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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成千上万道银针,隐在那星力洪流之内,声势之盛,几不弱于那漫天剑光分毫。
而在那昆仑九连大阵之内,杨浩身影,亦是再次冲出!手中三尖两刃刀,一霎那间便幻化千万,到最后冲上山巅的一刻,更是凝为一道虚实变幻不绝的刃影!竟赫然将这世界,所有时空法则,全数强行击破!粉碎虚空,洞穿此世,化作一点银光,直击岳羽胸腹!
甚至在众人视野感知之外的桃山山腹之内,那被重重封印中的仙宫之内,亦是一丝丝的异力聚集。本是沉睡中的云华,竟蓦地睁开双眼。
这一刻,整个桃山附近亿里之内。所有人类修士与诸多妖修,包括那些个太古大能在内,面上都是表情各异。几乎无一例外,都眼透着丝丝愕然。
——想不到那天庭玉帝,会突起发难,北方帝庭历经百余年时光,积累的七百万精锐,会是如此轻易,便被一朝俱灭!
更想不到,似太黄当涂这般近乎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寿,傲啸此世的一方准圣。会是如此突兀,便被暗算身陨,落至如此下场!
——也使桃山之巅那位,之前还是风光无比,以金仙魂印之身,却隐有抗衡三教天庭之力的一方大帝。只一瞬间,便已羽翼断折大半,甚至己身,亦是落入至这必死杀局!
远处隐在十亿里之外云雾中的慈航文殊,俱都是目光微亮,眼透着几分期待之意。
那玉鼎李长庚面上,则是以遗憾无奈居多,各自透出意一丝惋惜之色。
而因山之上的昊天,唇角几乎已开始向上,微微挑起。空中的九天玄女,眼神更是无比快意。只觉之前,在那渊明处所累积的一应憋屈恼恨,都在这一霎那,宣泄一空。
那九重云外的青空之内,也传出一声轻叹。内中夹含着几分不出意料,果然如此般的感慨,又隐含一丝遗憾失望之意。
立时是一波精纯无比的木系真力,在桃山之上的九霄之外,疯狂聚集。
却还未来得及爆发,那青空中,却又是一声惊咦传出。
只见那桃山之巅的岳羽,自始至终,都是神情冷漠,仿佛万古不化的坚冰。哪怕是因山之上的兵营被扫平,哪怕是那当涂太黄,被帝释天当场斩杀,亦未曾有丝毫动容。
而此时分明是身处绝境,其眼眸之内,却反倒是透着浓浓的讥诮之色。
只见其脚下,蓦地望地面重重一踏。那整个天空,便猛地再次震晃。下方的整个三千万里方圆大阵,竟蓦地向外伸展出无数灵力丝带。
——而在那六千万里之外,赫然是无数道灵光,冲霄而起。竟赫然是一座较之桃山脚下,规模还要更大数倍的灵阵,也是昆仑九连锁心阵的模样。
当内外符阵连通,立时是融为一体。使这片天地间,所有空间,都在幻力蜃气的作用下,一阵阵扭曲!不止是视野之内如此,神魂感知之内,亦复如是!
当阵内的数百鸿蒙阵石,被一一引动,更将此阵推升到极致!
亿万里内,赫然是无数云雾弥漫,重重幻影在内突兀生成。
便连桃山之巅,那几乎被光影吞没的颀长身影,也突然之间,显得飘忽不定,难辨虚实!
那星力潮流与无数针影,才刚至半途,便已向旁偏离,打在距离桃山足有千万里外的远处。而那漫天剑光,亦复只在百万里外,将一个虚幻出来的桃山粉碎!
三人之中,也唯有杨浩,成功登临至真正的桃山之上。
不过当那三尖两刃刀,才刚刺至岳羽身前。杨浩便只见,对面那皇袍少年的面上,再次是浮露出轻嘲之色。
这小片天地,赫然崩解成无数余片,四下散开。片刻之后,便又重新聚拢组合。
渊明是毫发无伤,立于他身后。而这聚集他全身法力的一枪,却是只刺在空中。
而对面眼前,已换作了一头由那幻阵,凝聚而成的巨大云兽。
岳羽甚至都懒得再是之前模样,那上古水兽之形,直接一团圆滚滚的云雾,张开巨口,将他吞没入内。
而在山腹之内,只见那铁链却是蓦地搅动,将那仙宫死死缠紧。一百零八根钉桩,竟全数刺入到那仙宫之内。
浩瀚的天地之灵,由大阵汇拢而至。上阴下阳,宛如是磨盘般,绞磨着内中一切。
无数的水汽,在这山腹之内凝聚,赫然是化作数不清的玄冰剑影。也同样是紧随其后,一口口刺入那仙宫之中!
岳羽手中的水云剑,亦是直透而下,穿入宫内。
下一刻,便只听内中,蓦地是一声惨烈哀嚎。那内中才刚刚苏醒的云华公主,亦是双目蓦地圆睁,面现痛楚之色。万千利刃,将其身躯穿透出千百个孔洞!血肉横飞,惨烈无比,又狰狞之至!
更有一道黑色光影,在云华身躯之上,显出形迹,惨嘶不绝!
一番变化,仅在眨眼之间。
李长庚大惊收剑,九天玄女的神情,亦是沉凝无比,将那万千银针全数召回。
而岳羽则依旧负手立于山顶,甚至未曾动过半步,便已将这数位混沌金仙的联手倾力一击,轻描淡写般全数消解。浑身上下,毫发无损。
昊天见状是心中微惊,忽而是神情铁青之至。蓦地回首,望向那被他一戟粉碎的因山顶部。
那帝释天,这一霎那,面容也是变得古怪之至。神情中是恼怒与惊佩交杂,再次是眼神灼然,上下打量着岳羽。
而这诸人面上,却都无一例外,是满眼的不敢置信之色。
亿万里外的文殊,更是双拳紧攥,指甲紧紧扣入肉内。一丝丝鲜血,蜿蜒滴下。却兀自不觉,只知定定看着那幻目天镜。
“不对!那因山之上,乃是一座空营。内中早就是空无一人!内中的七百万兵将,居然全是幻术凝聚!”
“不止如此!”
慈航的面色,同样是苍白如纸。遥遥看向了上方天空,双目微眯后,发出一声无奈轻叹:“并未有星辰陨落之兆,估计那太黄真人与当涂真君,亦同样未曾身陨!此子手段,确是了得!”
便仿佛是在响应他的话一般,只见那天镜之内,靠近桃山的某处。一青一黄两个人影,陆续显出形迹。正是那当涂太黄,全身上下,亦是未损分毫。
却都是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帝释天,忌惮与怒意交杂。
方才虽是险险脱身,可距离陨亡之险,确实是只差毫厘!
而这方世界,所有修士,此刻都是倒吸了一口寒气。
——这是何等惊天幻法,能够瞒过昊天与帝释天这样的绝顶存在?甚至便连太虚真人赤松子,亦是未曾察觉?
那大阵虽是灵异,直追上古时,真正的昆仑锁心大阵。却也绝不可能,有这般能为!
此刻几乎所有视线,都集中在那桃山之巅,那身形颀长,却宛如巨山般,横亘在众人心头的少年身上。然后下一刻,便只见一面青铜古镜,遥空升起,至九百万丈处。宛如天空中,又多了一团明月。无数清幽如水般的光华降下,映照大千!
“那东西,竟是昆仑镜!”
惊呼之声,在那无数仙修妖族之中,接二连三地响起,满透着惊讶惶然之意。
1240鲲鹏陆压
南瞻部洲之北,阁灵山。一个巨大无比的阴影,正临驾于这浮空天城的上空。
若再往那更北方望去,可见无数的妖兽,正尾随在这阴影之后,遮天蔽日般向南潮涌而来。
轩辕秋在议政阁之上临窗而立,面上满是愁意。而他身后的微明子与魏青,更已是毫无血色。
好在那些妖兽,此刻只全数南下飞遁,往北方帝庭的腹地涌来,一时片刻,还抽不出时间,去扰乱人间。
只是这阁灵山外,却已有近千万妖修聚集,光是妖仙之上,便有二百万之巨。将这浮空天城,围得是水泄不通。
“我帝庭兵力,早已被陛下抽调一空!如今只剩一部禁军,二十万人,堪堪能主持天城内的玄武天元阵。只是如此,玄武大人的元灵分身,亦被陛下带走,最多只有三成威能!若再聚千万妖修,恐怕这天城,撑不过半息——”
微明子一边计算着,一便看着窗外那云空中的阴影,脸色苍白道:“这还没计算,上面的那一位!”
轩辕秋的额角,亦是一阵跳动。片刻之后,却是转过身,朝那上首处的红袍道人一礼:“陛下既是请动陆压前辈,坐镇这北方帝庭,想来对这鲲鹏南犯之事,必定已有安排。还请前辈,助我等一二!”
那红袍道人,除了肌肤稍红之外,相貌可谓是俊逸之至。本是闭目凝思,此刻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放心便是!你们那位大帝临去之前,的确也有所安排,而且正好是对症下药!我方才,是越想越觉恐怖。也不知那家伙,是如何能将这每一步,都精准料算。若是天道未曾混淆前,也就罢了。可如今,分明已是在这天机已无法推测之时——”
言语间,赫然是夹杂着无尽的慨叹之意,有赞叹,有庆幸,亦夹含着些许敬畏、忌惮。
轩辕秋却听得是神情微怔,正疑惑不解时。便只见附近处,一团红光升起,至四重云霄处,便化作了三足金乌之形。膨胀至足足百万余丈,使千万里内,所有水汽都纷纷沸腾。
刺目红光,直冲入那九重云霄之外。与隐于其内的巨大阴影,搏击冲撞。
随着那一声声炸裂声响,无数水火的之力,以疯狂的速度,聚引而去。天地之灵,也尽皆暴乱。
仅仅数息,那爆裂罡风,便已波及至下方处。使无数妖兽匍匐,那浮空天城之上,亦浮起一层蓝色壁障。在那罡劲催折激荡之下苦苦支撑,摇摇欲坠。
在那天城之外,也传出了一声轻笑:“三足金乌!你果然是帝俊之子!十太子殿下,老臣这里有礼了!你我十万载前,亦有君臣名份。同属妖类,更该和衷共济。不料这时隔万载之后的第二见面,便是生死相搏之局!这又何苦?”
那声音,宛如是黄钟大吕,雄壮之至。声浪滚滚,百万里外,亦可听闻。
议政阁内的陆压闻言,立时是眉头一挑,化作一道红光冲起。在天城之外十万丈处落下,对面一人,脚踏霞光,蓝发冰眸,正是鲲鹏。
散去遁光之后,陆压却也是一哂:“你也知道君臣二字?我父亲,可没有你这般的叛臣——”
那鲲鹏闻言是毫不意外,只面上略显黯然:“殿下果然还是记恨天帝陛下身陨之时,老臣那番所为。只是那时陛下气数已尽,老臣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压更是一声冷笑:“谈什么苦衷?无非是不愿为我父陪葬而已。此事我也懒得与你计较!你在我父与太一叔父重伤之时,出手袭击,又准备如何解释?那河图洛书,又肯否还回!”
鲲鹏却仍旧面不改色,只微摇了摇头:“臣之所为,只是为我妖族谋一线生机。无论殿下怨我也好,恨我也好,老臣都不会在意。至于这河图洛书,臣尚有大用,尚无法交换!”
接着也不再与陆压言语,径自看向远处浮空天城,目透冷意:“殿下此番,看来是定要相助那渊明。不过这浮空天城,却不是你想护便能护得住!”
话音方落,便又是一只巨鸟。从另一面云层中探出头颅,口吐蓝丹,宛如是一轮阴日般,从空中坠落。另有数枚冰色水珠,亦同样急坠而下。同样是阴寒无比,仅逊那阴日数筹。
压却也是一笑,微一拂袖:“到底护不护得住,你我之间,却要做过一场才能知晓!”
那浮空天城之内,赫然又是一只巨大火鸟,展开了双翼。口中同样吐出一颗火丹,宛如烈阳,与那蓝丹撞击,竟是毫不逊色分毫。冰火之力交轰,使这天城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