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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女士离开以后,韦斯和恰普清理了所有的摄像机、电线、录音话简和装在电话上的窃听器。他们对那个地方进行了整理,因此当他们最后一次锁上门的时候,特雷弗的事务所从来没有这么干净整齐过。
克罗克纳的人有一半己经离开了城里。另外一半则密切注意着特朗博尔监狱里威尔逊·阿格罗的情况。他们等待着。
兰利的仿制高手们伪造好阿格罗的法庭档案后,把它装进一个薄纸板盒里,由三个特工带上一架小型喷气式飞机,送到了杰克逊维尔。档案里除了其他很多东西以外,还包括一份由戴德县的大陪审团送交的长达五十一页的起诉书、一个装着阿格罗的辩护律师和美国司法部长办公室的来往信件的文件夹、一个装着多份申请书和其他预审手续的厚厚的文件夹、几份调查备忘录、一份证人名单和他们的证词摘要、一份审判辩护状、陪审团的分析报告、一份审判摘要、判决前的案情报告以及终审判决书。这份档案安排得相当井然有序,不过还没有整洁到令人怀疑的地步。副本有些模糊不清,还少了好几页,订书钉也松掉了,证件处那些技术高超的特工们细心地添加了一些现实的小缺点以显得真实可信。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比奇和雅伯不需要的,但单是它的分量就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甚至那个纸板盒也有些年头了。
纸盒是由杰克,阿格罗送到特朗博尔监狱的,他是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的一位半退体的房地产律师,是犯人的哥哥。阿格罗的国家律师证书也已经传真到了特朗博尔监狱的官员手中。他的名字列进了准予探监的律师名单里。
杰克·阿格罗真名叫做罗杰·拉特,一位在得克萨斯州获得法律学位的、有着十三年工作经验的特工。他从未见过肯尼·桑兹,也就是现在的威尔逊·阿格罗。两个人握了握手,互相问好,与此同时林克狐疑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纸盒。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他问。
“是我的法庭记录。”威尔逊回答说。
“只不过是些文件。”杰克说。
林克把一只手伸进盒子里,翻了翻一些文件夹,搜查几秒钟就结束了,他走出了房间。
威尔逊悄悄地把一张纸推到桌子的另一边,然后说:“这是书面陈述。把钱汇到巴拿马的银行,然后给我一份书面证明,这样我就有东西给他们看看了。”
“比总数少百分之十。”
“是的,他们就是那么想的。”
他们没有和拿骚的日内瓦信托投资银行联系。那样做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还很危险。在阿格罗杜撰的这种情况下,没有哪家银行会准许提取存款。如果这样做,肯定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电汇到巴拿马去的是另外的钱。
“兰利很着急。”律师说。
“我已经提前了。”银行家回答说。
盒子里的东西全被倒在法律图书室的一张桌子上。比奇和雅伯开始仔细地翻看这些东西,而阿格罗,他们的新客户则假装很感兴趣地看着他们。斯撅塞有更好玩的事情要做。他正在玩他每周都要玩的扑克牌。
“判决书在哪儿?”比奇一边问一边在那堆文件里翻找。
“我想看看起诉书。”雅伯自言自语地嘟浓着。
他们找到了各自要找的文件,然后两个人舒舒服服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准备下午花很长时间来看这些文件。比奇选的文件很乏味,难伯的则有趣得多。
起诉书读起来就像一篇描写犯罪的故事。阿格罗和其他七位银行家、五位会计、五位证券经纪人、两位律师、十一位专业毒品贩子,以及六位从哥伦比亚来的先生们一起制定并实施了一个精心策划的风险计划,目的是将贩卖毒品获得的现金收益变成正当的存款。在特工人员打人这个团伙之前,至少已经洗了四亿美元的黑钱。这位阿格罗先生看起来正好是个核心人物。雅伯非常佩服他。如果这些陈述有一半是真实的,那么阿格罗就真是一位非常高明、才华出众的金融家。
谁都不说话,这让阿格罗感到非常无聊,于是他离开了,去监狱里别的地方溜达。雅伯看完起诉书以后,打断了比奇,让他也看看。比奇也读得饶有兴致。“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说,“他把其中的一些钱藏起来了。”
“你知道他现在也会这么做。”雅伯表示同意说,“四亿美元,那只不过是他们能找到的罢了。他的上诉怎么样?”
“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法官是依法判决的。我找不到错误。”
“可怜的家伙。”
“还可怜呢,笨蛋。他比我还要早出狱四年。”
“我可不这么想,比奇先生。我们已经过了在监狱中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哈特立问。
“确实如此。”
比奇把起诉书放回桌子上,站起来伸了伸徽腰,又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到目前为止我们应该听到些风声了。”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尽管并没有外人在那儿,“耐心点。”
“但是预选差不多已经结束了。他收到信已经有一周了。”
“他不可能置之不理的,哈特立。”
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华盛顿。
他正在想该怎么办呢。就是华盛顿监狱管理局最近送来的一份备忘录让监狱长摸不着头脑。究竟是谁吃饱了饭没事干,整天盯着一张联邦监狱的分布图,盘算着当天该去找哪家监狱的麻烦?他有一位兄弟卖二手车一年就能挣十五万美元,那些干的工作根本不能创造任何经济效益的机关办事员一年也能挣十万美元,而他管理着一家监狱,还得看那些办事员发来的愚蠢的备忘录才可以挣到他兄弟的一半。他真是烦透了!
兹就特朗博尔联邦监狱的律师探监一事,特此通知如下:原条例规定律师在星期二、四、六的下午三点到六点准予探监,现予以废除。
现准许律师一周七天均可探监,时间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七点。
“死了个律师,条例就改了。”他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
第三十五章在一间地下车库里,他们把泰迪·梅纳德推上了他的面包车,并锁上了车门。约克和德维尔与他坐在一起。一名司机和一名保镖坐在前排,车里装有一台电视机、一台立体声录放机、一个装有瓶装水和苏打水的小餐柜。泰迪对这一切全都视而不见。他闷闷不乐,害怕下一个小时的到来。他已经厌倦了——厌倦了他的工作,厌倦了斗争,厌倦了强迫自已这样一天天撑下去。他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己,再坚持六个月,然后便放弃,让别人去为拯救世界忧心。他会平静地回到他在弗吉尼亚州西部的小农场去。他可以坐在池塘边,看树叶落进水里。等着死亡的到来。他已经无法再忍受身上的病痛了。
在他们车的前面有一辆黑色的小车,后面有一辆灰白色的小车,这支小车队沿着环线开去,然后向东穿过罗斯福大桥,开上了宪法大街。
泰迪沉默不语,因此约克和德维尔也一声不吭。他们知道他多么厌恶他将要去做的事情。
他每周和总统交谈一次,通常是在星期三的上午,如果泰迪愿意,他们总是在电话上交谈。两人上一次见面是在九个月前,那时泰迪正在住院,而总统需要他汇报一些情况。
他们之间的互相帮助通常都处于平衡状态,但泰迪讨厌和任何一位总统处境相同。他会得到他想要的帮助,但请求帮助本身让他感到丢脸。
三十年来,他已经经历了六届总统,他的秘密武器就是帮总统的忙。搜集情报,储藏起来,很少把事情都告诉总统,偶尔把一个小奇迹美观地包装起来,然后送到白宫去。
现任总统还在为一份禁止核试验的条约被否决使自己丢脸而生气。泰迪暗中出力破坏了这个条约。就在参议院否决它的前一天,中情局透露了一份机密报告,引起了人们对该条约应有的担心,结果使总统大丢面子。他即将卸任,又未能重新当选,如今对他的遗产比对国家的紧急事务更为关心。
泰迪以前也和几位即将卸任的总统打过交道,他们都让人实在难以忍受。由于不必再面对选民,他们便老是强调大的局势。
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他们喜欢和许多朋友一起到国外去旅行,与处境相同的外国首脑们举行最高级会议。他们为自己的总统藏书担优,为自己的画像担优。还有他们的传记,因此他们常常和历史学家呆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变得越来越英明、达观,他们的演讲变得越来越庄重。他们谈论未来,谈论挑战和事情本该如何如何,面对一个事实却避而不谈,那就是他们曾经有八年时间来做那些需要做的事。
没有什么比即将卸任的总统更糟糕了。如果莱克当选总统,到他将要卸任时,也不会例外。
——莱克。正是因为他,泰迪才会艰难跋涉到白宫去,见到总统时,还得毕恭毕敬地把帽子拿在手里,做出一副谦卑的样子来。
他们在白宫的西厢通过了安检。让一位特工检查他的轮椅使泰迪感觉蒙受了侮辱。然后他们把他推进内阁会议室隔壁的一间小办公室里。一位忙碌的专门负责安排约会的秘书毫无歉意地解释说总统得晚些才能来。泰迪笑了笑,挥挥手让她离开了,他嘟哝了几句,大意是说这位总统做任何事情都不准时。他曾经碰到过十几个和她一样瞎忙的秘书,他们所处的职位和她现在的位置一样,不过那些人已经离开很久了。她领着约克和德维尔以及其他人离开,去了餐厅,他们在那儿自己用餐。
泰迪等待着,他知道他得等。他看着一份厚厚的报告,好像时间并不算什么似的。十分钟过去了。他们给他送来了咖啡。两年前,总统去过兰利,泰迪让他等了二十一分钟。那时总统需要泰迪帮忙,有一件小事他不想被张扬出去。
坐轮椅惟一的好处就是当总统走进房间时,他不必一跃而起。
总统终于急急忙忙地进来了,助手们也是匆匆忙忙地跟在他身后,好像这样就会给泰迪·梅纳德留下深刻印象似的。助手们离开时,他们握了握手,互相说了些必不可少的客套话。一名侍者进来把装在小盘里的蔬菜沙拉摆在他们面前。
“见到你真高兴。”总统说道,他声音柔和,脸上带着故作多情的微笑。
把你这一套留到上电视时再用吧,泰迪心想,他无法让自己应付这种假话:“你气色不错。”他这样说,只是因为这话还不都是假话。总统新染了发,看起来年轻了一些。他们吃着色拉,房间里寂静无声。
谁也不想把吃午餐的时间拖得很长:“法国人又在卖军火给别的国家了。”泰迪主动挑起话题。
“什么样的军火?”总统问道,尽管他对军火交易的事了如指掌。而且泰迪也知道这一点。
“是他们造的秘密雷达,这样做真是太愚蠢了,因为他们还没有把它改进好。但这个国家的人更蠢,他们竟然出钱购买。他们愿意花钱从法国购买任何东西,特别是法国人企图藏匿的东西。法国人当然明白这一点,因此这完全是一场阴谋,最后这个国家的人只得出高价。”
总统按了一个按钮,刚才的那名侍者进来拿走了他们的盘子。另一名侍者端进来鸡肉和意大利通心粉。
“你身体怎么样?”总统问。
“还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