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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收回视线继续着谈话,企图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凌川见大家收回目光,他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两只手掌伸开又握紧,关节发出的声响让每个人心中都有些害怕,接着又听到他狂笑的声音,那满头的乱发在狂笑中根根竖了起来……
听着凌川的狂笑和那关节所发出的声响,每个人都如临大敌,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看他,每个人身上都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几乎同时都被泼了一盆冷水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一动就会引爆凌川心中疯狂的神经,在这囚室之中,他们又不能逃出去,只有以静制动来缓解疯子错乱的神经。
舒涵害怕地拉着阿力的手小声说:“我感觉他在向我们靠近,他要是袭击我们怎么办?”。。
第119章
。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时,门外传来了节奏感很强的脚步声。。
“咚咚咚……”脚步声由远及近,连正要向大家袭击的凌川也侧耳聆听起来。
门开了,是看守所里送饭来了,大家不由得“咦”了一声,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里的饭菜虽然不是很好,但看上去还算干净,加上大家都很饿,等送饭菜的一离开,大家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彼此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只听到一片碗瓢相碰的声音,夹杂着或重或轻的咀嚼声……
凌川似乎没有饥饿感,盯着大家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只是舔了下自已干裂的嘴唇,继而发出嗷嗷地惨叫,吓得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止了咀嚼,'。。'满脸惊恐地包住嘴里的饭菜不敢继续吞咽。
嗷嗷怪叫的声音回荡在这小小的房间确实让人胆颤心惊,每个人都如木偶般不敢发出声响,此时的任何声音对这个疯子都是一种偏激的刺痛,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让这个疯子把大家谋杀在囚室里。
凌川又一阵鬼叫,叫着叫着,那立着的高大身躯突然一阵哆嗦,接着就一点点地矮了下去,脸色也越来越惨白,整个人呈痛苦状态抽搐起来……
大家知道凌川是毒瘾犯了,知道此时的凌川已不是害怕的对象,咀嚼声又响了起来……
每个人的脸不真实地晃荡在凌川眼中,虚晃得如同作茧自缚的人生一样让他看不真实,此时的他已褪尽疯狂,像在深渊中挣扎,体内如蚁般的钻疼让他完全没了自我,他在那里翻滚着,可怜兮兮的神情望着大家,似在乞求:“救救我!”
紫蝶不忍心看下去,她别开视线,只是眼眶还是酸得难受,眼泪还是禁不住流了下来:“老天,这样折磨他也太惨忍了!”
舒涵和蓝雅同时出声:“他这是活该!不要同情这种人!”
听着凌川牙齿咬得格格响,紫蝶坐不住了,她起身端起凌川的那份饭菜走了过去,她一言未发,用勺舀了些饭菜塞进凌川口中,紫蝶是想让饭菜缓和他牙齿的格格响声,没想到她的一片苦心还是付之东流,这软软的饭菜哪里能抵挡得住毒品所侵袭的狂颤,望着紫蝶白白嫩嫩的手臂,毒迷心窍的脑中飞旋起想要死死咬住的念头……
紫蝶再次舀着饭菜送到凌川嘴边时,他哆嗦的嘴唇一偏就死死地咬住了紫蝶的手臂。。。
“啊……”紫蝶发出一串惨叫声。
伴随着凌川齿尖的深入,紫蝶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越是挣扎,那深入肉里的齿尖就越是往里钻,除了一声声惨叫再也不敢挣扎了,她忍住疼痛喝住几乎就要扑上来的大家:“你们别上来!让我慢慢说服他松口!”
大家都担心吊担地围观着,他们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帮紫蝶,怕万一弄巧成拙,不但帮不了紫蝶,反而会让她受更大的伤害,望着紫蝶额头沁出的汗珠,每个人的内心都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难受。
凌川咬紧紫蝶的手臂不肯松口,他脸色苍白,嘴角还不断有白色的泡沫涌出来,看上去丝毫没有疯狂的迹象,脸上更没有往日的狂傲,有的只是那种面临绝望时的迷离,紫蝶白嫩的手臂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好怕一松口就会万箭穿心,先前牙齿的格斗声已完全深入到紫蝶的手臂中,那唇角的白色泡沫也渐渐变成红色,没有人敢上前制止他的行为,生怕激怒他而撕咬掉紫蝶手臂上的肉,急得大家只有跺脚。
紫蝶忍住疼痛,带着具有亲和力的笑容,小心谨慎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凌川的肩膀:“小川乖,小川最听话,我们不玩这个游戏好不好?”
凌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样的话只有妈妈和付姨对他说过,如今从紫蝶口中说出来也一样让他感到亲切,虽然他还是没有松开嘴,但表情已有一种受尽委屈的可怜样,自然是把紫蝶当成亲人般,目光中流露出愿意和她交往的意向,终于松开嘴点了点头:“嗯!”
血不断地从齿眼中涌出来,紫蝶的手终于解脱出来了,怕凌川再伤害到紫蝶,凌云扑上去把凌川的双手反扭起来,此时的凌川已丧失反抗的能力,他掩饰住心里的恐慌可怜兮兮地望着紫蝶,让人觉得既可怜又可恨,看得紫蝶止不住鼻子发酸:“放开他!”
大家都以为自已的耳朵听错了,盯着紫蝶异口同声地问:“你说什么?”
紫蝶一边用手指按住流血的伤口,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放开他,你看现在的他还有反抗的能力吗?”
“可他还是伤到了你?”凌云没有放手,他是心疼紫蝶,其做法也有他自已的一点私心,虽然不能呵护紫蝶,但也不愿别人伤害到紫蝶,或许惩罚一下凌川会让自已的心好受些,毕竟凌川是男儿身,没有女孩子般精贵,所以他选择这种方式既能发泄心中的疼痛又能滴水不漏地隐藏起心思,哪晓得紫蝶偏偏不领情,反而让他放了凌川,他仍固执地反扭着凌川的手说:“你不怕他再伤害到你?”
大家都不同意放开凌川,怕他继续伤人,怕他会惹出一些让人无法收拾的事来,而且又是一个疯子,真惹出什么事来也拿他没辙,蓝雅不容置疑地说:“不能放开他!放开他真的很危险!我看还是让看守来把他带走另关一处,或许我们才会安全些!”说完就扯开嗓门叫起来:“来人啦!来人啦!”
看守过来了,语气有些严厉地责备道:“吵得都不让人安宁会,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蓝雅指了指还被凌云反扭着的凌川说:“我们要求把这个疯子隔离起来,他会伤害我们大家的,就是这个疯子连累了我们大家,是这个疯子放火烧死了人,你们不能对一个疯子定罪,难道就要把我们大家关在这里陪他一起受罪?真是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断案的……”。。
第120章
。 尽管看守员有些不满蓝雅的质问,但他仍理智地没有忘了自已的职责:“跟我吵有个屁用,我只是负责看管你们而已,那些话还是留到法庭上讲,你们就在这里乖乖地等着吧!”
“啪!”看守员说完就关上那扇小小的窗口。。
“真牛!”舒涵气得踹了墙壁一脚。
大家都怔在那里,仔细地思量着看守员的话,看来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原以为只是一桩火灾事故,没想到会把大家都牵扯到案件中来了,但又没人能说清楚楚究竟是谁让凌川服下大剂量神经错乱的药物?而且他们还来不及打电话通知家里就全被关到这里来了,连手机也被没收了,看来不待水落石出是谁也没法出去的。
阿力跺着步自言自语:“下一步该怎么办?”两只手也慢慢地向裤袋插进去,这动作是凌川的专利,也许是跟他太久的原因,阿力也很自然地学到了这个动作,在手指触及袋中烟头时突然惊跳起来:“这一定是谋杀,而我们和凌川都成了替罪羊,真正的凶手在这里!”
大家都被阿力吸引过来,只见他慢慢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截烟头,语气很肯定地说:“这截烟头的主人才是真正的凶手,紫蝶你仔细想想那晚看到的人影,或许能给破案带来重要线索!”
见阿力这样说,大家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凌云仍旧反扭着凌川的双手,看起来凌川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像个死刑犯在默默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判决,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阿力手中烟头的瞬间,他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哀求:“求求你,给我吸一口好不好?”
阿力并没有走过去,凌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全身已瘫软得几乎没有力气再说话,咽了咽口水,接着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那截烟头提供了新的证据,虽然暂时还不能洗清大家的嫌疑,至少可以证明别墅里出现过陌生人,也许这个陌生人就是真正的幕后凶手,办案刑警对大家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为了这重要的转机,大家的心情都比先前好了许多,望着昏迷中的凌川不再是仇恨的眼神,斗室中的气氛也渐渐温馨起来。
一直以来,凌川都无法从自已纠结的情绪中走出来,那个结把他的心扭曲得变了形,他患得患失的神经在毒品和大量兴奋剂的作用下终于绷断了,在梦魔的追逐中无路可逃,他惊慌地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丝一丝的温暖把他的神智唤醒了大半,沉醉在温暖中的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是在哪里?”
紫蝶有些惊惶失措,刚才还搂着被梦魔弄得手舞足蹈的凌川,现在听到凌川的声音就吓得花容失色,如扔烫手的山竽般把凌川的脑袋甩在冰冷的地上,然后目光探究地注视着凌川的举动,站直的身姿也在一步一步往后退着。。
紫蝶手上被凌川咬伤的地方已肿得老高,那些齿痕正狰狞着,每一个齿眼都溢着凌川发自心底的怜爱与痛惜:“你的手怎么啦?痛不痛?”
紫蝶还在往后退着。她不敢继续看凌川的眼神。此时的凌川眼神中没有丝毫恶意,只有似爱似怜的关心,似爱似恨的忧伤,似痴似傻的茫然。
大家不约而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似在怀疑凌川的举动,经历了这么多,每个人都被他真真假假的疯态弄呆了,于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房间里除了无边的沉默就是大家困惑的眼神,因为没有人能确定凌川这种清醒是处于何处疯境?
见大家都没理他,凌川心中的柔情已随着紫蝶后退的身姿慢慢涌出来,他挣扎着坐起来,眼里流露出万般不舍地喊紫蝶:“嘿,我刚才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一仙女抱着我,让我觉得冻僵的身体突然间有了知觉,醒来就看到楚楚动人的你,为什么现在又要丢弃我不管?早知如此,我就不醒来,一直做梦,一直做这个温暖的梦……”
看来凌川是彻底清醒过来了,阿力试探着问:“你转动眼睛慢慢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环视到房内硬绑绑的木板床,还有那高高的天窗,凌川有些不解地望着阿力:“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在别墅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都是托你的福,是你放火烧死了人,我们现在都成了纵火杀人嫌疑犯!如果你真清醒了就快点自首,不要让大家都陷在这鬼地方,再呆下去估计我也会疯掉的。”舒涵不想转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纵火杀人嫌疑犯?我纵的火?烧死了谁?”凌川问话后猛地张大了嘴巴,好久都没有合拢来,他不相信这事与自已有关,弯曲的手指点向自已的鼻子,他已经忘了自已纵火的片断,断断续续的片断中怎么也记不起放火跟自已有关,他拼命地摇着脑袋:“没有、没有、我没有放火,是你们在诬陷我!一定是你们在诬陷我!”说完还用求救的眼神望着紫蝶。
“不要跟他啰嗦浪费时间,我们还是赶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