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事了。两军对阵,以秦钰的才能还不至于吃亏。让你堂姐安心,告诉她我说的,秦钰肯定能大获全胜!”这话找程初说最合适,颖虽然和秦夫人关系融洽,可一介女流,阵仗上的事由她口里说出来显得不伦不类;我亲自去说的话,劝慰的意思就太重了,反而让秦夫人担心;程初带话效果就不一样,以我大师兄兼老师的身份在学生面前没十足把握不敢说这话,再加上程初杀气腾腾的模样配合,秦夫人听罢心情马上就能好起来。
和西线大规模会战不同,南线上唐、吐双方是间夹个南诏这墙头草,吐蕃不过是警告一下而已,也怕南诏坐大,以我的分析应该见好就收,战局延续不了多久。而南诏之一蒙舍诏虽然实力强大,却还有其他各部虎视眈眈,如今正是两面得利的时候,也不会拼了前程不顾把唐帝国这个庞然大物朝死里得罪,耀武扬威不过是显示下自己的身价而已,还能利诱唐、吐两宿敌开出更高的价码。
这边开打了,军报断断续续从东边绕回来,京城里依旧张灯结彩没点前线战事吃紧的样子,连军部里嘻嘻哈哈的都没拿南线开战当回事,一群老爷们在沙盘上耍过家家赌钱玩,独孤复那小子赢老大一堆,气得我头疼。
“这***蒙舍诏犯病,满朝文武也跟了犯病?”杜风家我是不想再过去了,下定决心,等杜风辞官养老的时候叫上程初美美抽上一顿,牙全打完,靠喝稀饭了却残生。“打开了!”
“打啊,”兰陵坐了院子里一脸幸福地做针线,说是为以后肚子里的小孩预备,可据我所知,她肚子里除了刚刚不小心吞下的枣核外没别的东西。“又不是让你打,慌什么?”
“我学生在打!”兰陵这话给我问住了,我慌什么,反正不是我打。以我的禀性……这话问得过于直接,“你在质疑我的人品?除了女朋友外,我也在乎男朋友!”
“乱七八糟,什么男女朋友的,”兰陵针比划下,见我退了步,得意笑起来,“那边多少年没这么打过了,你不是说过嘛,有空头疼脑热一下是好事,对吧?”
这个解释行不通,明显是在找借口,只能说明唐帝国的外交能力还有待提高。蒙舍诏看似是在吐蕃人迫挟下被动结盟发起攻击,可仔细一想,其中大有玄机。
蒙舍诏不管是经济还是军力都雄居南诏各部榜首,领地为乌蛮所居,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到细奴逻统治时期,经济、人口飞速膨胀,成为洱海南边势力较强的部落。又通过战争和“和亲”的方式,威逼蒙帯娌⒘耸盗ν哟蟮陌坠R幌陆缮嶷谋呓缤频搅硕V酰旯鄱辏概咭晕∩轿赘ù竺晒�
这一系列扩张建国的举动足可以见证蒙舍诏野心,实力虽然还不足以和唐、吐两个邻居抗衡。可一直周旋于其中,借助这两大国的矛盾从中疯狂讹诈无数好处。若只看眼前一时的利益,两国拉拢蒙舍诏无疑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放任其坐大一统南诏各部的时候,再想压制就回天乏术了。相对高原上吐蕃人,南诏的统一更是大患,云贵肥沃的土地和相对便利的交通让这群野猴子进退自如的时候,谁也没本事一把火给那边烧个精光。
“是这个话,”兰陵笑眯眯地点点头,“可我现在就是想要个孩子。南诏怎么样懒得操心,打也好,拉也好,你身为四品武官,就算指了杜风鼻子说出来也没人敢说你狂妄,跑来和我啰嗦什么劲?”
“哦,”不好意思地撮撮手,“挺好,挺好,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乖了?”
“所以你得给我个盼头。孤身女人,一没孩子,二没男人,了无牵挂的为国为民嘛,你也不喜欢我这样。是不?”兰陵一针一线走得轻盈,小裹肚上癞蛤蟆的图案显现出来,“这是个五毒褂子,避邪的,要不妾身也给郎君绣一个?”
兰陵这话说得突兀,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傻笑也笑得歪瓜劣枣。
“你就是嘴咧到脑门上也不要紧。”兰陵慢声细气地蹭了蹭油皮,“就是不知道你是笑还是哭。”
“我也不知道。”无奈地一摊手,就石桌子坐下,给她针线篮没收,“真的假的,弄不清你路数了,改邪归正还是暂时客串良家妇女?”
“去!”兰陵劈手夺过篮子朝我啐过来,气急败坏,“过两天安心日子都不成,好不容易大雪封山,内府文碟传不回来,就不好好让人清闲两天。拐弯抹角送军报回来烦人,搞清楚,你是武官,找我商量什么军务?”
哦,笑了,兰陵得空偷懒不想费脑子,正庆幸呢,我跑来唠叨起了内火,闹脾气了。没趣很,“吓人一跳,以为你真从良了。”
“我若田庄小院的不闻世事,你是庆幸呢,还是失望?”
兰陵没抬头,不温不火地问过来一句,猛一下没办法回答,“举个例子?”
“安康公主那样,三五年不见出门,坐家里相夫教子,好不好?”
哲学上的问题,有点难以定性。理论上合我心意,现实上有难度,关键其中取舍上……
“难以取舍吧?”兰陵见我陷入沉思,笑了起来,“你啊,又笨又滑,就不会一口说个‘好’?”
“想说来着……”
“大夫人、二夫人、我,这三个女人你骗谁骗得最多?”
“好像是颖吧,我老骗她,她老假装相信……”说到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骗别人行,你三个难骗。”
“这就对了,她在你心里最重,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有些话不好照实说,她也乐意装个糊涂。东延就贴心了,小姑娘模样俊,心思也活动,合你的脾性,俩人说悄悄话,骗不骗的,也没多大意思。”说这里拉我手指头过去扎了一针。
“哎呀,”冷不防,疼到不厉害,吓人,一挤,流血了。
兰陵不理我控诉,慢条斯理道:“我不同,你在我跟前最没忌讳,生气就敢恼,高兴就敢笑,说话不遮拦,看起来是最随你心的,其实在你心里占的位置最少!别回嘴,摸自己良心,是不是心里还有靠我这内府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心思?我再敢什么事都撂开了,明你就能按床上动手打人。”
“咦,”我换了个茫然的表情,“今是我找你商量什么事来着?怎么扯了这么远话题都收不回来了。”
兰陵轮了一巴掌,笑道:“因为人家蒙舍诏带了人马打了你宝贝学生,这就护短地想让朝廷给蒙舍诏赶紧铲除了去,一个劲朝人家头上扣屎盆子,又是心怀叵测,又是狼子野心,又是一家独大窥视我大好河山,是吧?”
对兰陵这么一解释,看来我还真不是个东西,“我是为朝廷好!”
“好个屁!”兰陵扔了针线俯我身上笑得稀软,“扶谁不是扶,谁大了没野心?这是蒙舍诏打你学生了,往后劳民伤财的再扶一个出来再打你学生,是不是也该灭国灭族?你啊,仗了我大唐的势都能起这么没道理的心思,还有脸跑来我跟前唠叨一下午,找杜风说去,看人家不吐你脸上!”
看来我是个无聊的家伙,道理懂,可怎么老觉得蒙舍诏不顺眼呢?还好,兰陵没有将刚才的话题进行下去,松了口气,为什么会给兰陵这种感觉?回家做检讨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取经
更新时间:2007…1…28 23:09:00 本章字数:5336
新年新气象,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新”字,前线的战况仍旧胶着状态,那地方不分什么热冷,一年四季都有开战的条件,而且剑南同吐蕃上千里的国境线需要看防,大规模抽调援军的可能性不大,小股的增援部队稳固防线而已,想一举收复失地的话,还得等待时机。
以上这算是新气象之一吧,若不是秦钰坐镇,这种边境纠纷事件还不至于让我忧心忡忡,如今秦钰调度有方,战局形式逐渐明朗,揪提的心逐渐安稳了,秦家夫人得了我信心百倍的保证后也振作起来,除了颖肚子里的小孩让我暗中操心外暂时再没有别的顾虑,按理说该吃了吃,该睡了睡的,可总感觉多少有些异样,怎么个异……说不上来。
估计春播的关系吧,高产良种的确很诱人,皇室成员在兰陵的努力下成为农学的首批试验用户,堂而皇之的从农学高价买回种子让周边人士羡慕不已,只要能搭上点关系,趁了还有几天时间朝农学里所剩无几的良种一扫而空。
如今农学上下倍有面子,听厨子说他原来东家冲了他在农学掌勺的名气,比以前双倍工钱都被他挡了门外,如今也是架了驴车上下班,见了以前的同行都不情愿搭理,怕被人看见掉了身价。
厨子都这样了,更不用说常贵一干受朝廷亲自表彰得了圣上嘉奖的有功人士,高工资高奖金,能弄个像样的马车时候绝不吝啬,农学每天上下班车马簇簇,幸亏是李世民留下的园子,门脸大,要不还真得考虑弄个停车场什么的来缓解一下日益增长的私家车带来的压力。
刘仁轨也惺惺作态地朝他家弄了不少种子,老刘属于新进贵族,爵位不低,封地却缺斤短两,远没有开国时封赏来得实在。不到千十亩地还远在京郊以西十多里开外,叫我感觉再多走几步就到陇右了,打心里瞧不起他!
既然增加了不少田产,老刘也得分出点心思朝家里划算划算。关键就说这刘夫人能力不行。虽说号称跟随老刘风雨同舟数十年,论起来是官家贵妇,可看刘仁轨寒酸模样就知道夫人在家过得也不会舒适,别说豪门社交,估计连寒门社交都不太参加。独门独户的就少了交流机会,管理大规模田产和勤俭持家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没有颖这种逆境中拼搏出来的精神和老钱这样几十年的专业管家操持,老刘不顺心的日子还长。嘿嘿,忒解恨了。
下班时候老刘和我一同出门。我武官骑马,他文官也骑马,支支吾吾地说回京里官邸,分手后我留了个心眼。快马奔回家里拉颖潜伏了官道旁的大坡上,“头低点,叫你看个可怜人。”
颖不善于这种谍报人员的工作,仰个头还站高处东张西望,“什么人?官道上人多了,夫君给指指。”
“再等等,就过来了。”和老刘相处这么长时间,多少摸他点脾气,外面看似鬼气鬼脸,其实对家里也操心。如今独孤复的小店(可以这么认为,称肉时老见他在里面鬼鬼祟祟)生意好得不得了,全因为我每日早上过去夹俩羊杂碎烧饼的原故,起先是常贵,再就是常贵负责的大白菜攻关小组,然后蔓延到整个农学,直到清早发现张家仨小子一人一个杂碎夹烧饼边吃边进门的。我突然意识到是不是指导独孤复将小店旁边的烧饼摊子盘下来更有商机?
从那以后,常见老刘下班也过去称几斤杂碎回家。堂堂门下省侍郎,叫起来就是宰相,能爬了这个位上都车马滚滚而过,羊杂碎这种东西看都不看,更别说亲自过去称几斤那种掉身份的兴动。除了我和独孤复这种另类纨绔,还真没见过真正有身份的人这么干过。
“看,就那人!”眺望,眼神好就是没办法,老远就看刘仁轨单骑而来,比他平时的速度快了不少,伸手给颖指明白,“看好,就是一天给我脸色看的老王八蛋,哇哈哈……”
“刘宰相?”颖好奇地探出半个身子,若不是揪了树干真怕她掉下去,自言自语道:“很英武个人,没夫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