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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澜回眸一笑,没有什么表示,用纸巾轻轻擦拭一下郝建全的嘴角,站起来,让开,挪过来两把椅子,让客人坐下,站在一旁。
从见到院长和夫人那一刻,蔡澜的心里就有一丝不安,说不清楚为什么。也许是他们见到蔡澜时,脸上的表情复杂?
在和郝建全相处的将近十天里,郝建全只是简单地讲诉他的病情,简单扼要地述说他不得已离开蔡澜的原因。其实蔡澜对郝建全真实情况,还是一无所知。这半年多时间里,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对蔡澜来说,还是一个谜。
特别是院长夫人的眼神之中,有一丝妒忌?鄙视?让蔡澜猜不透,她站在床头里侧,两位客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蔡澜站起来,对两位点点头,笑笑,转身就要出去,郝建全一把拽住蔡澜,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噢,来蔡澜吧?你是师大的学生?毕业了?”最后还是院长夫人打破尴尬的局面,她拉过蔡澜,像是随意问问。
对陌生人的亲昵,蔡澜有些不适应,简短地回应着:“九月份,读研。”蔡澜缓慢地挣脱出手来,然后她往外走去,她可不想留在房间里,更不想听他们的谈话。
背后传来那个优雅女人婉约的声音:“噢,小蔡和芊芊一边大。健全,芊芊过两天就要回来国了,我让芊芊来照顾你,你说怎么样?”
郝建全冷漠地回绝:“不必麻烦了,再说她连照顾自己都难吧?您怎么舍得让她来照顾我呢?不敢麻烦。”
“瞧你健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还这样外道,芊芊是你的妻子,理应她来照顾你。”
“呵呵,她是我妻子?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郝建全冷冽的声音。
“健全,你先消消气,小夫妻之间难免闹意见,你是男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就原谅她一时的任性吧,都是我这个做妈妈的,没教育好女儿。”不失优雅,就像哄小孩的口吻。
“阿姨,一切都过去了,连死的话,都说出来了,我看您就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们还是按着我说得办吧。没有良好的开始,也就不会有美好的未来。”郝建全低沉的声音,却透出一丝悲伤,蔡澜心里咯噔一下,他一定是经历了非常大的痛苦,否则不会有沧桑的感触。
“健全,在法律上你们两个人毕竟还是夫妻,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吧?”院长近似威严的告白。
“叔、阿姨,您们说我还有考虑的必要吗?唉,我已经申请离婚了,治病欠的钱,其余的七万元,我已经写好了欠条,您们过目一下。”郝建全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哦,郝建全的妈妈来,是还钱的?
“哦,健全,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了,钱的事情,是小事,还是等你的病痊愈了,我们再谈吧。”院长夫人委婉地劝解一句。
“阿姨,我们的婚姻,我也有错误,这次我希望我为我自己的事情做一次主,希望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由我们两个人解决吧。”郝建全说得有些急促,有些喘息声。
“健全,你不要任性,怎么能说散就散呢?”院长的话里话外,总是透着一丝威严。
郝建全长叹一口气,停顿了几秒钟,缓缓地低语:“唉,院长,如果没有这场病,我也许就将就芊芊了,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开开心心活着是我人生最大的追求。”
“健全,没有事业,一个男人怎么在社会立足呢?”院长夫人话音委婉,却点到穴位。
“阿姨,谢谢您们为我做的一切,我郝建全一生都无以报答,没有生命,没有尊严,没有快乐,要事业,要钱又有什么用呢?”郝建全激动起来,说话的声音里出现了颤音。
“健全,我昨天晚上,已经和你父母通话了,元旦,你们就把婚事办了吧。”又是院长不容置疑的决定。
“阿姨,不要强人所难,您们都是过来人了,希望您们也能看开,如果我们真正生活在一起,痛苦的是双方。以前我一直在迁就她的任性,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真的病倒了,她能担当起一个家庭吗?她能和我父母在一起相处吗?那天,她当着我妈妈的面,说什么?你们没有问你们的女儿吗?”郝建全的声音几乎是在喊,由于身体的原因,说话声音没有力气,话里话外难以掩饰的是悲伤和绝望。
对床的大姐劝解的声音:“小伙子,消消气,慢慢说。”
“健全啊,生气时,说的话都缺乏理智,你就原谅芊芊的无知吧。我已经向你父母道歉了。”院长夫人低声下气,近似哀求的声音。
“阿姨,晚了,真的晚了,从她对我母亲大发雷霆那一刻,我就失望了,我对芊芊抱的一切幻想都消失了,当时我就下决心,只要我活着,我还给她自由。我父母是穷,地位卑微,但他们是我的亲人,算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郝建全悲凉的声音,传到蔡澜的耳边,她的泪水流下来了,她能体会郝建全的心情。一个病重的人,孤独无助,孤零零躺在床上,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只有你亲眼见到,才能了解,躺在床上,没有力气,起不来,那时他是是多么需要人的照顾,需要亲人的疼爱啊。
突然,院长夫人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像是说给门外的蔡澜听的:“健全,芊芊那是说气话,不管怎么说,你们都登记了,如果你反悔了,要离婚,当然你是一个男人没什么,再找也容易,可是芊芊是一个女孩子,说出去呢,可不好听啊。”
郝建全笑出声了,讥讽道:“阿姨,您多虑了,芊芊说,追她的男人,都快排成一个连了。”
“健全,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也许芊芊回来了,你们的感情就好了。”院长好像还是有一丝期待。
“阿姨,感情的事情,不是说变就变的,我的心已决了,不容再更改了。妈妈上午刚走,详细的情况,我都告诉她了,希望你们不要给我的父母施加压力,等我出院了以后,我们再详细谈吧。”郝建全的话音,透出不耐烦?还是他感觉体力不支,感觉累了?
“健全,你说得也有道理,一切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谈。听王大夫说,过几天,你就可以回家疗养了,你就搬回去吧,阿姨照顾你,再说你们的新房还空着呢。”
“新房”两个字刺激了蔡澜,她挪着脚步,往前走去,隐隐约约听到郝建全的拒绝,她又往回走了两步。
“叔,我能照顾自己,您们不用麻烦了。”由于说话的语速加快了,说话声有些急促。
“健全,那怎么行呢?你一个人住,没有人照顾我们也不放心啊。”院长夫人话里话外,内涵着寓意?
“阿姨,没什么,我在医院里,不都是一个人熬过来了吗?”郝建全低沉地解释着,也像是对他们的谴责。
“哦,年轻人嘛,都要自由,那让我们家丹洁去给你做饭吧?身体不养好了,怎么回学校上课啊,留院的名额,争取得不容易啊。”院长夫人说话的分量,让蔡澜再也听不下去了。
啊,关键的问题是留院名额?看来郝建全犹豫不决的原因在这儿啊?诱惑?多大的诱惑啊!现在能留在外院,那可不是你光凭着本事,就能办到的啊!
郝建全亏欠院长一家得太多了,他怎么能解决这些事情呢?蔡澜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勇气了,快步走下楼了。郝建全什么都告诉她了,但他还是隐瞒了关键的两个问题,他和芊芊已经登记了,院长为他争取到留校的名额。
芊芊的母亲,说话温柔,优雅而不失礼节,但句句都不是废话,郝建全说他父母卖房子还钱?唉,钱能还?可是情难还啊!即使一切都是芊芊的错,登记结婚了,不是人家强迫的吧?郝建全这几天对她的承诺,不堪一击,想要解脱,对郝建全来说,太难了!
直到载着院长夫妻的轿车缓缓离去,蔡澜才往病房走,三层楼,步履艰难,在病房前,她有些迟疑了,犹豫了?进去,还是就默默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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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之中,钱和情到底哪个更重要一些呢?爱情和交易有关吗?婚姻和事业能有交换吗?当你遇到众多的诱惑时,你能理清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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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爱到一半
蔡澜犹豫着,慢慢地从楼上,又走下楼来,来到医院的花园。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恍若置身世外,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不存在。脑子里就有一个声音“不谈爱,就当他是的老师,在危难之时,伸出你的手,你又有什么委屈呢?心底坦荡,害怕什么呢?”
但她的脚步往病房走去时,心情不禁烦躁起来,犹豫不决?还是割舍不掉这份感情呢?可是以后怎么办呢?
唉,你是相信郝建全的诺言呢?还是一去不复返呢?放弃你的爱容易,可是撒手不管,仍然需要照顾的郝建全,蔡澜还是狠不下心来。
站起来,坐下来,反反复复几次,往医院大门外走,越走越慢,也不知道什么羁绊她的脚步,蔡澜就是迈不开步。她的心还在牵挂着病中的郝建全。第一眼见到病中的郝建全,瘦弱的身躯,空洞的、失去光泽的双眸,病中的郝建全,已经深深印在蔡澜的脑子里。
蔡澜的心痛了,不忍心了,双手握紧,管他呢?不在乎流言蜚语,只要他能平安出院,你的付出,就值得了。管他们怎么说呢?只要你问心无愧就行,就这样,蔡澜说服徘徊之心,疾步来到三楼病房。
不再踌躇,快速推开房门,笑脸相迎。唉,就当是普通的朋友吧,也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啊。也许郝建全以为蔡澜听到事情的真相,不会再回来,再见到蔡澜的那一刻,眼眸之中露出光彩来。
“蔡澜,你。。。。。。”郝建全紧紧地握住蔡澜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蔡澜脸色绯红,怕对床的人看见,挣脱郝建全的大手,谨慎地说:“没什么,郝老师,现在放假了,我有时间,等你出院了,有人照顾了,我再走,你别多想。”
“蔡澜,我不是想隐瞒,我是想等病好了,我自己来处理。”郝建全满脸露出愧疚之色。
“郝老师,你别说了,等病好了,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蔡澜对郝建全说的,也是安慰着她自己。
“蔡澜相信我,相信我的承诺。”郝建全的眸眼之中非常紧张,隐现出对蔡澜莫名的情愫,让蔡澜欣慰,没有爱,不会有一丝温柔的爱意。
“蔡澜,郝建全到底怎么解决他的婚姻问题啊?”曦儿等不及了,打断了蔡澜的回忆。“曦儿,别插嘴,听蔡澜说。”那娜制止住曦儿的捣乱。
蔡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像是嘲笑她自己,又像是对她和郝建全的感情,感到无奈了,也没有力量去挣扎了。
人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无论是事业,还是情感,真是很难撇得清楚地。蔡澜送郝建全回到他的住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他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让蔡澜过目了。
哦,原来郝建全第一次住院,芊芊就让他伤心了,没想到接之而来的病情,让他措手不及,芊芊的父母,一直没有放弃对郝建全的治疗,他们为郝建全花去十几万元治病,郝建全的父母确实卖掉一处住房,还掉一部分钱。
在蔡澜看来,郝建全做好一切准备,不想和他们家人再有瓜葛了,于情于理,郝建全还是亏欠芊芊一家人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