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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要靠近我!不然我把你也杀了!她突然恶狠狠地嚎叫!
别害怕!我可以帮助你,我帮你找警察,他们会解脱你的冤孽,他们会拯救你!
不!我杀了人!我杀了很多人!谁会救我!
别怕!你不是凶手!让我靠近你,让我帮助你!
哈哈哈哈……那女孩突然无比忧伤地大笑起来,紧接着,大笑陡然转为无声的抽泣。……你帮不了我的,谁都帮不了我,你连自己都解救不了!圣婴已经出现,什么都晚了,谁都解救不了这个世界!
我猛然想起在山洞里时,老女人发出过同样的哀鸣“这个城市已经腐烂,尽快离开,带着你的女人,走吧!”
圣婴?什么是圣婴?快告诉我,把真相告诉我!我突然大喊着朝前迈出一步。
不!别过来!你一个人帮不了我!你太弱了,根本不是圣婴的对手。
我有帮手!我可以找很多帮手!
那等你有了帮手再来找我!别再跟着我!你会害死我的!
那女孩说着,再一次转身贴着地面飞奔出去跳进树林,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圣婴·编外篇(3)
我的三个工作小组都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
去Selina妈妈老家调查的工作组,在说明调查坟墓的意图之后,遭到整个村村民的强烈排斥与威胁,汽车玻璃被全部砸碎,轮胎扎破,工作组被迫于当天下午全部撤离;而另外几个乔装改扮的警员,尽管异常小心,依然纷纷吃到闭门羹,不但没有问询出一点线索,反而都被赶出了村庄。
这次失败的责任在我,由于事先没有做好充分的调查,不知道Selina妈妈老家的那个村落是个相当闭塞、落后的地方,全村互相都是亲戚,造成了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结果。
另一个小组从女工被杀后就一直在进行秘密排查工作,到今天已经完成所有工作,排查跟“被杀女工”、“生怪胎孕妇”、“Selina母女”、“Summer”以及“大哥女人”有来往、密切联系、某种交易的嫌疑人,一共3069人,结果发现,除了我、那夫还有阿夜,能在她们中的某两个人之间起到联系,其它毫无所获。这相当于做的全是无用功。
而查找Selina下落的工作组,至今没有找到任何关于Selina自从妈妈去世后的蛛丝马迹,因为在妈妈去世的三天里,她迅速切断了所有跟自己有关的联络线,辞去工作,换了手机、家庭住址等一切通讯方式,并没有向任何政府相关机关申请新的登记。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这应该是一系列绝对有计划的行动。可现在我们连她到底还在不在这个城市都不知道,大海捞针啊!
自从排挤走那夫之后,我的预感越来越糟。于是,将每时每刻的工作笔记与进程详细地记录下来,万一自己哪天突然被解职,或者突然死于非命,这将给后来人省去不少时间。
唐璜死后,什么意外都变成随时可能!我在犹豫是不是要加派警员暗地跟踪并保护那夫,可现在人手实在太紧张。
找到Selina的踪迹与她妈妈的尸体,仍是首要问题,必须不计后果不择手段!不管怎样,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接下来该自己出马了。生死就由天命吧!
——摘自宁队长的私人破案进程日记
夜·圣婴·编外篇 (4)
时间进程表(2)
9月25日上午
阿夜被唐璜及手下殴打;那夫、宁队长与K博士分析死猫的化验报告;
9月25日晚上
唐璜被杀,Summer被劫持;
9月26日凌晨
会说话的猫出现在阿夜的窗外;
9月26日
阿夜意外被捕;大哥女人被凶残劫持;宁队长与那夫决裂;
9月27日
在得知Summer失踪后,阿夜决定与警方配合;那夫无意间浏览到一个有关墓碑与圣婴的网站;
9月28日
阿夜与K博士第一次见面;经调查Selina妈妈的尸体压根没有火化;那夫发现索索失踪;
9月29日凌晨
阿夜在公园再次遇见哭泣的少女;那夫接到神秘电话;
9月29日夜
那夫意外得到网站暗号,看到神秘地图;
4、血·墓碑
那夫呆呆地愣在电脑前,看着那张弹出的地图。
没有标记任何路名,没有标记任何明显的标志物,惟一的两个汉字,便是“苏城”,在地图的最下方,意思仿佛是,要先找到苏城的某一个入口或者出口,从那里进入,再按照地图中所指的方向、地形走进迷宫,但最后的终点又是什么?
再次逐字逐字地分析那几首看似无病呻吟的长诗,那夫渐渐看懂了简单的意思:诗中反复提到圣婴已经出现,猫脉得到延续,最后想要高唱圣歌,就必须要发起圣战,而现在圣碑已经在召唤勇士,于是需要大家广泛的报名。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骗小孩子的把戏,说得悬乎其悬,把自己当《指环王》了。那夫轻蔑地笑笑,却又不禁担心起索索的下落。假如索索跟小鱼这俩傻丫头真的是被这个网站所蛊惑而失踪,那绑架她们的人要干什么呢?至今没有要赎金,难道是卖淫?我靠……
再度刷新页面,看着屏幕上被猫包围的墓碑,那夫不禁又陷入沉思:照这么看,苏城墓碑应该就是地图的终点。假如索索跟小鱼,真的被骗拐,那么她们应该是先按照地图去了指定地点,然后才被绑架的,苏城墓碑,哪儿有这么个苏城呢?似乎有点什么印象,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天一亮,那夫打发走了叫莉莉的,直接开车去了竭城,与其相信那些虚头八脑的网页,不如干点实事儿。
一路上思索着圣婴、墓碑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全当消遣,车速很快,没用一个小时就到了这个热闹的小县城。
竭城不大,横竖就四条马路,四四方方的小镇,从最西边走到最东边也不过半小时,几乎所有有点档次的店铺都集中在一条叫西街的长路上。
将车停在西街的街口,一群孩子蹦跳着围过来,先是老远地看看,然后走进,朝汽车玻璃上做着鬼脸,那夫没有搭理他们,锁车走下,直接走了进去。
很快就到了看上去还算正规通讯充值专营店。
进门,只有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男子正在跟个售货员打扮的女孩窃窃私语,见有人进来,那女孩支了一声:充钱,还是买卡?
买卡!那夫应付着。有好号吗?
你不是本地人吧?邋遢男子开口,一嘴乡土腔。
不是。
那怎么跑这里买卡?
顺道。那夫熟练地拿出烟。老板,来抽根烟。
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邋遢男子看了一眼那夫递过来的香烟。不抽这个,这个太冲。
这店不错啊,挣了不少钱吧?那夫没有搭他的茬,直接步入正题。
两年前挣钱。邋遢男子点点头。现在不中了,前面又开了好几家,抢老子生意,妈的。
哦?开的时间不短啊。
那当然。那男子颇有些得意地说。当初我开这个店时,门外那些瘪三还有很多不知道什么叫手机呢,现在连卖菜的都用上了。
都是卖熟人吧?
那当然,外地人谁跑这里来买?跟你这样的希罕物,八年也碰不上一回。
那夫选了一会儿,借口没有中意的号码,邋遢男子继续跟女售货员搭讪,也没为难他。
出了门,又进了几家别的店,那夫查实:如果那些陌生的手机号真的是从竭城购买,几乎可以断定是竭城本地人!
他接着走进一家网吧,上了几分钟网,递出支烟,又跟看网吧的聊开了:
这速度也太慢了吧?半天打不开。
都这样,旁边那个网吧还不如俺这里呢。看网吧的很不在乎。
你们这里的年轻人都不上网啊?
哪儿有什么年轻人,年轻人都去大城市打工,这儿全些屁孩子,懂个鸟。
那玩游戏的怎么办啊?在家自己按宽带?
你把这儿当哪儿了?有电视看就不错了,按什么宽带?
正午。
一个还算干净的餐馆。
那夫边喝茶边思索着:从手机卡方面的消息来说,购买人极有可能是竭城本地人,而且已经证实确实是在竭城买的;但从这个小城的网络环境来说,想运营一个网站,恐怕极其困难,几乎不可能,那也就是说,作案地点应该不在竭城?
那又会在哪儿?刚刚似乎有眉目的案子,突然变得毫无头绪,那夫焦虑地抽着烟,他本想用两到三天时间快速找回索索跟小鱼,然后赶紧找寻Summer的下落,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像中那么简单。
好一会儿,一个小伙计才送来菜单。
那夫简单地看了两眼,立马有两道菜的菜名引起他的极大兴趣:苏县油泼鱼,苏县麻酱鸡。
这俩菜是嘛?那夫指着问,他怀着一丝侥幸,以为这“苏县”与“苏城”或许有什么联系。
小伙计嘴一裂:这是我们这儿的当家菜,厨子祖传的手艺。
这里不是竭城么,怎么叫苏县?你们厨子是哪儿人?那夫疑惑不解。
咳咳,出了我们这城往回走20公里,那附近有个苏县村。
哦,村啊。
您可别小瞧这个,这可是祖宗八代传下来的菜谱。那小伙计颇为傲慢地看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家伙。再说了,苏县村怎么了?那可是发现过文物的地方。
什么?文物?
9月30日凌晨
我再次孤身一人踏入公园。
昨天凌晨,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女跑掉之后,我不得已回了家。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有些事情必须想明白。
单从外貌或者行动方式上说,我在这个公园里遇到的所有陌生人应该都是同一类型,或者是,都是同一种族,可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种族呢?为什么只有女人,而没遇见过任何一个男人呢?既然老女人可以抗着我一路奔跑,那杀死唐璜又抢走Summer的,很有可能也是同一伙人,昨晚碰见的那个女孩已经承认,她杀了很多人,难道公园里发生的一系列袭击案,都是她所为?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些事情告诉宁队长,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先找到一个女人问清楚,能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有让人信服的可能,尤其是这个看似疑心相当重的刑侦队长,虽然昨晚哭泣的女孩口口声声让我带人去,前几天那只会说话的猫也要我找强悍的家伙,但万一真带去警察,她们再受到惊吓不敢露面,事情会更糟糕。
我反复抚弄着Summer留下的惟一一件信物:我送给她的脚链。这串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女人消失的现场?
Summer现在还活着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寝食难安。宁队长一天没有找我,这或许是惟一的好消息,不知道家里的探头究竟安在哪里,我在下午四点早早出门,跟昨天同样去了最繁华的商业街,一直坐到夜深人静。
公园依旧阴森。月亮在这个时刻最为渺小,不能给我一点光亮。
快步绕过树林与石子路,熟练地找到小河,一切如昨,除了没有哭泣的少女。
就在我刚刚坐下准备耐心等待的时候,突然听见附近有几声剧烈的响动,仿佛是谁正在激烈地打斗,我急忙起身朝声音方向摸了过去。
打斗声持续一共不超过10秒就嘎然而止,四周一下恢复彻底的静籁,我好像掉入无底的万丈深渊,辨不清方向,听不到响动,只有深夜树林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