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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如闻言,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那玉牒碎片收起。朝着岳羽微微一礼,便直入那天意府中,寻地静修。
岳羽也同样将时空撕裂,带着后土身躯,至那银杏树下安置。
手中结了一个印诀,虚空一引。便是无数的五色灵光,红黄之气,聚至身前。
正是来自那三十六颗演天珠内,以大法造就那三十六个小千世界,乃是直接抽取洪荒本源之力。
模拟洪荒初开,混沌聚散,更使这些珠内,更残存了不少混沌之气,玄黄之气。
聚在一起之后,这些万物母气,也颇有些规模。几乎可相当于一份半左右的先天至圣灵宝。
岳羽凝思了片刻,便将那昆仑镜取出,将其中的半份,全数灌入到镜内。
然后眼前,立时是华光大放,无数的灵光闪耀。一团团如水清辉,将这整个天意府照彻。
那灵力波潮,竟赫然是仅逊圣人。迫人气息,亦与最顶尖的混沌准圣相当,甚至更有胜之。
无数灵光符箓,缠绕其上。将残缺的灵阵,一点点的补完。
当最后的破损处,也全数修复。下一刻,便只听一声嗡鸣。整个镜面,发出了一声啸响,然后又瞬间,恢复如初。
古朴庄严,光华尽敛。除了那些符文,稍显玄奥,与普通的古镜,别无两样。
当落回他手中之时,岳羽却只觉是一股强烈无比的亲切之感,一丝丝寒冽的灵力流,从镜内输入他经脉之内。令人只觉是令人舒畅之至。
“人与器合么?”
一霎那间,岳羽忽地有种明悟,知晓此物已彻底属于自己。心神相连,哪怕那位与此镜伴生的东王公复生,也无可能夺回。
岳羽随手一挥,将这件已恢复到巅峰之境,更远超十万载前未碎之时的先天至圣之宝,隐入到胎藏虚空。
下一刻,却又将那九九红云散魄葫芦的碎片,取在身前。此物承受那罗睺的弑神枪,全力一击,已然是碎得彻底,完全不成形状。
而在这些碎片之外,又将那水云剑与天意剑取出,置于自己身前。
看着这两样事物,岳羽是不由陷入犹豫之中。
有这混沌之气,即便这葫芦碎得再如何厉害,也能修复如初。
可如今那红云所收集的毒瘴,已然散尽,被那焚明天内的光明烈焰,烧灭小半,再不复旧观。
——即便能全数收回,岳羽也不打算重制那九九散魄葫芦。
一来那顶级的先天毒瘴难寻,二来也无对应的功法相合,使威能大减。
即便恢复至巅峰,也不如昆仑镜。
上古之时,有一先天葫芦藤,曾为十大先天灵根之一。大约二十万载前,结有七个葫芦,为女娲,三清圣人,陆压,红云与鸿钧所得。
这葫芦本无差异,只因祭炼使用之法不同,用途也是迥异。
虽是先天之物,威能大小,却全观后天。
譬如红云,收集九九八十一种毒瘴,化作九九散魄神光。而那陆压,也不知拘束了多少上古之时,陨落后的准圣魂念在内,制成那斩仙飞刀。
又譬如太上道祖,则是在葫芦之内,演化混沌。一旦将人吞入其中,瞬间便可化灭。
前人如此,他也未尝不可别出枢机。比如以此物,来激发大五行阴阳元磁灭绝神光,必定能增数倍威能。
较之那陆压的斩仙飞刀,也绝不逊色。
只是这攻敌之物,他有五口鸿蒙剑器,一件相当于鸿蒙至宝的镇天玺,已然足够。即便能够使此物,恢复无上威能,于他如今而言,又有何必要。
反倒是这天意剑,急需进阶。天命之剑,与众不同。即便是以那三妙如意灭绝剑这般的绝顶剑器施展,也仍旧有些不妥。
只有重制灵剑,才可将这门不该存世的绝顶剑技,威能再增。
至于水云剑,之前也有过承诺,助其成道。不过如今,明显非是其时。
正陷入凝思,犹豫不决时。旁边的后土,却忽而是一声轻叹,从定境之中苏醒。身周冲起的那灵光天柱,也全数散去。
1328控天之剑
“自当年懵懵懂懂开始修行,至今已有数十万载,今日终见大道之门,虽死无憾——”
叹息声内,竟隐含无尽的伤感慨叹。那无比萧索的语气,便仿佛是把一切都放下,了无遗憾。
岳羽闻言,立时是微微一笑:“原来姐姐,只打算到元力证道便止步?”
后土不由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又是无限感慨的摇了摇头:“在遇到羽帝你之前,别说是元力证道,脱出那鸿钧掌控。便是功德证道,亦是仅能奢望。当年鸿钧,以这那块造化玉牒引诱我等,至不周山巅讲道。却偏又掩掩藏藏,不通不透,令人难悟真意。那时又何曾能想到,自己能有一窥全豹之日?”
说完话,又看了手中的混沌道典,面现不舍之意。
短短几日时光,也仅仅只能参悟到一个大略而已。不过却又心知此物,她带不出去。
一但脱离此处,岳羽的演天珠与高达三道的鸿蒙之气遮蔽,便必定要被几位圣人感应。
能够安心参悟之所,此刻也只有这珠内世界。
且相较于自己,岳羽更需此书,冲击圣境。
犹豫了片刻,后土还是咬着牙,将那混沌道典,丢回给了岳羽道:“我此番回去,二载之后,便可凝聚第二十层永恒法则,登圣证道。之后尚需静修大约百年时光,稳固境界。那时候再来寻你——’
心忖一旦到了圣人之境,那时自可无妨。这混沌道典,无论如何,她都定要参透不可!
岳羽早料到会是如此,嘿嘿一笑,将这本道典随手收起,丢向半空,悬于那银杏树上。
后土这时,却又目露好奇之色:“搞不清楚,你到底是如何复印的那造化玉牒?以那鸿蒙的手段,是断不可会给你机会才是!他岂能不知,你的先天五色神光,有破尽万法之能?话说回来,羽弟你能以二人之力,便击破八位准圣金仙联手,这本身便已是不可思议之事——”
此事她愈想便愈是惊奇,即便此刻,已是证圣在即,与圣人已无区别。却也未能将那前因后果,推演清楚。
胸中早已是心痒难耐,一想及这大道之机,便掌握在岳羽之手。而这整个洪荒,无数准圣金仙,在为那造化玉牒碎片争斗不休。杀劫极盛,也不知会有多少仙修陨落。便连几位圣人,也被其戏耍在股掌之间。后土便只觉是心情复杂之至。
其中不少,乃是她相交多年的道友。若为之偷笑,未免显得有些冷酷,
可这胸中,却实在是欢欣无比。知晓岳羽证圣之路,已差不多是大道通途。至少对这天地真理的掌握,道基的积累,已是差不多完成。
所余下的,便只是那天地劫数以及人祸而已。
而观岳羽行事,却是老谋神算,狠辣之至。几块造化玉蝶,便将整个洪荒搅乱,使自己安然脱身事外。
从本来的风口浪尖处,无比轻巧的退至一旁,笑看这洪荒之内,这风云变幻。
百年之后死劫,已然是润物无声中,削减了小半有多。
以力证道,超脱此世,对其而言,已再非不可能之事。竟是硬生生,在这混沌铁幕之中,挣扎出几线生机希望。
“那五色神光确然是无法,不过若加上此物,又如何?”
岳羽也无意在后土面前隐瞒,手微微一翻,便是一只生有一对灵翼的金钱,出现在手心之内。
而后土的瞳孔,立时是一阵紧缩:“先天市易金钱?”
口中却并未说出落宝二字,却更道出此物根本。后土的面上,也终是透出恍然之色,目光闪烁道:“怪不得,羽弟你会弃那混沌元石,去追燃灯,却原来是因此故。有此物在,那焚明天内的大阵,对羽弟而言,确然是可出入自如——”
“也是亏得雪儿提醒,恰好我这里积累的气运功德,也是足够——”
说至此处,岳羽也是只觉一阵庆幸。气运变幻,是玄之又玄,诡谲莫测。
那时他的帝气,一旦跌下九九命格,便必定要遭遇不测之果。
即便是如今想来,岳羽也是不自禁的,冷汗涔涔。
而此刻岳羽面上,也殊无自得之色。反而是神情凝然,反问后土:“此番那造化玉牒之争,虽还只是一些混沌准圣在争斗。即便三教之内,也只是一些弟子辈,参入其中。不过以小弟的推演,最多十载,几位圣人暂时处置完罗睺之事,却必定是会出手争夺。却不知姐姐准备如何应对?”
后土神情,立时是微微一怔,脑内的纷杂心绪,也全数褪尽。只愕然了片刻,便已明了岳羽之意:“羽弟可是担心,那几人会阻你登顶天帝?”
岳羽笑而不言,目中却是透出一抹精芒。世间气数,并非一成不变。
若以为自己,即将成就无上命格,便可高枕无忧,那就真是与等死无异。
几位圣人,或者不会阻他登帝,却必定会尽力将这时日延缓,拖到最有利于几人之时。
飞鸟尽,则良弓藏;狡兔死,则走狗烹。
如今的自己,在那几位圣人目中,早已非是他们属意,能搅乱天机的变数,而是一个能危及到己身的莫大威胁。
若非是担忧会折损自身功德,跌下圣位。自己这里,还有可利用之处。那几位,说不定此刻便要出手,将他斩灭于萌芽之时。
后土紧接着,却是陷入了沉吟:“六圣之中,以三清最强,故此能据世间七成运数。不过这太上原始通天三人之间,却也并非是全无矛盾。故此西方二圣,远避西土,以待其自争。而娲皇则独居骊山,不问世事,亦是欲避其锋芒。只是如今这造化玉牒,这三清圣人,却未必便不会联手。若要这造化玉牒之争,拖延至羽弟鼎革天地之后,无非便是平衡二字。”
说到此处,后土又是一笑,望向岳羽:“玉弟尽可宽心,两年之后,后土若能证圣,必定不教这几位,能有余暇他顾!”
岳羽闻言,也是微露笑意。心念已转至二载之后,那瑶池大寿之期,便是后土证圣之时。
若是他所料无误,那时的三教圣人,也必定会给自己一个好看吧?即便无法改易大势,在那昊天与几位圣人眼中,哪怕是能令他折些颜面,损折点气运,也是好的。
却不知那时的三清道祖,西方二圣,又会是何等样的感想?
思及此处,即便是他一向沉稳的性子,也不由是心生期待。
——这可是六圣之后,世界第一位以元力证道的圣人至尊,混元大罗无极太上金仙!
※※※※
观览完混沌道典,后土只在这天意府内,逗留了片刻,便已是匆匆离去。
而岳羽却又是再次陷入两难之中,视线在这九九散魄葫芦的碎片,与那天意剑之间游移不定。
好在后土离去之时,似也看出了他的为难,将那水云剑带走,是代为成就此剑之意。
如今剩下的,只有这两个选择。
长考了许久,岳羽还是将那天意剑取在手中。
以法力护住那那龙魂器灵,再猛地一拍,将此剑的剑身,强行打散,化为一颗颗细碎尘粒。
先是去芜存菁了一番,才将那团混沌之气,融入其间。却并非是任有其灵阵自生,而是以法力操纵。倾尽全力,使一个个诡异之极,却又玄妙无方的符文生成。
并非是如以往那般,暗合天地至理。此剑脱胎于洪荒大道。却又凌压在天道之上!
——是为控天之剑!
剑身之内的先天符阵,亦是于那符文一般的风格。
而当这天意剑,渐渐凝成。整个灵阵,也初现雏形。那气息也是诡异之至,却又气势浩大,堂皇大气!
握在岳羽手中,则更显威严凌厉。仿佛是天生,便该握