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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九华也无意追问,见岳羽不肯言。便只笑了一笑,便径自化光而起,一起朝那方丈仙城的方向坠下。
直奔中央处,最高的九十九层塔楼。宛如是一个天柱,直插云天。除了前三十层之外,几乎每一层,都是一个密境世界,宽阔无比。
每一个楼层,都有独自的出入之门。无数等集仙修,在内穿梭。其余百余道金仙遁光,最是惹人注目,不断地飞腾而至。几乎每一位到来,都令那低阶仙修,俯首拜服于地。倒非是出自心中崇敬,而是被那金仙魂压威服所致。
反倒是岳羽与九华,气息收束,下方的修士,几乎丝毫未觉。
穿入到那九十九层楼内,只见此处数千万丈方圆之地,正是一片空寂。只有仙音阵阵,不断从远处飘来。
岳羽魂念只稍稍感知了一番,便知二人来的正好。刚欲赶往那聚会之处,身后却突然一位女子的声音唤道:“前面可是安天玄圣陛下与九华散人?不知能否留步?玄女有事欲与二位详叙一二——”
那声线柔美,动听到了极处。岳羽与九华散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都眼露讶然之色齐齐回头。赫然只见身后,一位白衣女子,正笑意吟吟的立于二人身后三丈处。
岳羽第一时间,便想到柳月如,同样是完美到,不该存在这世界的美貌,身上那股圣洁气质,也更不是如今的月如,能够比拟。
九华散人转望了一眼,却是不屑一哂:“我道是谁,却原来是九天玄女!唤住我二人,可是那你主子昊天,有什么话要交代?若是如此,恕我与大帝不奉陪了!”
语气生硬,透着讥嘲之意,即便是再如何愚笨之人,亦能听处九华言语中,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九天玄女,却毫不在乎,神情诚恳的赔罪一礼道:“九华大哥,若还是为当年之事而感愤恨,九玄这里给您赔礼了!小妹当年得罪之处,日后必定有所补偿!还请大哥恕罪,莫再与我计较——”
岳羽眼微微一眯,是一言不发。知晓九华散人一身所沾染的业力因果,绝大多数,都是逐鹿原大战之时所积累。因杀孽太盛,此番杀劫是必定逃脱不过。
若非如此,以这一位,只差一只脚,便要踏入第八层魂印的准圣金仙,又如何需要投靠他人?
“莫要说什么恕罪不恕罪!你这游说之言,我当年实在听腻了!今来,不是为寻我赔罪,而是来找陛下可对?”
九华散人的神情冰冷,见那九天玄女的面色微微苍白,眸子里的神情,是愈发冷冽道:“还有这大哥二字再也休提!我如今已投靠地府,你我之间,还是莫要太亲近为好。后土娘娘因开辟轮回之事,对你等天庭,是恨之入骨。若是知晓,必定不喜!”
说完话,九华散人便已飘然离去,站于千里之外,负手而立。
岳羽不由摇头,仔细看了眼正欲泫然落泪的九天玄女。也不知为何,听了这番言语,明明眼前这女子,仍是容颜姿仪,尽皆绝美,却已无方才,那惊艳之感。只当对方,是普通女子一般。
待得对方,再次收拾好心情,岳羽才漠然问道:“不知玄女娘娘,寻朕有何事要谈?”
那九天玄女闻言,先是强笑着微微一礼,然后那秋波流转,目光便直视着岳羽道:“我听说最近几年,陛下不在北方帝庭坐镇,而是四处周游。却不知是到底去了何处,令陛下流连忘返,甚至忘了帝庭公务?”
岳羽眉头不由一挑,心中冷笑,这是在查根问底了。面上也是怫然不悦:“朕固然是北方安天玄圣大帝,却亦是寻真问道,对长生之法孜孜以求的修真之士!我去了哪里,难道还要向尔玄女娘娘告备不成?
“陛下为何生怒?玄女只是代昊天陛下,询问一二而已!”
九天玄女略略蹙眉,见岳羽面上,冷笑之意依旧。便心知昊天的名字,在这水剑仙的心内,根本就是毫无份量。至于她这位九天玄女娘娘,只怕更是毫不放在眼内。
不由也是一阵暗恼,却强压着怒火,直接把话题带开道:“既然陛下不愿提,那便算了!前些日子,玄女听说陛下与那灵魔宗四天君之事,一身幻法,实是出神入化,惊天地动鬼神。玄女实是好奇,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学来的幻法神通?此事不止玄女,想必那诸天大能,也都是急欲知晓。不知陛下能否见告?”
岳羽神情,这才稍缓:“这个倒是无妨!以前有些奇遇,在融雨化云大法之外,又学了一门幻法神通——”
话说至一半,便感觉一丝隐隐约约,肉眼不可见的蓝光,从那九天玄女的眉心处透出。竟是直接向他神魂深处,洞照而去。
那以白矖遮天令模拟出的身份,几乎被直接照彻。最后时刻,那昆仑镜才是自发护主,也是一道青光散出,护住岳羽全身,抵御那蓝光浸袭。
岳羽险险回过神,不由是一阵暴怒。
“竟敢窥视我神魂,好大的胆子!”
泥丸宫内的九层符文,都是全数引动。昆仑镜与三灵镇魔盘,还有那先天波罗神焰、八种灵水。几乎全身幻力,这一霎那,竟都是完美溶于一炉。赫然是模拟着那幻月凝真大法,汇聚成一口小小的金色锐剑,鸿蒙剑意加持,顺着那蓝光直绞而去。
竟是将这九天玄女照射过来的神念,全数绞割成了粉碎,然后反冲而出!
蓬!
二人之间,蓦地是一声炸响。身躯都微微后仰,面现痛楚之色。
这一霎那的神魂交击,不止是居于攻势,却措手不及,被岳羽魂念反噬的玄女。便连岳羽本身,也是痛楚之至,几不欲生。
却到底是先于九天玄女之前,恢复了过来。然后是怒目微睁,猛地一掌甩出,拍在那九天玄女面上。
“贱人!你敢如此!”
那巨大力道爆开,直接将这九天玄女打飞出百万丈开外。皮开肉绽,鲜血横飞,再无之前,那绝美无瑕之姿。
却依旧是怒意不休,心念微动,便将水云剑提在手中。四傲绝剑,大胎藏虚空剑阵,都是全数祭起。
正欲一剑横斩,空中却蓦地一道光华降下,落在二人正中。岳羽抬眼望去,却只见正是那李长庚,正微微苦笑,朝着岳羽一礼道:“大帝息怒!今日之事,确是玄女娘娘不对,且卖我一个薄面,放过此事如何?”
那九天玄女,亦是杏眼圆睁,看向岳羽的眸子里,满布怒火杀机。自逐鹿原之战,成就准圣金仙后。她九天玄女,除几位道祖圣人之外,其余洪荒大能,都可平起平坐。又何时受过这般折辱?
却被李长庚一股隐隐约约的剑意强压牵制着,在原处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挣脱开来,九华散人,亦是一闪身,便至岳羽身前,似笑非笑道:“玄女娘娘,莫非是每欲一人,都仗着你那幻法灵宝窥测他人不成?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大约也想不到,今日会在陛上,栽了跟头?陛下眼下,虽只玄仙修为。却根基深厚,前程远大,又岂是你区区一介功德愿力证就的混沌金仙,可以想象——”
虽是面上含笑,可眼里透出的冰寒,却是冻人骨髓。
九天玄女神情微凛,那怒意又强压了回去。面上伤口复原如初,神情也恢复了淡然道:“今日是玄女失礼!只是因事关重大,不得已而为之,还请陛下莫要见怪!陛下修习的,既然是真正的幻月凝真大法,已然圆满。那个人,自然不可能是陛下!”
李长庚笑意如故,九华散人却是面露怪异之色,不知到底是因何事,引得这位素来都是聪敏机变的九天玄天,要冒着彻底得罪后土娘娘的风险,亦要窥探他身旁这位安天玄圣大帝的虚实。
岳羽的面色,却依旧是沉凝如故。胸内是心有余悸,若非是事有巧合,昆仑镜的威能,因六合如意枢之故,提升足足三成,又自创出这九重安天创世诀。今日说不定,便要露出马脚。
对眼前这玄女娘娘,他此刻实是恨之入骨!
几人的面色,不由微微尴尬,便连九天玄女,亦是一阵忐忑。
冥书可掌大道之外的世人生死,她本人亦在其内。这洪荒之中的混沌金仙,又有谁不惧后土,在那冥书之上,把自己的名字书上一笔
1171先天灵碑
陛下!其实玄女娘娘,此番也确乃焦急所致,实在不得已而为之一””
李长庚见九华散人不解,便知道此事,对方还不知晓。又苦笑了一声,出言解释道:“九华道友,大约还不知,前些时日龙墓之内一场大战”我家天帝也参与其内。最终却惨败而归,便连那志在必得的天帝玺,亦被人强夺了去””,几人间的僵冷气氛,早已是引来此地,百余位大罗金仙观睹。岳羽一掌”将九天玄女抽飞,更是引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此刻李长庚说话,也不刻意遮掩,更是使众多金仙,都是一阵无比错愕。
一年之前,龙墓之内那场大战,洪荒之内,凡是有所感应之人”都莫不关注,却一直都不知内情。
而此刻李长庚口中所言,更仿佛是一记顶阶劫雷劈下,让人是结舌瞠目。
一天帝败北,那镇天玺”亦被人强夺”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李长庚有意无意的,扫了众人一眼,然后一声叹息道:“说来惭愧!使我家天帝铩羽而归之人”只有大罗金仙修为,甚至可能还不到金仙。竟是借助祖龙元魂以及那万龙大阵,生生将我家天帝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今只知此人,身居祖龙血脉,可施展大霸元龙灭世法,多半是龙族之人。除此之外,还有一面昆仑镜,同样是幻术通神。最近我天庭之人,日日在南海搜索”却毫无线索。玄女娘娘因此有些心烦意燥,一直对玄圣陛下有所疑虑,才有今日失礼之举!好在如今误会已然解开”还请玄圣陛下”务必谅解一二~””
“知晓陛下所习的,乃是幻月凝真大法”便可确证陛下不是那夺去镇天玺之人可对?长庚道友,你如今却是越来越巧舌如簧”倒真会寻机会”替那昊天解释开脱!”,见李长庚面上,微露尴尬之色,九华散人不由又是嘲讽一笑,紧接着”却是神情怔怔的默然不语。
岳羽也依旧是持剑而立”视线如刀般,看着那九天玄女。眼内忽而是杀机深沉,忽而是眼宴深思之色。
便在九天玄女心内,一阵阵发寒,气氛越来越是僵冷之时。
那天空中,蓦地又是一束光华冲入。陆压的轻笑声,响彻天际:“诸位道友,陆压来迟,还请恕罪!”,李长庚与九天玄女见状,都俱是轻松了一口气。九华散人”亦微微凝眉”转过身道:“此处毕竟是方丈仙城”陆压道君乃是地主,在此动手多少有些不便。此次之事,且暂时放过如何?””
岳羽犹豫了片刻,目中杀意才微微收敛”把那水云剑与四傲绝剑一并收入袖内。而后是一声冷哼:“也罢!此事且暂时记下”玄女娘娘,你当好自为之!若再有下次”我渊明必定不顾一切,亦要取你性命!””
话罢之后”便已是甩袖离去,随着九华散人”行往那聚会异宝之所。
这边的九天玄女闻言,则是气息微窒。下一刻却又醒了过来,眼前之人”虽为北方安天玄圣大帝”可一身修为,仍只是玄仙。
然而方才,她整个人却是完全被这渊明,所牢牢压制。明明是被人掴了一掌,受奇耻大辱”却不敢言声。
不由是面色涨红,目内怒意微闪,满含不甘之色。
“玄女娘娘可是感觉有些意外?”
旁边的李长庚,却是微微一笑道:“你若是知晓,这位陛下当年初任安天玄圣大帝,还是玉仙境界时,便是凛然无畏”与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