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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头也不回地说:“转角处有个灭火器,也许可以救我们出火海!”说完一头扎进烟雾弥漫的走道。
哭声、吼叫声都静了下来,也许是被紫蝶的举动给镇住,大家都不明白紫蝶到底是真镇定还是假镇定,但她的话却是一剂很好的镇定药物,犹如看到了生的希望,他们一边担心着紫蝶的安全,一边又希望她能快点抱着灭火器来救大家,凌云想去帮紫蝶,但蓝雅把他抓得紧紧的,生怕他会消失般恐惧,舒涵也如蓝雅般死命地抓住阿力,也许这样才会让她们惊恐的心稍稍有些安慰。。。
第117章
。 走道上浓烟滚滚,甚至看不清脚下的路,紫蝶摔倒后又爬起来继续摸索着前进。。
爬起来又摔倒,如此重复摔倒多次都没有放弃。
跌跌撞撞的她终于找到了灭火器,她熟练地拉开阀门试了试效果还不错,想不到以前在打暑假工时学的消防培训现在派上用场了。
她如神将般带领着大家从火海突围,前方似乎难冲出去,隐隐约约听到断裂般的巨响,紫蝶果断地回头大喝一声:“前面有危险,快向后退,看来我们得另开一条路出去。”
听紫蝶这么一说,大家的心又悬了起来,刚有的一线生机瞬间又成死路,看来生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火势来越来越猛烈无比。
紫蝶拿着灭火器却不敢胡乱喷射出去,她不想在死路上浪费资源,她让大家一起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急切地问蓝雅:“姐,你熟悉这里环境,我们还有别的出路吗?你仔细想想。”
火势又扑进了一些,蓝雅跟着一个激凌,身子往后一倒撞开了凌川房间的门。。
这间房里居然一点烟雾都没有,大家一起躲了进来,并迅速关上房门隔绝门外呛人的烟雾。
原来凌川的房间外围没有易燃物,火势暂时还没有漫延过来,但只是暂时,他们必须得找出一条生路,两个男人看了看窗外,决定让大家从窗户处逃生,可这么高的窗户跳下去肯定会摔断胳膊和腿。
舒涵望而却步:“不、不、不,我宁愿烧死也不愿缺膊少腿的……”她一边说一边害怕地后退着,看来这条路也没法实施。
紫蝶抱着灭火器,花猫似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她脚一跺:“哆嗦那么多做什么,我们什么办法都试试,也许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们快把床单和被单撕成条结成绳索,大家快行动起来,不要浪费时间,抓住这一线生机,逃出一个是一个。”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七手八脚都行动起来,阿力试着把那些撕出来的布条连成绳索,没想到双手用力一拉,那绳条就断裂开来,原来这床单和被子都被凌川烧成了无数的孔,根本就不能当成救命的绳索来用,看着如此光景,大家都把手里的布条一扔,如泄气的皮球般颓废地坐在地上,等待着死神的判决。。
蓝雅全身无力地靠在床沿,心已彻底透凉,看来这次是怎么也逃不出死神的掌控,她绝望的眼神掠过书柜,突然,那黯然和绝望的眼神亮了起来……
柔软的身体也变得充满力量,腾地而起,嘴里连喊:“我们可以死里逃生,真的可以死里逃生……”一边说一边伸手到书柜后壁打开机关,一道暗门出现在大家眼前。
暗门直通地下室,他们安全地出来了,望着那仍在燃烧的火海,一种死里逃生的激动让他们相互拥抱,每个人的眼里都蓄满了泪水,这泪水让他们都能以常人之心来看清人世间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而真实的活着那才是最大的幸福。
火海仍然在潮涌,忽高忽低的火苗仍然在跳跃……
舒涵和阿力紧拥着,感受着恋人间劫后余生的幸福。
凌云的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蓝雅冰冷的手,有些担心地说:“手这么凉,以前你的手一凉就容易生病。”说完就把她拥进怀中取暖。
紫蝶借着火光轻轻地拍打着腰身,估计是在找灭火器时摔到了腰,看着他们成双成对有点难为情,借此可以缓和一下自已尴尬的处境,经历生死逃亡后的心情也不再是一个死结,她觉得自已平静了许多,只是心里仍然空荡荡的,如那望出去的眼神般空洞而找不到出路。
死里逃生的他们都发现凌川正在向火海走去,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的这一举动,因为彼此相隔甚远,就算拼命冲到跟前也无济于事,也许这也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自已种出的恶果最终还是得由他自已吞食,就在大家眼睁睁地望着凌川走向死亡之时,一个身影飞快地冲了出去,惊得所有人都张大嘴:“她想干什么?”
那个冲出去的身影是紫蝶,当她看见凌川走向火海之时,突然有一种解脱感,似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那句活该正要脱口而出时又突然觉得自已太恶毒了,想起爸爸从小就告诫过自已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虽然凌川有罪,但罪不至死,所以她清醒过来,依旧抱起那个灭火器冲了出去,她要去救凌川。
凌川这异于正常人的癫狂举动彻底唤醒了紫蝶的同情心,她只是觉得凌川比自已还要可怜,虽然腰疼得快要断裂般,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用尽力气呼喊:“凌川,别往前走,快回头,听到没有?”
恍惚中听到紫蝶的声音,凌川激动得手舞足蹈,他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继续往前走……
紫蝶来不及多想,以为原谅凌川就会没事,禁不住夺口而出:“凌川,你快回头,我原谅你所做的一切,只要你回头……”这罪大恶极的行动让紫蝶理解得太简单了,她觉得用自已的善良让凌川有了重新被原谅的理由,只是她没想到此时的凌川已是个完完全会的疯子。
当看明白紫蝶想做什么时,大家都被紫蝶的行为感动着,每个人都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那是因为眼眶里盛满了泪水,接着大家也一齐加入到灭火救人的行动中,因为都被紫蝶感动着,那个倍受摧残的心灵此时正在努力营救着不该救的坏人。。。
第118章
。 火海让夜空变得耀眼而亮丽,凌川欢跳着,眼里没有丝毫的惊惶和紧张,他仿佛看到火海中有翩舞的紫蝶,犹如曾经在舞台上与他一起旋舞的身姿般美妙,双脚腾跳起来犹如灵魂离开肉身时一样恍惚,这种感觉让他痴迷,让他沉醉,他癫狂的身影在慢慢地向火海靠近……
“哈哈哈……”凌川狂笑着走向火海。。
凌川已跳进火海,他怀着一种少有的满足感观赏着火焰中的缠绵,仿佛是紫蝶浅笑般的神情,他在火焰中手舞足蹈,似在那里抓捞着紫蝶虚幻的身影,又仿佛听到紫蝶轻轻的呼唤声,走火入魔的身体像风火轮般在旋转起来……
紫蝶从远处把灭火器里的干粉喷射而出,这股力道挟裹着劲风送到了凌川身上,那个旋转的风火轮也黯淡下去,但那些燃烧的火还在向凌川扑去,紫蝶再也使不出那么大的力把灭火粉沫喷射那么远,她抱起灭火器又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她突然看到一股强大的水柱在头顶上方喷涌而过,在风的吹动下,那水柱宛如柔软的绸缎在迎风飘舞。
是蓝雅想到用这些浇花的水管来灭火,两个男人一直自责没有插上手,反而让紫蝶这个弱女子冲锋陷阵,心里都怪不好意思,这下好了,见到这些水管,两个男人的蛮力都能派上用场了,一个拿着水管喷水柱,一个边走边舒展水管,配合得恰到好处,蓝雅守在水笼头旁,以防水管滑落出来,舒涵跑着去追紫蝶,她也想助紫蝶一臂之力,整个场面看上去就是一种生命的接力,在这样的接力中,每个人的心灵都受到极大的震憾,那些过往的恩恩怨怨已不再是阻碍灵魂的屏障,他们是在用自已的爱心营救另一个生命而已。。
火终于扑灭了,满天的耀眼都在夜色中暗了下来,只有凌川还在失望地痴望着天空,失神的两只眼睛里混沌无光,扑闪着不解和迷茫,如同暗下来的夜色让他看不透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的天使她哪里去呢?”
他真的疯了,一会喃喃自语,一会又惊恐地护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含叨着一些大家都听不明白的话语,继而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此时的凌川让人觉得既可怜又可恨,大家都没有上前制止他,最后终究是无力再叫了,终究一副瘫软样倒在地上。
等凌川停歇下来,大家才想起一直没有出现的张阿姨,等他们在狼籍中找到张阿姨时,那已经是一具烧糊了的躯体,出了人命,最终还是只有报警收场,这是阿力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凌川最终要暴露于煤体之下,甚至于整个凌家的恩恩怨怨都将牵扯其中。。
他们都被警察带走了,凌川也被确诊神经错乱,同时医生又在他的体内查到有大量的兴奋剂和毒品,这些大剂量的兴奋剂才是致他最终癫狂的主要原因,只是这些大剂量的兴奋药物究竟从何而来?大家都不清楚,也没有人清楚,现在出了命案,这也只有交由警方来处置,但在场的人都有嫌疑,暂时都收监关押。
在阴冷潮湿的看守所里,大家都觉得又冷又饿,甚至有些头昏眼花的感觉,到这里后就是不停地被审讯,没有人能说清楚使凌川疯狂的药物从何而来?以致每个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每个人都做了尿检,但是一切都很正常,分别审询后的口供也完全吻合,只是大家都隐瞒了相同的问题,就是紫蝶被凌川强暴的事实,这种默契让紫蝶心里莫名奇妙地难过,在审询完后她眼神复杂地望着大家,声音柔和而略带笑意地说:“谢谢!”
这简短的两个字是紫蝶带着笑意说出来的,也是出事后第一次看到她笑,这点笑意让大家都觉得温暖,融尽了所有饥寒之感,彼此又重新聚在一起仔细回忆这些天的点点滴滴,希望能找到重要线索,大家都希望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五个人围坐一个圈,蓝雅和凌云默契得如爱侣般相互依靠取暖,这多多少少让紫蝶心中有些尴尬,她眼神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突然找不到方向,觉得喉咙像被人掐着一般难受,压抑而慌乱地收回视线。
舒涵眼尖,正想倒入阿力怀中的她看到了紫蝶不断变化的脸色,她轻轻地拍了下紫蝶的肩膀:“紫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舒涵问话,紫蝶突然清醒般抬起头,压抑住心中的情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没事,我是在想这火灾背后会不会另有隐情?张阿姨怎么会被烧死在现场?她那个时候应该在自已房间睡觉才对?”
凌云也露出一脸关切地望着紫蝶:“你说得没错,是我们忽略了这些问题,但关键的两个人死的死,疯的疯,我们几个人又怎么能说得清楚?”
面对凌云关切的目光,紫蝶不敢面对,她只好把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凌川,他正以一种抗拒的动作坐在那里,全身涂满了警戒,见紫蝶用眼光看自已,迷离中似乎有一瞬间的清醒让他麻木的神经疼痛了一下,忍不住轻轻地叫了声:“哎呀!”
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凌川,凌云和阿力都带着点怜悯的神情,蓝雅眼神带着厌恶地说:“那个疯子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吧!”
舒涵看了看天窗,一缕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抑制住想哭的冲动,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对,就是这个疯子害得我们呆在这里出不去,大家不要去看他,那眼神太恐怖了!”
大家收回视线继续着谈话,企图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凌川见大家收回目光,他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两只手掌伸开又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