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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稍稍犹豫了片刻,岳羽便定下了心念。将这旨意,送出演天珠世界,往那敖霸的仙府所在,直接投去。
帝庭规制,在禁军之外,共设三十六路神将。分属于前后左右中五军大元帅府统辖管制,各自统领六军。
再其上,还有帝庭兵马大元帅府,同样是直领六路神将。
百年之前,岳羽初来北方之时,兵将才不过百万。这五军都督,自然也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如今这帝庭之内,总计将士,已有两千万之巨。那些本来空置的官职,自然也是渐渐填充。只余下十二个正副元帅职位,仍旧未得其人。
敖霸涉世未深,岳羽本是难以放心此子,统帅他麾下这禁军六部四百万兵将,另还有那前军六路神将南下。
不过敖霸的心灵异能,却能稍补其缺。以育蛊之法培育,在厮杀血腥中成长。此子的野兽本能,绝不可小视。
当今之世,怕是难有人能暗算到此子。而若是那使他在万千同族中存活下来的才智尽展,这敖霸的智计,也绝不会逊色于任何绝顶的智谋之士!
只是谨慎起见,岳羽还是连续又拟了三道帝旨。一是命那昀冥,暂时转任前军参谋,随敖霸南下桃山。
以昀冥的老成,已足可辅助敖霸,在那桃山站稳跟脚。此人生死,如今已为他意念所控,绝不敢不尽力。
最后两道,岳羽却是再次一阵迟疑。权衡了半晌,最终却是自嘲一哂。
“五年之后,只能是险中求胜。难不成,你岳羽还有犹豫的余地不成?”
蓦地挥笔,在那绢帛之上,再次连续书写数十篆文——“兹闻原北狄国师季原,精通召云唤雨之术。功德深厚,法力通神,可任北斗五气水德星君之位——”
帝旨书就,直接便将龙凰安天玺落下。这次却未直接将之打向季原潜修之地,而是一道法力托起。送往帝庭礼部。
与之前两道旨意不同,两个官职的任命,皆在他职权范围之内。
这北斗五气水德星君之位,却超出了他帝庭所属。他身为北方安天玄圣大帝,可建议推荐,却无决定之权。
不过料来那位昊天上帝,绝不会推拒。有昀冥前番之事,这天庭若还不欲与他翻脸,便绝无推拒余地。
只是按那天条,正常的程序,还是要走上一遭。这自有礼部处置,无需他去操心。
而最后一道,却是前一道帝旨的后续——‘命五气水德星君季原为帅,统左右控鹤,左右神策、左右神威六军。左右二军十二路神将,驻守百根山!”
百根山在阁灵山之南百亿里处,高约三百万丈,灵脉深厚,恰可驻扎大军。也正是北方帝庭与中原的边界之地、
至于那最后六路禁军,却是至今仍旧未曾满员,只有三百万兵将,却皆是轩辕妙几人,挑出来的精锐之选。
此外又在这旨意最后,加上昀奉为副将的文字,岳羽这才盖上印章。
这道帝旨,却是直接以法力撕破虚空,往那季原仙府方向,破空而去。
做完这一切,岳羽面上,却是浮起一丝莫名笑意。
“这几道帝旨一出,却不知那几位,会作何表情?这帝庭之内,又会有多少人,骂我昏聩?”
整个帝庭的重心,却是全数南移。整个浮空天城内的精锐兵将,也被抽调一空。
换作任何人,都会以为他发疯。
不过若是在那些真正智者眼中,绝不会有这般想法。
轻声一笑,岳羽微一跨步,便离开了这天意府洞天。在那寝宫中现出身形,然后是化作一道华光,往那浮空天城之外投去
该做的的准备,他都已全数备好,也自信那桃山一战,即便不能胜,也不会败得太惨。
可那成道之机,他却依然未曾放弃。
1203风波初起
“居然会有此事?那渊明居然已将帝庭所有兵将南调?这北方不设一兵一卒?”
北海之西,一处深不见底,暗无天日,有着千万隧道窟口的洞窟之中,一根石柱高高耸起,傲骨嶙嶙,孤拔绝尘的刺出海面。
焦魔高居于那石柱之巅,一身黑甲,此刻正满脸的讶容怒意。
“莫非已经是疯了?他真当那北方那些个妖圣,不敢跨海南犯?”
他身前站立着数人,此刻正是俯身垂手而力,不敢抬头,便连大气都不敢呼一口。
“缘何如此不智?以那位安天玄圣大帝一直以来的手段,似乎也非是蠢人——”
仅仅片刻,焦魔眼中,便蓦地现出了一丝亮泽,面上也浮起了几分笑意。
“原来如此!嘿,却是我想岔了!这位大帝,还真是了得!居然敢冒这等奇险!好一个破局之法——”
他身旁诸人,都是一阵怔然。
几息之前,自家这边妖圣还是暴怒无比。几息之后,却又态度大变,言辞之间,全是赞叹激赏之意。
仿佛那位安天玄圣大帝,将麾下所有兵将南调,是再英明不过一般。
焦魔笑声不绝,众人正心中不解之时。却只见一道金光,蓦地从一处窟口中强行穿入。
霎时间有无数魔蛟,如潮般席卷而去,密密麻麻,将那窟口充塞。
那道金色遁光,却不曾阻滞分毫,依旧是势若流星般穿空而入。
焦魔不由再次凝眉,微一拂袖,便令窟口处的‘黑潮’全数消退。任由那金光,往石柱之顶落下。
口里同时间一声冷哂道:“却不知北海傲龙王大驾光临,来我这小小的蛟窟,是为何事?”
那道金光散去,现出内中人影。正是北海龙王敖顺,看了四周一眼,也是一声冷哼道:“乌烟瘴气,好好的龙族子弟,都被你带坏成这般模样!焦魔你这些年倾尽全力,要排斥掉体内的龙族血脉。可在他人眼里,你焦魔却仍是出身龙族,哪怕你将那血全数排干,又有何用?这些年,你这所谓的魔蛟一族,说是自立,却还不是在孟章神君羽翼之下?”
焦魔面色微青,一脸的阴沉。片刻之后,却又恢复淡然道:“若是龙族之内,没有那么多臭规矩,没有那么多钩心斗角,污秽不公之处。我焦魔也不至于如此,更不会有族内之人追随!若依我看,你族这般下去,即便有青龙庇佑,距离覆亡之日,也是不远。”
那敖顺的目光一缩,神情怒极。那魂念蓦地展开,磅礴威压,使这洞窟内的万千魔蛟,都是纷纷畏惧之极,向外溃退。
正欲开口说话,焦魔却又哼地一声,使洞窟震晃,山体摇动,将他积累出的气势,全数瓦解。然后一声轻笑:“你敖顺此来,便是欲跟我说这些?若是如此,你我倒不如战上一场,更为痛快!”
敖顺的气息微窒,接着面色也恢复平静,凝声道:“那位陛下的诏令,你是如何看的?”
“英明之至!乍看是疯狂冒险之举,仔细寻思,却是有其底气。”
焦魔又是一声赞叹,而后又出言反问:“难道北海龙王,是另有见解?”
“倒是英雄所见略同!”
敖顺微微颔首,也不理会焦魔言语的挑衅,凝声道:“只是太过冒险了!那一位,最厌被人算计,未必就真个如他所愿。若是北方诸妖,真个南下,难不成要依靠你我二人抵挡不成?”
焦魔仍旧是笑意盈盈道:“估计那位,大约也没这奢望。你我二人的行事风格,他应该深知才对。又哪里真可能仰仗我等,吾虽不知他到底是如何谋划。不过以其性情手段,想来应该是另有后手。当初北云国一战,又谁能料想,以睚眦那般的英雄,竟会被其降服?我闻说,至今还有人在追索此事因由,却不得其解——”
话音微顿,焦魔目光,又深深望了一眼南面道:“这次他形势虽是不妙,不止是那三教高人,便连太上道祖,也不会助他。唯一的盟友昊天上帝,也是心怀叵测。情形之险峻,更胜北云国之战。不过不到最后,谁又能知晓结果?说不定,又会给吾等一个惊喜!”
敖顺也不置可否,只是当焦魔说至最后几句时,神情才有了些许变化。
复杂之至,既是敬佩,又是忌惮。
“总之此战,你我尽力便可!”
焦魔的话锋忽而一变:“这些道理,龙王陛下,应当是了然于胸才是。来此寻我,应该是另有用意才对——”
敖顺闻言,蓦地是一声苦笑,眸子里略显暗晦。最后更是重重一声叹息。
※※※※
无独有偶,阁灵山之西。某处清峻挺拔的高山之上,也同样有人,发出一声无奈叹息。
“好一个北方安天玄圣大帝,我只道他聪慧绝顶。却不意自己,居然也有落入他算计之时——”
说话之人,正盘坐在一处山石之上。旁边不远,便是一株巨松。
满面的不可思议之色,不过言语内,却并不带半分恼意。反而是微带笑声,满含赞赏。
“将北方兵力,抽调一空。这是逼得我,不出手都不成!他是料定了我玄都,绝无可能坐视这北方人道大势崩溃呢——”
旁边另有一人,也同样盘坐在一座山石之上,身周七彩光霞围绕。本来面上,略显黯淡,隐带着几分愁意。这时闻言,却不由是哑然失笑。
“你玄都的性子,素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从不受人要挟。不知此次,是否能如他所愿?”
“谁知道呢?看我那时心情怎样——”
玄都法师一声轻哂,眼中的光泽,是明灭不定:“即便吾出手,挡下那北方诸妖又能如何?那桃山之战,他终究还是脱身不得,毫无胜算。”
话到最后,却又转为冷然:“你也说了,我这性子,最厌他人算计。且这北方安天玄圣大帝之位,即便换一个人坐,也是无妨!开拓那北俱芦洲之人,未必就定需是此子——“
那云中子,却毫不见忧容。反倒是唇角微微挑起,面上隐含轻嘲:“可他却是料定了,玄都道兄你必定非出手不可!你这般恼火,可是推演不到,那渊明的真正所谋?依我看来,他的谋划,却是远不止此呢!”
玄都面色微红,接着神情一阵悻悻道:“反正最后吃亏的,也不会是我——”
又神情微动道:“却不知此刻那位鲲鹏妖师,会是如何情形?准备了这许久时光,却最后一拳打在空处。如今的神情,必定精彩至极。那妖师这一生甚少吃亏,我如今却是好奇之至——”
云中子是哑然失笑,蓦地一道蓝色雷光,在手中炸开,笑道:“到底是否精彩,你我看看不就知道?”
那雷球炸裂,使无数蓝光闪耀。竟是洞穿了那重重空间,直照向那冥冥深处。
仅仅片刻,便是一副图画浮现在二人身前。
那是一座通体白玉雕琢而成,金碧辉煌的宫殿。一位四旬中年,冰发白须,正端坐在那黄金宝座之上。神情阴沉,似乎正为某事烦忧。
双拳紧握,发出一阵阵爆裂声响。忽然一皱眉,一双蓝眸,宛如利刃般,扫望而来。
立时是怒容微闪,一股彻骨冰寒之力,直击而至。
使二人身前的蓝光,立时崩灭。玄都与云中子周身,更是满布寒霜,齐齐口溢鲜血。
不过当二者互望时,却都是一声哈哈大笑,满含快意。
※※※※
几乎同一时间,在阁灵山巅,那浮空天城之内。
整个城池的气氛,此刻也是诡异无比。
轩辕秋站于议政阁之巅,凭栏眺望,远远望着山下。只见那出入行宫的仙官,皆是交头接耳,面含异色。四处都可见人议论纷纷,多是不解疑惑,又夹含着几分忧愁。
甚至那些护持行宫的禁军兵将,也是有些散漫。而外围的集市中,此刻也不见多少人影,与之前的繁华迥异。
不由是暗自摇头,自从敖霸率四百万禁军与前军六路军马南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