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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羽倒是没觉得什么,这些天用这种眼光瞧他的,并不止是这一两位。包括那些道童在内,还有石殿内大部分的少年,在从他身旁经过之时,基本都是在以嘲讽的眼光看着他。
在这些人眼里,他岳羽就是自暴自弃。哪怕是他再怎么认真,也只以为他是在装而已。不过也难怪。如果除开石殿内的那些刻纹,广场中这神兽图案再怎么看,也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浮雕而已。
而且自从那第一天之后,他就从未再进入过身后的石殿。这些人会这么理解,可说是理所当然。
而此刻更令他奇怪的,却是站在另一侧做旁观状的三人。那沈如新在场他并不感到奇怪,可宓以宁和端木寒也在此,却令人有些不解了。尤其是后者,若说是为来此挑选弟子,可这传法前殿,除了他那些道童之外,已是空无一人。
难道说是几天前的事情,令这位年轻首座心有不满?
岳羽心内多少带着些忐忑之意的站起身,然后走到那二名老者面前恭谨地一礼。
“你是岳羽?”
左边的老者先是一声冷哼表示了一番不满,然后就直入正题。“这一个月里你到底学到什么,就请使出来罢!事先提醒你一句,不得用以前学来的剑法搪塞。一旦我二人察觉有异,那么不管你是由何人照拂,我等都定当将你逐出山下!若然你还存有侥幸之心,还是尽早打消的为好!”
岳羽心里略带无奈地抬起头,只见不止是左边这位蓟飞对他是一脸的不待见,便连那看似温和的魏山,也是面容阴沉如水。
他不由想起以前族里的那位老教习岳有风,心想这两人跟他却是一样的性子。
暂时将这些杂乱的思绪压下,岳羽静了静心神,然后再次一礼:“敢问二位老前辈,这测试之地,可否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
魏山和蓟飞二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之色。而后者几乎是立时就是怒目一蹬:“好好的要换什么地方?这里难道有什么不对?别人都是如此。偏生你那么多名堂?”
岳羽的眉头顿时一轩,不过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他看了眼四周,心忖那影像中那位使剑老人能够不依法宝之力便凌空而立,那么其实力至少也在金丹级强者之上。换作是自己使那套剑法,未必就有这么大的威势。
这般想着,岳羽也就干脆放下了这方面的顾虑,不过他的上半身却仍旧未抬起。“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想借二位一把随身玄兵一用!”
这时的魏山,面上已是露出几许讶然,他再仔细地看了岳羽一眼,正心里犹豫不决之际。那边的蓟飞,却是再次一拂袖,满脸都是不耐烦之色:“你玩这些花招作甚?若是无所领悟,那就直接说出来便可!我二人可没什么时间再这里陪你摩蹭!”
岳羽顿时一口气撇在了胸内,他知道这蓟飞的性情,并非是什么坏人。可是被对方三番五次如此毫不客气的斥责,心里却是多多少少有些恼火。
而就在他心里一阵迟疑之际,旁边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却从斜刺里飞来。岳羽顺手将之抓在手里,然后之间附近一旁的沈如新,正冲着自己一笑。
“我这把玄兵名为青螭,位阶七品!应该能合你心意!”
岳羽心情微松,感激地朝着对方微一颔首。他求此玄兵并非是无的放矢。而是担心自己新制的那两把,只有灵兵水准的刀剑,会在施展那剑招之时,承受不住重压而崩溃。
——影像中的那位老人所用的,的确只是普普通通的长剑,可耐不住人家修为高超,可以在使用那剑招之时,将其牢牢护住。换作他岳羽,可没这种本事。
而这种场合,他总不可能拿出自己那把千丝雪剑来试。
事实上,即便是这七品玄兵青螭。离岳羽的要求也是差了一个层次。不过这时候无法可想的情况下,也只有勉强凑合。
再次深呼了一口气,岳羽开始调息,以平复心境,令自己体内的状况,进入到最佳状况。
“蓟师叔的性情,还是跟以前一样呢!对他看不上的新晋弟子毫不客气。”
看这岳羽闭上了眼睛,宓以宁哑然一笑后转过了头:“沈师兄,你真以为他能够领悟到完整的广陵绝剑——”
“我也没什么把握!只是抱着一份希望而已。”沈如新微微摇头。“其实我现在倒是奇怪,你先前对我的猜测,不是不屑一顾么?怎么今天又特意赶回来?刚好又是在你刚刚入门的重要当口,这般惫懒,就不怕你师父责罚?”
“那还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么玄乎?再说端木师姑她也来了!”宓以宁偷偷看了一眼更远处的端木寒。虽是这么说着,可宓以宁心里却知道,实情并非如此。这一个月来,看岳羽的行为举止,其实他自己心里,也隐隐信了几分沈如新的话语。
“那么你那形影不离的表弟了?他不是对这小子很感兴趣么?怎么今日没来?”
“紫韵的性子你还不知道,除了修行练剑,就再无他物。他说若此人有缘成为真传,那么以后迟早有机会与之交手!”
宓以宁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沈如新的神情骤然一凛,他的面色一变,也望向了前方。
只见岳羽已经睁开了眼睛,那目内竟是精光湛然,而他的手也是开始了动作,却是软绵绵毫无目的的一剑刺出。
宓以宁本来也是对他略含期待,可如是三次之后,他心里却不由失望不已。
而那边的蓟飞更是气得面色发紫:“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正欲怒声呵斥,然后这时蓟飞的心内却是警兆骤升。他几乎下意识的以魂力引动随身的七品玄兵乾天盾,挡在了身前。然后一股沛然之力,毫无预兆的在身前引发,将他连人带盾撞出了百余步外!而地面这堪比这精钢的石之广场,也被这股子突如其来的力量,生生割裂出四十余丈长的刻痕!
沈如新和宓以宁二人顿时心中一惊,互望之时都是面带惊容。虽是明知道这一剑,只是出奇不意,才将蓟飞这位灵虚境顶峰修士打飞。可他们的心内。却依旧是掀起一阵狂涛骇浪。
——至少在三日之前,长孙紫韵考核之时,就绝无岳羽这般威势!
此外正是这毫无预兆,才显得这一剑可怖。也亏得是蓟飞,换作他人,只怕当场就被斩杀!
“这就是岳羽从那神兽浮雕中的领悟么?”
“竖子!你安敢辱我!”终于勉强止住退势的蓟飞,当即就是一声怒骂,恨不得当即就出手把面前这小子给宰了。不过他心里才刚刚动了这个念头的时候,就见一向与他亲密的魏山,已是挡在了身前,冷冷瞪了他一眼。而蓟飞也是神情一凛,看向岳羽的目光已自不同。他想起了方才,岳羽确实并未有所针对。刚才的那一击,倒似乎是对方自己也无法操控。
而此刻岳羽的剑势,这才刚刚开始!。那剑芒开始由衰而盛,渐渐的整个广场上都是剑气纵横。
不可这时令几人心惊震撼的,却并非这些在他们眼里,几乎是毫无杀伤力的剑气,而是自己身周那逐渐沸腾起来的天地之灵。沈如新和宓以宁二人还好,那边那两位老者,却更是感觉一阵阵恐慌。发觉往日指使随心的灵气,竟都是渐渐地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此外就在同时,天空的数十颗星辰,也都在逐渐散发着波动的光晕,似乎是在与岳羽手里的剑遥相响应。大量的乌云正从四周汇聚而来,而整个石质广场之上,则更是劲力四溢。
岳羽的剑,仍旧是那么莫名其妙,在几人眼里,是东一划西一砍的乱舞。可每一式,却都令人心惊胆颤,两旁的房舍,都被尽皆轰踏。前一剑是引动漫天炎力,将光侧侧旁的密林彻底烧成灰烬。后一剑却又是激发时间之力,将对面历经数千年依旧崭新如故的石墙,拂袖成了灰沙。时间、空间、火焰、风力无所不包,有时候干脆就是御使天地之灵进行攻击。
“难道说,这才是真正完整版本的广陵绝剑?”
而就在沈如新的面色渐渐苍白之时,头顶上的云层内,却骤然有数十道各色光华,如流星般向此地急坠。尚未赶至,便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
“到底是何方高人,赶在我广陵宗传法殿动武?”
第二百一十七举山皆惊!
望见天空中,那众多至少也是金丹境以上的修士到来。沈如新却是不惊反喜。不过就在下一个瞬间,他感觉自己袖子,被身边的宓以宁猛地一拉。
而当沈如新低下头,看向对面的时候。就只见那边的岳羽,已是遥遥一剑指来。而与此同时,他也感到了身周附近剧烈无比的震荡。
沈如新的面色顿时也是一变,他可不是蓟飞,一来没有那样的修为,二来是自己仅有的一把七品玄兵青螭,已经借给了岳羽试剑。若是先前早有准备那也就罢了,可是这时他连发动一个秘法护身都来不及,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实力去应变。
——其实此刻,岳羽这剑势的主攻方向。还是蓟飞和魏山所在的前方,可看这剑法的煊赫之威,哪怕只是稍稍波及,也不是现在的他们,所能承受。
而那高度凝结,宛如利刃般的天地之灵,果然就在下一刻碾压而来。沈如新和宓以宁二人亦是面色苍白,目里面满是绝望。
不过就在一刻,他们心神就是微松。一个窈窕的身影挡在了他们的面前。看身形衣饰正是端木寒,一块云纹锦帕在她身前悬浮。那灵力激荡尽管猛力无比,却也难以动摇其分毫。
见到自己二人无事,沈如新是轻松了口气,他踏前一步正要道谢,却见自己的这位小师姑,除了眼里的那抹惊喜之外,脸上更多的却是苦恼和忧色。
沈如新见状,先是微微一怔,然后面上又浮露出了然的笑意。
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几个月以后,那么端木寒只怕是欢喜都还来不及。可问题是眼下,偏偏是岳羽的归属,尚是未曾完全定音之时,确实只会令人感觉棘手。
如果眼前这少年,施展的真是完全版本的广陵绝剑。那么其天资,就实在是太过优秀了,优秀到令人感到嫉妒——
而紧接着,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再次一凛,再次看向了高空处。
“掌教!快护住那神兽浮雕,是广陵绝剑!完整的广陵绝剑!”
沈如新一时间是口不择言,词不达意。而端木寒闻言,柳眉也是微微蹙起。刚才他只顾着护人,还有观察岳羽的运剑,一时间倒是忘了此事。
天空中最为耀眼的剑光,是由一把全紫色的透明晶剑发出。在空中带出了一条彗星般光尾。虽是最晚在天空中出现,不过却是后发先至,远远早于他人赶至传法前殿的上空。
而在那紫色晶剑的上方,此刻正站立这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不怒而威,目内仿似闪烁着电芒一般的老者。
他听见沈如新的言语,先是微微一惊。一时间也没空去计较这个弟子的无理,就只是定睛望着自己身下,再然后去也神色一阵凛然。落下的速度,顿时再增三分,发出一股雄浑无比的法力,将那还算完整的神兽浮雕图案,还有后面石殿牢牢地护住。
不过此刻他的注意力,却依旧是大半集中在下方那陌生少年身上。心里面先是一阵惊疑,到后面却是一阵无可抑制,几乎冲动他道心的狂喜。
“这遮莫是天欲振我广陵宗?竟使我宗失传七千余年的御剑之术,在一个刚入门的少年身上重现?”
这时在下方,岳羽对这外界的一切变化,却都是恍若为觉。几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试图控制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