊奥雇用的杀手有一双老鹰般的眼睛,到这个时候为止,他已经定位了有十名警察,此外,还有巴卡尔巴斯的四个牧师。
他很生气,那个雇用他的人没有告诉他,警察也会插手此事,或者还有其他跟他一样的刺客,都在跟踪这个哑巴。他自己一定要小心。当然,一定还要要求更高的报酬才行。他所冒的危险是之前都没有预计到的。而且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阻挠他的行动。
一整天,蒙蒂布吉都在城市里闲逛。他在长椅上睡了一觉。这可能真是个错误,如果真有人要杀他,那么在公园的长椅上趁他睡着的时候下手,实在是非常容易的。所以他就往早上闲逛时看到的慈善机构的修女堂走去。很多流浪的人和贫穷的人都去那里找点吃的,然后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那里应该更安全一些吧。
马尔科肯定这一晚,哑巴不会有什么动静,所以他决定回酒店去休息一下,然后他命令手下也回去休息,除了皮耶德罗和三个人的一小队缉私警察需要继续在那里看守。即使哑巴决定上街去,要跟踪他这几个人也是足够了。
索菲娅和米内尔娃在酒店里对马尔科进行了一个真正的审问。她们需要了解一切情况,从他开始跟踪哑巴的那一刻起,一天内的所有事情。两个女人要他同意她们俩也加入到他们在街上的跟踪队伍,但是马尔科断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