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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那纷乱思绪,岳羽目光微闪道:“你们掳来之人。可是来自北马原?他如今在何处,家人可曾安好。那无极天丹,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无极天丹一词,源宏的神情明显一僵,不过眼见着岳羽又欲发动那炼魄搜魂大法。才咬了咬牙道:“你既然知道无极天丹,那么告诉你也是无妨。大约二十年之前,我灵台宗门下弟子探得席明柳之师与其余十数人,曾经在莽荒巨泽之内,无意中发现一枚无极天丹,却由于力有未逮,不但未能取得,反倒是身受重伤,只有三人侥幸身还。我宗之后又四处遣人打听,知道此人当时身亡之前,只有一名刚收下的弟子陪在身侧——”
岳羽的目光微眯,已是大约猜知之后的情形。席明柳改名逃遁,带着全族移往北荒。不过此举在灵台宗看来,怕也正是心虚之举。若是全无所知,又何用北迁避祸。
只听那源宏继续道:“那席明柳是否曾经叫过席若静这名字,又是否从北马原找到,我不知晓。此人一切都是由我弟子经手,只知是六年前将他请来。之后便带着我宗之人,在莽荒巨泽四处寻找无极天丹踪迹。他办事还算尽心,我宗也许了他一个内门弟子身份。不过半年前突生变故,这席明柳不知所踪。我宗之人,也只有小半残存——”
“变故?不知所踪?”
岳羽的眼微微一眯,见源宏的言辞间明显有些迟疑不实,关键之处,是草草掠过。眼神间顿时是微带杀意:“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席明柳如今可还在世?他的族人。现在下又在何处?”
那源宏神情一阵挣扎,目中的怒意也是愈发炽烈,最终却还是在岳羽满透寒意的视线之下屈服,一声闷哼道:“听我宗弟子说,是那处有仙器出世。余威波及,才致他们在莽荒巨泽内失散。因是意外,我宗便留了他族人一条性命。至于那席明柳,是否在世,老夫也不知晓。倒是这几月里,我灵台宗陆续也有弟子返回——”
岳羽心中微松,能够有人幸存,也就是当时的情形,并非是极其凶险,席若静仍存生望。
他对那无极天丹,并不感兴趣。一颗龙灵丹,至今仍是留有些遗患。修为进展太快,并非好事。来这荆州,也只是为席若静一人而已。
倒是这仙器,令他稍稍有些动心。
“原来这许多人汇聚莽荒巨泽,并非是为那无极天丹!不过这仙器虽好,若是如九龙沉金鼎那般,根本就是无法炼化之物,要来也是无用!荆州与中原诸宗。怕也高手尽出,不过好奇怪,先是无极天丹,接着又是仙器出世,这莽荒巨泽之内,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这源宏的言语之间会有迟疑,莫非是不愿我知道那仙器出世之地?不过这话语中,仍多有疑点,必定还有隐瞒——”
“也罢!这仙器与无极天丹,与我无关。可即便只为席老哥,也需入内一行。终究还是免不了。入那莽荒巨泽一行么?”
岳羽微微凝眉,体内的混元五行法力再次凝聚,直贯手中这名金丹修士的脑内。按照炼魄搜魂大法的口诀推动法力神魂,然后不过片刻,眼前这人的记忆,在他的脑内一一显现。
见得此幕,源宏是声嘶力竭地一声狂吼,声音里夹带着无尽戾意。
然后不过片刻,岳羽手中所握之人的脑部,骤然爆裂开来,在炼魄搜魂大法作用下,已经变成灰色的脑浆,四下里溅射开来。
岳羽微一拂袖,将这血沫灰浆,连带这人尸体,全都挥之一旁,眼里却全是遗憾之色。
“原来如此!这莽荒巨泽之内,居然还隐藏有这等样的存在,这次荆州之行,倒真是有趣。可惜了!这炼魄搜魂大法虽是阴损至极,可论到效用,却实在太差。只能看到此人记忆中,最深刻的东西。也只能看到一些片段而已,还未触及关键,此人已是承受不住。无论是席老哥的事,还是席氏族人,都无法找到——”
他刚思及此处,便被源宏暴怒的话音打断,这鹤发老者的面上,已经狰狞到不似人形,目光里满是怨毒之色:“好一个阴毒小子!你是北方口音,可是来自北荒?敢杀我宗之人,他日我师兄定有厚报!你休想生离荆州!”
岳羽微微摇头,他来此处,就没想着要隐瞒身份。既是为了席若静而来。那么许多事情,可说是一查便知,瞒不过他人。
这一个远在荆州的二流宗门。他还真不怎么在乎。若真敢找到北荒去,也只是找死而已。
不过此人的骂声,听这的也的确是有些心烦。念动之间,那音牙刀已是刺出了一道刀芒,正轰中此人嘴部,将其口舌全数绞成了粉碎,却又不伤及要害。
中年道人望之是一声苦笑,眼里带着哀求之色道:“执事!此处凶险,若再迟疑,那灵台宗必定还有人赶来。有什么事,可以等到离开再说!”
岳羽扯了扯唇角,仍是没有答话。视线移向另一金丹修士,正犹豫着,是否将此人,也用炼魄搜魂大法搜上一搜之时。远处的战雪,已是飘飞到他身旁道:“少爷小心,好像有人来了!”
岳羽微微挑眉,望向四周,却不见一个人影。那么最后一个可能,便是穿梭空间。战雪身具巫神之能,对空间外的感知,远胜于他,定是发觉了什么。
他心里是不由一笑,此处距离灵台宗本山,大约有二十万里,若不用传送灵阵,哪怕是金丹境修士,也需不短时间。却全然不曾防备,这灵台宗之人,竟是直接抛下那些低阶修士,强形穿越空间壁垒。
不过此举,倒也正合他意,恰好是有些等到不耐烦了。
而就在下一瞬间,岳羽便望见两名穿着天蓝色袍服之人,从虚空中跨出。
第四百八十章杀人远遁
岳羽的眼眯了眯。目光首先便锁定了最后出来的那一位。看起来是二十岁许,年纪与岳羽望起来差不多的青年。只是方才,却是此人打通的空间壁垒。而若非是他始终小心,这里的护山大阵,亦被他修补的差不多,这人应该是已经直接出现在了源宏身旁。
剩下的那个,却是一位鹰鼻深目的老年道人。魂力强大,却令人有些怪异之感,法力亦不怎么精纯。岳羽一望,便知这是源宏一流,看起来反倒是更不如他脚下的这人。
这二者皆是面色阴郁,看了看这满山之内,被制服的数百灵台宗修士,还有那几名金丹境的尸身。青年的眼中,首先闪过了一丝杀意,然后却又恢复平静道:“本座灵台宗掌教滕轩,道友制服我宗这许多弟子,必然是有所求可对?道友大约不知,本座的性子,是绝不受人要挟。放了他们,我饶你一命!”
岳羽心道这灵台宗掌教。倒是不蠢。气度不凡,也有些实力,先前却是有些小觑了中原诸宗。
而就在下一刻,他的目光便是微凝。双手连结三个水火诸天阴阳轮印,控制着九策玄昊签转换方位,而后整个法阵的外壁,闪起了几道强芒,无数浩荡的灵力流炸裂开来。
却是那青年身后的老年道人,突然丢出数千阵旗,引得此处的护山大阵一阵晃动,几有崩溃之兆。二人瞬息间便已是几次易阵,引得古宜山法阵之外灵力波动,愈发剧烈。
也几乎在同时间,那负手而立的灵台宗掌教,也有了动作。身前刮起了几卷黄色飓风,瞬间增长至千丈大小,向古宜峰直贯而下。无数风刃夹杂其间,不断狂卷割切,使得古宜山的地底之内,再次有无数的符文灵石,纷纷爆裂。
而滕轩本人,亦是俯冲而下,两双青色的飞剑,从他袖中穿出。汇聚着天地风灵,须臾间带起了大约四百丈大小的锐利风刃,如巨型风车般,盘旋着斩向古宜山。令这护山大阵的灵力壁。如受锤击,整个三万米的巨山,泥石草木,皆倾泻而下。
不过就在滕轩本人,持着一个与方才源宏所用,那样式近乎相同的锥形法宝,堪堪靠近之时。从古宜山的无形壁障之内,一截白色的长剑,骤然刺出。
剑锥交击,滕轩蓦地爆退千丈,手中的锥行法宝,亦化作了无数银片四下散开。
而待得再次站定之时,滕轩不由是有些骇然地,望着古宜山内,正一脸平静,持着白帝剑的战雪。方才那剑上传来的,却是远胜于他的巨力。竟是令他都来不及,发动这锥内所含,专用以击破这灵力壁障的道法。
同一时间,岳羽那边,却也是分出了胜负。随着一声轰然炸响。那中年道人,亦是退数出了几百丈外。一套阵旗,有小半炸开。只有大约千余,被他成功收回。
而在古宜山内,法阵虽是仍在岳羽的控制之中,却也有一些边角之处,已经有些破损。
紧接着,已是恢复对法阵全部控制的岳羽,却是再次打出了一串水火诸天阴阳轮印,催动周山所布灵石。而后空中数百道属性各异的星力直冲而下。
对面的滕轩,与那鹰鼻老者,连忙狼狈躲闪,再次退出千丈。这法阵威能有限,引来的星力杀伤,也只是一般。然而值此直面强敌之时,却也足以令他们头疼无比。而两人面上虽是未露惊容,心内却都是震惊到几乎停止思绪。
滕轩是有意无意地看了岳羽身侧,那悬浮着的玉皇龙帲д颍褂姓窖┥碇埽判恍莸恼笸家谎邸K湮戳旖唐渫埽粗淮幽潜猓阋阎洳环病6怯ケ抢先耍蚴悄抗馑浪赖刈⑹釉烙穑剖侨跃捎行┎恍牛讲庞胨椒智锷詈笊踔列∈び谒耍茄矍罢馑坪醪沤鸬ぞ车男奘俊
也直到这时,他方才确认。眼前二人,能够打破古宜山。更制住他师兄,绝非是侥幸。
便在二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发愁之时,岳羽这边,却是随手向上空丢出了风牙剑,镇压住了那愈发狂烈的风卷。而后望向远处二人的目中,也多了几分凝重。一番试探性的交手,双方都多了几分忌惮。
“这灵台宗首座所用的道法,有些古怪。习练的似乎是某种风系神通!还有这个老人,除昌师叔祖之人,此人可能是我所遇,最精擅阵符之人。这次若非是我先占了地利,胜负难说——”
岳羽微微凝眉,随着他的心念微动,音牙刀盘旋而起,将身侧的另一身形廋削的金丹修士的头颅,瞬间斩下。又插入到此人丹田,将这修士的金丹,强行斩碎。
滕轩的眉头顿时一挑,看向岳羽的眼中,全是深深的诧异之色。良久之后,才轻吐了一口气道:“两位道友法力强横,不逊于我等元婴修士。若是全力施为。我二人未必能胜。倒也的确有资格,与我灵台宗平等对话。不知二位此来,是为何事?”
此言一出,岳羽那边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旁边名叫王云的中年道人,却是身形再次悚然一震。
他先前还在惊异于岳羽的心狠手辣,这时听得滕轩的言语,却更是震惊失语。知道身旁这少年实力之强,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心忖怪不得,宗门之内会如此慎重。岳羽敢独闯这古宜山,只怕也真是未曾将这灵台宗,放在眼内。
“北马原。席家!少一人,我杀一人!”
岳羽稍稍抬目,直视浮空站于千余丈外的滕轩,虽是感觉对方的视线锐利如刀,令人感觉刺痛,却也毫无避让的意思。
滕轩挑了挑眉,却未再说什么。随手打出一道金符,遁入虚空,而后便立在原地静静等候。
岳羽却也是同样不再说话,也仿佛全不曾担忧,灵台宗后援来到,仍旧是慢条斯理的,打出了一颗颗灵石,继续修补着灵阵。旁边的战雪,亦是探出千条白色丝线,四处绘画灵符。
王云本来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