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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起没有言语,怔怔地发起呆,这周强的来意,他一清两楚。还不就是想要两个钱?最不济也要从他这讨来一个天大的面子。那两个小丫头一穷二白,再榨,那也没啥油水。这样的事提起来办,那也够得上盗窃送去劳教;放下去办,那也可以说是年幼无知教育两句放人了事,这还真在于周强一句话。若周强真打算通知她们的学校,估计这两个小姑娘一辈子也毁了,就算那李雅君本来啥事都没,那唾沫也会淹死人。学校一样极有可能开除了事,去舞厅陪人跳舞?她们也不想想现在舞厅里陪人跳舞的都是什么货色?小丫头胆子是大,可胆子再大又有屁用?牛起点燃根烟,递给周强:“兄弟,这两小丫头的一辈子就在你手上拎着啊。”
周强笑得更开心了:“牛哥,我按制度办事啊,这么大的帽子我可受不起。好了,不说她们,我们兄弟喝酒,一醉方休。”
又喝了几杯酒,牛起终于忍不住,罢了,谁让自己天生就这么心肠软?
“兄弟,你说这事昨办的好?”
周强开始装糊涂了:“牛哥,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该昨办就昨办吗?”
牛起哭笑不得,就装回孙子吧:“兄弟,有点不忍心啊,这么两个小姑娘,这一辈子……”牛起啧啧几声,言下之意他没说出来,那就是你周强若是这么狠心,就他妈的不是人。
不过这世上不是人的东西多着呢,周强又笑:“国有国法,我也不忍心,可也是没法。”
妈妈的,牛起还真想骂出声,你姓周的刚还不红嘴白牙说来向我讨意见?敢情这一会儿就满口国法?你去哄乡下人吧。法律是什么?一个社会不能没有法律;可法律却被你们这些假着国法呼三喝四的王八蛋糟蹋得用来擦屁股都嫌太硬。牛起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兄弟,我们也不说暗话,都这个份上。这样吧,教育几句,放人了事,小姑娘也是一时不懂事。多少钱?”
“牛哥,跟我说钱?那你也未免不把兄弟放在心里了。”周强打了个哈哈,酒吧里的灯光很暗,他那块下巴就似块铁般阴沉:“这样吧,你做个保人,在那手续上签个字,她们就可走了。不过,一归一,二归二,那六千块钱,你得叫她们准时送来。”
牛起点头答应。
一起去了派出所,见着了两姑娘,牛起差点笑出声,这要平日在街上遇着,准还以为是要饭的呢,两人嗓子全哭哑了,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扯得七零八落。李雅君见着牛起,扑过来,放声大哭,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在里面不曾哭得尽兴,在这外面还要补起来。那石梅也低下头,在不断抽泣中。陈烟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
这么深的夜里,没有地方买衣服,陈烟说她那有几件衣服,可以先换上,四人便来到陈烟住处。两个女孩子洗完澡又把在舞厅里的事说了一遍,不过有点不同,这两个女孩子都说是石梅在地上拣起的钱包,而不是从别人裤袋里偷的。牛起暗自苦笑,不管她们与周强谁说的是真话,总而言之,这人情他是欠下了。等她们说完,牛起问石梅:“你哥那笔罚款怎么办?”
两个女孩子你望我,我望你没了主意。
牛起叹了口气:“钱,我先借给你们,不过,你们一定得还我。你们怎么这么大的胆敢跑到舞厅去?陪人跳舞赚钱?别把这事想得太简单。这是谁的主意?”说到后来,牛起已声色俱厉。
两个女孩子的眼泪当时就又掉了下来。
陈烟说话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别把人家给吓坏了。”
牛起本打算回家去,陈烟叫住他:“天这么晚,也没的士。你就在刘玉房间睡,我与这两个女孩子一起睡。”
牛起是被那帮直销员的脚步声惊醒的。陈烟已经起来了,正在客厅里与他们说着些什么。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这么早就起来了。牛起揉了揉眼睛,继续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竖起耳朵听陈烟与他们说些什么。越听倒还越佩服起陈烟,一个女人对推销竟然说得头头是道。女人啊,真不可以小觑。也不知过了多久,直销员们走了,陈烟开始在屋外敲门,牛起赶紧爬了起来。
“那两个女孩子醒了吗?”牛起问道。
“还没有,昨天一定吓坏了,说了一晚上的梦话。”陈烟的精神也不大好,两眼有点红。
“真不好意思,陈烟。”
“没事的,其实你人真的挺不错。现在有这样好心肠的人不多了。”陈烟的神情有些黯然。
她想起什么?每个人都有不愿被他人所触及的往事。牛起没有问下去,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烟的手机响了,是王二打来的。
放下手机,陈烟忽然想起什么,忙看了下时间:“牛哥,我要出去送趟货,你在这屋里等这两个女孩醒来,好吗?”
第四部分 雨的遭遇第二十七节:社交宴后(2)
牛起点点头。
刘玉打电话过来了:“我是刘玉,陈烟在吗?”
“她刚出去送货,刘玉,我是牛起啊,前天出什么事了?走得这样匆忙?昨天整整一天也没有你的消息,我可为你担心死了。”
刘玉在电话那头哼了声:“想我?别光晓得说好话。想我,你会不打电话过来?我的手机号码你又不是不晓得?”
牛起一下没词了,眨眨眼:“小玉呀,我原来那手机掉了,我哪有这么好的脑袋还记得住这么多电话号码?你说是不?”
“那只能说明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刘玉毫不客气说道:“只怕陈烟的手机号码,你现在是倒着也能默写出来吧。好了,不与你说了,我自己打手机去找陈烟。”
这话还真说的是,牛起舔舔嘴唇,干笑几声,这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小玉,你听我说嘛……”牛起搜肠刮肚,还想找出什么借口来,那头已挂了电话。
牛起挠挠脑袋,苦笑起来。李雅君与石梅已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四只眼睛又红又肿,倒似那王母娘娘的蟠桃。牛起忍不住就笑出声,陈烟的身材比较高,这两丫头套上她的衣服后,不伦不类,滑稽得紧。
两女孩子互望一眼,也有点啼笑皆非。石梅刚想说什么,眼圈一红,泪就掉下来了:“牛大哥。”
牛起搓着手,他还真烦见女人哭,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女人不哭?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的深一层次的意思就是指女人是眼泪做的,可这世上的女人硬是不懂这道理,还以为那姓贾的小子是夸奖她们来着。
“别哭了,行不?”牛起低声下气说着,这罪真不是人受的。
“牛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谢你。我给你磕个头吧?”石梅作势欲跪,牛起慌了手脚,忙蹦过去,一把将她拉住。
“跪什么跪?又来跪?小事一桩。若遇上什么,就动不动给人下跪,那你这辈子怎么能挺得直身啊?再说,我也只是借钱给你,并不是不让你还啊。”石梅长得不怎么样,但这双手却是挺好看,牛起用力地握了握,只是可惜有点凉。
李雅君也在旁边开了腔:“牛大哥,谢谢你。这样的事若是传到学校,我们真的没法在老师同学面前抬起头。牛大哥,去舞厅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好吗?我听人讲,那里陪人跳下舞就会有几百块钱。石梅她只有那个哥哥,她是真的没办法从别处弄到钱。我们问同学们都借遍了,只有三千,存折放在学校。我想跳这么几天的舞或许就能把剩下的钱给挣来,真是对不起,牛哥,我们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牛起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分辨这个石梅到底是捡钱还是偷钱,更没有兴趣对此事多作了解。事情发生了,就已经是这样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那六千元钱早点给派出所送出,免得再节外生枝。
牛起陪两个女孩下了楼,取出三千元给石梅,想了想又再取了一千元递给李雅君:“借给你们四千块,免得你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好了,快去把那混账小子领出来,叫他以后好好做人。以后在学校好好念书,不要整天瞎胡闹,学生要有个学生的样。”牛起挥挥手,心里那个痛,好人是做了,可这代价也未免太大?
两个女孩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转身告辞。牛起目送她们离开,长长吁出口气。
麻烦走了,自己却真的是可笑至极。他忽然想起还没有叫那个石梅打张欠条,要不要追上去?这四千块钱真扔水里去?牛起犹豫着。李雅君不知为何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牛大哥,早上我们听到你与陈烟姐说话,知道你有个酒吧,我们可不可以来你的酒吧帮忙做点事?不要工钱。牛哥,我们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你能不能答应?求你了。”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发生了这样的事,洗过澡睡一觉,嘴唇又红艳得让人想犯罪,牛起猛咽了一下口水,自己这酒吧还真缺人手,王二这两天像掉了魂似的,若真有两个不花钱的小妞来,说不定酒吧生意会更好一点。牛起有些贪婪地望着李雅君娇好的脸庞,脑袋里飞快地转着,要指望这两个小姑娘从别处拿钱来还自己钱,只怕是不可能,还不如顺水推舟就这么说定,肥水不流外人田,再怎么说,这也比让她们再去舞厅跳舞的好。牛起点点头。
李雅君跳起来,在牛起嘴上就是一亲:“我知道酒吧在哪,晚上我自己来。”说完飞也似的又跑远了。
牛起木头般傻了。嘴里仍有着少女的香,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牛起又挠了下头,她不会是对我有意思了吧?现在的小丫头胆子可真大,光天化日下也敢这样来。她是把我当成大哥还是把我当作男朋友或者只是雇主?这可真要好好想想。
牛起没去上班,继续回到陈烟处睡觉,世上只有睡觉好,睡在床上万事了。牛起惬意地脱光衣服,闭上眼睛,女人睡过的被窝硬是舒服,还有着香味呢。牛起迷迷糊糊地想着,好人会有好报,看来这四千元钱还是值,只是好像还是太多了点,若是四百元钱,那就差不多了。牛起睡着了。
中午时分,陈烟回来了,开了房,客厅没有人,牛起走了?心里隐约有点失望。随手把资料文件放在桌上。刘玉的房间是虚掩的,陈烟下意识朝那走去,顺手一推。床上,竟然躺着个只穿条短裤的牛起,这小子也不知是梦见什么,嘴里嘟嚷声,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双腿间那东西笔直翘起,把短裤顶成一顶帐蓬。被子滑落在地,牛起四仰八叉,鼾声大作。陈烟看着眼前这些,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抽,一股酸水泛了上来,那些从来不愿想起的过去如电光火石闪过脑海,她再也无法控制,用手捂嘴,冲向卫生间,不可抑止开始呕吐,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她低声抽泣着,这么几年来所尝过的酸甜苦辣一起涌上舌尖。陈烟在离开那个小县城后,再也没有过男人。可她毕竟是结过婚的人,虽然恨那些小男孩,但这么多年来,身体有时也会有需要。她想男人,可又怕男人,她怕,她情愿用自己的手来解决问题。这些年在外面,她养成个习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